但張醫生這次並沒有抱怨,而是淡淡的說道:「看我的!」
或許這個時候的張醫生已經進入到了手術的狀態,所以從狀態上還是精神的集中力上,都充分的體現了一名資深醫生的職業精神!只見這張醫生讓朱醫生做好配合,三隻手固定莫曉蘭的眼皮,而另一隻手,則是懸空著,捏著手術刀在莫曉蘭眼皮的刀口上不斷的來回切割,只見那鮮血不斷滲出,朱醫生在那急著說道:「這沒有止血鉗怎麼行?」張醫生很淡然的說道:「就放一粒米粒進去,還要什麼止血鉗?」
等那莫曉蘭的眼皮給張醫生豁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刀口時,那張醫生眼明手快的將一粒米粒塞進了那傷口裡,那張醫生還待繼續給莫曉蘭的下一個眼皮切割,我連忙喊道:「先停一下!」但顯然我這樣的提醒已經晚了,塞進莫曉蘭眼皮的那粒糯米粒頓時發揮的「效力」,只見那眼睛周圍立刻想熊貓眼那樣,形成一圈黑色,緊接著那黑色的物體從莫曉蘭的眼皮傷口處溢了出來,那溢出來黑色的液體迅速流到了還在給莫曉蘭做下一個眼皮手術的張醫生和朱醫生的手上,頓時,那三隻手全都沾上了那黑色的液體。
才反應過來的張醫生問道:「這……這是什麼玩意?」說完,和朱醫生一樣,本能的去擦拭,我連忙阻止道:「不能擦,一擦都滲進皮膚裡了,這是屍毒,只能口含糯米用清水沖洗。」張朱兩名醫生應該並不明白「屍毒」是什麼玩意,但知道這莫曉蘭是被某種病原體所感染,所以一聽到我這麼說,朱醫生率先放手。準備前往沖洗,這一幕頓時被張醫生所喝止住:「搞什麼搞?現在是在手術,就算是外面殺人放火,你能離開手術台嗎?還不回來按著?」朱醫生被張醫生這麼一訓,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立馬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協助張醫生繼續手術。
我,包括李京花和俞文芳看到這一幕,都對張醫生的職業精神嘖嘖稱奇。特別是我,心中不免感慨道:「不要看著張醫生自負傲氣。但通過打賭以及搶救這兩件事情看來,這張醫生真是性情中人,不愧是醫界精英們的楷模!」
張醫生依舊依葫蘆畫瓢,將莫曉蘭另一個眼皮動好傷口,並塞進糯米粒後。才長歎一口氣說道:「完成!」直到這個時候,張醫生才拿出糯米粒。先是給朱醫生一把。自己隨後依照我的要求,口含糯米。
「快去沖洗吧!這『屍毒』長期依附於皮膚上,對身體是有很大的傷害的!」我在旁邊感動的說道:
朱醫生率先離開病房前往盥洗室沖洗,而那張醫生似乎並不急於離開,而是淡淡的跟我說道:「爺,這馬上過來的黑狗血怎麼說?還需要手術嗎?」我見張醫生在關鍵時刻還如此鎮靜敬業。連忙搖著頭說道:「不用了,接下來就看我的了!」直到這個時候,一切確認完畢,那張醫生才緩緩的離開病房。前去沖洗。
而我這裡,趕緊的將莫曉蘭一對眼皮上的流出的黑色液體給「引導」出來,我先是扯下床單、被褥,然後墊靠在莫曉蘭的頭下,這樣,所有滲出的黑色液體,都留到了床單被褥之上。自從莫曉蘭的雙眼皮裡裝進了糯米,已經不再嘔吐了!
沒多久,那白色的床單被褥已經被那黑色的液體浸染的失去了本色,身後的俞文芳看著訝異的說道:「蔣凱,你剛說這黑色的液體是『屍毒』,那這些『屍毒』排出來了,莫曉蘭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沒有黑狗血就等於白搭!這屍毒之所以會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是因為莫曉蘭體內有『屍毒源』,不將這『屍毒源』給處理掉,那就會源源不斷的製造出屍毒,來侵蝕莫曉蘭的屍體,那血清白蛋白跟糯米有異曲同工之妙,只可惜,血清白蛋白畢竟是藥物,通過藥物來改善,畢竟需要一個流程,這也就使得莫曉蘭為何起初用上血清白蛋白後,病情可以暫時穩定,但等到體內的屍毒越聚越多的時候,那莫曉蘭只能通過嘔吐來排空體內的有益物質,讓屍毒重新侵佔,直到最後,莫曉蘭全身體內都是這種屍毒,那也就宣判了死刑。」我解釋道:
「哦!我能理解了,這跟屍體一直打交道後,並不是直接就中屍毒,而是會在體內形成一種『屍毒源』的東西,這種東西不斷會生成屍毒,來侵蝕體內的各項有益物體,直到全部侵佔,人就會死亡。」俞文芳點了點頭說道:
「送黑狗血的來了!」李京花坐在病房門口雙目微閉的說道:「張醫生和朱醫生也隨後會到!」
果不其然,沒過三分鐘,去尋找黑狗血的醫護人員碰了一盒東西回來了,還沒進病房呢,就口中喊道:「黑狗血帶回來了,黑狗血帶回來了!」進到病房,那人見張醫生和朱醫生均不在,再看到那病床上一灘黑色的液體,心中嚇了一跳,說道:「怎麼?這莫曉蘭嘔吐成這樣了?難不成沒來得及」我見這醫護人員誤以為那黑色的液體是莫曉蘭嘔吐出來的,然後會講出一些不吉利的話,於是連忙打斷道:「不,都在等你的黑狗血呢!」話音剛落,那朱醫生率先走進了病房,急匆匆的說道:「剛在外面聽說黑狗血帶回來了!黑狗血呢?黑狗血呢?」那名醫護人員揚了揚手中的盒子說道:「在這裡面!」那朱醫生激動的想去拿過來看一下,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多出了一個人的聲音:「這是救命的東西,朱醫生,你拿來看有什麼用?還不趕快給『爺』來搶救病人!」說話的不是他人,正是敬業的張醫生。
醫護人員將那一盒東西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連忙打開,或許是醫護人員的小心謹慎,這盒子的包裹還是非常的好,至少有保溫效果,我打開那盒子,一股腥腥的味道撲鼻而來,同時,還散發這一些熱氣,顯然,這盒子裡的黑狗血是剛宰殺得來的,還有一些溫度。
「糯米拿過來!」我對著張醫生說道:
張醫生將那一袋糯米拎到我的跟前,我抓了一把糯米,撒進黑狗血中,一般而言,米粒有一定的自重,所以,扔進液體中,一般都會下沉到底,偶有幾粒會漂浮在液體之上,但眼下的情況並不是這樣,而是幾乎所有的米粒都漂浮在黑狗血之上,看到的人都嘖嘖稱奇,都表示有些不可思議。
這不可思議的東西還沒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更加無法用物理學或者化學來解釋了,只見那糯米粒竟然在黑狗血的浸泡中突然膨脹起來,然後「啪」的一下,變成一股氣體消失在黑狗血之中,如果剛剛的一幕看的大家「嘖嘖稱奇」的話,那現在的這一幕就讓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了!
等所有的糯米都在這「啪啪」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後,我趕緊的讓那醫務人員準備一個調羹,開始對莫曉蘭進行餵服。
經過糯米浸泡的黑狗血,其所散發出的血腥味道遠比剛打開盒子所散發出的血腥味道要濃烈的多,除了我和張、朱兩名醫生以外,其餘的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血腥味,紛紛藉故離開病房。我只能讓張醫生將莫曉蘭扶起來,然後讓朱醫生一勺一勺的給莫曉蘭委實,由於莫曉蘭還處在深度催眠的狀態,無正當的意識反應,所以我只能捏著莫曉蘭的鼻子,迫使莫曉蘭張口接受餵食。
朱醫生接連幾勺將黑狗血灌進了莫曉蘭的口中,只見莫曉蘭喉頭一動,落嚥了下去,張醫生焦急的問道:「爺,這玩意跟你那仙丹不能比呀?那仙丹一進那警官的嘴裡,立馬就有反應了,而這莫曉蘭,都吞了幾勺黑狗血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你想看到有動靜?」我問道:
「那當然了,動靜越大越好呀,說明這下了藥,立竿見影,其效果了呀!」張醫生說道:
「那馬上就會有大動靜了!你們得頂住呀。」我說道:
「來吧!我們能頂住。」張醫生一邊說,一邊不免神情有緊張起來了,對於他而言,我嘴中的大動靜,或許就是徒手可以舉起大病床。
「那還喂嗎?」聽到有大動靜的朱醫生,連忙問道:
「當然要喂,喂到有大動靜為止!」我說道:
那朱醫生按照我的要求,又給莫曉蘭餵了兩勺,正當他要接著喂的時候,深度催眠中的莫曉蘭突然全身顫抖了起來,好在我事先已經打過招呼,說是會有大的動靜,那朱醫生手中的黑狗血才沒有被莫曉蘭的顫抖而碰翻,而那張醫生連忙抱緊了莫曉蘭,緊張的問我道:「爺,現在該怎麼說?」
「快給她嘔吐!」我說道:(……)
ps:我能算是繼承了艾教授的衣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