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鄉村的小道上攔上了一輛三蹦子,開三蹦子的大伯倒是很實在,不僅不受我們一分錢,還把車上帶著的乾糧分我們吃我一路上倒是吃的挺香,但實在是難為了張庭峰,他的骨折之處本就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在這三蹦子的一路顛簸之下,張庭峰差點給疼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市區。錫慶市的市區和我們傳統意義上的市區有些不一樣,在這裡,三蹦子不會被禁行。開三蹦子的老伯一直把我和張庭峰送到了錫慶市人民醫院。對於這熱心的老伯,我質疑要留100元以示感謝,那老伯堅持不要,道最後,他「看中」了我身上的那半包香煙,說是我這香煙他還沒嘗過,要留就留那香煙吧!我見老伯實誠,也沒有堅持,就把身上的那半包香煙送給了老伯。
到了醫院,我見張庭峰的腦門上都是黃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看來是痛的實在是不行了,這尋找李京花的事情只能暫緩一下,先帶著張庭峰去看病。
在這裡要說一下花絮:一般人骨折,要麼就是手臂腿部,要麼就是肋骨,很少有無名指骨折的,這個部位畢竟不會發力。搞的醫生看了張庭峰的骨折拍片,還以為是拍片的醫生拍錯了部位。
張庭峰的骨折是需要馬上動手術的,醫生安排下去後,就讓我去辦理住院手續,我幫張庭峰辦理完住院手續並跟張庭峰交代完畢後,準備獨自去找李京花。張庭峰見我快離開之際,突然跟我說道:「大哥,你去住院部看看,那李京花有可能在那邊。」從這一刻起,我相信張庭峰徹底的信任於我了。
我根據張庭峰的指示。來到了住院部,先是到護士站打聽了有沒有個叫莫曉蘭的病人,結果一打聽,還真有,在三樓,病例顯示是感染。我心中開始擔憂起來,這莫曉蘭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感染起來呢?
正當我爬向三樓的時候,我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蔣凱,你來了?」
我連忙回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我要找的李京花。
「李京花,你料事如神,應該能知道我的到來,我倒是很奇怪,你明知道我要來找你。你為何不迴避呢?還主動跟我打上了招呼?」我好奇的問道:
「我命中注定要有這麼一劫的,迴避能迴避到哪裡去?再說了。你來找我。我何必要迴避呢?」李京花同樣是很淡定的回答道:
「莫曉蘭呢?」我不想跟李京花多費口舌,只想盡快找到莫曉蘭。
「在三樓的病房裡呀!剛你不是打聽到了嗎?」李京花覺得我這樣問,很有意思。
「你們把莫曉蘭怎麼了?她怎麼會住院?」我不明白的問道:
「人吃五穀雜糧,那就會生病肉痛的,她怎麼會住院取決於她的體質,你質問我有意思嗎?」李京花淡淡的說道:
我見跟李京花說的都是廢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跟她「矯情」,逕直往三樓跑,李京花見我跑向三樓,似乎並不焦急。只是在後面慢慢的跟著,等我快到三樓的時候,李京花還主動提醒我道:「336病房。」
來到336病房,果然,久違的莫曉蘭就躺在病床上。看其昏睡的表情,想必她還處在催眠當中。
之所以這病房裡只有莫曉蘭一個人,倒不是李京花她們特別的好心,給莫曉蘭安排了一個單獨病房,而是錫慶市這個城市實在太小,人口本來就不多,醫院裡的病床大都是空著的。我走進病房,先是看了一下莫曉蘭床頭的病歷,上面寫得是二級護理,感染。這個時候李京花也走了進來了,對著我說道:「怎樣?我們照顧的還好吧?」
看著莫曉蘭安祥的躺在床上,我剛懸著的心略略淡定了一點,隨後問李京花道:「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孫女?」
「都快晚飯時間了,他們不要去買些晚飯回來嗎?」李京花說道: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聽到了李京花說「他們」去買晚飯,心中頓時好奇的問道:
「是我孫女和莫曉蘭的弟弟一起去買的晚飯!」李京花說道:
「莫曉蘭的弟弟」我自言自語到這,頓時明白了過來,想必這莫曉蘭的弟弟就應該是屍一清,我搖了搖頭說道:「買個晚飯還要兩個人去,真是」
「不用胡思亂想,實話跟你說吧,這莫曉蘭的弟弟雖然有點傻不拉幾的,但為人忠誠,武力強勁,倒是能利用一下,眼下是關鍵時刻,讓莫曉蘭的弟弟做我孫女的保鏢,我也能多多少少放心一些。」李京花說道:
「李京花,今天我們既然又再次相逢了,那我就要問個明白,為何三天前到了錫慶市後,就把我給拋下,然後瞞著洪霽雯,將莫曉蘭給擄走?」我問道:
「那天倒不是把你給拋下,而是有了意外的情況,所以我們只能先行行動了。」李京花說道:
「什麼意外情況?裡面箇中原由我能不明白嗎?這種套話少來跟我說?今天得虧讓我找到了莫曉蘭,我可以跟你們既往不咎,從現在其,由我來負責莫曉蘭的安危,你們可以滾蛋了!」我不客氣的說道:
「蔣凱,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的合作關係僅僅是嘴上說說的嗎?」李京花說道:
「合作關係?在離開越南之前,就把阮悅天給拋下了,然後到了錫慶市大酒店的門口又把我拋下,跟你們之間有什麼合作關係?」我不屑的說道:
「你們可以沒有合作關係,但我跟李京花卻有很明確的合作關係!」突然從病房門外同樣響起了一個令我熟悉的聲音,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我跟李京花那樣一聽就能聽出來的熟,而是曾經在哪裡聽到過,只是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我連忙轉頭看向了那病房,暈,真是所有湊巧的事情都發生在同一時間了,站在病房門口跟我說話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李志明的乾媽,莫曉蘭的師傅——俞文芳。
在這裡,看到俞文芳的第一眼,我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平靜?「李志明呢?」這是我跟俞文芳說的第一句話。
俞文芳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而問李京花道:「今天莫曉蘭好點了嗎?」李京花朝著俞文芳點了點頭說道:「今天醫生說了,莫曉蘭這病情算是穩定了下來,但是她的意識狀態」「這個再說吧!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喚醒她的。」俞文芳冷冷的說道:
我見李京花和俞文芳兩人搭話搭的甚歡,壓根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或者說,壓根就沒當我存在。),我豈能容許他們對我的無視,突然上前,分別推開了李京花和俞文芳,然後準備抱起躺在病床上的莫曉蘭就要離開。
「你確定你這個時候要帶走莫曉蘭?」俞文芳用一種非常強調的語氣跟我說道:
或許俞文芳每說的一句話都是帶著催眠大師所特有的迷惑性,她不用跟你去解釋的很清楚,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你浮想聯翩,就拿她現在跟我說的這句話來說吧,她這麼一說,你還能帶走嗎?一旦帶走莫曉蘭的醫療怎麼得到保障?
我猶豫了一下後,只能重新把莫曉蘭放回到病床上,然後歎著氣,用無奈的口吻問俞文芳道:「李志明在哪裡?」
「你找我兒子幹嘛?」俞文芳反問道:(……)
ps:仇人變朋友,朋友變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