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茜茜想了一下,隨後說道:「在這飯店裡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大哥你這樣問我,我還真回答不上來,但是我經常聽同事們說起,我們這飯店很霸道,用餐是次要的,讓客人過來消費才是最主要的」
對於覃茜茜的這樣的話,我並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不光是飯店,即便是商場、娛樂場所,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客人過來消費呀!「覃茜茜,你能跟我說明白一點嗎?我不太理解『用餐是次要的』這句話的意思?」
覃茜茜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是很理解,就聽同事們說,這消費的人既然是花錢了,那就是上帝,這吃飯也是,你的飯菜不好,我當然不會到這裡來吃飯,但這飯店不一樣,這飯菜很不好,但就是有很多熟客會來吃飯。」
我對這飯店的認知也就是一個服務員——小玲和一道菜——大雜燴,飯菜難吃不說,那服務態度更是提都不用提,我確實很難理解,這飯店為何就這樣的服務和飯菜,還能吸引這麼多的熟客。這裡面肯定有玄機。
「那這裡的老闆為人怎樣?」或許,一個老闆很仗義,很豪爽,大家前來用餐,倒不是圖他的飯菜,而是圖他的人品呢?想到這裡的我不禁這樣問道:
覃茜茜見我這樣問,先是不自覺的看了一下包廂的門口,而後湊上前來,輕聲的跟我說道:「老闆和老闆娘就根本不用提了,摳的要死,當初答應我,每個月給我800元的,說是包吃住,現如今。每個月就給我500,說是要扣掉飯貼和住宿的費用。我跟他們說,我這裡不太住,要經常回家照顧我的家人,但他們竟然說是提供了設備設施,你不用是你的事情,跟他們無關,真把我氣死了!要不是我媽媽生病需要用錢,我才不願意在這裡干呢!」
對於覃茜茜的這番表述,讓我頗感意外。這年頭,只要是一二線的城市,飯店服務員的崗位空缺極大,不要說500了,即便是1500元都不一定有人願意幹。眼前的覃茜茜。就這樣的形象和為人,絕對是眾多餐飲行業所需要的勞力。想不到。卻在這個小飯店受著這樣的冤枉氣。「覃茜茜,我答應你,如果我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畢後,我帶你和你的母親去一個非常好的城市,收入比你現在的收入要高上四倍,而你母親的身體會得到更完美的照顧和治療。」覃茜茜不太敢相信我說的話。畢竟,第一次見面,就輕易的允諾這些美好的東西,讓人感覺到是有目的的。
我也說不清。為何會去允諾覃茜茜這樣的將來,對於我而言,這絕對不可能因為是可憐或者同情所造成的,以前做心理支援工作的時候,我每天幾乎要碰到各種形形色色值得去可憐、同情的案例,但職業道德的要求和規範讓我不可能因為可憐和同情而去改變一些工作的原則。我之所以會去允諾覃茜茜這樣的將來,最大的原因就是這飯店的老闆,這裡的老闆我打過交道,是一個為了能賺到錢而不擇手段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善良的女孩在這種人的手裡去打工,那樣,除了讓良善之人不斷受到委屈的同時,還讓人感受到一種不良的風氣:良善之人為邪惡之人打工!
覃茜茜儘管不是很相信我的話,但還是很認真的跟我說了一聲謝謝,我點了點頭,說道:「就這事我不跟你多說什麼,但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的。」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只見那峰哥很得意的衝了進來,指著我對著門外說道:「忠哥,就是這小子冒充忠哥的獄友,現在被我用計困在這裡,就等你忠哥過來處理呢!」
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像峰哥這麼不要臉的人我真還是頭一回。
「峰哥,你的態度怎麼變的這麼快呀?剛對我還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的,怎麼一轉眼又變成白眼狼了呀?」我冷嘲熱諷的說道:
峰哥恬不知恥的說道:「媽的,你懂什麼叫兵不厭詐嗎?我懶得理你,忠哥,你快來處理這個招搖撞騙之人吧。」
峰哥話音剛落,那門口就想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哪個人不識抬舉,敢冒充我的兄弟?」
這聲音我非常的熟悉,應該就是那晚要敲我竹槓的那位臉上帶有刀疤的人,這不,或許是被我打壞了牙齒的原故,現行聽起來,他的話音中還多多少少帶著一些漏風的感覺。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被峰哥口口聲聲稱為忠哥的人終於出現在了包廂的門口,當然,他的背後還有那妖媚的孫蓉和一幫子打手,這些打手中,有兩個是那晚被我痛打的人。
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忠哥傻眼了、孫蓉傻眼了、那被我痛打的兩個打手傻眼了
峰哥依舊不識時務的在一旁攛掇著,口口聲聲在那邊說著我的不是,最後,他更是添油加醋,聲淚俱下的說道:「忠哥,這個該死的蔣凱,仗著自己有一身蠻力,不僅打傷了我們的兄弟,豪奪了我們五千塊的營業款,還把我們的小秦妹妹給」峰哥說到這裡,還覺得不過癮,連忙使著眼色對著覃茜茜說道:「小秦,你還愣著幹嘛呀?趁忠哥在這裡,快點把你剛剛受到的委屈一併講出來,由忠哥為你做主!」
覃茜茜一臉茫然的看著峰哥說道:「峰哥,我我沒有受到委屈呀是誤會了吧?」峰哥一聽這話,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扭嗎?這還得了!連忙惡狠狠的對著覃茜茜說道:「小秦,你怎麼好壞不分,你知道現在誰在幫你做主嗎?」
直到這個時候,那忠哥終於回過了神,對著那峰哥說道:「你不能安靜一點嗎?」峰哥一聽忠哥發話了,立馬如同一個聽話的小狗一樣,不再多費一句話。
「你今天過來還是要砸我場子的嗎?」忠哥徑直走進包廂,對於我的出現,他還是非常意外的。
峰哥沒能料到忠哥會說這樣的話,這回輪到他傻眼呆呆的站在了那邊。
我很篤定,讓覃茜茜先行出去,隨後又對著那一直扭捏拖在後面不肯進包廂的孫蓉說道:「怎麼不跟你的老公進包廂呀?」
或許是孫蓉擔心我會把那晚的事情給說漏了出來,見我這麼說,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包廂,並讓其餘眾人到包廂外等著。
一轉眼,一個包廂只有我、忠哥和孫蓉三人。
三個人抱著各自的心事坐落下來,最終還是忠哥不夠淡定,再次問話道:「你今天過來是砸我場子的?」
「我沒有那閒情逸致。甚至這場子是你的我都不知道。」我如實的說道:
「你不知道?那你打傷我的兄弟是為了什麼?」忠哥不解的問道:
「為的是教訓他們一下,不要仗勢欺人!」我說道:
「你的意思不還是砸我的場子嗎?」想必這忠哥誤解了我「仗勢欺人」的意思。
我見解釋不清,也就懶得解釋了,於是我也無所謂的說道:「那你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這忠哥肩部微微一顫,顯然對於我這樣坦蕩無私的、**裸的承認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於是心中不免緊張的問道:「那你到底要幹嘛?」
「砸你場子不一定是有目的的,說白一點,或許你不信,但我實話實說,我的靈感告訴我,你這傢伙或許對我有幫助,所以冥冥之中一定要讓我跟你談一次,以前我的靈感特不准,買個彩票都是以中末獎為榮,而如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靈感好的一塌糊塗,既然是這樣,我就跟著我的感覺走。」我說道:
對於我這種「不靠譜」的話,對於忠哥而言,聽在耳朵裡就像是我在敲詐威脅他,他勉為其難的問道:「那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
「我不知道!」我很坦率的說道:
這樣的回答,不僅僅是讓忠哥為難,而且更多的像是一種譏諷。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孫蓉再也坐不住了,只能在旁邊插話道:「上次那事是我們有錯在先,但後來你心裡應該明白,我們都彌補過了!今天你來,如果還是為那次的事情喋喋不休的話,那我們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永遠因為那件事情而任受你的擺佈。」
這話很體面,但總感覺眼下的這個孫蓉和那晚的孫蓉其性格上有點不一樣呀!那晚的孫蓉給我的印象就是怕事、膽小、缺乏安全感,而眼下的孫蓉卻是敢擔當、有主見。難不成這短短的一兩天,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
我兀自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一旁的忠哥說道:「你說個價吧!我們一次性了掉,可以嗎?」
到目前為止,這忠哥還以為我是在求財!我只能冷笑道:「忠哥,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把金錢都視為萬能的!」(……)
ps:兩個不是同路人在一起說話,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