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竹大師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先前送來香茗的小沙彌突然出現在門口,對著圓竹大師說道:「方丈,事成了!」
圓竹大師揮了揮衣袖,示意小沙彌離去,然後對著一頭霧水的我說道:「老衲意欲幫助俞文芳。」
「什麼?」對於這急轉直下的回答我壓根就不相信我的耳朵。
「施主,還不夠明白嗎?現在俞文芳大功告成,老衲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施主,你可以請便了!」圓竹大師說道:
我萬萬沒有料到圓竹大師這番作為竟然是為了拖住我而來為俞文芳贏取時間。我連忙跑出方丈的住所,跑向那先前「囚禁」俞文芳的小木房,那小木房裡壓根就空無一人,而我先前那敏感的嗅覺這時候也聞不到有關俞文芳的任何香味。「怎麼會這樣?」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施主,我那被香茗還香嗎?是不是聞了過後,其他的香味都蕩然無存了?」圓竹大師突然在我身後笑了笑說道:
敢情是那圓竹大師故意為之,利用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香茗」將我的嗅覺破壞,以至於我再也聞不到那特有的味道。
自己的嗅覺被圓竹大師給破壞,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圓竹大師怎麼會知道我的嗅覺會如此靈敏呢?難不成
我不敢想像的問圓竹大師道:「是不是那李京花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圓竹大師呵呵笑著說道:「果真是聰明人!」
只有李京花可以預知,所以才能判斷出我找到俞文芳是靠嗅覺,只有這樣,圓竹大師才有準備,將我拖住,並順便破壞我的嗅覺。
「圓竹大師。你是看破紅塵之人,為何還要插手這樣的俗事?」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人各有志,現今的香火不再是以前的香火,現今的佛教也已不再是純粹的佛教了!」圓竹大師含糊其辭的說道:
對於圓竹大師的這套說辭,我沒有心情去責問或者對質抬槓,只是惡狠狠的對著圓竹大師說道:「大師,我現在不跟你多廢話,告訴我那俞文芳和李京花的下落,我饒了你大師和覺恩寺,如果不說或者再次欺騙我的話。我這就把整個覺恩寺給挑了。」憑借我現在的能力,我有自信可以幹出這番大動靜出來。
「施主,你要和佛祖為敵嗎?」圓竹大師冷冷的說道:
「我信佛祖,當然佛祖在我心中,我不信佛祖。即便是神,我也要鬥上一鬥。」我很肯定的說道:
「施主。你準備學孫悟空嗎?」圓竹大師說道:
這個時候我哪還有什麼閒工夫和這圓竹大師來討論孫不孫悟空的。立馬一個箭步上前,揪著圓竹大師的禪衣說道:「你說還是不說!」
圓竹大師雙眼一閉,口中喃喃的念著不知道是哪一部的經書,一副你要來就來吧,我受苦受難就是了。我高高舉起拳頭,竟然不敢砸將下去。
這時。先前帶我前來的老太走了出來,看到我這裡的一幕,頓時嚇得尖聲大叫了起來:「來人呀!有人打方丈了,快來人呀!」這一叫。頓時驚動了寺院的後院,所有的僧眾都趕了過來,見我手揪著方丈不放,那還了得?紛紛上的前來阻止,幾個僧眾倒也有些力道,想必是這寺院的武僧,兩人分別搭著我的肩往後拽,還有兩人拽著我的左右手,分別往外掰。這要是換做平日裡,那我基本上後仰倒地,然後任人欺凌。但仗著我吃過混著狼血的蛇信,雙腳的馬步那是扎的相當的穩,四個武僧將我拉拽,除了把我上衣給扯破外,我竟然紋絲不動,武僧們大驚,我所表現出的馬步功力,沒有三十年的苦工是做不到的,難不成我這人自娘胎出來就開始扎馬步不成?武僧驚訝,但圓竹大師沒有驚訝,只是在那閉著目合十說道:「施主好生功力,怪不得能有斗佛的決心!」
「這個也怪李京花沒有跟你說清楚,難不成她只跟你說我的嗅覺極其靈敏,沒有跟你說我的力道也是勝人一籌嗎?」我多多少少有些自鳴得意的說道:
「說了,還跟我說,今天我會因你而死!」圓竹大師說道:
「因我而死?」我叨念著這麼一句話,手中揪著方丈的禪衣也鬆了下來,既然李京花說這圓竹大師會因為我而死,那我偏不如李京花的心意,我就放了圓竹大師,看你李京花還能不能預言。
眾人見我放了方丈,均紛紛向方丈圍攏了過去,將方丈和我隔開,這時那圓竹大師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朝我詭異的笑了一笑,我心中頓時疑惑起來,「難不成是圓竹大師故意這麼說,然後迫使我放了他?」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中計了嗎?我觀察周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李京花雖然可以預言,但必須是跟她相關的事情她才能預言呀,眼下根本就沒有李京花的事情,她的預言不就等同於胡說八道嗎?想明白了這一層,我頓時衝進人群,想重新揪起圓竹大師。
這時候,那些武僧豈容我隨隨便便再次揪起方丈,都紛紛迎面而上,阻擋與我。我現在雖然孔武有力,但畢竟沒有真正的武術招式,論到打架,不是掄起雙手就能了事的。而那些武僧,應該是學過一些諸如少林拳之類的,一些招式還是運用的相當純熟,幾招下來,我的身上、腿上已經處處中招,要不是我抗擊打能力比較強,早就摔倒在地,一跌不起了。
武僧見打我不倒,心中也兀自納悶,看過能挨到的,沒見過這麼能挨到的。要不是佛家有規矩,早就想抄起器械前來阻我了。拳腳相加,似乎對我沒用,於是其中兩名武僧架起圓竹大師就想撤離,而其他僧眾,都擋在我的面前做起了掩護。
面對這樣的場景,我豈能輕易的讓圓竹大師撤離?於是我卯足了力氣,像一輛重型坦克朝僧眾們撞去。
ps:我也有發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