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白狼退縮,心中也不免一鬆,我覺得眼前的這個危機至少照目前看來已經是得以化解了。閱讀群狼因為吞噬了那吞屍蛇,所以才會中毒身亡,而那白狼卻因為「緬懷犧牲的戰友」,沒有吞噬那吞屍蛇的身段,故沒有中毒的現象。如果那白狼知道了群狼意外死亡是因為中毒的原因而不在於我,那我依舊是俎上魚肉,任它宰割。於是我一時心虛,選擇了轉身就跑。
白狼畢竟是靈獸級別的動物,見我撤退就跑,就知道肯定心虛,這就如同張飛在當陽橋上三聲巨吼,嚇死夏侯傑,曹操領兵撤退,但張飛終究心虛,見曹操撤退,就立即拆了當陽橋,被曹操看穿其心虛,確定沒有疑兵,趁勢帶兵掩殺,最後劉備只能讓諸葛亮前往江東,舌戰群儒,讓江東出兵。我犯了跟張飛一樣的錯誤,這一來,那白狼轉過頭來就撲向了我,我本就雙腿發軟,跑的不快,那白狼體型又是碩大無比,這麼一追一撲,我就被那白狼輕而易舉的摁倒在地。
倒地過後,我本能的用雙掐著白狼的頸脖,不讓其血盆大口咬向我,但我這樣的阻力對白狼而言無疑的螳臂當車,沒一會兒,那白狼的大嘴巴就已經湊到了我的頸部,我用拳頭對著白狼的腦袋連打了兩拳,這兩拳對於那白狼而言無疑是隔靴搔癢,壓根就沒能阻止它咬向我的頻率,在這個時候我已經能感受到白狼那鋒利的牙齒,那種冰涼的鋒利抵在你的頸部,讓你能夠接觸到死亡的氣息,一剎那間,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絕望、消極和無奈佔據了我所有的情緒。到底,我和死人已經沒有了區別。
突然之間,我能感受到白狼的速度明顯放緩,感覺白狼非常享受捕食我的快感,那鋒利的牙齒,緩緩的刺破了我的皮膚,再慢慢觸及我的肌肉,我能感覺到我的身上有血液流出,但似乎並沒有立時斃命的感覺。整個過程我是閉著雙眼,不敢直面死亡的到來。直到我的臉上不斷有腥臭的液體滴落下來,我才感覺到白狼對我的捕食絕對不是享受快感那麼簡單。
起先,那腥臭的液體我以為是白狼的口水,但後來我感覺到那液體不僅腥臭,還有一種微熱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我也能感受到。那白狼摁著我的力道似乎也在慢慢的減弱。它的身體和我接觸的身體面積也越來越大,感覺它就是匍匐在我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勇氣睜開雙眼,一睹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只見那白狼那鋒利的牙齒雖然還抵著我的頸部,但整個身體都趴在了我的身上,那雙紅色的眼睛已經閉起。而那嘴中,除了鋒利的牙齒以外,還有那不明的白色泡沫從其嘴角流出,一直流到我的身上、臉上。這白色的泡沫就是我剛能感受到的腥臭的、微熱的液體。
「這是一個什麼情況?難道是白狼準備在吃食我的時候,不經意間睡著了?」我很白癡的自己問自己道:
但我隨後的一個舉動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試圖用力推了一下那白狼,第一下可能我力道太小,沒有推動,第二下,加大了力氣,這頭白狼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就被我推到了一邊,照理,狼是一種警惕性非常高的動物,即便是熟睡中,也是留著三分清醒,哪能還有推著也不醒的道理?難道這白狼死了?
這個念頭雖然一閃而過,但也是最快得到我肯定的。剛白狼在死咬著吞屍蛇頸部的時候,其實就應該中毒了,怎奈白狼身材魁梧,而且並沒有吞噬吞屍蛇的身段,所以其中毒的毒量也是最少的,因此,當狼群們紛紛命斃的時候,這白狼還能安然無恙。眼下這白狼死了,我心頭為之一定,緩緩的站了起來,剛還是一變著法子想逃命的我,突然看到空場上滿是狼屍的時候,我頓時有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好像眼前的這些狼和那吞屍蛇都是被我殺的一樣。就在自鳴得意之際,也發現了在那吞屍蛇旁邊的那具屍體——洪霽雯的屍體。
我緩緩的走了過,來到洪霽雯屍體的旁邊,由於被吞屍蛇所吞噬,這洪霽雯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之所以我還能辨認出這是洪霽雯的屍體,在於她那半張臉,還有左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我很清楚,是我送給她的,那是第一次和她相親結束後,第二次見面就送她的禮物,當時洪霽雯都驚呆了(洪霽雯和易娉差不多,以冷靜見長,一般情況下是不苟言笑的,對於那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表情更是難以得見,因此,這洪霽雯難能可貴的驚呆表情,我這輩子都能記得。——詳情請參閱拙著《心理工作者也能是超人》),一度認為我神經有問題,隨後我跟她了「如果你還把戒指世俗的認為是求婚的道具話,那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了」這樣的話後,她很爽快的就將我送她的這枚戒指戴到了自己的左食指上。
我不知道洪霽雯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至少對我而言,她的身上有很多的謎,如今,她就**裸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我竟然沒有太多的傷感,甚至連幫其斂屍的念頭都沒有。我對著洪霽雯的屍體只是了一句「這樣的結局雖然對你慘了一點,但我現在實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恕我就不能給你斂屍了。」完,我就準備轉身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正當我轉身之際的時候,突然我的背後yinyin的了一句:「你就這麼走了?」
這話雖然是yinyin的,但我能聽的出來,這是洪霽雯的聲音。
對於這奇怪的一幕,我倒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非常坦然的回過身道:「那你讓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洪霽雯就站在我的背後,她跟自己的屍體只有三步之遙。
「幫我重新埋好吧!」洪霽雯倒是不客氣的道: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我想你剛才的那一幕你也看得清清楚楚了,就我這身體狀況,不要做體力活了,就算是現在讓我走出邢東巷都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呢,你找錯人了。」
「我沒有找錯人,如果不是你,我能把你帶到這邊來?」洪霽雯道:
「哦!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你把我帶到這裡,無非就想讓我給你收屍呀?我呢,莫曉蘭被黎可秀她們擄走,你不僅不擔心,還故弄玄虛,瞞著我把我帶到這裡來,為的就是幫你收屍,洪霽雯,你的算盤算得太好,只可惜,你千算萬算,沒算準我跟你情緣已了,不要我現在無能為力,即便我現在安康無比,也斷然不會給你出一份力的。」我斬釘截鐵的道:
洪霽雯對於我這樣的訴,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氣道:「蔣凱,那就算了,你走吧!」
對於洪霽雯這樣的場面話,我當然不會「心慈軟」的留下來,我拔腿就走。「等等,蔣凱!」這時洪霽雯又突然把我叫住道:
「什麼事情?」我不耐煩的問道:
「那白狼是百年一遇的神獸,而這吞屍蛇更是千年難見的靈獸,這樣暴殄天物確實浪費了,如果你還信得過我的話,你就把那吞屍蛇的蛇信給吃掉,那白狼的狼血你也喝上一口。」洪霽雯竟然這樣道:
我幾乎是用看待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洪霽雯道:「洪霽雯,你要讓我死可以明,也犯不上編造這麼一個粗糙的理由來哄騙我,何必呢?這吞屍蛇身上的部位能吃嗎?你看看死在這裡的一群狼,都是因為吃了這吞屍蛇的身段,才個個斃命的,你還讓我吃吞屍蛇的蛇信?我你什麼好?」
洪霽雯沒有順著我的話,而是直愣愣的道:「蔣凱,就憑你這身體能找到莫曉蘭嗎?」
我自襯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道:「就我這身體辦不到!」
「那你能是姜舯和易娉的對嗎?」洪霽雯突然這樣問道:
我不知道洪霽雯為何會這樣問,我假裝鎮定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姜舯跟易娉怎麼會成為我的對?」
洪霽雯冷冷的笑道:「裝!你還要裝什麼?我在陰曹地府,還是能打聽到一些事情的,姜舯和易娉現在被鬼上身,這個還用得著我來解釋嗎?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呀?」
我見洪霽雯如此輕易的揭穿,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道:「這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姜舯和易娉被鬼上身,他們的能力你應該目睹過,你能控制得了他們嗎?自己先掂量一下再回答我!」洪霽雯不緩不慢的問我道:
「我我控制不了他們。」不管怎樣,眼下的姜舯不再是原來的姜舯,易娉也不再是原來的易娉,我只能很悲觀的回答道:
ps:這事情是越來越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