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死人就是失去知覺的屍體,不要說心裡了,即便是將整具屍體埋在土裡、放在火裡、浸在水裡都不會,這屍體都不會因為難受而動彈一分。我不知道你們死人是怎麼想的,但這觀點,在我們的活人世界裡是一種常識,但不知道」我話還沒說話,那洪霽雯就活生生的打斷道:「在你嘴裡,我就是一個死人,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死人,我知道,事到如今,什麼髒水污水都潑到了我的身上,這叫死無對證,但蔣凱,我們好歹還共事一場,怎麼說也不應該生分到現在這個地步吧?」
「你把莫曉蘭還給我,我就不生分了!」我倒是很實在的說道:
洪霽雯不再理會,突然「哧溜」了一下,鑽入了雜草叢中不見了蹤影,洪霽雯這個迅速消失的身手,絕對不是常人所及。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我瞠目結舌,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空喊了兩聲「洪霽雯」後,沒見反應,環顧四周漆黑一片,心中覺得這裡非長久之地,於是想趕緊離開,但這時看到墳墓上的那個煤油燈,我又不禁邪念頓生,心中默想:洪霽雯呀洪霽雯,你話講到一半說溜就溜,以為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的「命根子」煤油燈不是還在我的手裡嗎?如果我把這煤油燈給搞碎了,我看你還躲不躲。
想到這一層,我放聲高喊道:「洪霽雯,你說走就走,以為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自己看,還有這煤油燈處在這裡呢,我數到三。你再不出現,我就把煤油燈給砸了!」說完,我走到墳墓旁,口中高喊道:「一!」然後我伸手用力準備將那煤油燈拿下,結果,「二」字沒有出口,我的手竟然碰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怎麼?剛我拿著的煤油燈不是有點溫度的嗎?就過了這麼一會會兒,這煤油燈就變得冰冷無比了?」原本我在數著數的同時,還環顧著四周,看洪霽雯會從哪個方向竄了出來。所以眼睛壓根就去看那煤油燈,等我發現手上冰涼的時候,連忙轉過頭一看,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剛還實實在在的煤油燈突然變成了一個鏤空的石燈。那石頭應該用灰色的大理石雕制,其形狀和我剛才所拿的煤油燈一樣大小。通過鏤空能看到裡面竄著火苗。
「洪霽雯呀洪霽雯。你以為你有障眼法就能將我嚇退了。行,不是現在變成石頭了嗎?那我將你這塊石頭砸壞了,我看你還出不出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說了半響,除了「沙沙」地風聲作為回應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動靜。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好一個洪霽雯。你把我帶到這來,自己卻溜之大吉,這算是什麼,『過河拆橋』還是『背信棄義』?我現在不管你洪霽雯躲在哪裡?我就是要逼你出來。」想到這一層。我用手中的電筒環顧了四周,發現東側的草叢堆裡有一塊較大的石頭。我這四周都是石頭,倒不是我對東側的這塊石頭「情有獨鍾」,而是這塊石頭大小合適,太大我搬不動,太小砸不動。唯獨這東側的這塊石頭,我技能搬得動,還能砸的了這墳墓上的石燈。我快步走了過去,先是緩緩蹲下,試了一下力道,感覺應該可以,至少我的身體不會覺得很彆扭。於是屏氣凝神,「唰」的一下將那石頭搬了起來,與此同時,我的眼前一晃,只見一個影子朝我襲來
我搬石頭的時候,電筒是塞在口裡的,這樣能騰出雙手搬石頭,所以,很大的程度上,我的嘴是被堵住的,這時這麼一個黑影朝我襲來,我驚得只會「嗚嗚」的呻吟,手中的石頭也被我本能的丟了出去,空出了雙手,連忙將嘴中的手電筒拿在了手裡,一邊往後撤步,一邊用手電筒朝前照著,這恍恍惚惚中,定睛一看,是一個如同巨蟒的動物。
巨蟒,是一種在現實生活中不常見,但在電視、網絡上經常能看到的稀有動物,攻擊性並不是很強,甚至很溫柔,按照這個季節,這蟒蛇差不多應該可以進入冬眠狀態了,想必這麼「高級的」動物應該不會再這裡出現並被我碰上吧?
那如同巨蟒的動物似乎警惕性很高,一襲我不中,馬上龜縮起來,伏在那被我扔下石頭的後邊,昂首挺立,對著我虎視眈眈。驚魂未定的我,見那動物不再朝我襲來,心中略略淡定了一點,然後慢慢向左遊走,想憑借洪霽雯的墳塚做掩護,然後再通過仔細觀察,再做定奪。
但我這一移走,那如同巨蟒的動物開始「不淡定」了,我覺得它應該是一種高智商的動物,它能感受到我這樣移走的目的,於是它採取了先下手為強,針對我快接近墳塚的時候,那玩意突然的朝我跑了過來。
我沒有打錯「動詞」,那玩意確實是用跑的,我至死也不會相信,那龐然大物,如同巨蟒的動物,竟然只是一個「頭重腳輕」的傢伙,看似昂首挺胸,但身段以下,竟然比蚯蚓還細,在這傢伙的腹腔處,有兩隻並不是很顯眼的小腳,之所以說它用跑,就是這個道理。不要小瞧了兩隻小腳,這兩隻小腳不僅撐起了這傢伙龐大的上半身,更重要的是,它絕對是這傢伙的速度保障。
我見它朝我跑來,我最本能的反應就是趕緊躲避,但在速度上,我顯然不是這傢伙的對手,沒晃幾下,這傢伙已經離我只有二步之遙了。我神情一緊張,腳步一亂,接著又被身後的石頭給絆倒,瞬時間,似乎我和這傢伙之間的勝負已然判定了。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正當那傢伙長大了血盆大口朝我撲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右手正撐在一塊石頭之上,我連忙抓起石頭,朝那傢伙的血盆大口砸了過去
ps:逢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