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中文是怎麼學的?」易娉一臉不屑的抱怨道:
「真不好意思!那要不我稱呼你為易娉小姐吧?」阮悅天虧欠的說道:
「小姐?」易娉再次不屑的說道:「算了,你還是叫我易娉吧!真受不了你這種胡亂的稱呼閱讀」
對於阮悅天而言,以前為了研究中國的靈異,可以說他將中國固有的漢學文化學得應該是非常的地道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都要比一些中國人的漢語都要學的好,只是在用詞的文化背景上,阮悅天吃了一個大虧,他除了從書本上獲得現有的「尊稱」以外,沒有去理解當下社會中一些女孩甚至女人,都不喜歡把自己給叫老了,有時在一個小孩子面前,明明可以讓小孩子稱其為「阿姨」的,但那女孩就是不願意,非得讓那小孩子稱自己為「姐姐」,這就是中國現有的一些通俗文化」「。這些對於阮悅天而言,當然是不能理解的,這個也就是阮悅天為之頭痛的問題:該怎樣稱呼對方?
為了一個稱呼糾纏了半天,大家都已經沒有興致聽我的有關「特異功能」的故事了,回到自己的包廂裡,大家都躺在了自己的舖位上,將昨晚沒有休息好的覺給補回來。
三人一睡睡到中下午一點多,在飢腸轆轆的提醒下,我們三人再次來到餐車,這一次由於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們三人原以為這餐車應該會比較空了,但一進餐車才發現,原來在這裡用餐的人非常的多,連阮悅天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我還以為你們越南人吃午飯的時間會比較晚呢,原來不是這個情況?」易娉在旁說道:
我們環視了一下,只有在南邊的一個角落裡有四個空座位。我們三人自然而然的就坐了過去,剛坐下去不久,就來了一名服務員,對著我們用流利的中文說道:「你好,要點什麼菜!」此言一出,我們三人都驚呆了當場,「怎麼?竟然在這個地方會有說這麼流利漢語的服務員?」
在越南,會說中文的人很多,特別是在中越邊境上,如果你不詳細分別。你能把說著中文的越南人誤以為是中國的廣西人,但由於交流的局限性,這些說中文的越南人其語調有著強烈的地方口音,特別是雲南和廣西的口音,所以。會說普通話的越南人幾乎是很少的。
「你是中國人嗎?」易娉問道:
「不是,我是越南人呀!是不是覺得我漢語說的挺溜的?那是因為我在中國呆過一段時間!」那服務員熱情的說道:
易娉緊了緊眉頭。看了看我。易娉的眼神我能理解。她基本上能判斷出這服務員說的話不靠譜,一邊的阮悅天也似乎看出了這服務員和這餐車有些格格不入的地方,「蔣凱大哥,這服務員我們早上有看到嗎?」阮悅天輕聲問我道:
「不光這名服務員沒看到過,而且其他的服務員我們也沒看到過!」我基本上樂可以肯定的說道:
「在這裡用餐的食客也都很奇怪,每個人都似乎點了很多的菜。但都是只在那邊吃飯,沒有交流,阮悅天,難道你們越南人吃飯的時候都學著西方那一套。安靜的用餐嗎?」易娉質疑道: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或許是這行列車上的乘客都屬於素質比較好的吧!都文明用餐。」阮悅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回答道:
「這些人都有問題!」我突然站了出來,死命掐著那服務員說道:「說,你們到底是誰?」易娉和阮悅天看到我像是失了心瘋的樣子,連忙將我拉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你倆拉著我幹嘛?還不趕快的撤退?」我喊道:
我這話音一落,餐車上所有的乘客和服務員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而被我掐著的那位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這是幹嘛?你這行為是犯罪行為!」
易娉連忙推開我說道:「蔣凱,你這是在幹嘛?這地方可沒人能幫得了你!」
「易娉,這裡所有的乘客身上都沒有一分錢,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我這話一說,易娉和阮悅天頓時明白了過來,連忙先後起身離開,而我將那服務員一下子推開後,跟著易娉和阮悅天跑出餐車。
餐車的出口門一打開,我們三人心頓時一涼,因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還是一節餐車,跟我們進入餐車是一模一樣的。
「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阮悅天嚇的不清,這問話都帶著哭腔。
「只有兩種可能:不是被人催眠,就是鬼撞牆了!」我在旁說道:
「大白天怎麼可能鬼打牆?如果鬼打牆了,我們還能停留在這裡?」易娉率先否定了鬼打牆的可能。
「對!遭遇鬼打牆,只能一往無前的往前走,哪裡還能停留、對話的可能?難道是催眠?那洪霽雯出現在這趟列車上了?」我不安的說道:
阮悅天一聽到鬼打牆和催眠,就有點六神無主了,口中連連說道:「怎麼辦?怎麼辦?」易娉相對於阮悅天而言,要冷靜的多,她對著我說道:「蔣凱,催眠這東西,你比我們都瞭解,怎麼走出這被催眠的『陷阱』,你一定要冷靜的想想辦法。」
冷靜下來的我,細細想了一下,隨後說道:「只要對方沒有植入催眠導入,那催眠對於我們而言就沒有什麼可危險的了。」
「催眠導入?這又是什麼東西?」阮悅天焦灼的問道:
「如果你這個時候再在旁邊廢話,我就將你丟進這個餐車裡!」對於阮悅天在旁的不斷聒噪,易娉厭煩的說道:
被易娉這麼一警告,阮悅天頓時摀住了自己的嘴,這麼一來,也容許我想的更多,「易娉,我們先到餐車裡去!」我說道:
易娉知道這個時候,聽我的不會有錯,也沒問什麼原因,自己就率先走進了餐車,坐到了那個空位上,我和阮悅天緊跟著易娉坐了下來,隨後那服務員又「一如既往」的走了上來,對著我們說道:「你好,要點什麼菜?」
對於跟剛剛一模一樣的情景,這次我很冷靜的說道:「先給我們來三杯越南咖啡!」那服務員微笑著說道:「好的,請稍等!」說完就離開了!
見到這一幕,連一向都耐得住性子的易娉也按捺不住了,連忙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了一下周邊,輕輕的說道:「我敢保證,這催眠我們的人,其催眠水平實在是一般,這裡的環境雖然逼真,但少了諸多的細節,連服務員說話都是用中文,我想這催眠的人是為了刻意迎合我們,故意安排了這中文對話!」
「那我們怎麼離開?」易娉關心的問道:
「離開幹嘛?我們壓根就沒來過,只不過我們現在在被人催眠的夢境中,我們只需要盡快醒過來就是了!」我說道:
「醒過來?那簡單,我來掐一下自己!」阮悅天非常簡單的認為,這掐一下可以把自己掐醒,結果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卻毫無知覺,隨後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說道:「這這沒有任何知覺!」
「沒知覺就對了,哪有在夢境的時候,還會有知覺的?」我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易娉問的問題永遠是那樣的乾脆和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我朝著易娉點了點頭說道:「催眠我們的人現在應該還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被催眠,接下來催眠我們的人應該會對我們做點什麼,那既然我們被催眠了,那我們的潛意識就**裸的展現在了那催眠者的面前,因此,如果我們要從催眠的夢境中盡快的解脫出來,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跟我們自己的潛意識唱反調!」我說道:
「唱反調?你能說通俗一點嗎?」易娉不是很理解的問道:
「遠的不說,馬上會來三杯熱的咖啡,你就得認為是冷的。看到白的,你就得認為是黑點,跟自己潛意識唱著反調,那催眠我們的人才把控不住,我們才有機會清醒過來!」我簡單的描述道:
「這有用嗎?」易娉並不是很相信,但一旁的阮悅天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道:「都到這一步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喲!你還會這樣的中國俗語,但我告訴你,被人催眠還不至於變成死馬!沒有你想像的那樣悲觀。」我訓斥阮悅天道:
「你好,你們的三杯越南咖啡。」服務員舉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三杯咖啡,服務員一一將咖啡遞給了我們,隨後問我們收費道:「三杯越南咖啡總共六萬六千盾。」我見易娉正準備掏錢,連忙使了一個眼色阻止,易娉心領神會,對著服務員指了指我說道:「由這位先生買單!」我笑了一下,掏出了一張百元人民幣對著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有一百盾,我該怎麼辦?」(……)
ps:一百元人民幣跟六萬六千越南盾,哪個更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