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表示接受地說道:
「你們被催眠過後,當然可以製造很多的意境給你們,譬如:前往錫慶市支援的事情、李志明頂替你去支援、還極有可能的讓李志明佔有莫曉蘭的身體。」易娉簡潔明瞭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你千萬不要以為催眠是無所不能的,洪霽雯遠在越南那端,怎麼可能把我們催眠?這次她通過電話,把莫曉蘭給催眠,那也只能說明要在一定的條件下才能產生,如果我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下、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精神高度集中地狀態下,這所謂的電話催眠意義並不大,而且我在之前也跟你說過,在催眠之前,催眠者要對被催眠者實施意識上的評估來杜絕反催眠的狀況發生,洪霽雯可能瞭解我和莫曉蘭的意識狀況,但李志明的呢?那次你誤接我的電話,差點被洪霽雯催眠,那只能說洪霽雯的運氣比較好而已,也從側面反映出,你的意志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不如洪霽雯。」我躺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易娉聽了我的講述,搖了搖頭說道:「你啊!還是不能夠理解我的意思。難道在你的印象中,只有洪霽雯一個人會催眠嗎?」易娉說到這裡,才深深的提醒了我,原本我所想的一切都過於狹隘,而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領略到易娉有關洪霽雯的行為絕對不是個人行為,而是一個團隊的行為。
「易娉,被你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那你剛剛所說的假想敵a難道是」說到這裡我不敢往下猜測,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對於我和我身邊的人絕對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巨大災難。
易娉對於我的猜測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道:「這假想敵a應該就是洪霽雯的父親。你們的領導洪主任。」
「他會催眠,且把我催眠,這事情我能接受,但為何要催眠李志明和莫曉蘭,而且,還要製造一個夢境,讓李志明強姦莫曉蘭呢?」我後怕,但有不解的問道:
「其實這個很容易理解,你和莫曉蘭是一夥的,對於洪霽雯而言。要把你們瓦解才會增加她那邊的勝率,所以,讓其父親製造這麼一起事故,理應是情理之中。」易娉猜測道:
「那李志明和死和莫曉蘭的懷孕也是洪氏父女所計劃的?」我問道: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莫曉蘭的意外懷孕應該是他們所始料不及的。對於李志明的死,應該另有原因。」易娉說道:
「易娉。你先扶我起來。」我伸出雙手。勉強的想爬起,易娉見狀,連忙出手將我扶起,「怎麼?不再躺一會兒嗎?身體好點了沒有?」
我坐正後,胸口雖然還有一些隱隱作痛,但更剛剛的激動所引起的痛比起來。是屬於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稍作調整後,對著易娉說道:「易娉,你的推斷再嚴謹,也有個最大的漏洞不能彌補。那就是洪主任把我們給催眠了,那為何他還要當著同事們的面大放厥詞,說李志明強姦了莫曉蘭呢?如果按照你剛剛的推斷,說是洪主任想藉此機會,順便挑撥我和李志明之間的關係,但你不想想,要是今天我們不把周成江給喊過來問話的話,那不是我們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那洪主任這樣的做法,不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易娉點了點頭說道:「蔣凱,你這樣說也沒錯,我們現在只能還原事情本來面目的大概,畢竟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我相信,這次去越南,會得到我們意想不到的線索。」
「意想不到的線索?如果姜舯正如我們推斷的那樣,逐步失去通靈能力的話,那洪霽雯他們就是無敵了,還有誰能阻止的了呢?」我悲觀的說道:
「這也不用悲觀呀!我們不是還有力大無比的屍一清和你嗎?」易娉突然轉變了一種說話風格對著我說道:
「我?你是不是說錯話了?就憑我知道一些靈異理論的東西,就能去和洪霽雯他們抗衡?是你太高估我了,還是我在低估我了?」我壓根就不自信的問道:
「你現在也不是有通靈能力了嗎?」易娉說道:
「通靈?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想不到易娉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你不是能知道李志明的棺材裡有大量的金錢嗎?這種未卜先知或者是透視眼的技能,難道不是通靈?」易娉說道:
搞了半天,易娉轉變了語氣原來是跟我說這事情,我淡然地說道:「自打吞吃了那白色的蛆蟲過後,我就知道每個人身邊的荷包裡有多少錢,這個就算是一種技能,那也只能當做魔術來『譁眾取寵』而已,和洪霽雯面對面的對抗起來,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總不見得我見了洪霽雯,劈頭蓋臉的對著她說她身上有多少多少錢,就能讓她雙手投降,交出莫曉蘭來了?」
「這個技能確實是小把戲,但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易娉說道:
「什麼細節?」我問道:
「就是你那做夢來到了錫慶市,然後被很多喪屍包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無意中吞噬了另外一條白色的蛆蟲,還記得嗎?」易娉說道:
原來是我隔夜裡做夢的那件事情,這事我已經在喝茶的時候,跟易娉說過一次了,所以易娉一直放在心上,這個時候見她說起,我想了想說道:「難道你認為我的體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你的體能即將透支的時候,會迅速恢復,和一開始的體能一模一樣!」易娉說道:
「這純粹是在胡扯了,按你的意思推斷,即便我的百米衝刺速度只有15秒,但如果我去跑馬拉松,那鐵定是冠軍?」我笑了笑說道:
「或許這個是真的呢?」易娉這個時候所說的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即便如你所說,我的體力能在短時間恢復,那這些也不足以跟洪霽雯抗衡,不是嗎?」我說道:
「是,這些東西你即便都具備了,我們也不是洪霽雯的對手,那如果你把盒內剩下的幾條蛆蟲給吃了呢?或許就有天大的變化了!」易娉建議道:
「這個?」易娉這麼建議我,我倒是這麼想的,如果真有什麼新的特異功能的話,那對我這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而且,這樣的想法等我夢醒時也是想過的,只是,這背後我還有一個深深的憂慮,那就是副作用。從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深深的告知我,這世界是一個唯物辯證法的時代,有利必有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這白色的蛆蟲,吃下去或許會改變你的能力,但如果它也能終結你的性命呢?那到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只能陪著我的軀體一起進入火葬場。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不敢輕易嘗試。
易娉從我的臉上也能讀懂我的想法,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剛說的都是在開玩笑,你不要介意。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送你回病房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淡淡的說道:「這次去越南,生死未卜,趁我們今天在這裡,還是請李宇暉和梅琮爍一起吃頓飯吧。」易娉想了想,也沒拒絕,對著我說道:「那你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回來吧,他們為了我倆,都在外面凍了好長時間了。」
正當我掏起電話,要打給李宇暉的時候,李宇暉和梅琮爍已經出現在店門口了,李宇暉雙手提了兩袋子東西,對著我們說道:「不用電話叫了,已經到店啦!你們聊天的那會,梅姐就已經考慮到我們吃完飯的事情了,去了附近的菜場買了很多菜。」
易娉連忙起身,跑到梅琮爍那邊幫著拎東西,梅琮爍很樂觀的對著易娉說道:「你倆剛說的幾句話,我和老李都聽到了,什麼叫生死未卜?什麼叫趁我們在這請我們吃一頓?今天我和老李請你倆吃頓好的,記住,這是給你們踐行,祝你們馬到成功。」
被李宇暉和梅琮爍這麼一說,我和易娉反倒顯得有些尷尬了。梅琮爍問李宇暉道:「我們在哪裡吃?既不能影響你的生意,也不能失去我們吃飯的激情。」李宇暉「呵呵」說道:「二樓上有個閣樓,十多平米,冬暖夏涼,我在那特地放置了一張小方桌,四人聚餐那是最好不過了。只是,需要爬上閣樓,就老蔣這個身段似乎有些」
「我的身體還不至於你替我擔心呢!」我興致極高的打斷了李宇暉說道:「老李,你放心好了,爬樓梯,不用你們扶,我肯定能爬上去。」
易娉和梅琮爍還是擔心我的身體,易娉在一旁幫我收拾好輪椅,然後跟梅琮爍一前一後,將我一扶一推的弄上了閣樓,而李宇暉將滿滿兩袋子的菜帶上了閣樓,隨後拿起電話,對著電話裡說道:「你們可以回店開工了,到了店裡後,先拿兩扎黑啤送上閣樓!」
ps:一切都是為去越南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