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講的很有道理,謠言止於智者,這話一點也沒錯,但是,有關李志明和莫科戀愛的版本實在是很多,難道我現在都要一一講出來,讓你來逐一分析嗎?」周成江在易娉的「引導」之下,也打開了話匣子,而不像剛開始那樣,說自己不是很清楚。
「你就盡量說吧,我們盡量聽,反正大家都有時間!」易娉簡潔明瞭的說道:
周成江想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有個傳說版本我覺得可以說一下,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借鑒意義。」
「快說呢!」我又忍不住,在旁插話說道:
易娉朝我使了一個眼色,隨後給周成江的茶杯中添了一點水說道:「不急,慢慢說。」周成江喝著剛添加過水的茶,隨後品了一下,很有感觸的說道:「好茶呀!」然後在那自言自語的說道:「有好茶,沒好煙可不行呀!」隨即在身邊一番「搜索」,帶著一些失望的口吻說道:「呀!來這裡走得急,竟然忘帶香煙了!」對於周成江這樣一點都不爽脆的行為,我幾次想發作,但都被易娉給攔了下來,李宇暉雖然不抽煙,但不想就因為沒有香煙的問題而讓周成江有借口不接著說的理由,他趕忙走到吧檯,讓吧檯的服務員給拿出一包香煙盒打火機,然後遞到了周成江的跟前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吧檯這裡不能賣煙,只備了一些外煙,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得慣?」周成江見著台上的滿是外文的外煙,打開抽出一根,點燃後,抽了一口後說道:「行,勉強的抽著吧。」
「現在方便說了嗎?」易娉問道:
「這個版本其實是來自單位最大的領導洪主任所說。我們當時聽到這個版本覺得都非常的不可思議,在我們的印象中,洪主任是一位沉默寡言的領導,但對於這次有關李志明和莫曉蘭的緋聞,在不遺餘力的鼓吹,甚至有時說的很荒唐,一聽就是假的。」周成江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喝著茶說道:
周成江所說的這個頓時引起了我和易娉的興趣,「你是說你們的少言寡語的洪主任在李志明的這件事情上不僅參與了進去,反而還添油加醋的在那邊公開『造謠』?」易娉追問道:
「那當然。這裡沒有外人,我何必要騙大家?」周成江抽著香煙說道:
可能由於這外煙的煙味比較沖,讓梅琮爍有點受不了,見大家談論的話題,自己並不是很感興趣。於是就借口出去買點東西就暫時離開了,那周成江並沒有梅琮爍的離開而收斂抽煙。反而變本加厲的接上了一支。撲哧撲哧抽了起來,這種小人作風、大男子主義,換做平時,易娉早就發作了,還能容得了這周成江一而再再而三的囂張?但易娉並不是一般人所想像的那樣,擁有一個男人心的強悍女子。她會審時度勢、她也會因地制宜,因人制宜,所以易娉,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用「暴力」就能概括的女法醫、女警察、女孩子
只見易娉笑著說道:「那你跟我們說說呢。你們的領導到底怎麼鼓吹的?怎麼一個荒唐法?」
周成江說道:「洪主任直言不諱,說那李志明強姦了莫曉蘭,並讓莫曉蘭懷有身孕,莫曉蘭逼不得已,才會委曲求全,跟了李志明。」周成江這話一說,我頓時嗤之以鼻道:「這洪主任滿腦子都是藏污納垢的東西,竟然為了逞自己的一時口快,去詆毀自己的同事、下屬!不要臉,不要臉到極點了。」周成江見我對領導如此破口大罵,也算是出乎意料了,「蔣科,你在我心目中是那種遠離功名利祿,不問世事的人,怎麼今天的情感如此愛憎分明呢?洪主任這樣的中傷確實不應該,我們同事中,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為這空穴來風而光火。」
對於周成江這樣不痛不癢的勸解哪能滅得了我心中的怒火,暫且不說莫曉蘭和李志明是我很好的朋友、同事,即便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和男孩,你去隨便說人家被強姦,生米煮成熟飯,但凡有正義感的人,也會義憤填膺的,於是我還待破口大罵,可想不到易娉卻阻止我說道:「蔣凱,你先不要急著宣洩你的感情,這事雖然沒影,但也不會隨隨便便的空穴來風,一個少言少語慣了的人,突然在那邊大放厥詞,不是受了刺激,就是必有隱情。」
「易娉,怎麼?聽你的意思,應該還有點站在洪主任的旁邊了?這樣的話你也會信?你能接受莫曉蘭被李志明強姦的事實?」我生氣的說道:
「在情感面前我不能接受,但在法理面前,只要證據充分客觀,就只能接受!」易娉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法理?那我來問你,李志明強姦莫曉蘭的證據在哪裡?」我說道:
「證據這東西是要去取證的,我現在只是通過人性這個東西來判斷一件事情發展的合理性。洪主任如果真如你們所說,他平日裡少言寡語,那他突然大放厥詞,胡言亂語,就顯然是不合理的,不符合邏輯的。」易娉說道:
「那行,你去找證據吧!我們等著你。」我一激動,胸口又隱隱痛了起來,一時之間,我撫撐著自己的胸口,李宇暉見狀,連忙要前來扶我,但易娉是專業人士,阻止李宇暉上前相扶,並對李宇暉和周成江說道:「你倆把蔣凱抬到那雙人沙發上去,注意,要平躺著,不要磕碰到他!」
李宇暉和周成江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我從輪椅上抬起,輕放到了沙發上,易娉去將那窗戶推開,窗外的寒意頓時竄了進來,遍佈了我的全身。我全身為之一寒,胸口的悶意也頓時去消的差不多了,痛楚感減輕了很多,易娉見我好了很多,便對著我說道:「你現在情緒需要穩定,不要輕易激動,你就躺在那邊,等你胸口不疼的時候,我送你回醫院。」
周成江覺得這場面,自己矗在這裡也挺尷尬的,於是對著我說道:「蔣科,你知道我這是從單位裡溜號溜出來的,單位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呢!如果現在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先回單位了?到空的時候,我親自到醫院去探望你!」我還沒開口說話,易娉就搶著說道:「周成江,工作要緊,不耽誤你,路上小心一點!」周成江見狀連忙「哎」了一聲後,就速速的離開了。李宇暉也是聰明人,見我和易娉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對著吧檯裡的服務員說道:「這梅姐出去買東西怎麼還沒回來呢?我們一起出去找一下梅姐吧!」吧檯服務員們心領神會,都跟著李宇暉一起走出了神人酒吧。
「你怎麼能同意讓周成江隨便走了呢?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呢!」我躺在那抱怨道: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還想怎樣?我相信你現在的單位裡,有關你、莫曉蘭、李志明的傳言已經可以說是風言風語了,你問得越多,就越能激動,周成江都在拚命的抽著香煙回答我的問題了,可見,他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決定要不要跟你說的呀。」易娉在旁說道:
「我想我應該要回一趟單位,將莫曉蘭和李志明的謠言給一一破除,我還要去質問洪主任,他這樣的胡言亂語,到底有怎樣的目的?」我說道:
「你還準備回單位?你就消停一下吧,我們還得盡快去越南呢!當務之急,是能把莫曉蘭給拯救出來。」易娉說道:
我點了點頭,躺在沙發上,不免自怨自艾的說道:「這事只能怪我,當初竟然會去答應那裘副局長的請求,最終搞到這個地步。」
易娉似乎在旁有些精神恍惚,沒有聽到我說的,我見狀,連忙提醒了易娉幾次,易娉才回過神來,我見易娉的神情不是很對頭,連忙詢問怎麼了?易娉想了想後對著我說道:「蔣凱,如果李志明真的把莫曉蘭給強姦了,而莫曉蘭真的懷孕了,你會怎麼辦?」
「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呢?那都是胡說八道的,不要再去想了。」我說道:
「蔣凱,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根據你的描述,那周成江、鄺一文、杜廣林他們是和李志明一起去了錫慶市支援,但事實是周成江他們壓根就沒有去過,這說明什麼問題呢?」易娉問道:
「這」我一時解釋不上來。易娉說道:「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你曾經被洪霽雯催眠過,然後遭遇到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經歷,那那天,你會不會也遭遇到了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呢?」
「你是說我又被催眠了?」我驚訝道:
「不光是你,連莫曉蘭和李志明也應該被催眠了!」易娉說道:
「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洪霽雯還遠在錫慶市或者還在越南境內呢,怎麼可能催眠我們?」我堅定的否定道:
ps:催眠,是這故事繞不開的一個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