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暉對於這不超過三天的「軟禁」生活,接受的極為勉強,給我泡了一杯咖啡遞給我說道:「蔣凱,你倒說說,這張局把我們扣在這裡的用意是什麼?」
「這個還用問,怕我們跑了唄!」我說道:
「我想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尚文芳、我和你的店舖和工作單位他們都瞭如指掌,我們能跑哪裡去?就算是真跑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小說章節。」李宇暉對著我分析道:
對於李宇暉的「弦外之音」,我似乎聽出了一點門道,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張局長看中了姜舯?」這姜舯無單位、無店舖,要是人走掉了,還真難找到。
「可不是嗎?你有沒有發現,張局長對姜舯不是一般的器重,一上來就許諾給予警察的職務,這是一般的器重嗎?這年頭,你就算是捧著十萬元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個職務。」李宇暉一邊說,一邊還做著點錢的手勢。
「你這話分析的不錯,但這只能說明張局長對姜舯器重呀,他要是想讓姜舯幫忙,就緊著姜舯一個人受監控好了,何必把我們困在這裡湊熱鬧?」我無奈的說道:
「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就是張局長怕我們在他們調查這靈異案子的關鍵時刻把口風說了出去,所以,在這個關鍵時期,我們得受監控。」李宇暉說道:
「那你認為這僅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不是全部原因?」我問道:
「那當然,僅僅是把我們監控起來,那完全可以把我們帶到一個閉塞的地方進行監控,何必讓我們大張旗鼓的住酒店,這也太高調了吧?而且監控我們的人,只有一個警察。怎麼監控我們四個人?這只能說有監控的成分,但不是全部。」李宇暉的這番分析,讓我覺得頗有道理,很實際。但我們兩人討論來討論去,實在是討論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終兩人實在是太睏了,就各自洗澡休息了。至於姜舯和尚文芳那邊聊得如何投機,我和李宇暉也不得而知。
翌日,我們四人睡到了臨近中午,在飢腸轆轆的提醒下。我們先後醒了過來。正當大家洗漱完畢後,房門被敲響了,我去打開門一看,是服務生推著餐車前來給我們送早飯的。
「喲,這張統軍還真會統籌安排呀。還給我們準備了這麼豐盛的早餐。」姜舯在旁已經忍耐不住了,先是在餐車上拾起一隻三明治啃了起來。服務員一邊將早餐搬到餐桌上。一邊說道:「我們領導特地吩咐的。如果有什麼地方不合口味,可以打值班經理的專線,當班的值班經理會給你們調整到滿意為止的。」
對於眼前這樣的早餐,看著都好,當然不會去考慮到有什麼不合口味的地方,姜舯吞著口中的三明治嘟囔著說道:「中飯什麼時候供應」那服務生說道:「你們只要覺得餓了。直接跟值班經理說,值班經理會給你們妥善安排的,還有你們昨日替換下來的衣服可以交給我,我們這裡幫你們提供清洗服務。」
「還有這樣的服務呢?我的替換衣物昨天洗完澡就自己洗了。看來今天是用不上這樣的服務了。」尚文芳有點驚訝的說道:但對於我們三個大男人而言,那簡直是如同白撿了一個西瓜一樣,紛紛回房將自己替換下來的衣服用服務生提供的密封袋裝好給服務生。服務生一一收訖後,對著我們說道:「如果需要客房打掃,也只需要聯繫值班經理,祝你們用餐愉快,再見!」
看著服務生離開的背影,姜舯一邊喝著牛奶一邊不無感慨的說道:「這生活,卻只有短短的三天,真讓人感覺到太短,太短,太短了呀!」
「有可能今天就結束!」見姜舯如此志得意滿的神情,我潑著冷水說道:
姜舯自討了沒趣,忿忿的拿著一隻牛角包和自己手中的牛奶,離開了餐桌,回到自己的房間,「哎,還是到自己的房間裡最舒服,上上網,看看電視,耳根子也清淨。」
見那姜舯一種小人得志的情態,我大聲的詛咒道:「耳地會隨時掉落的!」我這話一說,尚文芳和李宇暉均笑了起來,姜舯說了一句「烏鴉嘴」後,就把房門用腳給帶上了。
「老李,昨晚上你和蔣凱兩人嘮啥呢?一直在客廳裡嘀嘀咕咕的。」尚文芳顯然是關注了我和李宇暉昨晚上關於為何張局長要監控我們的討論。李宇暉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對尚文芳說了,尚文芳聽了過後,冷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什麼事呢?敢情是這事,這事也值得你們在那討論大半天的?」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眼前的事情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李宇暉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其實昨晚我也有和姜舯說到這事,不得不說,你們雖然比姜舯精明,但在這靈異的事情上,姜舯完全是no1。」尚文芳說道:
「怎麼?姜舯知道的更多?」李宇暉問道:
「也不能說他知道的更多,只能說他洞悉的比你們多,他昨晚也是一步一步跟我分析來著,首先大家都知道這靈異案子了,張局長當然希望在他調查的這幾天裡,不希望我們傳播出去,所以,必要的監控是有必要的。但這只是他夙願中,最最基本的一點。最為關鍵的是」說到這的尚文芳突然朝我和李宇暉招了招手,示意大家湊近講話,我和李宇暉不明所以的朝尚文芳靠近了腦袋,尚文芳輕聲的說道:「最為關鍵的是,張局長想通過監控我們,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挖掘更多的秘密。」
我跟李宇暉聽了這尚文芳的話,隱隱覺得有道理,但似乎這樣的推論又缺乏證據,於是李宇暉輕聲問道:「何以見得?」
尚文芳輕聲說道:「昨天是一個理由,今天剛好是兩個理由!」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實際的,到底是怎樣的理由?」李宇暉最不喜歡這樣的故弄玄虛,輕聲的催問道:
「張局長昨天非要讓張統軍先來安排客房,等安排好後,再來接我們。這是一個什麼信號?如果換做正常的做法,讓那張統軍直接帶我們出來找酒店不就行了,非得一手事情二手做,最後還讓趙隊長聯繫張統軍,說是讓他不要回來接我們了,直接告知安排好的酒店,把我們送過去。」尚文芳輕聲地說道:
「這個行為確實異常,你的意思就是張統軍先行前來的時候,已經對這客房做了手腳了?」我輕聲的問道:
「這個還用問,再財大氣粗的單位,也不要給我們弄個總統套房這麼誇張吧?昨天晚上我電話前台詢價了,在這裡,一商務房也就六百多塊錢,而這一間總統套房竟然高達六千八百多,這是什麼概念?他們就是想把我們聚在一起,通過監控佈施,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尚文芳輕聲說道:
「那你剛說的,今天剛好有第二個理由,那是什麼理由呢?」李宇暉問道:
「這還用問嗎?這早餐早不送來完不送來,等我們四人都洗漱好了,就及時的送來了?如果他們統一安排早餐的時間,那倒是無可厚非,可現在是,我們起床的時間已經是臨近中午了,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這個時候醒了呢?」尚文芳輕聲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監控我們的張統軍從監控中看到我們醒來了,就立馬安排酒店裡的人前來送早餐了?」我問道:
尚文芳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覺得這樣的推理怎樣?」
我跟李宇暉相視了一眼,覺得這樣的推理雖然表面的證據還不夠多,但非常的合理。我對著尚文芳說道:「那我們現在說話,張統軍能聽到嗎?」
尚文芳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跟老李最清楚,這監控我們酒店裡都安裝過的,除非是專業的設備,就我們這聲音,一般的監控是聽不到的。」
「那不對呀,他們是警方,精密高端的監控設備肯定有,或許,我們現在的談話內容,那個張統軍正看的、聽的一清二楚呢。」我擔憂的說道:
「你多慮了,專業精密高端的設備警方確實會有,但昨天的那點時間,來不及安裝的。短時間之內,只能裝一些一般的設備。」尚文芳這樣的說法得到了李宇暉的認可。
見大家都這麼肯定了,我懸著的心終於放心了一大半,怎麼說呢?如果張局長真的懷疑我們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通過監聽來知道的話,那我們正叫是君子坦蕩蕩,隨便他們監聽好了,我們壓根就沒有什麼秘密。原本我最擔心的,是張局長還在以為我們是犯罪嫌疑人,把我們軟禁起來,限制我們的自由,等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把我們逮捕。這也就是我昨晚和李宇暉怎麼討論都談論不出一個結果來,李宇暉就一直問我:「真要軟禁起來,用得上這麼好的地方嗎?」(未完待續……)
ps:擔心沒有了,那接下來就應該是飽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