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說出口,就被易娉瞪了一下白眼,「就你們心理工作者最坦蕩無私!」易娉惡狠狠的說道:
我看著易娉一臉的不痛快,只能示弱的說道:「易娉呀,這李志明的亡魂在關鍵時刻聯繫到了你,給你透露了這麼一個大的信息,不得不說,還是你的面子大呀。」易娉似乎有些察覺的問道:「蔣凱,這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怎麼奇怪?」我問道:
「這李志明跟我並不熟,為何找了你之後,不找莫曉蘭,偏偏找我呢?」易娉問道:
易娉問的這個問題倒是值得我們的一番思考,「難道是你在屍檢李志明屍體的原因?」我說道:
「怎麼可能?那按照你的邏輯,你們沒接觸過李志明的屍體就看不到李志明的鬼魂,而我接觸了這麼多人的屍體,就活該天天見到鬼魂?」易娉當場否定了我的推斷。
在這個時候,我和易娉的手機先後響起了短信的聲音,我和易娉各自看著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是莫曉蘭給我和易娉分別發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我們她跟屍一清臨時有事,前往錫慶市去了。
這個時候去錫慶市幹嘛?這是我和易娉同樣的疑問,於是我趕忙將電話打了過去,通是通了,可就是不接。這可把我和易娉差點給急死,易娉連忙發短信過去,要求莫曉蘭帶著屍一清務必盡快回來,但這樣的短信和我打出去的電話一樣,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我和易娉都為這事焦急萬分,我甚至讓易娉去報警,易娉看了看我。丟下一句「不知道怎麼想的。」後就突然離開了醫院。這易娉突然一走,讓我更感到困頓不已,連忙打手機給易娉,問易娉這突然離開是去報警還是怎麼的?易娉將我說了一通過後,對著我說道:「你這樣的報警,警方會受理嗎?我現在去火車站查看班次,看看能不能截住莫曉蘭。」這關鍵時刻還得是易娉冷靜,有絕對的辦法。
2個小時過後,易娉回到了醫院,臉色尷尬的說道:「早上有一班去錫慶市的火車。我去了那已經開走了,後來通過系統查詢了一下,確實有以莫曉蘭身份證購買的火車票。」
「不可能呀!這莫曉蘭可以用身份證購買火車票過去,但屍一清沒有火車票呀,他怎麼能乘火車呢?」我驚歎道:
「如果乘飛機。沒有身份證可能飛不了。但火車這個東西就很難說了,實名制落實的根本就不是很到位。只要能搞到火車票就能上。警察不一定都能攔住。」易娉歎著氣說道:
「看看你們警察搞的這些事,搞什麼火車票實名制,搞了半天,黃牛沒杜絕,卻麻煩了老百姓。」我抱怨的說道:
易娉最不喜歡人家對警察說三道四,見我針砭時弊的指出了警察的工作不足。易娉立馬反唇相譏道:「喲,就你們心理工作者盡職盡責,這年頭,自打有了你們後。這墮胎率怎麼就有增無減?這社會上的變態怎麼就越來越多呢?」我見這要是跟易娉抬槓下去,那就等於沒完沒了了。於是我轉變了話題說道:「易娉呀!你看這莫曉蘭跟屍一清怎麼會突然去錫慶市?這裡面肯定是洪霽雯搞的鬼!」
易娉見我說了正題,也沒有繼續跟我抬槓下去,而是幫著我一起分析道:「只有洪霽雯有這個能力,通過催眠將莫曉蘭和屍一清一起喊去錫慶市,但讓她們去錫慶市有什麼目的呢?這洪霽雯不是已經到了塢熙了嗎?」
「有可能洪霽雯並不在塢熙,還在錫慶市!」我突然若有所悟的說道:
「洪霽雯不在塢熙?還在錫慶市?」易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接著補充道:「李志明的鬼魂都證實洪霽雯都來到了塢熙,而且你和那個王曉曉的護士也被催眠了,這一切難道會是假的嗎?」
我被易娉這麼一提醒,連忙拿起了我的手機,翻看了我的通話記錄,果然,在凌晨的十二點時候,我的手機上有一通外地打來的電話。來電顯示上顯示的就是錫慶市的段號。
「我被電話催眠了!洪霽雯還在錫慶市!」我肯定的說道:
易娉見我翻看手機通話記錄,也明白了所有的原因,但她到這個時候還不敢相信,對著我說道:「李志明的亡魂可是跟我說起過,洪霽雯應該到塢熙了呀?」
「李志明的亡魂並不代表就是仙人,它跟我們一樣,也有臆造猜想的習慣,洪霽雯手段如此複雜,這李志明的亡魂豈會隨便能猜透洪霽雯的心思!」我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歷來都能獨擋一面的易娉,這個時候竟然徵詢起我的意見來了。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既然洪霽雯有她的計劃實施,我們就等唄,相信總有一天,洪霽雯會聯繫我們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易娉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莫曉蘭他們的消息,易娉除了她的本職工作以外,還在每天的上班之前和下班之後,來醫院看我,照顧我,至少豐盛的早餐和美味的晚餐一頓都不會少。雖然這些早餐和晚餐都是易娉在外買的,但那種心意是可以切身感受的到的,讓我感動不已。
第三天的早上,正當我和易娉還在討論李志明的亡魂為何不見莫曉蘭而爭論不休的時候,我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莫曉蘭的,我正當要接聽的時候,易娉似乎比我更為焦急,一手奪過了我的手機,拿過去就是對著電話那端喊道:「曉蘭妹妹,曉蘭妹妹……」緊接著就沒了動靜,我起初以為是電話那端的莫曉蘭在跟易娉說著一些什麼,但隨後,我看到易娉的表情有點不對勁,我連忙奪過了電話,一聽,一陣「刺啦啦」的聲音,我頓時感覺不妙,將手機掛斷,然後自己第一時間將茶几上吃剩的肯德基放到了眼前,「這是漢堡它是可以吃的。」隨即我吃了一口漢堡,確實是漢堡的味道,而我又拿起一杯咖啡,自己對著自己說道:「這是咖啡,它是可以喝的。」隨後我又喝上了一口咖啡,濃濃的咖啡味道,直到現在,我才安心了下來,我應該沒事。
緊接著,我看到易娉怔怔的呆在那邊,我的心頭不免緊張了起來,拿起剛剛的漢堡,對著易娉說道:「這是咖啡,它是可以喝的!」結果,易娉伸出了手,拿起了我手中的漢堡,就開始在那邊作勢要喝,「不好!易娉被催眠了。」我心中頓時擔憂了起來。
我連忙拿起了電話,見對方已經電話掛斷了,我重新撥打給了莫曉蘭,通了,但又是沒人接聽。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的我很清楚,電話那端肯定是有人的,只是不接聽而已。於是我接著再打,這一次,電話終於有人接聽了!
「喂,洪霽雯,你給我說話,我知道是你在接聽。」我狠狠的說道:
……
電話那端過了良久,終於冒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蔣凱,多日不見,好呀!」
這聲音雖然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但對於我而言,卻是非常的熟悉,肯定是洪霽雯無疑,我帶著複雜的情感,淡淡的說道:「有你在,好不了!莫曉蘭現在怎樣了?」
「在我這裡呢,很好,還有一個力大無比的大力士,也在,你放心好了。」電話那端的洪霽雯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說道:
「你把他倆扣住幹嘛?洪霽雯,那莫曉蘭還是你曾經的同事呀!」我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說道:
「少來用同事的關係跟我來說辭,如果是同事的,那我也不可能殺了李志明。」電話那端的洪霽雯說道:
「呵呵,李志明果真是被你殺了!」我感歎道:
「為何要用『果真』兩字?你不是早就知道李志明死於我的手了嗎?」電話那端的洪霽雯說道:
「霽雯,我們不聊這些虛的了,說實在一點的,莫曉蘭和屍一清能放回來嗎?」我這話一說,覺得有漏洞,緊接著補充道:「是清醒的放回來。」
「沒問題!但你知道我應該要什麼。」洪霽雯見我很實在的提問,所以也很實在的在電話那端回答道:
「你要那一千萬?」我問道:
「這個還要我明說嗎?」洪霽雯很實在的說道:
「我不會干涉你的發財。這一千萬你要拿就拿,但不該傷人性命!李志明是我們的同事,在這件事上,他更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對他輕易催眠,要他的性命呢?」我說道:
電話那端的洪霽雯安靜了一會兒,隨後說道:「這筆一千萬至今都充滿著怨戾,而李志明是自己心貪,非要分得一杯羹,才最終死於車禍的。」
「呵呵,笑話,剛剛還說自己殺了李志明,現在又在那邊撇清,責怪是那有怨戾的金錢害死了李志明,霽雯呀霽雯,想不到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耍賴。」我無奈的說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PS:電話催眠是催眠技術中一項頗有難度的技術性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