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事有點窩囊。我對著那些拾荒者笑著臉,想試圖用「笑臉」來換回一條生路,想不到走到快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憐憫之心,不顧三七二十一,就用手中的鐵鑷子朝我揮了過來,就如同我對那中年拾荒者突然襲擊一樣,毫無徵兆。所幸我有準備,連忙後退了幾步,那些拾荒者似乎忌憚邢東巷的詭異,並沒有追上來。我見這事,對方不像是善罷甘休的樣子,聯想到他們應該對金錢的**比較迫切,於是我準備用金錢來利誘道:「這事是我不好,我先向大家道歉,由於我的東西丟在了酒店的垃圾袋中,所以才會趕來尋找這東西。請大家能夠理解我的失物的心急,這樣,為了彌補我的歉意,你們在場的每一位人,都會得到十元錢,你們看怎麼樣?」
我這話一說出口,效果非常好,那些原本一臉怒氣的拾荒者們,在得到我這樣的一個「獎勵」十元的信息後,終於很多人的臉上都洋溢起了笑容。他們非常實在的伸出了那黑黝黝的右手,那意思很明顯,給他麼十元,馬上就會原諒我。
這個時候的我,想到了我現在除了那一張工資卡以外,就現金是身無分文。面對那一雙雙的「黑手」,我悔的腸子也青了。我只能尷尬的說道:「各位,這錢能明早給嗎?明早銀行一開門,我馬上取錢兌現。」
很實在的話,但在這些拾荒者的耳朵裡就變成了「調戲」、「愚弄」,新仇加舊恨,交織在一起,那可以這麼說,對我是恨上加恨了。
這麼一來。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拾荒者們縮回了「黑手」,一起擺弄著鐵鑷子,那鐵鑷子因為摩擦發出的「唰唰」聲讓我聽得格外的心寒和刺耳!
我知道今天這事已經很難善罷甘休了,就大家一起耗著唄,看誰耗得過誰。反正我站在這邢東巷的巷口,你們也不敢過來。
就大家這麼面對面對峙了約有10來分鐘的時間,這時我背後突然冒出「嗦嗦」的聲音,還沒等我來得及回頭去看,就見那些拾荒者們紛紛變臉。隨後大呼小叫的跑開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僵持10分鐘後,我所能「贏」得的場面。關鍵的問題是應該我背後冒出的「嗦嗦」的響聲。我回頭一看,徹底驚呆了,只見巷口四壁上都爬滿了白乎乎的蛆蟲,還有那蒼蠅也朝我「嗡嗡」的飛來。
我看到了這一幕。雙腿頓時打軟,無論如何也跑不動了。癱倒在地。蒼蠅和蛆蟲們飛行和爬行的速度極快,一會兒就佈滿了我的全身,還有一個撒腿跑得慢的拾荒者,也被蒼蠅和蛆蟲給盯上了。
我們兩人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雖然剛剛還劍拔弩張,但在死亡面前。都表現出了同樣的恐懼。
那拾荒者似乎非常的痛苦,不斷在地上打滾嘶叫,我能感受到,那蒼蠅和蛆蟲在人體上密密麻麻撕咬的感受。聯想到茅主任跟我講述的那個有關邢東巷的詭異故事。看來蒼蠅和蛆蟲食人是真實存在的。但有一點我並不是很明白,我和那拾荒者一樣同時被蒼蠅和蛆蟲給「盯」上了,為何他痛苦的要打滾撕咬,而我卻不痛不癢,相反,很多蛆蟲和蒼蠅在盯了我一會後,似乎不敢興趣,而轉向去那拾荒者那邊撕咬。時間一長,蛆蟲和蒼蠅慢慢離去,我身上完好無損,但那拾荒者已經成為了一副白色的骨架。
如此吃人的速度,比老虎、獅子這些大型猛獸厲害得多。
我傻傻的站了起來,看著那白色的骨架,再看看毫髮無損的我,我緊著眉頭,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不怕這些食人的蒼蠅和蛆蟲?我實在找不出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說服我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我那褲兜中的火柴盒一動一動的,有著動靜。我連忙掏出那火柴盒,放在手中,心中遐想道:「難道是這火柴盒裡的蛆蟲救了我?」這一切僅僅都是推斷,沒有更好的佐證來證明我的觀點和想法。我驚魂未定的看了一下時間,見離出租車司機來接我還有段時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前方紅藍的燈光在閃爍,我駐足遠觀,發現是一輛警車,看樣子是那些拾荒者報警了!我看著旁邊的屍骨,並不想跟警方扯上關係,但這裡又沒有地方可避,仗著剛剛「金剛不壞之身」的余勇,心中覺得這邢東巷中,如果連食人的蒼蠅和蛆蟲都不怕的話,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更為關鍵的是,我對著邢東巷還充滿著一種好奇,想趁著這個機會來領略一下這邢東巷到底怎樣一個靈異法。想到這,我就緊緊揣好了火柴盒,逕直的就走進了邢東巷。
那邢東巷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破舊、破敗,畢竟它曾經在九十年代被整修過一次,做了一些產業的投入,但後來應該是被改造成墓園了,所以,我時常能看到一些墳墓。只可惜這些墳墓年久失修,荒草叢生,不難看出,這些墳墓應該是從來沒有人來祭奠過。根據茅主任的講述,這些墳墓裡的死人應該都是被處以極刑的屍體,這裡的規矩是只要處以極刑的屍體,是不用火化的,所以,才有人敢將屍體埋葬於此。送屍體來的人是不用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虞的。我想到這裡,不免想起了那在邢東巷門口的一幕,是不是那些食人蒼蠅和蛆蟲「誤以為」是我送來了「屍體」拾荒者,而對我沒有任何傷害?但隨後我又把這樣的想法給推翻了,因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些食人蒼蠅和蛆蟲是不會爬滿我全身的。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是我那火柴盒裡的蛆蟲救了我。實在不願意多想了,就找了一個遮蔽處,看向巷口,看看警方是如何處理那一副骨架的。
由於這個時間段雖然已經有晚上七點多了,但由於這裡地處西南,所以光線還是依舊充足,能清楚的看到巷口的每一個細節,只見那兩名警察見地上躺著這麼一副骨架,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隨後都在巷口外朝巷裡張望了一下,見其表情,應該是沒有進巷的意思,看來這邢東巷的恐懼已經侵入了錫慶市的每一位公民的心目當中。
那兩名警察通過對講機求援,沒過多久,來了一幫子警察,畢竟這是一起命案,也可以非常肯定的是,這起命案終究不可能破獲。那些警察拍照的拍照,附近搜索的搜索線索,問筆錄的筆錄,就是沒有警察敢走進邢東巷來,如果走進邢東巷,就能找到我,找到了我,也就能知道案情的最終結果。只可惜,那些警察們真的沒有那麼去操作。
沒過多久,警察們似乎已經做好了相關的「外圍工作」,從他們的舉止神情看來,他們似乎並不想在這個鬼地方久待,而是匆匆取證完畢後,就離開了現場。而那些拾荒者們在巷口往裡看了看後,也一股腦的散去,生怕自己也會遭受不幸。
我見警察們這麼一陣取證,時間也差不多了,夜色已經來襲,能見度也越來越低。我估摸著出租車司機也會來接我了,我環顧了四週一下,覺得這邢東巷除了野草比外面的要高一點、密一點,墳墓顯得淒涼一點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帶著一點失望的情緒準備離開邢東巷。
就當我快走出邢東巷之際,邢東巷巷口突然多了三個荒墳,我敢肯定,我走進來的時候,這巷口不要說有荒墳阻路,就是連個石子也是沒有的,可現在眼前就是**裸的三個荒墳擋在你的面前,讓你不得不覺得非常的詭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細細觀察那三座荒墳,覺得這三座荒墳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之所以說是荒墳,是因為那墳前沒有墓碑,墳墓上已經長滿了雜草。正因為這些縱橫交錯的雜草,將整個巷口的出路給堵住了,使得我不得不去考慮一下,要不要從這裡過,還是另闢蹊徑。
正當我猶豫之際,只見那三座荒墳在微弱的亮光下倒影出三個影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三個人影,而且這三個人影似乎逐步在朝我靠近,讓我驚詫萬分。我連連後退了幾步,那那影子如影隨形,緩緩的跟了上來,我為了以防萬一,先是蹲下了身,就近撿了一塊石頭握在手裡,做防身之用。那影子似乎長著眼睛一樣,見我拿起了石頭,頓時就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我順著這影子往遠看了過去,影子的盡頭是那三個堵在巷口的荒墳,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那這三個影子是從何而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三個影子突然一短,應該是跪倒在地,從三個跪倒影子的旁邊,又冒出了三個長形的人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PS:一個地方的恐怖不在於那地方的傳說,而在於人們對那地方的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