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莫曉蘭這麼說,再當著莫曉蘭的面,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其意思就是說我目前這樣的狀態,不要說去找線索,即便是下床,對於我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莫曉蘭能理解我的意思,一臉的無奈對著我說道:「小蔣哥哥,我真心沒有辦法了,關於李志明的事情,我非茶願意站在你這一邊,我也非常相信,李志明是另有死因,但光憑我的信任,沒有任何意義呀!」莫曉蘭這話剛說完,一旁的屍一清搶著說道:「莫曉蘭,我一直都支持你的!」莫曉蘭聽到這樣的話,即好笑又無奈,轉過頭去,對著屍一清說道:「有我們兩個人支持,也同樣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蔣凱現在不能下床,但有他的觀點,你們剛剛的談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我覺得,蔣凱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來跟易娉大動干戈,鬧得不歡而散,肯定有一定的隱情,你們怪我好奇也好亦或是多事也罷,我希望我能協助蔣凱,一起在剩下的三天內,找出相關的線索。」言語並不多的屍一清,突然說出了這番慷慨陳詞,讓我和莫曉蘭不得不刮目相看。
在刮目相看的另一面,莫曉蘭也不無擔憂的說道:「屍一清,你的說法我們很贊同,但現在小蔣哥哥這個模樣,如何帶領我們去尋找更多的線索呢?」
屍一清看著我說道:「蔣凱,以前我叫你蔣醫生,現在我叫你蔣凱,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看著一本正經的屍一清,內心非常想笑,但想到他如此的盡心盡力。我的內心也不免非常的感動。於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名字就是用來被稱呼的,不要緊。」
屍一清點了點頭說道:「那最好不過,蔣凱,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事不宜遲,我背著你去李志明的家裡,看一下李志明的現場,通過你的眼光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我和莫曉蘭聽到這樣的建議,考慮到屍一清的力量非同常人,所以在這一點上是可行的。這一建議也提醒了莫曉蘭。莫曉蘭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呀!小蔣哥哥,我們有屍一清在旁邊,應該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我想我去醫院那邊要個輪椅推車,也不用屍一清背了。我們直接拉你去李志明的家裡,反正易娉姐姐不在這裡。我們做事不用畏手畏腳的。只要找到線索,我們就能給李志明重新屍檢。」
我想了想,覺得屍一清和莫曉蘭的建議不錯,躺在床上,休想找到任何線索,只有到了現場。或許能找到一二。想到這一層的我,點了點頭說道:「行,白天去的話,人多嘴雜。行動不便,晚上去的時候,應該能方便我們尋找相關的線索。」莫曉蘭聽完,連忙走出了病房,去找那輪椅推車。
沒過多久,莫曉蘭推了一輛推車走進了病房,但後面還跟著一名值班醫生和護士,看情形,莫曉蘭得到這輛推車的方式應該是「巧取豪奪」。
莫曉蘭一邊推著推車走進病房,一邊不耐煩的對著後面的醫護人員說道:「就借你們的推車用一下,如果你們不放心,我留押金給你們。」
後邊的醫護人員顯然不是為了押金的問題,只聽那醫生說道:「這個時候,你要用推車幹嘛?」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病人需要出去散散心,難道他沒有這個自由嗎?」莫曉蘭不耐煩的說道:
醫生看到了我,從他的表情中,應該能知道我的病情,只見醫生詫異的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要推這名蔣姓病人出去?」
「就是他呀,不是他還能是誰?」莫曉蘭說完,停好了推車,對著屍一清說道:「屍一清,來,幫我把小蔣哥哥抱上推車。」
醫護人員一聽這話,還能「袖手旁觀」?連忙上前阻攔道:「這蔣姓病人可是傷了肺部,不能有太大的動靜,你們沒有我的醫囑,絕對不允許把他帶離醫院。」屍一清可不管醫護人員的大道理,見醫護人員上來阻攔,準備一個推搡,將他們推出去,我和莫曉蘭見狀,怕因這原因而傷了醫護人員,連忙阻止,莫曉蘭擋在屍一清的前面,示意不允許屍一清動粗,而我躺在病床上對著醫護人員解釋道:「我真想出去走走,躺在這裡一天多了,壓抑的很。」我見醫護人員有點猶豫,我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我們是做心理工作的,對心理健康也非常的注意,壓抑這東西實在是碰不得,嚴格意義上說,我們都屬於一個醫療系統裡的,要不你們就網開一面吧。」
醫護人員見我那邊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又見屍一清是一個愣頭青,搞不好一怒之下,將自己打傷,那個時候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對著我說道:「你出去可以,那得簽個字,證明你這個出去是自己強烈要求,一旦在院外出了什麼事情,和我們院方沒有關係。」對於醫護人員這樣的要求,我當然表示願意配合。
那醫生讓護士去那一張免責的告知書來,雖然讓我閱讀簽字,我看了一下,把字簽了,即便是這樣,那醫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的身體狀況非常的一般,不要說劇烈的運動不能做,就是稍有的顫動,都會可能對你造成不適和傷害,如果你真感覺到胸悶氣喘的時候,一定要及時回來就醫!」
對於這醫生好意的提醒,我當然點頭表示接受。
送走了醫護人員。屍一清在莫曉蘭的「指導」之下,小心翼翼的將我抱上了推車,然後離開病房,離開醫院,前往李志明的家裡。
李志明的屍體因為其父母的意見不合,暫時停放在李志明的父親家裡。李志明父親的家,我和莫曉蘭先前有來過,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有了屍一清這個大力士的幫助,我的出行還是相對比較方便的,推到停車場,將我抱上莫曉蘭的車裡,然後收好推車,等莫曉蘭將車開到李志明父親家的附近,屍一清又將推車準備好,將我抱上了推車。莫曉蘭和屍一清全程一路呵護,我應該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至少而言,並沒有出現醫生交代的胸悶、氣喘的現象。
由莫曉蘭帶路,屍一清推著我來到了李志明父親的家門口,只見李志明父親的家燈火通明,似乎有很多人在裡面,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一個角落裡竄出了三個披麻戴孝的人,攔住了我們。莫曉蘭抬頭一看,連忙對著三個人中的其中一人說道:「阿姨,不認識我了?」
只見那被莫曉蘭稱為阿姨的人打量了一下莫曉蘭,隨後一臉警惕的表情立馬放鬆下來說道:「是莫曉蘭呀!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莫曉蘭連忙讓屍一清將我推過來,然後當著那阿姨的面給我介紹道:「小蔣哥哥,這阿姨就是李志明的親生母親。」
我看著李志明的母親,從李志明母親的眉角、輪廓、臉型都像極了死去的李志明,這一觸景生情,讓我的胸口頓時鬱悶憋澀,情感上再也控制不住,「嗚嗚嗚」的抽泣了起來,這一哭,又因為我的肺部,讓我頓時上氣不接下氣,竟然對著李志明的母親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李志明的母親見我這幅模樣,又看我坐在輪椅上,於是一臉的疑惑看向了莫曉蘭,莫曉蘭連忙一邊幫著我順氣,一邊把我的情況跟李志明的母親說了一番,李志明的母親大為感動,連忙叫身旁的兩人把我推到一個臨時搭的帳篷裡。讓我先行歇息,不要過於激動。
我坐在輪椅裡,雖然還是感到胸口憋悶,但比剛剛好了很多,只是一時半伙的還說不上話來。就坐在那邊,聽著李志明母親和莫曉蘭的對話。通過對話,我瞭解了易娉和莫曉蘭離開這裡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原來李志明的母親感覺自己勢單力薄,又擔心李志明的父親會趁著自己的不備而將李志明的屍體運往殯儀館火化,所以就叫來了自己的親朋好友,搭建帳篷,大家分工守在了李志明父親家的前後門。起先,李志明的父親還報了警,要求警方將守在自己門口的這些人予以驅趕,李志明的母親將計就計,買來了殯葬用品,披麻戴孝,為兒焚香燒紙。這一來,警方就管不了了,自己的兒子死掉,作為父親的不讓兒子的母親進家門祭奠,只能在門口外祭奠,這說到哪裡去,都是說的通的。警方也不會因為這個,而來驅散祭奠的人群,除了告誡一下以外,就打道回府了。
李志明的父親並沒有因為這而「善罷甘休」,不知道從哪裡喊來了一些社會上的人群,對李志明的母親進行恐嚇威脅,所以,鑒於這個原因,我們三人出現在李志明母親的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他們會很警惕的過來詢問。(未完待續。)
ps:很多時候,搶奪屍源比任何一種搶奪都要來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