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小護士這麼說,連忙將還剩在手中的漢堡三口並作兩口吃完了,然後極其狼狽的對著小護士說道:「吃完了快說吧」我說這話的時候,嘴裡的漢堡還時不時的噴灑出來,不僅狼狽,還非常的噁心。
小護士見狀。「咦!」了一下後,拿起肯德基裡面附帶的餐巾紙幫我擦了擦,一邊擦一邊說道:「蔣先生,不急吧?悠著點!花血汗錢買來的東西,就這麼被你糟蹋了,真可惜。」對於小護士這樣的冷幽默,我只能安安靜靜的將口中的漢堡吃完,再準備跟小護士做交流。小護士見我匆匆吃完,就很滿意的笑著跟我說道:「這個『欲擒故縱』呢,掌握起來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就如同你跟我說的那個讀心術一樣,關鍵要看你的悟性了。」
「你這小妮子倒會現學現賣。」我開著玩笑說道:
小護士靦腆的笑了一下說道:「在很多人的眼裡,女孩子似乎都愛慕虛榮,讓人感覺到比較物質,其實不然,如果你們男孩子掌握了『欲擒故縱』的方法,那就如同是如魚得水啦。」
「你能說具體一點嗎?譬如舉個例子?」我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呀,你一上來就給你愛的人買一份奢侈品,你愛人如果真心愛你的話,她還會讓你再去花那個冤枉錢嗎?但這樣一來,你就相當的主動了,譬如,你可以時不時的給你心愛的人允諾要送一些奢侈品,但在愛人的心目中,你已經送過了。而且花了很多錢,她會在領情的同時,既不會讓你去花這個冤枉錢,也不會說你小氣,甚至會很感動。能理解了嗎?」小護士甜甜的說道:
被小護士這麼一說,我隱隱覺得非常的有道理,以前我跟易娉在一起,不要說送奢侈品,即便是一般一點的禮物,都沒有送過。讓人感覺壓根就不珍惜對方一樣的。到現在,易娉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喜歡跟屍體打交道以外,還真不知道她平日裡喜歡一些什麼,如果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何談「欲擒故縱」?
小護士「當仁不讓」拿起一塊香辣雞翅一邊吃一邊說道:「明白了嗎?」看這小護士這麼能吃,我不免緊著眉頭問道:「你這麼能吃。怎麼就不見你長肉呢?還這麼瘦。」
小護士沾沾自喜的說道:「很多人都羨慕我的這樣特殊本領呢。怎麼吃都不用擔心胖。蔣先生,我告訴你這麼多,這頓肯德基值當了吧?」
「應該值當吧!就不知道你教我的這些效果怎樣。」我嘀咕道:
「什麼叫『應當值當』呀?我教你的這兩招保證有效果。這樣吧!我這算是好人做到底,你如果真心愛那個穿著警服的女孩,那我手把手的來教你,不成功不收費。」小護士很自信地說道:
「不成功不收費?如果你能確保我和易娉成功在一起的話。收多少費我都願意。」我直言不諱的說道:
「蔣先生,不用這麼財大氣粗,只要確保我在幫你的這段時間內,有穩定的『食源』就行。」小護士古靈精怪的說道:
「穩定的『食源』?行。沒問題,我天天肯德基、麥當勞什麼的供著你!」我說道:
「也不要這麼單一呀,時不時的來點海鮮大餐、火鍋什麼的,也是很有必要的。」小護士說道:
「沒問題,都聽你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太好了!今天為了體現你的肯德基請我吃的有價值,我先教你第一招。」小護士神秘兮兮的說道:
「真的,快說,什麼招?」我說道:
「送禮物!」小護士淡淡地說道:
聽到小護士這麼說,我的心不免一冷,這算什麼招數呀,太不顯山,不露水的啦,普普通通嘛!我犯著難說道:「送禮是不難,關鍵我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嗎?這難道我還要去打聽不成?」
「送禮物的本質是表達你的心意,第一次送禮物,你管她喜歡不喜歡呢,只要她不討厭就成。」小護士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隨便送一個?」我說道:
「那也不能隨便送,要有寓意,要讓她知道你送這個給她,代表著你喜歡她。」小護士說道:
「那還不簡單,不就是送束鮮花的事情嘛!」我說道:
小護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鮮花也要看職業來送的!像你那個叫易娉的女孩,她是公務人員,又是以嚴謹著稱的法醫,你送她鮮花,你不嫌招搖,她還嫌招搖呢!」
原本我認為極其簡單的事情,被小護士這麼頭頭是道的一說,我反倒是騎虎難下了,「那你認為,從事法醫這種職業的人送她什麼東西比較好?」
「法醫是講究搜集證據的,對『痕跡』比較敏感,我建議你可以送能留下『痕跡』的東西。」小護士煞有介事的說道:
「口紅?眼影?指甲水」我一連串的猜了幾種化妝用品,小護士都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都看到易娉的本人啦,那樣的女孩子,怎麼看都是屬於那種清水出芙蓉性質的本質美,她不需要這麼多化妝品來『造就』。」
「那你的意思是」我實在猜不出來的問道:
「筆!一支上檔次的筆!」小護士一語中的的說道:
被小護士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對呀!有道理,這筆高雅不俗,實用但不簡約。嗯!就送這個。」
小護士見我頻頻點頭,示意認可。於是「見好就收」地說道:「好啦!今天這和你聊這麼多,下次別忘了請我吃好的。」
「你要走呀?你還得繼續往下教我呀!」我有點捨不得的說道:
「今天的玄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至於那個『讀心術』嘛,下次一併教我吧,我還得早點回去有事呢,明天我還是早班,明天見。」小護士朝我招了招手說道:
「那剩下的這麼多肯德基你不帶走嗎?」我問道:
「你就吃了一個漢堡,自己吃吧,謝謝你的肯德基,明見。」說完,小護士一轉身,就消失在病房門外。
見小護士離開,我獨自一人陷入了沉思,將小護士的剛剛一番話重新捋了一下,覺得非常的有道理,敢情我身體好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商場挑選一支好的筆。
深秋的黑幕來得特別的早,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將眼前剩下的肯德基一掃而光,然後又睡了一會兒,因為一陣陣肺部的疼痛將我折騰的醒了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不知道易娉和莫曉蘭出去辦的事情到底怎樣了,聯想到李志明曾經是和我並肩作戰的同事,而如今卻因為頂替我而枉死,心中的愧疚不言而喻。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病房門「篤、篤、篤」的響起,我示意進來。只見一個黑影走了進來,然後就坐在我的床沿旁。
由於光線的問題,我很難看清來人是誰,想去開床頭燈,但肺部的疼痛又阻礙了我的進一步動作,我只能忍著痛問道:「你是」
那黑色的身影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邊。我越看那身影覺得越是熟悉,突然間,我想了起來,「李志明?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蔣科,你怕鬼魂嗎?」那黑影說道:
「我這麼多年都跟鬼啊、怪啊在打交道,何曾怕過鬼魂?」我說道:
那黑影點了點頭說道:「蔣科,你要為我做主!」
「李志明?你確定是李志明嗎?」我總覺得這黑影和發出的聲音像極了李志明,但又總有一種不屬於李志明的感覺。
「嚴格意義上說,我是李志明,但我已經沒有李志明的**了!」那黑影說道:
「那你就是李志明的鬼魂了?」面對鬼魂,我倒是非常的坦蕩問道:
那黑影點了點頭,我見黑影認可了我的推斷,我即激動又興奮,想從床上爬起,但肺部的疼痛又讓我不得不作罷,那黑影見狀,連忙對著我說道:「蔣科,你躺著好了!我跟你說完就得走!」
「你說,我要為你做什麼主?你只要跟我說,再難的事,我也一定幫你做到。」我堅定的說道:
「我不是死於交通事故,是有一個人害我的。」李志明的鬼魂說道:
「誰?」我這個字剛蹦出口,就有點後悔了,李志明死於錫慶市,如果真是被人害死,我也不可能認識,這問了等於沒問。
「蔣科,你認識的。」想不到李志明的鬼魂竟然會這麼說。
「我認識的?我認識的朋友當中,沒有在錫慶市的呀,難道是跟你一起過去的那幾個同事?」我狐疑的問道:
「不是跟我一起去的同事,這個人不光你認識,莫曉蘭也認識,我們單位很多人都認識。」李志明的鬼魂說道:
「那到底是誰?到底是哪位把我的同事給害死了!」我緊著眉頭,狠狠的問道:
「洪主任的女兒洪霽雯!」李志明的鬼魂淡淡地說道:(未完待續。)
ps:幕後的真兇終於慢慢的浮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