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委屈的看著我幹嘛?看的我心裡虛虛的。」我見莫曉蘭一直怔怔的看我,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蔣哥哥,你真心的挫,剛人家都用拖鞋擲你的妹妹啦,你都坐視不理。想想剛才你一言不的樣子,我真心的生氣。」莫曉蘭抱怨道:
「你還真準備要跟李志明的父母要爭執一番呀?他們可是剛剛失去了兒子,我們還要跟他們爭執什麼?」我問道:
「他們那態度像是剛失去兒子的模樣嗎?」莫曉蘭不服的說道:
「好啦!去跟他們斤斤計較幹嘛?他們可是差點成為你的爸和媽呀。」我這一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在莫曉蘭的耳朵裡,就變成了有著太多諷刺意味的內容了。莫曉蘭朝我一擺手,理都不理會我,就朝停車的地方走去。我連忙跟上,問道:「小莫妹妹,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哪裡?」
莫曉蘭沒好氣的說道:「我回酒店,找屍一清。」
「你找屍一清幹嘛?」我生怕莫曉蘭會叫上屍一清到這裡來「砸場子」,於是不無擔心的問道:
莫曉蘭看出了我的擔憂,歎著氣說道:「我才沒這個閒工夫來惹是生非呢。之所以去找屍一清,是因為這兩天我已經幫他找好了房子,這總不能讓他老住酒店吧?」
「那倒是,那我跟你一起去。」我自告奮勇的說道:
「你去幹嘛?」莫曉蘭一臉警惕的說道:
「怎麼?我不能去嗎?我去的話,好歹還能幫你拎一些東西呢!」我說道:
「有屍一清在,還需要你拎東西?屍一清那邊除了幫他落實好住處,還要去給他買一些行頭。那像你,醫院一出來,就有各種替換的衣服可以換。人家到現在可是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呢!」莫曉蘭說道:
「喲,帶上屍一清去購物,就把我扔在一邊啦?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不免抱怨的說道:
「誰把你扔在一邊了,我們事分兩頭趕,這裡被拒絕的事情你要不要去易娉姐姐那邊一趟說明情況?讓其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我這裡把屍一清安排妥當後,再去易娉姐姐那邊和你們會合。」莫曉蘭很縝密的說道:
自從我醒來過後,我就覺得莫曉蘭成熟了很多,雖然還會時不時的耍上小性子,但至少對於大局觀而言,不再是以前的鼠目寸光了。至少眼前的這個事情安排的非常妥當,於是我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先送我回單位,我自己開車去易娉的單位。」
按照線路上來說,我所說的這個線路比較簡約。但想不到我的建議被莫曉蘭否決了。「這事要講究效率,出了小區。你直接打的到易娉姐姐的單位。不就ok了?」
我見莫曉蘭這麼說,那也不用拒絕了,就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吧。我出了小區,就直接叫上了一輛出租車,趕往了易娉的單位。
易娉見我獨自一個人前來,覺得有些詫異。問莫曉蘭呢?我將莫曉蘭的情況如實和她說了一下,易娉點了點頭說道:「你來是準備告訴我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見到易娉那提問時犀利的眼神,我心中先是怯了三分,然後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這樣的舉動就無意給了易娉一個答案,易娉冷笑了一下,嘲諷道:「看你們辦點事情。」
「你知道嗎?就是找到李志明父親的電話,我和莫曉蘭都破費一番周折,只能說在這事情上我們盡力了!」我解釋道:
「扯淡,少在我面前說盡力了、雖敗猶榮這樣狗屁的話,這些話還不都是失敗者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借口。這事要是沒能完成,告訴你,李志明就得這麼冤死。」易娉生氣的說道:
「易娉,這李志明的死我們都接受過孔二文的托夢,看來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冤死,我想著應該是命中注定吧?」我只能認命的說道:
易娉一見我這種動不動就打退堂鼓的「業務水平」,表示更加的不屑了。朝我連連擺手道:「行了,行了,行了,你到那邊去拿個水杯,坐到我的辦公桌上泡茶喝吧,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給我出一句聲音,聽了你的聲音我就直犯噁心。」
這易娉欺人也太甚了,這麼可以把我說的如此一文不值呢?我心中一衝動,變著聲調說道:「易娉,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把我蘿蔔不當菜呀」
「什麼?我仗著你喜歡我?」易娉一副蔑視的樣子看著我說道:
看著易娉如此蔑視的樣子,我心中更是來了勁,一時的驢脾氣也上來了。我一抬頭,對著易娉說道:「就是這樣的,怎麼了?」
「我把你不當菜,還要仗著你喜歡我?龍山下來後,大家留的那些遺言都不是沒看到,你說的那些我就當沒看到。現在那些遺言也焚燬了,我就當不知道你喜歡我,就我們兩人,在這裡單挑,我要是被打趴下,這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易娉一臉的肯定說道:
「易娉,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到時你輸在我手裡,怪我襲警!」我的驢脾氣還沖在那邊呢!
「不要光想著贏,你要是輸了呢?」易娉咄咄逼人說道:
「那,那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帶著一點佔便宜的口吻說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在口語上佔什麼便宜?我告訴你,如果我贏了你,請你以後不要對我什麼驢脾氣,說你什麼就聽著,怪你什麼就忍著,少在那邊跟我掉書袋,講你所謂的大道理。」易娉說道:
被易娉這麼一說,我心中頓時如同澆了一盆涼水,清醒了許多。這場約戰毫無來由,如同中國男足與巴西男足抗衡,有輸無贏的局面,完全是被易娉一個激將法,讓我落入圈套,但凡以後,絕對不要指望我能在易娉面前挺起腰桿了。想到這,我連忙收回成命的說道:「易娉,這賭約的事情以後再說,一來今天我們要協商的事情很多,二來,在這地方打賭,影響不好!」想不到我的「大義凜然」之詞被易娉笑話了一陣,只見易娉把辦公室大門一開,說道:「你請回吧!我不愛與出爾反爾的人交朋友。」
易娉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哪還容我有台階下的餘地?於是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行,易娉,今天省得你笑我是孬種,我和你比試就成。」
易娉也不等我稍作準備,一個跨步上來就是朝我一個耳光,我這一耳光被打得雲裡霧裡,還沒來的及等我辯駁,易娉的第二記耳光就朝我打來了,這一下,我多多少少有了準備,頭一縮躲過了易娉的耳光,但易娉這一擊是虛招,見我躲避,一個弓步上前,朝著我的肩窩處一撞,在力學的原理下,我近一米八的龐大之軀竟然硬生生跌出了辦公室的門外。我剛跌倒在地,易娉就如同一隻狸貓又撲將了上來,將右膝頂住我的胸口,然後厲聲的問我:「服不服?」
「不服!你偷襲,我服什麼服?偷雞摸狗,非君子所為!」我躺在地上喊道:
易娉冷笑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君子,談得上君子所為嗎?不服可以呀,站起來再打!」
我狼狽的爬了起來,對著易娉說道:「你警校畢業,與我擒拿格鬥,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誒,又在那邊給自己找理由借口了不是?」易娉打斷的說道:
「我不是找什麼理由借口,我要一點權利,這總不為過吧?」我有點賴皮的說道:
易娉見我這麼說,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要什麼權利?打個架,還非得這個要求,那個條件。你也真夠小男人的。」
「你還在理了,跟警察擒拿格鬥,那你怎麼不跟心理工作者來聊天談心呢?自己佔了便宜還」我又沒說話,就又被易娉打斷道:「得得得,就給你一個權利,三分鐘之內,只要你不倒地就算你贏!」
「這算什麼狗屁權利?剛你把我打趴下,3秒鐘都沒用上,你這不是欺負人嘛?」我非常的不屑道:
易娉一見我又是一副賴皮的形象,搖著頭說道:「算了,算了,你走吧!真心以沒有你這朋友為榮。」
我見易娉如此不待見我,我趁勢一推,推向了易娉。易娉躲閃不及,被我推得連退了幾步。易娉瞪大著眼看著我,喊道:「蔣凱,你幹嘛?」
我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手錶說道:「就許你偷襲?不許我暗度陳倉?你看好了,三分鐘的約定可是已經過去了十秒了!」
易娉對於我這樣的無賴實在是可恨又可笑,但易娉似乎並沒有被我這麼一推而元氣大傷,反倒是比剛才更迅猛的進攻朝我襲來。這一次我雖然有了準備,但對於易娉一上來就不容討饒的「殺手」,逼得我是連連倒退,臉上、肩上和腹部剎那間就被易娉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易娉每擊中我一次,口中總會說道:「讓你油嘴滑舌」、「讓你暗度陳倉」、「讓你耍賴無恥」
ps:和警察打架,那是吃飽了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