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娉說完後,就用手直接探了進去。抓住那蛇身後,易娉緩緩的將其拉出來。蛇身被一拉,惡臭味道更濃,莫曉蘭已經受不了,退到通風處不斷嘔吐開來。我怕易娉忍不住惡臭,想撕塊布條給她遮擋鼻子。易娉理解我的意思,朝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看來這法醫對惡臭的忍耐度也是有特殊訓練的,至少起感知能力要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強得多。
易娉拉出一條足有七八米長的死蛇,由於太重,屍一清湊上前去幫忙,那死蛇通身發黃,而且有一種特有的黏液附在身上,比較滑手」「。屍一清有幾次都差點滑落。易娉見狀,讓屍一清捏住蛇頭便可,屍一清捏著蛇頭,準備扔到山下去,結果被易娉阻止了。對於發著惡臭的東西,竟然還「捨不得」扔,我們都表示不理解。易娉解釋道:「或許貓屍就在這蟒蛇額體內,確認沒有後再扔。」這話很有道理,但這「髒活」誰能幹呢?還是屍一清在關鍵時刻,挺得住,主動請纓道:「讓我來吧!」說完屍一清就隨手撿起一塊石塊,用鋒利的一面將手中的死蛇開膛破肚。
易娉這裡的工作還沒有結束,那墓穴中還有蟒蛇,易娉繼續將其抓出,我在旁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清高」下去,終於湊上了手,和易娉一起抓蛇,易娉也沒有說聲感謝,而是將抓出來的死蛇交給了我,讓我給這死蛇開膛破肚。我手中這條死蛇沒有屍一清手中的大,但也有五米多長,我忍著惡臭,跟屍一清一樣,撿起一鋒利的石塊。將其開膛。只是我的力道沒有屍一清那麼大,屍一清開完了手中的一條,確定沒有過後,將其扔在一邊,隨後幫我一起開膛,但這一條蛇身內同樣沒有貓屍。
易娉那邊又抓上了一條,這一條和我手中的那條差不多大,這次是屍藝婧接過了手,但同樣和我們開膛的結果一樣,蛇體內沒有貓屍。但儘管這樣。屍藝婧還是發現了問題,她拿著手中的那條開了膛的死蛇跟我們說道:「你們開膛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蛇體內有五臟六腑?我連蛇膽也沒看到。」這一句話頓時提醒了我和屍一清,屍一清連忙撿起扔在一旁的死蛇,看了看確認後。搖著頭說道:「我也沒看到蛇體內有什麼東西。」我手中的那條也破開了,同樣。這蛇體內沒有任何內臟。
屍一清很是不解的說道:「奇怪了。這些死蛇沒有任何傷口,怎麼就會內臟全無呢?這些內臟又會去了哪裡了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易娉又抓起一條,乖乖,小小的墓穴中,竟然抓出了這麼多的蟒蛇。而且這些蟒蛇的死亡都是一個原因,在無外傷的情況,內臟全無。
由於拿出了這麼多蟒蛇,墓穴下陷了一大塊。易娉站在坑沿邊,已經夠不著裡面的死蟒蛇了。大家見坑裡應該還有蟒蛇,屍一清想都沒想,就準備跳下去。我見狀,連忙將其拉住,跟他說明這裡面的臭味會更加濃,保不齊會熏倒過去,死在裡面。屍一清笑了笑說道:「我都是想自殺的人,怎麼還會怕熏?」我見屍一清這麼說,連忙阻止道:「屍一清,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要是熏倒在裡面,我們還得有人下去,再說,如果你被熏死了,你倒是可以解脫,那我們呢?誰送我們下山?」屍一清見我說的在理,於是點了頭同意做好防護措施後再下去。
所謂的防護措施也比較簡單,用身邊的一些橘子皮堵住鼻孔,然後再用一塊布條遮擋口鼻處。屍一清一切準備就緒後,就跳下了坑,七上八下的,又拉出了三四條蛇。這些蛇中,有的已經腐爛不堪,有的似乎才剛死不久,但它們同一個特徵就是沒有內臟。這時,屍一清又抓出一條蛇,這條蟒蛇似乎還沒有與死透。其肚腹凸起,那凸起處還在微微的挪動。我們這些人都不免一驚,易娉似乎看出了其中的訣竅,連忙讓屍一清爬上來。屍一清爬上來後,將墓穴中的一些狀況大體跟大家說了一下,然後補充道:「只是光線的問題,我在裡面依稀看到有個蛇窩,應該有大量的蟒蛇在冬眠。要不我下去再抓兩條活的上來?」
「不用了,我們找的貓屍就應該在這了!」易娉突然說道:
易娉的這話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我連忙問道:「怎麼?這貓屍在這蛇的肚子裡?」易娉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著屍一清說道:「屍一清,將這條蛇開膛破肚吧。」
屍一清撿起石塊,將眼前的這條蛇細細看了一番說道:「這條蛇我剛拿上來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這蟒蛇似乎沒有死透,肚裡應該有東西。」說完不由分說,將那石頭朝著那蟒蛇凸起的腹部處一砸下去,頓時,那白皙的蛇腹上滲出一黑黑的東西。
「這到底怎麼回事?」已經適應了惡臭的莫曉蘭在旁問道:
「你們應該知道這些蟒蛇為何會死的原因了吧?」易娉說道:
「易娉,我們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這樣讓我們猜,怎麼能猜的出來?」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觀點立馬得到了屍藝婧和莫曉蘭的支持,紛紛要求易娉快說原因。
易娉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條蟒蛇的肚腹中,應該有一隻黑貓在吞噬著蟒蛇的內臟。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這些死蟒蛇在沒有傷口的情況下五臟統統不見的原因。」
「你的意思就是這些蟒蛇把這只黑貓吞噬後,這黑貓不死,在這蟒蛇的肚腹中反而吞噬蟒蛇的五臟?」我有點不可思議的推斷道:
易娉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個道理!」
「那易娉姐姐,你能告訴我,這只黑貓就是我們要找的貓屍嗎?」莫曉蘭問道:
「現在還不是,等它死了過後就是貓屍了!」易娉說道:
我們這裡說,那邊屍一清的活可沒有停下,這時他已經將那條蟒蛇開膛破肚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這個時候,那蛇腹中的黑色物體顯現了出來,果真如易娉推測的那樣,是一隻黑貓。這黑貓還在吞噬著蟒蛇肚內的五臟,但或許接觸到了空氣,亦或是不適應室外的環境,竟然在沒有一點徵兆的情況下,一命嗚呼了!
我們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易娉,只見易娉點了點頭說道:「這應該就是貓屍了!如果屍藝婧所得的藥方沒有錯誤的話,這應該是屍一清的『美味』了!」
屍一清一怔,看了看全身都被黏液包裹住的黑貓,心中頓時作嘔,屍一清連忙說道:「這貓屍能加工了吃嗎?」還沒等易娉回答,那屍藝婧很果斷的說道:「不行,孔二文的藥方上明確表明,必須得生吃,包括那黏液。」屍一清一聽這話,頓時喪失了勇氣,搖了搖頭,其意思是如果真是這樣的吃法,實在吃不下去。
屍藝婧見屍一清打起了退堂鼓,頓時惱怒的說道:「屍一清,這是你父親給你留下的唯一的也是最珍貴的禮物,難道你想一輩子做這人不是人,殭屍不是殭屍的怪物嗎?」屍藝婧雖然這樣說,但屍一清依舊沒有勇氣來生吞眼前的貓屍。
「屍一清,你不是想自殺嗎?你連這勇氣都沒有,何談自殺?」易娉突然在旁,一個激將法說道:
「自殺比著幸福的多,這貓屍,讓我生吃,我實在做不到!」屍一清搖著頭說道:
「屍一清,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呢?」屍藝婧有些焦急的說道:
屍一清站了起來,說道:「屍藝婧,你不要對我指手畫腳好嗎?這裡每個人都能要求我做這個,做那個,貌似我每一件事情都要去服從,這噁心的事情,我明確告訴你,我服從不了。」
「屍一清哥哥」突然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我們循聲望去,原來是莫曉蘭走上前來,湊近屍一清說道:「你自己都在那邊說了,從你誕生的開始,由於你的特殊身份,屍族人對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告訴你,有一種身份,可以讓你獲得尊重和足夠的自由。」
屍一清從來沒有感覺過「哥哥」這個稱謂的力量,冷不丁的聽到了一個小女孩對他這麼說,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暖意,從出生的時代來分析,這屍一清要比莫曉蘭大很多很多,這「哥哥」的稱謂,無論如何,都與屍一清和莫曉蘭之間沾不上邊,但從心智和體貌特徵來看,似乎莫曉蘭跟屍一清應該更像是兄妹,所以,莫曉蘭對屍一清的這一句「哥哥」,應該是擔得起的。屍一清對著莫曉蘭笑了笑說道:「是什麼身份?」
莫曉蘭燦爛的說道:「人!只有作為一個人,才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尊重和自由。但是人,也有缺陷,就是人生在世很短,也就匆匆幾十年,一眨眼的功夫,或許就要面臨死亡的危險。」
「我不怕死亡,我想做人!」屍一清聽著莫曉蘭的描述,斬釘截鐵的說道:(未完待續。ps:一切妖魔鬼怪,它們的終極目標就是能成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