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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18章 法醫眼中的屍體(六) 文 / 蔣凱

    第218章法醫眼中的屍體(六)

    張美玉這個女孩就這樣,在徐新的車裡被徐新**了。當然,徐新在這方面是老手,他在**張美玉的時候,是戴套的,他可不想因為什麼留下什麼蛛絲馬跡而被警方逮捕。

    但那個時候,徐新只是想玩弄女性,但並沒有殺死張美玉的念頭。

    張美玉的死是死在了張美玉的單純和幼稚之上。

    徐新完事過後,摘下避孕套,打了個結,準備開出一段後,再扔掉,隨後又將張美玉拉下了出租車,準備自行離開。張美蘭發著狠說道:「你以為你能跑得掉?我都記住你車牌了!」

    這個話給張美蘭的人生徹底畫上了句號。徐新重新下車,將傷痕纍纍的張美蘭最終給掐死,然後又擔心這第一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會比較多,於是拉上張美蘭的屍體上了車,開了一段後,將其直接棄屍於路郊之邊。

    當然,徐新的那個避孕套被扔在了哪裡?不得而知,事後詢問過徐新,徐新很肯定的回答是「丟進了河裡。」

    這怎麼到張美玉的手上,那只有天曉得了!

    最後的呈堂證供,徐新死都不敢相信,對自己最不有利的證據竟然會出現。當然,這一切的真相,警方是不會跟徐新說起的。

    徐新最終因718**殺人案而獲得死刑,(和張振宇的死緩比起來,徐新是一名累犯,罪加一等。)張振宇**殺人罪名不成立,被釋放,但他因為**,而被拘留十五天。

    這個案件塵埃落定,可以說,黃正榮師傅功不可沒。只是他走的太早,那一天離他正式退休的日子還只有區區的五百天!

    講完這個讓人傷感的案子過後,我想補充一個有關屍檢之前要燒香看時機的真實案例。這個也怪我大意,自從黃正榮師傅去世過後,我這個半吊子算是勉強出師了,但這種出師大家都心知肚明,容易犯錯是我當時的「主旋律」。

    其他先不要說,就說那一個屍檢前的燒香步驟,和單時才能踏進屍檢室屍檢的規定常忘。張美玉的那次屍檢還是在朱警官的提醒下才想起的,要是沒人提醒,經常就是我屍檢結束後才反應過來。

    為何老是不長記性或者記不住這個規矩呢?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因為破壞規矩而受到過教訓,說俗一點,就是不跌一跤,不知摔跤的疼。

    但自從經歷過下面的這起事情過後,我長記性了。從此過後,只要是屍檢,我都會在屍檢之前老老實實點上三支香,看上時機再確定是否屍檢。

    那案子其實很簡單:一老太在家中死亡,其唯一的兒子和兒媳準備給其盡孝辦白事,結果卻遭致了鄰里們的反對,說是要驗屍,為何?那是因為鄰里們覺得老太在家中死的蹊蹺,都紛紛指責老太的兒子和兒媳平日裡有虐待老太的情況,鄰里們紛紛懷疑老太是被她兒子和兒媳虐待死的。

    這個案子也因為鄰里們的報案而變得複雜,如果真是如鄰里所言,那老太的兒子和兒媳可能會面臨虐待甚至殺人的罪名。

    我也是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為這名老太屍檢。當我乘車趕到老太的家裡,發現老太的家門口圍了很多人,這些人應該都是老太的鄰居親戚。我在警察的帶領下,勉強擠過人群,來到老太的門口,我耳邊不斷的響著「這老太真可憐。」、「養兒防老,這兒子的良心被狗吃了!」、「那兒媳婦最不是東西,一看面相就不知道是好人。」群眾們的種種評價和指責。

    警察敲開了門,門打開了,裡面人不多,就兩名警察,還有一對中年夫婦,看模樣應該是被警方正控制著的老太的兒子和兒媳婦。

    來到老太的房間,覺得陰森森的,陽光被厚厚的窗簾擋在了窗外,老太的房間很小,不足七平米,但裡面卻堆滿了很多東西,有各類的大紙箱、衣櫃衣櫥、還有很多撐得滿滿的大袋子。

    老太就躺在那單人床上,一動不動。旁邊一民警將老太的死亡證明遞了過來,對著我說道:「易法醫,這是沒有報案前給這王老太開的死亡證明。」

    我拿過那張死亡證明,看了一下,死者姓名叫王桂芬,72歲,上面的死亡原因寫的是「猝死」兩字。

    我苦笑了一下,收下了死亡證明,由於王桂芬老太的房間狹小,於是我讓陪同我的警察出去等候,我一個人開始做前期取證工作。

    說實在話,在跟死者王桂芬打交道之前,我已經有很多次一個人給死者做屍檢的記錄了,那時候覺得很坦然,至少沒有害怕的感覺。但今天感覺怪怪的,雖然外面是大白天,且圍觀的人很多,還不時能聽到人們的評論聲,但就是這麼一個環境,我面對著王桂芬,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毛,感覺就像她還沒有死掉的樣子。

    我走到王桂芬的床邊,然後蹲身打開工具箱,就在我蹲在那打開工具箱的一剎那,突然發現,床沿處掛著兩隻腳,對,就是有人坐在床沿。

    我猛然一抬頭,只見王桂芬坐在那邊朝我笑,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正當我再次抬頭看去的時候,王桂芬依舊很平靜的躺在床上。

    我嚇得不輕,難道是我有幻覺了?根據相關的規定,法醫在屍檢、取證的過程中,如果出現致幻的情況,應停止工作,不能繼續屍檢和取證。

    我隨即站了起來,拿出身邊的清涼油(這東西,每一個法醫都會備著,以防各種惡臭造成暈厥,但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輕易使用的,因為使用這過後會影響對現場的嗅覺靈敏度。),摘下口宅,在人中處抹了一抹,在清涼油的「刺激」下,頓時清醒了很多。

    於是,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先期的取證工作。

    由於該案子的性質,只要以死者身上的傷為主要衡量依據,因此,一般性的,周邊的物證取證就顯得相對次要一點。所以,先期的取證工作進行的還是比較快的。等我取證完畢後,就通知了門外守候的民警,將王桂芬的屍體運往屍檢室,做進一步的屍檢。

    離開王桂芬的家,我剛坐進車子,旁邊的司機看著我,來了一句很無厘頭的話道:「怎麼?被人騷擾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司機,問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你這背上的手印怎麼來的?」司機聳著肩問道:

    「手印?沒人碰我呀,哪來的手印?」我不相信的回答道:

    「不信,你自己看!」司機說道:

    我見司機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脫下警服一看,果真,一白白的右手手印在黑色的警服上特別的顯眼。

    我感覺不妙,連忙下車,見運屍車還沒有開啟,我攔了下來,然後我一邊爬上了運屍車,一邊戴上手套,然後打開包著王桂芬屍體的包裹,拿起王桂芬的右手一看,只見她的右手上有很明顯的白灰,這白灰哪裡來的?

    這時我細細一想,連忙又折返到王桂芬的家裡,看到通往二樓的狹窄樓梯的兩邊,是脫了牆漆的牆壁,隨手一抹,手上都是白白的牆灰,根據我的經驗判斷,王桂芬手上的白色物體就是這牆壁上的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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