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的看著那相機,心中一陣酸楚,不知道如何是好。聽說東哥夫婦已經在警察的陪伴下,前往紅紅送往的醫院去認屍了。在這個時候,我能想像:東哥夫婦倆現在應該是多麼的傷心。
「還愣在那邊幹嘛?還不趕快去你那住處,和葉婷婷對話?」測字老頭說道:
「我想在回住處之前,先看一下這紅紅的死留下了什麼提示,以便來確定誰會是下一個受害者!」我說道:
「只要你把葉婷婷那事處理好了,還擔心誰會是下一個?不要本末倒置!」測字老頭說道:
我一聽這話,覺得有道理,於是正準備離開,但轉念一想,又有些擔心的想測字老頭求助道:「還有諸如楠木念珠的法器嗎?再給我一個,用於防身!」
「沒有了!」測字老頭搖著頭說道:「你也不需要這個,因為那葉婷婷並不想害死你!」
我見索討無過,那也不勉強,急匆匆的就離開了現場,趕回了住處!
來到住處,二樓王阿婆那依舊是哀樂四起,哭哭啼啼。我沒有理會,逕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一打開,一陣陰氣頓時襲來。我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生死,對於這樣的陰氣習習,我也見怪不怪了!只是關上房門,拿起丟在地上的筆記,然後對著空氣說道:「你到底有怎樣的冤屈可以跟我說,我能力所及,一定照辦,但請你不要再陷害無辜了!」
說了半天沒有反應,難道大白天葉婷婷的鬼魂是不出來的?如果不出來,紅紅為何會死,王阿婆和阿偉為何會亡?
過了一會兒,我見依舊沒有反應,索性將日記拿起,一頁頁撕下,然後用打火機點上了火。燒了起來,口中還不斷地喃喃說道:「你以死去三年,這些東西原本早就給你燒去。希望現在燒,還不晚呀!」
燒了一張又是一張,快到燒完的時候,一牆角處冒出了一陣哭聲。我循聲望去,壓根就沒有人影,難道是在牆外?
我沒有理會,但燒了很多紙頁後,屋內有點嗆。由於房間無窗,我只能開門通風。
可當我把門打開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刺眼的亮,隨後我瞇著眼,似乎能感覺到有人在向我召喚。
我跨出大門,感覺到門外的整個景象被顛覆了,二樓不再有哀樂和哭聲,房外也沒有其他的建築和行人。連白天的陽光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種說不出刺眼的光芒和哀怨的哭聲在吸引著我前進。
循聲走去,那屋子旁的小河濱還在,菜地還在。哭聲就是從小河濱裡傳出來的。
我不知不覺的慢慢走了過去,走過菜地,隱隱還看到王阿婆在摘菜的身影。我朝王阿婆的身影喊了兩聲,但王阿婆並沒有理會我。背對著我,然後離開。越走越遠,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王阿婆的身影消失。但女子的哭聲還在。原本惡臭的小河濱,現變得清澈無比。我慢慢走下河濱,鳧水前行。突然,河裡有個手牢牢的拽住了我的腳踝,在慣性的作用下,我跌入河中,在河裡,我清晰的看到葉婷婷在水中死死的拽住我。
拽住我的同時,還在黯然的哭泣。我聽到的哭聲,應該就是來自於她。
同樣,在水中我面臨著在屋內見鬼的一樣命運:窒息。
好在河床不深,即便跌倒我還是能勉強爬起,只是河床裡的淤泥堵住了我的耳鼻,一時還是不能掙脫窒息的侵擾。我欲用雙手去清理耳鼻,怎奈,我的雙手也被束縛,不能動彈,極其難受。
「現在可以幫我了嗎?」葉婷婷鳧水至我面前,似乎有著腹語在問我,這個時候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我因為窒息而回答不了。
「還想死更多的人嗎?」她依舊在詢問。
我依舊不能作答。
「看來許正波不死,你不會行動!」還在詢問。
關係到我兄弟的生死,雖不能回答,可我連忙搖頭,示意不要。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快救人呀!有人溺水了!」在我被窒息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有一種力量將我往岸上拖。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雙手雙腳終於可以動換,到了岸邊,被人清了鼻口,一口濁水從我嘴中噴出。窒息感頓時煙消雲散,我終於可以「肆意」的呼吸了。
等我睜開雙眼,看到有很多人圍觀,他們都在竊竊私語,說我這麼年紀輕輕的一個人怎麼會想不開。
我發現我全身惡臭,難以忍受,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眾人紛紛攔阻勸道:「小伙子,不要想不開。」「先等等,已經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正當我沒有理會之處,警車聲和救護車聲徐徐而至,醫護人員不由分說,在眾人的「指引」下將我拉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我得到了「專業」的治療,救護人員見我清醒,就問我去哪家醫院?我覺得這事也沒有必要多去解釋,就說了去肥波住的那家醫院。
到了醫院後,經過檢查,確定我無礙,然後我就急著去看肥波,肥波見我一臉邋遢的樣子,有些納悶,我把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遍,他連連叫道:「驚險!」
我讓肥波多多注意,然後準備趕回住處,繼續找葉婷婷的冤魂對話。可就當我準備離開之際,肥波叫住我道:「兄弟,你背後是什麼東西?」
我看不到背後,肥波連忙比劃著讓我去照鏡子,我來到鏡子面前,一看,隱隱一個「旬大土」,具體看不清楚。
「旬大土是什麼意思?」我嘀咕著:
肥波可以更仔細的看到我的背後,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肯定不是三個字,我覺得是兩個字。大和土是在一起的。」
「大和土是在一起的,難道是墓字?」我對文字比較敏感,被肥波這麼一說,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如果是墓字的話,那『旬』作何解釋?」肥波猶豫道:
我想了一想,然後似有所悟道:「那『旬』字上方還有沒有部首?」我這麼一問,肥波也反應了過來,仔細看了一下,拍著大腿說道:「果真是個『荀』字!這難道是」
我連忙說道:「這還有難道?肯定是葉婷婷趁我溺水之時,給的暗示,這荀耀軍的墓中定有詭異。」
「那,按你的意思難道是去荀耀軍的墳墓裡看個究竟?」肥波一臉意外的問我道:
「現在線索本就少的可憐,還不趕緊抓住這個線索,一探究竟?難道你準備坐以待斃不成?」我疾呼道:
「那荀耀軍的墓在哪裡你知道嗎?即便知道了,人家能讓你隨隨便便的開啟嗎?」肥波擔憂道:
「我知道該找誰!你好好保重,等我回來。」我說完後,就奪門而去。
一身的臭衣來不及更換,我來到警局,找到了那領導模樣之人,只見他正好在辦公室裡和測字老頭談著一些東西。
我迫不及待的對著那領導模樣之人說道:「你知道荀耀軍的墓穴葬在哪裡嗎?」
那領導模樣之人驚訝的看著我,緩緩的搖著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把知道的那人找來,我要開啟荀耀軍的墓穴看一下。」我說道:
「這個合乎規矩嗎?」那領導模樣之人有點猶豫的問道:
測字老頭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忙問我道:「是不是你得到了一些啟示?」
我二話不說,脫開我的上衣,將背部展示了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