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就住你樓上,你樓下的聲音,我們樓上聽的一清二楚。」紅紅說道:
「那你有沒有聽清我唸書的內容是什麼嗎?」我問道:
「這個我倒沒聽清楚,這事還和我媽發生了爭執呢!」紅紅說道:
「爭執?為我的讀書聲?」我好奇的問道:
「我媽昨晚中班回來,說是看到你房間裡有你和另外一個女子在一起說話,但我沒聽到有另外一個聲音,就聽到你一個人發出的聲音,所以我和我母親就產生了爭執呀。蔣叔叔,你倒說說,昨晚上到底是你一個人在唸書還是和人在說話?」紅紅問道:
對於這樣「高科技」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是喃喃的說道:「我應該是在唸書吧。」
紅紅驚奇的問道:「蔣叔叔,你這是怎麼了?念,還用了一個『應該』,自己都不確定嗎?」
紅紅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另一端樓梯上發出了一個聲音:「小蔣,你竟然能活過第一個晚上?紅紅,趕快洗漱一下去上課吧,王奶奶和叔叔有點話要說。」
王阿婆也起床了。
紅紅倒也很知趣,匆匆洗漱完畢後,拿著王阿婆給她熱的饅頭,一邊啃著一邊就去上學了。而王阿婆一邊熬著粥,一邊問我道:「剛聽紅紅的意思,你應該是和那女孩子聊上了?」
「阿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昨天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知道了那個女孩名叫葉婷婷。」我說道:
「也難怪,那女孩昨天沒有在夢裡找我們,那想必也只有找到你那邊去了!都聊了些什麼呀?」王阿婆問道:
「阿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葉婷婷的那些男孩子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這個我哪裡清楚呀!只知道有兩個漏網之魚。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王阿婆問道:
「不是,昨天我看到了那葉婷婷的日記本,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線索。所以就問問阿婆你唄。」我說道:
王阿婆看了看我,對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陰魂不散終究不是好事,我一把年紀了。也看穿了生死,但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你和前面的幾個房西不一樣,能夠一個晚上不但不死,還能說找到了一些線索。我覺得這安撫冤魂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見王阿婆這麼說,我連忙擺著手說道:「阿婆,不瞞你說,昨天我能平安度過,全仰仗著一位大師贈與我的楠木念珠。可惜這楠木念珠已經被毀。這裡我是萬萬不敢再呆了。」
「小伙子,你覺得你能跑得掉?這事給你攤上了,不解決了,你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那葉婷婷也會找到你的。這事,要麼死,要麼安撫,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王阿婆似乎很有哲理的說道:
對於王阿婆這種神神叨叨的話。我是堅決不聽的。這屋子說什麼也不住了。還是小命要緊。
王阿婆熬好了粥。給我盛了一碗,然後自個兒也不吃,緩緩的走上了樓。我覺得納悶,問王阿婆道:「阿婆,你自己不吃一點?」
王阿婆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但沒有轉過身。隨後搖了搖頭,一邊爬梯。一邊很吃力的說道:「這葉婷婷的事情終於找到可以處理的人了。我們就沒用了!我說過,這事只有兩條路能走。要麼死去,要麼安撫!既然我安撫不來,那只有去找葉婷婷了!」
對於王阿婆這一番奇怪的言論,我倒沒在意。匆匆吃完粥後,覺得還早,想去肥波那邊一趟,商量一下今天下班後搬去他那邊住幾天的事情。剛出門口,就碰到東哥開著出租車回來,見到我,連連打招呼道:「蔣凱兄弟,這麼早就出門呀?」
我也一愣,說道:「趕在上班前去朋友那邊一趟,怎麼,你不交車就回來了?」
「哪裡?剛拉了一趟活,離家近,看這個點,應該是王阿婆熬好了粥,所以先回來吃一碗,然後去交車。」東哥說道:
「哦,那快進去吃吧,王阿婆剛熬好的粥,香著呢!」我說完,準備離開,想不到東哥一把拉住了我,熱情的說道:「你有事,我先捎你一段。」說完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往出租車裡面拉,我很不好意思,連連婉拒。東哥是個熱心腸,直說道:「上班前要辦事,那肯定急,王阿婆的粥總能吃得上,先把你送了!去哪?」東哥說完,車子已經點火啟動了!
見東哥這麼慇勤,我也就沒拒絕,說道:「那就去東河小區吧,我朋友就住那。」
東哥很快將我帶到了東河小區,我要給車錢,他死活不收,「兄弟,咱都是鄰居了,這是你見外了吧?」
東哥因為要交車,匆匆告別。我一人來到肥波的家門口,敲了半天門,沒反應。幸虧我知道肥波這傢伙有把備用鑰匙放在樓道弱電箱的左牆縫裡的,於是我從弱電箱中取出備用鑰匙打開了門,進門一看,只見肥波癱坐在地!這把我給急死,連忙掐著他的人中,喊他說話,只見他奄奄一息說道:「鬼,鬼。」
事不宜遲,我連忙打了120,先送醫院搶救再說。
到了醫院後,一陣忙碌,單位也不能去了。忙前忙後完畢後,醫生竟然不能給肥波確診,這是讓我非常想不明白的。醫生給我看了一下檢查的報告單,說了半天,就只知道肥波的腦電波異常明顯,波動極大,但造成這個異常狀況的「元兇」卻遲遲不能找到。
問醫生,肥波有沒有危險?醫生說如果一直這麼異常,那肯定會有生命危險,換而言之,就是要盡快找到造成肥波腦電波異常的「元兇」。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都和昨天那位測字老頭所預言的那樣不謀而合。現在的我愈發開始相信王阿婆對我的那番言語。
但畢竟事有蹊蹺,憑我現在沒有楠木念珠護身的人,晚上再度跟葉婷婷的鬼魂打交道,那顯然是自投羅網,自取滅亡。
正當我彷徨無措之際,護士跑過來對我說肥波醒了。一聽這話,我連忙趕到肥波的病床邊,只見肥波見我了,帶著哭腔說道:「兄弟,這事到哪裡說理去呀?」
「慢慢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急問道:
「昨晚還好,回家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因為尿急醒來,發現才六點左右,於是我準備上個洗手間再睡個回籠覺,結果,剛小解完,走到客廳,就突然有種被壓迫的感覺,然後喘不過氣,一直昏迷了過去。直到我醒來,才知道是你兄弟救了我。」肥波說道:
「早上六點?差不多是我跟葉婷婷『對話』結束的時間段,而且,肥波的症狀跟我所碰到的症狀是一模一樣,難道葉婷婷找到了肥波?」我心裡這樣嘀咕著,但這話沒敢跟肥波講,他現在腦電波不穩,怕他知道後有了驚嚇或者受了刺激,我倒是罪人一個!於是我只能一邊寬慰肥波,一邊想著法子,該怎麼來對付這個葉婷婷。
雖然這事我沒跟肥波說,但肥波不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事肯定跟我見鬼有關,肥波在病床上不斷問我:「兄弟,你昨晚是不是見到鬼了?」我兀自怕他擔心,搖頭否認。肥波不信道:「兄弟,拉倒吧,要是昨天沒有奇怪的狀況,你今早怎麼會來我家?肯定是得到什麼提示了?」肥波把話這麼一說,我就更不好回答了。這個怎麼回答?看來只能如實回答了,於是我把昨天遇鬼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肥波大罵道:「害我這樣的,肯定是那葉婷婷。媽的,無冤無仇盯上了老子來了?兄弟,不怕,我倆今晚和她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