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難呀。」艾佳怡甜美的說道:這時艾佳怡發現了我的臉上有一條血痕,她頗為關心的問道:「你這臉上的血痕怎麼了?」
我臉上的這條血痕是今天在學校裡被幾位無良青年用硬鐵絲抽的,至於原因麼,很簡單,他們問我要錢,可我身邊沒有,所以就遭此「橫禍」。
但我似乎不想在艾佳怡的面前說我丟人的事情,否則她會認為我缺少男兒氣概的。
但艾佳怡似乎「老謀深算」,見我沉默不語,就問道:「是不是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我見艾佳怡問到了點子上,也沒有否認,就點了點頭。
「吳究,你要勇敢一點!如果他們還欺負你的話,你要學會還擊。」艾佳怡鼓勵道:
「可是我太弱小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不免洩著氣說道:
「不管你是否弱小,你一定要讓別人記住,你也有堅強的一面,如果你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恐懼,那你的恐懼注定會伴隨你的一生。如果你因為弱小而變得堅強,那恐懼只會離你越來越遠。」艾佳怡鼓勵著我說道: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如此激動人心的鼓勵。曾經我也有跟我母親說過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情,但母親除了譴責我之外,就只會說「你離著遠一點不就是了」那種讓人逃避的話語。我從小遠離父親,可能就是缺少那種特有的陽剛之氣,而現在艾佳怡跟我所說的內容,頓時讓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很對,男子漢大丈夫,還能怕打架不成?」
在那一刻。我突然發現,這個新鄰居給了我一種希望。甚至在很多時候。我對她有了一些不小的依賴。
「你有qq嗎?我加你可以在網上聊。」我殷切的期盼道:
「不好意思,我沒qq。」艾佳怡說道:
「電話呢?我打你電話?」我心有不死的問道:
「剛來,也沒裝電話。」艾佳怡說道:
「那就是聯繫不上你了?」我有些失望道:
「不會呀,我家住那麼近,可以用最土的辦法。」艾佳怡說道:
「什麼土辦法?」我驚疑道:
艾佳怡說了一句「等我一會兒」後自己就離開了,約莫十分鐘過後,艾佳怡拿來了兩個塑料口碑,還有一團線繩。
我看到後,終於明白的說道:「你是要做土電話吧?」
「真聰明。」艾佳怡一邊誇獎著我,一邊開始動手做了起來。我在旁也沒閒的。和艾佳怡一起合作。兩個人很快樂的做起了土電話。
那種合作,那種默契,讓我時刻都能感受到一種怦然心動的愛情在我的心眼中開始「落地生根」了。
做完土電話的那晚,我們各自回家後,聊的很晚。雖然土電話的通話效果很一般,但我堅信,我倆的心頭是彼此甜蜜的。
翌日上學後,不知道是艾佳怡的鼓勵還是艾佳怡的愛情,反正讓我信心倍增的去往學校上課。在去學校之前,我來到了一直買泡泡糖的小店裡,這一次我沒有買泡泡糖,而是買了一把可折疊的水果刀,有了這把水果刀在我的身邊。我可以有更多的勇氣,心中已經不再懼怕那些不良青年的襲擾。
心中不再懼怕,但不良青年依舊如同蒼蠅一樣在你耳邊「飛舞」。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位不良青年找到了我,要我給他們贊助一點飯錢,這次。我義正言辭的朝他們說了一句「不」。
對於這樣的一個回答,那三位不良青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這並沒有阻礙教訓我的「步伐」,其中的一位最高個,朝我一個耳光打來,頓時讓我眼冒金星。我心中的「勇敢」開始動搖。
那高個不僅限於打我耳光,然後準備脫我衣服,以此來羞辱我。我耳邊時刻想著艾佳怡的「諄諄教導」:「我也有堅強的一面。」
於是我拿出了我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然後對著高個說道:「不要過來,否則讓你花了臉。」
我在他們的印象中是羸弱了慣的形象,突然看到我這副狗急跳牆的模樣,他們不僅不怕,反而肆意的笑著,不斷在嘲諷著我沒有這個勇氣。高個更是把臉湊到我的刀口,口帶挑釁的口氣說道:「你朝我臉上劃呀,要是你不敢劃,那我可要劃你了。」
高個說完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硬鐵絲,開始在我面前比劃。我看到那硬鐵絲,就想到了自己臉上的血痕,想到了平日裡所遭受的委屈。更有艾佳怡就如同在我身邊,不斷鼓勵我道:「吳究,反擊呀,反擊!」
我頓時失去理智,狠狠用刀劃向了高個的右臉頰。
只聽到「啊」的一聲,高個的臉部立現一道紅紅的口子,另外兩名不良少年驚呆在當場。
我扔下水果刀,拔腿就跑。
但再怎麼跑,都跑不了闖下的惡果。
我以故意傷人的罪名,被校方處以留校查看的處分。母親更是為這賠付了一大筆錢,而對方依舊耿耿於懷。
那天我回到家後,被母親狠狠的打了兩個耳光,我的鼻子被打出了血。母親似乎因為打傷我而有些感到內疚,而我,則是摔門而出,來到了樓下。
鼻血依舊留著,滴落下來,染紅了白雪。
「你怎麼了?」從我背後傳過來一個聲音,是我熟悉的聲音,是艾佳怡的聲音。我剛剛還鬱積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我轉過了身,看到了艾佳怡對我關切的眼神,我心中頓時充滿了感動。
可艾佳怡剛剛還關切我的眼神,看到我的正臉後,突然,微笑可親的小臉頓時滿臉的糾結,最後隱隱的滲出一絲邪性。
「艾佳怡,你怎麼了?」我有點不知所措的問道:
「走!」艾佳怡低下了頭,很痛苦的說道:
「什麼?」我不知道艾佳怡為何會說出這個字。
「我讓給你走。聽到沒有,快!」艾佳怡用咆哮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艾佳怡為何會對我這樣的態度,我在迷茫和彷徨中,慢慢的跑開,我一邊跑,一邊看著艾佳怡,生怕她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見艾佳怡突然對雪地上的某一東西特別「感興趣」,蹲下來就是吞吃。我定睛一看,那雪地上有我流下的鼻血,而艾佳怡對那鼻血似乎特別情有獨鍾,不但吞噬那鼻血,還朝「血源」——我這裡瞧來。這時我能看清艾佳怡的臉,她的眼不再是烏黑的眼珠,而是像狼一樣的眼睛,而臉部表情變得猙獰不堪。她見我留著鼻血,突然朝我撲來。
撲過來的速度,如同獵豹,「嗖」的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跟前。她看著我的鼻血,似乎有一種抵擋不了的誘惑,但我能感受到,她在竭力的克制。
這時,小區裡有一個遛狗的大姐從這裡經過。艾佳怡連忙轉過身去,將那大姐撲倒在地,那大姐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只是一味的大喊大叫。而艾佳怡如同狼一般,將那大姐的頸動脈咬破,然後盡情的吸吮著動脈裡噴出的血液。
在大姐身旁的那條狗,除了狂吠以外,只是在原地打圈,而大姐的撕心裂肺的叫聲也漸漸的停止下來。
約莫一支煙的功夫,剛那大姐的呼叫聲和狗的狂吠聲引起了周圍居民的注意,逐漸有人聞聲趕來。飽飲鮮血的艾佳怡抬頭看了看驚呆著的我,然後「嗖」的像一隻野貓竄上了樹,跳上了屋頂,不一會兒,就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圍觀的人報了警。警車和救護車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但他們的出現,挽救不了那大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