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了那一刻,我心中不免一驚,隨後身上一涼。【59是張福依舊跪著,沒有倒下,只聽到張福的「啊」的一聲長叫。
很奇怪,這個不符合常理呀?緊接著,就是穿著制服的那幫朋友們開始一陣騷動,後來得知,剛打了一發啞彈。
啞彈會有槍響嗎?這一幕很為詭異,但不管怎樣,第一次行刑沒有成功。
很明顯,要繼續補一槍。
這時可以看到張福的全身在顫抖,下邊已經濕了。
行刑武警再次做好準備,上膛,瞄準張福的後腦勺——「啪」的一聲槍響。這次張福倒地了,腦漿迸裂,倒在了血泊中。
一法醫模樣的人走上前去,驗明死亡情況。
不一會兒,法醫走向法官說了點什麼,法官有些變臉,然後尷尬的說了一句:「經法醫驗證,張福尚未死亡,需要補槍。」
這話一出,所有在場的人員都開始沸騰起來。
張福倒地,不斷的抽搐著,而執法這一方,已經用掉了長槍的備用子彈,只能拿著警察最常用的五四式進行執法。
一警察似乎接到了命令,有點猶豫的走到了張福的背後,拿起自己的配槍,手有些顫抖,然後在抖動中,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張福抽搐了幾下,一動也不動了。那法醫模樣的人繼續走上前去,驗證後,確認死亡。
張福的屍體,被拖上了一輛可以開往殯儀館的車。
而那「臨危受命」。執行槍決的警察就是我後來認識的王警官,由於他沒有行刑的經驗,雙腳離張福的後腦殼過近,一槍崩下去。張福的腦漿濺到了他的雙腳,褲管上、皮鞋上都是,甚至還有一些零星的腦漿濺到了王警官的臉上。
據說,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王警官幾乎一直在碰到靈異的事情。
張福的死亡是必然的,但他死亡的過程,和他隔夜裡所做之夢,卻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可關鍵他提醒了我,我還無動於衷,對他說會很痛快的,結果。張福死的一點都不痛快。
那天晚上我到家,雖然按照王所長所說,在回家之前,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去買柚子葉洗澡。但回家之後,不知是我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總覺得張福的靈魂一直跟著我,質問我為何答應他的事情沒有做到。讓他死的一點都不痛快。
那次事件之後,我瘦了14斤。很多人都提醒著我。這14斤,正好是張福的忌日。
也是從那件事情過後。我開始著迷於研究靈異心理。
主人公二:鮑明
執行死刑日期:2008年9月27日上午9:29
鮑明這個人,壞就壞在運氣太好。
運氣好到連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
前綴部分我就不累述了,和張福那事如出一轍,鮑明在執行死刑前有心理援助的申請,我再次出征,來到看守所,08年的看守所,已經有第一看守所,還新建了第二看守所。
第二看守所建的地方就很詭異,民國時候,那邊就是一片亂墳崗,日本鬼子侵華時,在那亂墳崗上有過幾次屠殺,因此那邊冤魂很多,解放後,市政府改造了亂墳崗,變成了一片菜地,由於死人葬的多了,土地確實肥沃,種起來的菜也是又多又好,可是就是不能吃。
為何這麼說?因為只要你的生辰八字不夠硬,吃了那田里長出的菜,就有一命嗚呼的可能,即便是八字夠硬的,吃了那菜也會拉稀生病,很詭異,久而久之,那菜田就沒人敢種了,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荒田。
至於這是不是事實?我不好說,我只是聽聞,沒有親自經歷過,但那邊的荒蕪我是看到過的,後來在市政府和中院的響應下,才將這塊荒田改成了第二看守所。
建造這第二看守所也不是順風順水,見諸報端的就有兩次,一次是一電工在達拉電線的時候,無緣無故的就觸電身亡,另外一次是一建築工人因高空作業安全措施沒有落實好,摔了下來,一命嗚呼。第二看守所這個建築並不是很高,總共才三層,因摔下致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說那建築工人摔的不巧,摔落的地上正好放置了馬上要安裝的玻璃,結果,頭扎進了玻璃堆,那場面慘不忍睹。
沒有見諸報端,民間的傳說,那就多如牛毛了,譬如第二看守所的工地上經常會多一個民工,多出的民工其實是不能入土的死人;工地上怨氣太重,民工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這些傳說可以說是傳的繪聲繪色,但本人沒有經歷過,所以就只能作為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罷了。
這次我要去心理援助的死刑犯鮑明,就關在了第二看守所。我「終於」要和傳說中最為詭異的第二看守所零距離接觸了。
從空中往下看第二看守所,其形狀應該非常像一個八卦圖形,據說是當時這地方實在是過於詭異,其建築的設計者在徵詢一大師的建議後,將其設計成八卦形狀,我不知道這個大師有沒有那麼一點道行,反正在我看來應該是很一般,第二看守所的在押犯人遠沒有第一看守所的在押犯人來的「老實」「便於管理」。時常鬧事,隔三差五來個絕食抗議,真夠第二看守所的所長好受的。這個事情倒不是我道聽途說,雖然看守所的消息有封鎖,但還是有消息靈通人士跟我說過。
驅車來到第二看守所,由於先前有關第二看守所的詭異傳說實在太多,我隨身帶了一個平安符,以迄平安。第二看守所的所長姓管,這個姓很少,自稱是管子之後。他遠沒有第一看守所的王所長來的老道,三十剛出頭的年紀,和我差不了多少,我倆算是有些共同語言,見面後都已經互稱兄弟了。
管所長似乎並不急於帶我去看鮑明,他對死刑犯的態度是愛理不理,不用過於關心。他認為我的到來,只是一個形式,一個聊勝於無的形式。
「人都要死了,還需要屁的心理輔導?」這是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
我入鄉隨俗,不能「忤逆」了這位「管大哥」的意思,他說要幫我接風洗塵,我就拍手歡迎,他說要和我稱兄道弟,我就自稱高攀,反正我是按照「規矩」來。
管所長酒量很大,但畢竟明天有處決死刑犯的任務,所以不敢喝高,喝了一點後,就自稱要早早休息,明天要早起,安排了一副所長陪同我,在他去休息之際,一再叮囑那副所長,只要我提出的,不違規的要求,都要在第一時間滿足。副所長當然堆笑應承。
送走了管所長之後,我便直接說要去看一下鮑明,畢竟這次前來的主要任務還是要和鮑明聊聊心。副所長立馬同意了。
去往鮑明的囚室路程不僅遠,而且很複雜。這可能跟第二看守所的建築設計有關,由於第二看守所是一八卦的形狀,所以在這形狀裡面走,不能直來直去,需要一圈一圈的繞,要不是副所長帶路,我想我肯定走不出這個迷宮。
走在第二看守所通往囚室的走廊裡,總覺得腳步聲有疊聲,何為疊聲?就是我沒走出一腳步,總會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雖然聲音是同時響起,但耳力好的人多多少少能聽得出來這兩種生意有著細微的差異。
我把我的所感告知了前面帶頭的副所長,副所長很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沒有聽說過在建造第二看守所之初之時,建築民工中會有多一個民工的傳說嗎?」
「聽說過呀!」我回答道:
副所長一邊帶路,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民工撤走後,這裡就變成了多一個警察。」
「這傳說變主人公了?」我帶著一點風趣問道:
「這傳說是真的!」副所長陰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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