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醫院,一路往度假山莊趕。連續舟車奔波,讓我疲憊不堪,洪霽雯非常貼心,看到了我的疲態,就換她來開車,當時我心中一陣暖意,讓我無比感動。
姜舯和莫曉蘭似乎對度假山莊華總請吃飯更感興趣,一路上都在聊會吃什麼,會是怎樣的檔次。我對他們那種「麻木不仁」的模樣「恨之入骨」,於是我陰陰的說了一句:「變態請吃飯,你們也敢吃?」
「變態?」莫曉蘭似乎最為敏感,脫口而出的說道:
「是的,堂堂度假山莊的老總憑什麼要請我們吃飯?還不是我曾經幫他做過心理咨詢。」我略帶誇張的語氣說道:
「治好了嗎?」莫曉蘭問道:
「心理疾病就如同生理疾病一樣,看好了,也會再生的。當初是看好了,現在不知道這個華總有沒有復發?」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姜舯似乎看到了我存心噁心他們的胃口,於是在旁冷冷的說道:「那個華總是什麼心理變態呀?不是你們心理工作者要對求助人的信息給保密的嗎?怎麼隨便就說出口來呢?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對於姜舯的冷嘲熱諷,我立馬反駁道:「我們這裡四個人,除你之外,都是一單位的,我和同事們在交流心理上的業務技能,怎麼就不講究職業道德了?你這個外人倒管的挺寬。」姜舯一時語塞,只能隨口說道:「反正我是外人,和我無關,不管那個華總怎樣的變態,不會影響我一絲一毫的胃口。」
姜舯表了態,但莫曉蘭似乎很想知道華總是怎樣的心理問題,我看了一下正在開車的洪霽雯,幾次欲言又止,很顯然,她也十分想知道這個問題。
於是我直言道:「華總喜歡和死人打交道。」這話一出,莫曉蘭倒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道:「就這個啊?我可是在殯儀館工作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這個沒什麼。」姜舯更不在乎啦,在旁哼著小曲囔囔道:「我一個通靈者,天天和亡魂打交道,害怕一個喜歡和死人打交道的人?」
只有洪霽雯在旁冷冷的說道:「蔣凱,你所說的那種喜歡是不是戀屍癖?」
我點了點頭。這時莫曉蘭和姜舯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莫曉蘭更是亟不可待的問道:「這個戀屍癖是怎麼回事?」
「這個要我解釋嗎?」我問道:
姜舯也耐不住性子的說道:「老蔣,別Tm的婆婆媽媽了,快說。」
姜舯和莫曉蘭坐在車後,我只能在後視鏡裡白了姜舯一眼說道:「戀屍癖的人喜歡和屍體睡在一起,喜歡和屍體一起生活甚至*。哪怕那屍體已經高度腐爛。」
我說到這,洪霽雯這名專業的心理工作者還好,莫曉蘭已經有嘔吐的趨勢,姜舯雖然還是一臉的不在意,但從專業的角度來判斷,應該有影響到了他的食慾。
好不容易終於到達了度假山莊,保安還是依舊的「貼心、服務周到」,我們四人到達大堂後,大堂經理匆忙走來,對著我們笑語盈盈的說道:「蔣科和蔣科的三位朋友,我們華總已經在三樓的餐廳恭候諸位了。」
都已經恭候了,那我們也不要「擺架子」啦,跟著大堂經理乘著電梯直接來到三樓。三樓電梯門剛一打開,「歡迎觀臨」的嗲聲立即「鑽入」耳朵。只見電梯口就站了四位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大堂經理稍稍一個示意,迎賓小姐們就心領神會了,其中一名高挑的迎賓對著我們說道:「蔣科和蔣科的朋友們請跟我來!」說完,一個非常規範的「請」的手勢,帶領著我們四人走進餐廳,而剛剛那位大堂經理,就一人徑直乘著電梯下去了。
度假山莊似乎特別的注重客人的*,餐廳中沒有大廳,而是一個個包間,每個包間都配置兩名服務員,可謂規格之高。包間的大門都是用實木打造,不但隔音效果佳,更體現了包間的雍容華貴。
度假山莊的餐廳顯得特別的大,跟著迎賓走了足足有五分鐘,才走到一個通道的盡頭。而那盡頭應該是最豪華的包間。如果不出所料,華總應該在那盡頭的包間「恭候」著我們的大駕。
果不其然,迎賓走到盡頭的包間,輕敲三下門,似乎是得到了許可後,包間大門一打開,撲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超大的,可以容納二十人同時就餐的大圓桌,上面點綴著很多富麗堂皇的裝飾和圓桌居中有個大花籃。
大花籃的背後有個人,看不清,應該就是這個山莊的老總華總。華總左右兩旁的各兩個位置都空著,應該是為我們留著的,而後緊接著就是三女兩男,穿著酒店的制服,坐在桌旁相陪。這三女兩男應該是本酒店的員工。
還沒等我開口,花後的人一邊緩緩站起,一邊說道:「蔣科,您終於來啦。」聽聲音,我就判斷出他就是華總。
華總的語音剛一落,那相陪的三女兩男都紛紛站起,朝我們鼓掌,這麼一個突然的舉動,讓我們死人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
在迎賓的引領下,我和姜舯在華總的左手側坐了下來,洪霽雯和莫曉蘭在華總的右手側坐了下來。
細細端詳華總的外形,應該比以前多多少少有些發福,但臉龐俊秀,氣質儒雅,依然可以很好的襯托出他作為一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的意氣風發。
位置剛坐定後,華總就打量著和我同行的三人,我見狀,連忙介紹道:「華總,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好友姜舯,在你身旁的那位是心理咨詢中心的副主任洪霽雯,在洪霽雯旁邊的是心理咨詢中心心理危機干預二部的負責人莫曉蘭。」我沒介紹一個人,華總總會親自起身和其握手,由於莫曉蘭先前已經知道華總是一名戀屍癖的患者,所以她在和華總握手的時候,神情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
等我介紹完畢後,華總也親自介紹了陪坐的三女兩男,只聽華總說道:「這五位是我們行政助理部的骨幹,這三位美女是曉曉、小玲、小艾,這兩位帥哥分別是喬治、大衛。」一聽華總這樣的介紹,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哪是人名,分別是一個個「藝名」,再看看這三女兩男的打扮,雖然都是穿著酒店的制服,但女的個個都妖艷無比,男的個個都健壯美白。不像是行政部的,像極了公關部。
華總請我們吃飯,又帶著這香艷無比的五人相陪,葫蘆裡到底藏了什麼藥?
我為了一探究竟,於是我首先發話問華總道:「華總,我的身份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心理工作者,和華總您也是只有一面之緣,何必要這樣的隆重招待?我們有些擔當不起。」
華總搖了搖頭說道:「蔣科,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和您雖然是一面之緣,但您絕對是我的救命恩人,幫我治療好了心理疾病,這個招待何談隆重?不用擔當不起的。」
面對這樣客套的話,我當然是不會相信的。正當我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華總一個顏色,那曉曉、小玲和小艾三人分別舉著酒杯,就跟我和姜舯敬酒,那三個女孩說著各自的祝酒詞,讓我根本就無從插嘴,桌面的那一端如同複製,喬治和大衛分別走到洪霽雯和莫曉蘭的身邊,也在那勸著酒。
我堅持不喝,姜舯卻經不住三位美女的「狂轟濫炸」,不到2分鐘,姜舯已經喝下6杯紅酒。我斜眼瞧了一下洪霽雯和莫曉蘭,洪霽雯只是禮節性的喝了一杯,而莫曉蘭也在「帥哥」的頻頻勸酒之下,連喝了三杯。
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四人,至少有兩人酩酊大醉不可,這對於我們的出行計劃很為不利。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這個局面到底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