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害怕了。有人知道這可是殺人魔王啊!就答應聽見了。
「聲音這麼小,你們都想熱熱身子是不是啊!大點聲。」
牆邊啪的一聲槍響。
「聽見啦,聽見啦!」真是要人命啊!
咋回事,原來那邊董大海開的槍。金大牙回頭回腦的把董大海氣著了。因為大海在那邊已經跟他喊了幾次別回頭了。
大山看了看,指了指,「他在回頭就揍他。」
大海點點頭。
「既然都聽見了,那我就開始問了啊!我只給一次機會,話我不多說,你們都給我把耳朵束起來聽好嘍。」大山繼續嚇唬著場中的土匪。
董大山來回走了幾步。「你們誰是被金大牙抓到山上來的,被逼著當了土匪的,都給我出來,去那邊呆著,一個挨著一個的坐好,給我坐成一排,聽清了就開始行動,開始。」
土匪們不知道董大山要幹什麼,幾個人走了過去,老老實實的坐成了一排,看著這幾個董大山沒說什麼。
沖人人群繼續說:「機會給你們就一次,要好好把握,現在我們繼續,誰是自己上山來當的土匪現在去坐到他們後面,坐成第二排,快點去。」
這次人多了點,二十多人走了過去。
還沒等這些人都坐好,剛才前排裡的一個人也挪動了身子坐到第二排裡去了,董大山看見了,走過去,舉起槍,對著這人就是一槍,就把這個人打死了。
「你,你,你們倆把他拉那邊去。」槍口指了倆土匪命令道:
嚇得兩個土匪趕緊行動把死屍拉到一邊,又害怕他開槍,趕緊坐了回去,很是規矩。
「都看到了吧,自己找死不要怪別人,實實在在,老老實實才能平安無事,為什麼打死他你們自己去想。」打死人不能不找理由啊,反正道理是自己用的,嘿嘿,殺幾個立立威還是不錯的選擇。
看著剩下的二十多人,怎麼辦。
「你們都給我坐過來,坐一起,快點。」槍口晃動晃動,剩下的都在地上爬著就擠到了一起看著他,真怕他開槍啊,都投降了,沒準還得死,不小心一點不行啊。
「好啊,速度夠可以了,我很滿意,現在我們進行第三次排隊,那邊的兩排也都聽仔細了,這次我的問題是,誰是主動殺過人的,我說的不是別人打傷、打死以後你上去找補,必須是自己親自動手,後面沒人逼著你就把人殺了,別說話,亂什麼亂,聽明白了就到這邊來,現在開始行動吧,都快著點,活不活的就看這次啦。」
董大山的問題使得這幫土匪很茫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了也許是好事、但是自己殺過人那就是壞事啊,都你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想去,有的卻在搖頭。
董大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其他弟兄也對他的這個問題發懵,真的不明白老大怎麼這麼問,腦袋都快想疼了,也還是不明白老大的這個安排法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都快著點,自己殺沒殺過人難道自己不知道嗎?機會都給你們了,自己不把握可不要怪我。快著點的,我沒有時間跟你耗。」董大山大聲喊著催促著想走過去又沒走過去的土匪。
人群裡漸漸的沒人在想往這邊走了的時候,董大山說話了。
「好啦,現在停止,走出去的人都老實的給我坐好了,我現在沒問題問你們,一會在發落你們。」
「剩下的是幾個啊?」看了看剩下的土匪。
「好啊,還有九個那,先發落你們吧。」
拿著手槍比劃了幾下。
「來吧,你先說,自己是怎麼當的土匪。」指著一個眼睛看著他有點發呆的土匪說道:
「我、我」
「我什麼我,想死我幫你,快說,現在不說我保證你很快的就見到你想見到的人。」董大山開始說狠話。
「大爺啊,你別殺我啊,我是個好人啊,我不是土匪啊。」
「你說你不是土匪就不是土匪啦,不是土匪你怎麼在這,在不老實我可就送送你啦!」
「大爺啊,我真不是土匪啊,有一天我在路上走,他們就衝出來把我綁到山上來了,看我身上沒有錢財就叫我當土匪啊,我不當,他們就打我啊,他們去殺人放火,就讓我拿東西啊,我是個苦力啊!我真不是土匪啊,大爺你開開眼,去問問他們吧,我說不清楚啊!」
「哈哈,那你現在想回家嗎?」董大山不相信他說的話。
「大爺啊,你可真會說笑啊,我現在哪敢回家啊,他們把我們村燒了好幾次啦,村裡人都認識我,早把我當土匪看了,我咋敢回去啊!」
「你少喊我大爺,大爺的,把我都喊老了,是不是希望我早點死啊!」
說著槍口就對準了他。
「別開槍啊,大爺。噢,不,英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可沒有騙您啊,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啊!」
「你叫啥?」董大山有點信了。
「我叫張坡,我家是大石嶺的,我家裡還有爹媽,英雄,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土匪啊!」
「金大頭過來。」反正山上也有知道底細的,不用白不用。
金大頭趕緊跑過來,站在他身邊。
「他說的是真的嗎?」
「爺,是真的,我們下山回來都是他們搬東西的。他家好像是大石嶺那邊的,我不知道記得了。」金大頭回答著。
「嗯,那好,既然你不是土匪,那對你可以寬待了,你先去那邊歇著吧!以後在說你的事。」
說完了,這個叫張坡的也沒敢動。
「咋的,我不殺你,你去那邊歇著,聽不明白是不是啊,以後在說你的事,這回明白了沒,快去!快點,起來,過去!去那呆著。」
張坡這次聽明白了,自己起來走到一邊去休息了,眼睛木然的看著這邊。這金大牙真不是東西,這不把人都快弄傻了麼,一會找他算帳去。
還沒等董大山開口說話。
只見三個土匪爬過來,給董大山跪下。
一個土匪開口說道:「英雄啊,我也跟他一樣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另外兩個看自己說話晚了,趕緊補著說:「我們也是啊,我們也是啊,英雄啊,救救我們吧!」
董大山心說,這麼巧?
第一個土匪怕他懷疑繼續說著:「我家是銅谷村的,他們倆是李家寨的,我們是同一天被抓來的,我們可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啊!」
「金大頭,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嗯,他們三個也是抓來搬東西的,刀槍都沒拿過,當家的叫我們也不給他們拿,還叫我們看著不叫他們跑。」
「你們看到了,金大頭可是幫你們說話了,我也不說什麼了,你們三,一起去那邊吧!」董大山算是開恩了,放過了這幾個人。
看了看剩下的還有五個,還得繼續問啊!
「你離得近,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啊!」指著五人中的一個人問道。
「啊,我啊,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是躲債躲山上來了,金大當家把我收留了,我也沒殺過人放過火,你看著辦吧!」
「躲債的,欠了多少,因為啥欠的?」
「我做牲口生意的,幫買貨東家進了一批貨,走在半路上叫人偷沒了,我沒法回去,路上碰到金大當家就把我收留了。」
「我知道了,那你是想離開呢還是想留下來?」
「我能去哪?我要是走出這裡,一到外面,只要我被債主找到,我就是個死,我還不如就在這呆著呢,你想怎麼處置我?」
「嘿,我還真是沒想怎麼處置你,你也先去休息休息,你的事以後看著辦,你說咋樣?」董大山反問著這個人。
「那好吧,希望你能有好辦法幫我解決我的事,我先去那邊了。」說完起身走開了。
董大山繼續得問下啊!「你,槍口一指,你是咋回事?」
「英雄,我的是好事,我是逃婚逃出來的,被大當家抓來的。」
「那你怎麼不去那邊,抓來的都去那邊了?」指了指第一排。
「我去那幹什麼,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土匪,我又不是土匪。我才不去呢。」
「呦和,你說你不是就不是啦,你原來是幹啥的。」
「我是個木匠,給人做傢伙事的,我也沒下過山,沒幹過事,你說我算是土匪嗎?」這人很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土匪。
「木匠,不是土匪,這事也得以後在說,你也先過去,我還有事。去吧。」
這個木匠也起身走了。
「哈哈,就剩你們三個啦,還都是有傷的,你們自己說說,你們三個應該怎麼辦好呢!是不是應該先給你們治治傷啊!」董大山打著哈哈。
這三個就是杜全有他們三個,大海他們把他們拉上山的。
杜全有說話了。
「董老弟,你也知道我是誰,為啥把我當土匪整?」
「你先閉嘴,你的事我現在還不想處理,你先一邊呆著。」
「你們倆,說說吧,咋回事!」
「好漢,我們倆都受傷了,你叫我們排隊,我們倒是想去,可走不了,我們倆也是殺過人的,都想去那邊,可是走不過去,就沒動撣,只是我們都有傷,希望好漢幫我們倆治一治傷,我們以後做牛做馬,幹什麼都行,你看可以不可以?」另一個土匪也點著頭。
「好,既然這樣,我幫你們治。金大頭,你們山上誰是治傷的,叫他給他們幾個治一治,別留下殘疾,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