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到,朋友們新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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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雖然秦陽早已隱隱猜到此人,但親耳聽到郭嘉的話之後還是不禁一怔。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那個傳說中與關羽張飛趙雲黃忠齊名,把驍將許褚打得差點裸奔的那個馬超。畢竟在秦陽的印象之中馬超此時應該還沒有出道,想來年紀也應該是郭嘉所說的弱冠之年吧。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點年紀就這麼猛了?」
「殿下,你認識這個馬超?」郭嘉疑惑道。
「不認識,但聽說過。馬騰手下應該還有一個叫龐德的,應該也挺猛。還有馬超的那幾個兄弟,什麼馬岱,馬鐵,馬休也都是不錯的戰將……」秦陽淡淡說道。
「殿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竟然連這等事都知道,我對殿下的敬仰真是好比滔滔……」
「我擦,你沒完了是不?!就這麼點破事能難得住老子堂堂黃巾明王?」秦陽橫了一眼郭嘉,不過他從郭嘉眼中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驚訝和欽佩之色。本來嘛,對於秦陽所說的這些情況,郭嘉他們也是剛剛知曉,而秦陽卻如數家珍一般全都說了出來,無論換了是誰恐怕都要對秦陽刮目相看了。
果然,郭嘉呵呵一笑,說道:「殿下,這次郭嘉說的可全都是肺腑之言。這西北軍中有兩支隊伍乃是最為難纏,在初次交鋒之中若不是我軍佔據地利,恐怕就被他們突圍了出去。其中一支正是馬超所率領的銀甲騎兵,另一支便是龐德麾下重甲『雪戰營』。既然殿下已經知曉敵軍的虛實,想必也是有了破敵良策,如何應戰還請殿下示下。」
「破敵……良策?!」秦陽一怔,他知道郭嘉以為自己既然前期已經做了這麼多工作,那肯定是成竹在胸了。卻哪裡知道自己對這種事連想都沒有想過,想到這秦陽不由得尷尬一笑,「呵呵,我說郭嘉,咱倆究竟誰是軍師?」
「這軍師自然是郭嘉了。」
「你他娘的是軍師還跟我問什麼破敵良策?找抽是不?老子沒轍,你快想辦法,總之最好不要讓我們黃巾軍損失太大就是了。」說到這,秦陽伸了一個懶腰打馬便要回營去補覺。幾天的奔波下來,秦**本沒睡上一個好覺,今天總算是到了自己的營帳中,這覺是一定要好好補的。
就在這時,突然在褒城方向響起一陣「隆隆」之聲,隨後城內如雷般的歡呼之聲滾滾響起,褒城的城門緩緩而開一支全部身穿銀色鎧甲的騎兵隊伍如一柄出鞘的利器一般急急殺出直奔黃巾軍的大營之前襲來。
「銀甲騎兵!破浪穿雲!」整齊的口號,震天的咆哮猛然炸響,一萬銀裝騎士彪悍無比,在一面「馬」字大旗引領之下,人未殺到一股彪悍之氣卻已經鋪面而來。
「襲營?!」秦陽猛然回頭,望著如利劍一般飛速馳來的銀甲騎兵,眼眉一挑。
「殿下,這便是西北軍的銀甲騎兵,為首的那員白髮小將便是馬超。銀甲騎兵編製只有一萬人,全部都是百戰之士,曾屢次在正面戰場之上硬憾董卓的五萬西涼鐵騎,以一敵五絲毫不落下風,騎兵之彪悍放眼天下無出其右者。」郭嘉指著急速奔來的一萬騎兵對秦陽說道。
秦陽點點頭,見郭嘉絲毫沒有傳令準備接戰的意思,不由疑惑道:「為什麼不準備迎戰?難道敵軍並非是襲營?」
郭嘉一笑說道:「連日來,每天這個時候他們銀甲騎兵都要來陣前叫陣。今日時候稍早,大概因為見到殿下的明王大旗了吧。殿下放心,銀甲騎兵即便再如何彪悍也絕對不敢硬闖我大軍營地。更何況即便是我下令堅守,有的人也是坐不住的。」
「哦?誰坐不住?」秦陽眼眉一挑,疑惑問道。
郭嘉呵呵一笑,目光卻是望向了左軍營地的方向。
「銀甲騎兵來了!黑山軍的弟兄們上馬迎戰!」左軍營地,黃底黑邊的黑山軍大旗如雲般湧動,一聲呼哨之後,黑山軍的營地之中頓時傳來了滾滾雷鳴般的鐵蹄之聲。似乎有著某種默契一般,銀甲騎兵一出現黑山騎兵便如同趕集一般衝出營地,列陣速度之快士氣之嚴整簡直比秦陽檢閱部隊之時還要強上幾分。
「他們這是……」秦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麾下的一個個精神飽滿鬥志昂揚的黑山騎兵戰士,往日總會沾染上不少灰塵的黑色黃邊戰甲此時全部一絲不苟的穿在他們身上,如同嶄新的一般,在秦陽的印象裡,這群歷來粗線條的漢子竟然還有這樣衣衫得體的一面,整潔得簡直像是要去參加晚宴一樣。
「殿下,對面的銀甲騎兵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鐵騎啊……」郭嘉別有深意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秦陽恍然,目光不由得十分玩味的看著一個個整裝肅容的黑山騎兵,又看了看對面疾速但十分嚴整的銀甲騎兵。
「停!明王殿下到了,黑山騎兵全體,拔刀向明王殿下致意!」行在隊伍最前方的張燕目光望向秦陽所在之處,猛然拔出腰間彎刀朗聲說道。
「明王萬歲!黑山騎兵,黃巾利劍!」三萬黑山騎兵同時拔刀,將手中彎刀直立在胸前,對黃巾軍的領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秦陽微微一笑,示意張揚不必過來見禮。張燕點點頭,猛然大喝:「黑山軍的弟兄們,明王殿下駕到,我們不能在明王面前墮了我黑山軍的名頭!讓銀甲軍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騎兵!」
「黑山騎兵,黃巾榮耀,天下第一!」三萬虎狼同聲大吼,聲音震天。
此時一萬銀甲騎兵也是堪堪衝到了兩軍戰場的正中,為首「馬」字大旗下,一名銀甲錦袍小將猛然一揮手。在這無聲的指令之下,一萬匹狂奔的戰馬便如同一個整體一般,「刷」的一下全部佇立在原地,奔騰的馬蹄聲頓時消失不見。沒有絲毫移動和調整,銀甲騎兵的隊列嚴整異常,方方正正便如同是早已排隊在那裡站好一般。
「這就是馬超?」待到銀甲騎兵全部站定隊列之後,秦陽才得以仔細觀察者對面主旗之下的那名小將。馬超一身銀白色衣甲,雪白的錦袍斜披在肩上,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便如同是一座冰雪雕塑一般冷漠,寂靜。白虎頭盔之下,幾率銀白色的頭髮飄出,隨風飄舞,一股冰冷的蕭殺之氣自然而出,使得任何人都不會去在意他臉上那依然未脫的稚氣。
此時,在馬超的示意之下,身邊急速躍出一匹戰馬,馬上之人大喝道:「西涼馬超將軍在此,只會使用陰謀詭計的黃巾小賊,哪個出來受死?」
「馬超小娃娃休得猖狂,你爺爺黑山張燕到了!」一聲暴喝從急速奔來的黑山軍隊伍最前方傳來,不大一會,黑山三萬黑山騎兵便已經殺到了兩軍陣前。
「停!」張燕一揮手中長槍,三萬黑山軍猛然勒住胯下戰馬,一陣戰馬長嘶和馬蹄踢踏之後,逐漸安靜了下來。雖然不及銀甲騎兵那般整齊劃一,但卻也聲勢逼人。
「這些黑山軍的隊列也不錯嘛。」秦陽摸著下巴說道。
郭嘉哂笑一聲淡淡說道:「這幾天練的,為了不丟人罷了。」
張燕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手下在隊列上表現並沒有對方好,不由得眉頭一皺提槍指著對面的馬超說道:「小娃娃,上次某家見你年幼,故而讓你幾招。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如此猖狂,真當我黑山騎兵是好欺負的麼?」
馬超面色不免,瞟了一眼張燕說道:「敗軍之將,沒有資格與我再戰。你們黃巾軍中便只有這種不要臉的人物麼?」
此話一出,張燕身後的黑山騎兵頓時一陣鼓噪,喝罵聲叫囂聲不絕於耳。馬超不為所動,手中銀槍輕輕一擺,槍尖遙指「黃巾明王」的大旗之下,淡淡說道:「我這次來不是和你們這些廢物廢話的,讓他出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