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義?!」秦陽一愣,馬元義之名他也是依稀的記得。在張角剛剛宣傳黃巾教義的時候,馬元義就一直跟隨張角。可謂是除了張梁和張寶之外,黃巾軍中的元老級人物。
「如此人物不在金頂大帳議事,跑到這裡來找自己做什麼?!」秦陽心中嘀咕道。
「有請!」
秦陽的話音剛落,營帳門簾立即被撩開。一個看起來頗為斯文的中年文士緩步進入秦陽的營帳之中。
「馬元義見過少主!」中年文士對著秦陽微微一笑,躬身見禮。
秦陽知道輕重,自然不敢怠慢,忙道:「軍師不必多禮,請坐!」
馬元義微微一笑,也不客氣,逕自坐下。隨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秦陽身邊的郭嘉。
秦陽笑道:「他是我結識的一個朋友,名叫郭嘉。不是外人,有什麼話,軍師但說無妨。」
馬元義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少主的朋友,那我也就不見外了……」
說罷,馬元義伸手從懷中拿出一份竹簡對著郭嘉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是少主的朋友便是我黃巾軍的朋友。初次見面,馬元義沒有什麼見面禮,我見小兄弟頗有修道靈根,這本《遁甲天書》不知小兄弟可有興趣?」
「遁甲天書?!」郭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一旁的秦陽卻是眼睛一亮!縱橫三國遊戲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遁甲天書》的大名!只是沒想到,這馬元義竟然出手如此大方,見面禮就是《遁甲天書》。郭嘉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
在秦陽連續的歪嘴擠眼的示意下,郭嘉莫名其妙的接過了馬元義手中的竹簡,隨手展開觀看。
見郭嘉開始觀看《遁甲天書》,馬元義急忙拉住伸著脖子想要看一眼的秦陽笑道:「少主,此書不能看。」
秦陽一怔,問道:「為何?」
馬元義一笑,說道:「少主你看看你這位兄弟便知。」
秦陽詫異的回身看向郭嘉,突然發現,此時的郭嘉彷彿是著了魔一般,雙眼呆滯的望著手中的竹簡,身體一動不動。秦陽試著去碰了碰郭嘉的身體,接過郭嘉毫無反應。
馬元義哈哈一笑,說道:「少主,我得到的這部《遁甲天書》本是殘缺之書。若是尋常人看了之後,立即便會陷入幻境,至少要離開此書三天之後才能甦醒。不過少主放心,郭兄弟只是陷入幻境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傷害。我知少主義氣深重,但我所要說的話,卻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我擦,原來是個殘次品!沒看出來,這馬元義的心眼也夠多的……」秦陽心中對著馬元義暗中腹誹了幾句之後,若無其事的笑道:「既然軍師都這麼說了,不知軍師此番前來找我所為何事?」
馬元義說道:「其實此番我前來,也是奉大賢良師之命前來問少主幾個事情……」
「奉張角之命?!」秦陽心中一動,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然湧上心頭。「我就說張角不是那麼好騙的,看來還是對我有所懷疑。應該是在大帳之中有些話不太好說,現在讓馬元義來探探我的口風!」
想到這,秦陽心中警惕,對馬元義說道:「軍師有話便請直說。」
馬元義點頭道:「不知少主,可曾學過什麼道術或者鬥技?」
「這個麼……」秦陽心中飛快轉念,對於什麼鬥技,他可是一竅不通。但是自己在馬車之上用道術給郭嘉「療傷」一事,馬元義很可能已經通過管亥瞭解到了。
於是秦陽嘿嘿一笑說道:「道術,倒是會那麼一點點……」
「哦?不知道少主所學是何種道術?」馬元義似笑非笑的盯著秦陽說道。
秦陽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編道:「我的道術……應該是醫……療傷……對對,療傷方面的。」
見秦陽一邊比劃一邊說,馬元義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原來少主學的乃是回春之術,在下佩服!佩服!」
「對!就是回春之術!」秦陽就坡下驢,急忙說道。
「恩……」馬元義點點頭,說道:「回春之術,乃是上古奇術,尋常修道之人殺伐太重,根本無法修習此術,看來少主天賦異稟啊……」
秦陽急忙打斷馬元義的話語,轉移話題道:「不知軍師所學的是哪方面的道術?」
馬元義微微一笑,說道:「不瞞少主,在下沒有少主那般宅心仁厚。只能學些殺伐之術……」
說著馬元義手指輕輕一動,憑空劃出一道符文,隨後他在地面之上輕輕一按。只聽「轟」的一聲,二人面前的地面之上頓時躥出一道足有手臂粗細的土刺!土刺之上的鋒芒,絲毫不弱於尋常刀劍,若是兩軍對陣,這麼突然出現的土刺足以將對方的身體刺出一個透明的窟窿!
秦陽見狀,不由得暗暗心驚,暗自慶幸剛剛幸好沒有想要直接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馬元義動手。否則的話,這一刺下來,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在秦陽心驚之時,「噗通」一聲,一旁捧著《遁甲天書》觀看的郭嘉被剛剛的震動一下子掀翻在地。依舊保持著手捧《遁甲天書》之時的樣子,好似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恍若未聞一般。
馬元義手掌輕輕一抹,土刺瞬間土崩瓦解,營帳之中恢復原貌。隨後笑道:「彫蟲小技而已,少主切莫見笑。」
秦陽暗暗擦了一下額角的冷汗,勉強笑道:「哪裡哪裡,軍師過謙了……」
馬元義隨後歎息了一聲道:「可惜了,既然少主已經修習過了道術,那餘下的問題馬某便也不用再問了。少主早些休息吧,我這就去回稟大賢良師了。」
說著馬元義對著秦陽拱了拱手,便要起身離開。
秦陽見馬元義好似話裡有話,急忙說道:「軍師且慢,不知軍師這可惜二字從何說起?」
說話之間,已經有一個大膽的念頭在秦陽的心中浮現而出。這個念頭一出現,使得秦陽心中不由得熱血沸騰。
馬元義微微一笑,說道:「少主切莫多想,少主能夠修習回春之術,乃是少主天大的造化。這可惜二字,乃是馬某口誤,還請少主見諒。」
馬元義越是如此,秦陽越是心急,沉吟了一下之後,秦陽終於開口說道:「軍師莫走,實不相瞞,在下並沒有修習回春之術……」
「哦?」馬元義身形一頓,回過身來頗為玩味的看著秦陽,靜靜的等待著秦陽的下文。
秦陽摸了摸鼻子,吶吶說道:「不瞞軍師,我其實並沒有修習過道術,也不會什麼鬥技……,只是如此一來,在這強者如林的黃巾軍中顯得頗為沒有面子,所以……」
秦陽胡亂編了一個理由,慢吞吞的說道。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不待秦陽說完,馬元義突然朗聲大笑。其實他早已知道秦**本就沒有修習任何道術。只不過,這話還需秦陽親口說出,如此一來,接下來再談的時候便可以牽著秦陽走了。
「那麼少主,我且問你,你可真的是大賢良師的骨肉至親?!」馬元義笑罷重新坐下,再次開口之時已是言辭犀利,目光之中一改剛才平淡之色,眼中精光四射使得秦陽不敢直視。
「我……」秦陽被馬元義如此一問,不由得心中一驚。看來張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否則這馬元義即便是黃巾軍元老,恐怕也沒有這個膽子前來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