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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8章 離奇的上吊 文 / 沐軼

    王繼恩大叫了一聲:「娘娘!」便衝了過去,來到大樹下,雙手抱住黃昭儀的雙腳往上送,可是,黃昭儀脖子上套著的腰帶,打的是活套,勒緊之後,這樣往上送,是沒有辦法取下來的。

    王繼恩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急聲叫道:「王爺!王爺你快來,把娘娘脖子上的繩索取下來,看看還有救沒有,快啊!」

    趙德昭已經嚇傻了,坐在地上恐懼地尖叫著。王繼恩又叫了他好幾聲,他這才醒悟過來,爬起跑過來,可是,屍體距離地面有半人高,而腳下又沒有什麼可以踩墊的東西。他慌亂地站在那裡,哆嗦著:「怎麼……,怎麼解啊?我……,我夠不著啊……」

    「爬樹啊!怕爬上樹去解開啊!」

    「好好!」趙德昭手忙腳亂地怕爬上樹,順著樹幹往前爬,終於爬到了懸吊黃昭儀的地方。

    可是到了那裡他就傻眼了,因為吊著黃昭儀的腰帶,是投過樹枝後在下面脖子附近打結的,樹枝上面根本就沒有繩結,也就無從解開。

    他趴在樹枝上,一隻手去夠那繩節,可是距離有點遠,他的手夠不著。

    下面的王繼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王爺,行了嗎?」

    「不行啊,我夠不著!」趙德昭也急得直嚷嚷。

    正在兩人慌亂間,從樹叢裡跑出一個人來,嚷道:「二皇兄!再往前爬一點,爬到樹梢那裡。抓住樹枝吊住,把樹枝壓下來,我來解繩索!」

    趙德昭一看。卻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趙德芳,聽他這個話,也是一個辦法,便答應了,小心地順著樹枝往前爬。

    這是整個大槐樹的最低的一根樹枝,很長,比較直。他爬過一半的時候,樹枝便有一個分杈,他沿著其中比較粗大的一根繼續往前爬了幾步。便已經到了樹梢了,而這個時候,整個身體的重量已經把樹枝往下壓一大半,但下面的趙德芳還是夠不著腰帶。又不敢抓住黃昭儀的身體往下拉。急得直叫。

    趙德昭一咬牙,雙手抓緊樹枝,翻身下了樹,吊在了半空。

    這下子,在他身體重量的下壓下,樹枝彎成了一個弧形。黃昭儀的屍體落下了一大半。終於,趙德芳墊著腳尖剛好夠得著那繩索了。

    黃昭儀脖子上的繩索打的是一個活結,趙德芳扯開。把繩套從她的脖子上取了下來。幫著王繼恩把黃昭儀放在地上。

    王繼恩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趙德昭趕緊的趴上去,探了探黃昭儀的鼻息。臉色大變,顫聲道:「她……,她死了……」

    趙德芳過來探查,不由也是臉色大變,哆嗦著道:「的確是沒了氣息了,我去叫太醫來看看還有沒有救!」爬起來要跑。

    王繼恩忙道:「等等!」他蹲下身,看了看黃昭儀,伸手托著她的後腦,慢慢抬起來。黃昭儀的腦袋軟軟的,全然沒有一點力氣。趙德芳試探著把她的腦袋慢慢專向後方,竟然毫不費力!

    王繼恩沉聲道:「不用去找太醫了,娘娘的脖子已經折斷了。便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救活她!」

    趙德昭兄弟兩都傻眼了,相互看著。

    趙德芳身子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咕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呆呆地望著黃昭儀那已經失去光澤的半開著的雙眼。眼中泫然欲滴。

    王繼恩道:「你們兩守著屍體,我去稟報官家,這樣的事情,只怕再也掩蓋不住了!」

    說罷,王繼恩急匆匆跑上山去了。

    趙德昭和趙德芳兩兄弟都坐在草地上。趙德芳望著黃昭儀的屍首,看著她那凌亂的衣裙,慢慢地,伸手過去,把黃昭儀胸前被扯爛的衣襟掩上。

    趙德昭低聲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趙德芳哼了一聲:「我跟你一樣,來這裡看日出啊。」

    「啊?」趙德昭臉色微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清楚!」趙德芳冷冷道:「不要說你不知道昭儀娘娘是怎麼死的!」

    趙德昭呼的站了起來:「你……,你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什麼你心裡很清楚!」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你來這裡作什麼?」趙德芳盯著他的眼睛看。

    「我……,我早起隨便走走,不行嗎?」

    「是嗎?」趙德芳冷笑,「等一會父皇來了,我看你怎麼說!」

    趙德昭瞧著他:「那你又怎麼來這裡的?」

    趙德芳道:「我才是隨便走走!偶爾到這裡來了!不想有的人,自詡為將來的皇帝,連自己的長輩都不放過!」

    「你陰陽怪氣含沙射影說什麼?」

    「我要說什麼,等一會官家來了,你就會知道!因為我會把你的醜事,都告訴官家!你別想殺人滅口!要打,你未必打得過我!」

    這倒是實話,雖然趙德昭的年紀比趙德芳大,但是,趙德昭身子比較單薄,不如趙德芳壯實,加上趙德昭整日裡忙於公務,又憂心忡忡的整日擔心官家會對他不利,少了鍛煉,所以體力也比不上趙德芳。

    趙德昭道:「你說什麼!誰要殺你滅口了?昭儀娘娘是上吊自殺的,誰也沒有責任!」

    「有沒有責任,得等父皇來了查過才知道!」

    「我自然要查,只怕你也跑不了!」

    「我不怕啊。」

    「我也不怕!」

    兩個人跟鬥雞似的相互看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就聽到山上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片刻,官家趙光義來到了現場。身後跟著貼身太監王繼恩和挎著腰刀的御帶冷羿,這把腰刀,是被射殺死去的龍迥留下的。官家讓冷羿挎上了。

    趙德昭和趙德芳趕緊坐起來。躬身施禮:「父皇!」

    趙光義沒有理睬他們兩個,陰著臉走到黃昭儀的屍體旁,只見黃昭儀的頭髮散亂,衣裙也被撕爛了。袒露的肌膚雪白耀眼,脖子上、胸前、手臂上都有抓撓的傷痕。脖子上,還有一道紫色的縊痕。

    趙光義目光如電,掃了二人一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德昭和趙德芳都沒有說話。

    趙光義盯著趙德昭:「王繼恩說,是你去叫的他。說黃昭儀要上吊,怎麼回事?」

    趙德昭撩衣袍跪倒磕頭:「昨天晚上。黃昭儀來兒臣賬篷敬酒的時候,跟兒臣說,讓兒臣今天早上日出的時候,在半山腰路邊這棵老槐樹旁等。她有要事要告訴兒臣……」

    「什麼要事?」

    「兒臣問了。但是她不肯說,只是讓兒臣來這裡再說。」

    「一派胡言!」趙光義怒喝,「那有什麼話不能跟你在山頂上說?卻大清早天不亮到裡說?到底怎麼回事?」

    趙德昭蒼白著臉磕頭:「兒臣所言均是實話!」

    「當時可有旁人?」

    「沒有……」

    趙光義轉頭對冷羿說:「你去看看黃昭儀。」

    「是!」冷羿上前,蹲下身檢查,過了一會,起身對趙光義躬身道:「官家,黃昭儀身上有多處抓傷和抵抗形成的烏青,自己不能形成。是他人侵害時造成的。且部分傷痕位於胸部和下身,兩個部位的衣衫也被扯爛……」

    趙光義鐵青著臉。走到趙德昭面前:「你還有何話說?」

    趙德昭慌亂地道:「兒臣……」

    咚!

    趙光義抬起一腳踢去,正中趙德昭的面門。

    趙德昭往後翻倒,鼻口流血不止。卻不敢伸手去擦試。

    趙光義指著他怒罵:「無恥淫賊!黃昭儀身上的傷怎麼回事?不是你欺辱她,她又怎麼會上吊?」

    趙德昭抽泣著流淌著鼻血:「是她……,是她想勾引兒臣……,昨夜她就藉著酒性,勾引兒臣的……,說父皇說了兒臣什麼話,她要跟兒臣說,讓兒臣今天早上日出之前,到這裡等她……,兒臣來了之後,她就說喜歡兒臣,抱著兒臣要親熱……,兒臣想走,可是她撕爛了她的衣衫,說如果兒臣不從,她就稟報官家說兒臣企圖強暴於她……,她又緊緊的抱住兒臣不放……,兒臣用力掙脫要走,她卻說我要走,她就死,說著就取下腰帶繫在槐樹上,墊著腳把頭伸進去,兒臣嚇壞了,轉身就跑去叫王繼恩去了……」

    旁邊的趙德芳冷聲道:「黃昭儀是高高吊在半空的,離地有半人高,墊著腳上吊,怎麼能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可見二皇兄的話不盡不實。」

    趙光義回頭看了一眼高高的樹枝,更是惱怒,又是一腳踢去,將趙德昭踢了一個跟頭,努道:「你凌辱嬸母,令其憤而自盡,你卻還在這裡花言巧語,顛倒黑白,侮辱她死後的名節,朕容不得你!」

    趙光義伸手從冷羿腰間抽出單刀,指著趙德昭:「你犯下這等死罪,還不自盡,想讓朕把你交給大宗正司公開審理,顏面丟盡嗎?」

    說罷,趙光義將手裡的單刀扔在趙德昭面前。

    冷羿趕緊摘下刀鞘,站在趙光義側前方,警惕地盯著趙德昭。

    趙德昭沒有學過武功,是一個標準的文人。身有武功的趙光義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冷聲道:「不用緊張,他要敢對朕動手,朕就讓他死得苦不堪言!」

    冷羿這才退到一邊。

    趙德昭盯著趙光義,突然,他笑了,笑得非常的淒涼:「我明白了!這是你設下的圈套!哈哈哈,用黃昭儀作誘餌,栽贓於我,逼我自盡,這樣,即便是將來找到了金匱盟約,你也不用把皇位交出來了!便可以把我父皇的江山據為己有,代代相傳下去!哈哈哈,你為了這江山,竟然要逼死你的親侄兒,下一步,你該要逼死你的親弟弟了吧?四皇弟,不要以為你高枕無憂,你也是他霸佔咱們家江山的障礙,總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害死你的!哈哈哈……」

    趙光義鐵青著臉怒吼:「你再胡說!朕可不客氣了!」

    「你從來就沒有對我客氣過!你用我父皇的十多年積攢的軍費去挖掘一個浩大的金明池,只是為了討好父皇的貴妃。你說我欺辱長輩,違背綱常,你呢?你對皇嫂花蕊貴妃不懷好意的,難道就符合綱常倫理了嗎……?」

    趙光義上前一步,抓起地上的單刀,架在了趙德昭的脖子上。

    趙德昭又哭又笑狂吼著:「好好!殺人滅口,你能滅我的口,滅不了天下人的……」

    趙光義將單刀在趙德昭脖子上猛力一拖,將他脖子切開了一道寬闊的血口子,切斷了他的咽喉。趙德昭的聲音戛然而止,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從他的脖子傷口處噴射而出,轉瞬之間,便染紅了他半個身體。

    趙德昭眼睛死死地瞪著趙光義,慢慢地倒在了地上,眼睛兀自圓瞪著。

    趙光義將刀子扔在他的身旁,掃了趙德芳一眼,冷冷道:「你說,你二皇兄是怎麼死的?」

    趙德芳打了一個機靈,忙叩頭道:「是……,是欺辱黃昭儀娘娘,黃昭儀娘娘羞憤之下上吊自殺。而趙德昭謊言被揭穿之後,羞愧之下,自刎而亡……」

    「嗯……,很好,那你就趕緊去通知薛居正宰相他們來吧。」

    「是是!兒臣這就去。」趙德芳起身,抹了額頭一把冷汗,快步往小山頂上跑去。

    趙光義mǎnyi地轉身望向冷羿,微微點頭:「你辦事很得朕的心意。」

    冷羿躬身道:「微臣為官家辦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朕不會虧待你的。」

    「謝主隆恩!」冷羿抬頭看了看趙光義,神秘一笑,接著道:「官家,這案子還有隱情!」

    「什麼隱情?」

    「微臣剛才在四皇子身上聞到一種香味,似乎不是男子戴的香囊的味道。」

    旁邊的王繼恩也道:「老奴也聞到了,這種香味,似乎跟黃昭儀身上的味道相同。」

    「哦?」趙光義的臉又陰沉了下來,他聞慣了各種香味,加上剛才事出突然,又發覺這是一個除掉趙德昭的絕好機會,一門心思都在這上面,自然沒有注意氣味了。聽冷羿這麼一提醒,頓時也想起來,趙德芳身上果然有一種女人佩戴的香囊的香氣。至於是不是黃昭儀的,他不敢肯定。聽王繼恩和冷羿這麼說了,便走過去,在黃昭儀身邊蹲下身聞了聞,緩緩點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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