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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08章 **驚魂 文 / 沐軼

    花蕊夫人吃吃嬌笑:「官家總是說臣妾美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趙光義正色道:「當然是真的!先帝駕崩那天,若不是朕被花蕊美貌所迷,又怎麼會……?」

    「官家吃菜!」花蕊夫人夾了一夾菜放在趙光義面前的金碗裡。

    趙光義被她打斷,馬上醒悟,冷羿說不定就在暗處等著畫像,這種事情還是不宜說出來的」「。又怕冷羿這個得力的幹將多心,眼珠一轉,道:「冷羿是朕的心腹,朕不需要避他,不過,現在吃酒,不說那些傷心的往事。」

    趙光義拿起金碗,品嚐美酒一般的吃著花蕊夫人夾給他了菜餚,搖頭晃腦道:「真是好吃,朕從來沒有吃到如此美味,今晚可當真有了口福了!來來,為了花蕊做出的如此美味佳餚,咱們喝一杯!」

    這一次,花蕊夫人沒有推辭,跟他對飲了一杯。

    花蕊夫人道:「光是這樣吃酒也是索然無味,不如臣妾給官家彈奏一曲,以助酒性,何如?」

    「好了,聽說花蕊不僅宮詞冠絕天下,更是彈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朕有幸聆聽花蕊雅奏,當真三生有幸!」

    花蕊夫人輕笑,起身拿來一把鑲金邊的琵琶,捧在懷裡,彈了一曲她自己填寫的宮詞:

    五雲樓閣鳳城間,

    花木長新日月閒。

    三十六宮連內苑,

    太平天子住昆山。

    花蕊夫人彈奏完畢,趙光義道:「你這太平天子。是讚譽誰人?」

    花蕊夫人嗔道:「自然是讚譽官家你了!這是臣妾今日新作的詩,特意獻給官家的,那孟昶乃是亡國之君。如何當得『太平天子』之譽?」

    「對對,呵呵,花蕊說的好,不過,朕這個天子,現在也還算不得太平天子,等到朕收復了實地。平定北方,一雪先帝之恥,那時候。才算得上這太平天子,哈哈哈。」

    「臣妾預祝官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好!」趙光義意氣風發,端起酒盅。咕咚咚倒了一金碗的酒。道:「為了花蕊這首詩,朕飲一海!」說罷,咕咚咕咚一口氣干了。亮了一下碗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官家好酒量!官家還用金碗痛飲麼?」

    「好啊,咱們兩都用金碗暢飲,如何?」

    「臣妾的酒量如何能與官家相比,只怕這一碗下去,便要稱了官家的心意了!」花蕊夫人說著,眼波流轉。似嗔似怨瞥了趙光義一眼。

    趙光義渾身骨頭都酥了,仗著自己酒量好。嘿嘿道:「既然如此,你拿酒杯,朕拿金碗,咱們對飲,這可使得?」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這一金碗斟三酒杯,官家到時候又說臣妾欺負官家了。」

    「那可未必!」趙光義道:「就這樣喝,要是朕醉給了你,朕隨你處置,如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好!官家說的,可不許賴皮!」

    「君無戲言!自然不會賴皮!」

    「光這這樣對著喝,豈不成了牛飲?須得玩個遊戲或者行個酒令才好!」

    「聽你的!」

    「官家喜歡玩什麼?」

    趙光義酒勁有些上來了,借酒遮臉,把臉一板,道:「你叫朕什麼?」

    「官家啊!怎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朕叫你花蕊,你該叫朕什麼?」

    花蕊夫人羞答答低下頭,嬌滴滴喚了一聲:「三郎……!」

    「哎!這就對了!」趙光義被這一聲叫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樂不可支,伸手過去,抓住了花蕊夫人端著酒杯的手。花蕊夫人忙道:「三郎,你可不許胡來!」

    趙光義趕緊放開手,道:「今天朕一切聽你的!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花蕊夫人想了想,道:「要不,花蕊給三郎彈琴唱歌,三郎則給花蕊練一趟拳腳,對方喝酒,如何?」

    「行啊!」趙光義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更何況在美人面前練刀,樂呵呵同意了。

    當下,花蕊夫人又彈唱了一曲自己作的宮詞,趙光義很是讚賞,又喝了一大金碗。

    輪到趙光義了,他脫去了衣袍,只穿了中衣,練了一趟太祖長拳。這是他的皇兄趙匡胤在泰少林寺拳法的基礎上加以改良而成,傳授給了趙光義。

    趙光義一趟四進長拳打完,倒也虎虎生風充滿勁力。花蕊夫人拊掌叫好,喝了一杯,又給趙光義彈唱一曲。趙光義喝了一金碗。接著,趙光義又打了一趟太祖長拳的六路捶,花蕊夫人又喝了。

    如此反覆,等趙光義把自己會的拳法都打完了。花蕊夫人卻還有新的宮詞彈唱。趙光義便要重複打,卻被花蕊夫人認了出來,嗔道:「三郎賴皮!花蕊都沒有唱唱過的歌,三郎怎麼能打打過的拳呢?不行!罰酒!」

    趙光義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你的歌多,我會的拳也不少,十多趟呢,只是,練武跟唱歌不一樣,千招會不如一招熟。所以,反覆練習這十多趟拳腳,便足夠用的了。不必學會太多,這樣,朕的套路自然沒有你的歌曲多了。」

    「我不管!」花蕊夫人撒嬌道:「你不會,那就罰酒!我唱一首,你喝一金碗!」

    趙光義硬著頭皮道:「那好吧。」

    可是,趙光義很快就發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自己醉了不要緊,花蕊夫人沒有喝,那把他灌醉的主意就達不到。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大聲道:「這樣光朕喝你不喝,可不公平!」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三郎只要能打出新的拳法來,那也無妨。花蕊喝就是!」

    「拳腳朕就會這麼多,不多,兵刃朕可會得比拳腳多。朕就練上幾趟兵刃,如何?」

    花蕊夫人笑道:「沒問題啊!可是,花蕊這寺廟裡沒有兵刃啊。」

    趙光義笑道:「這個簡單,朕的御帶冷羿就在外面,他身上便帶有腰刀,且讓他進來,把刀給朕就是了!冷羿!冷羿!」

    趙光義連著叫了十幾聲。才看見冷羿從前面跑了進來,腰間挎著龍迥的那柄腰刀,躬身道:「微臣在!」

    趙光義其實知道他肯定躲在後面等著畫畫。聽到自己突然招呼,直接從後面跑進來不合適,繞了一圈,從前面跑進來了。所以耽誤了時間。但是要裝著不知道。不悅道:「你身為御帶,應該隨時跟隨朕的左右,如何朕招呼十幾次才趕到,要是朕出了什麼事情,你身為御帶,如何護駕?」

    冷羿忙躬身道:「微臣該死!」

    花蕊夫人道:「三郎冷大人今天第一次履職,他本來又是個文官,自然是不懂的了。」

    趙光義點頭道:「花蕊說的沒錯。是朕對他要求太高了,行了。你把寶刀留下,退下吧!」

    「微臣遵旨!」冷羿忙笨手笨腳解下腰間的單刀,雙手捧著,送到趙光義面前。等趙光義接過,這才趕緊退下,又躬身施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快步出去了。

    趙光義拿著單刀,一按鋒簧,叭嗒一聲,長刀彈出寸許,他手按刀柄,嘩啷一聲,將單刀抽了出來,凌空挽了一個刀花,半空裡閃過幾朵銀光。

    花蕊嬌滴滴讚道:「好刀法!」

    趙光義哈哈大笑,大步走到大堂中間,使了一個肘底藏刀勢,亮了一個象,又博得花蕊夫人鼓掌叫好不迭。

    趙光義練了一趟五路太祖臥龍刀。只見他刀光閃閃,刀隨身走,身藏刀光之中,舞到酣處,只見刀光不見人。

    一趟單刀練罷,花蕊夫人眉開眼笑,叫好不絕,道:「真真好刀法!當值一杯!」自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如此這般,趙光義將自己學過的兵刃套路,趁著酒性都化在刀法裡,當刀法來練,如此這般,他會的兵刃套路卻還是有練完的時候,可是,套路練完了,趙光義自己也已經喝醉了,當然,花蕊夫人也醉了,但是卻搖搖晃晃的沒有倒。

    趙光義把單刀放在茶几上,醉眼朦朧道:「花蕊,今日,朕便留在你這裡睡如何?」

    花蕊夫人俏麗的臉蛋已經紅得猶如熟透的石榴,吃吃笑著:「三郎,別忘了咱們的約定!你要在兩年內把金明池修好了,花蕊才為你侍寢。」

    「可是,朕今日醉了,王繼恩他們又不在,朕這樣醉醺醺的如何回去?」

    「三郎,你想撒賴呀?」

    「不是啊,朕真的醉了,無法回去,你就可憐可憐朕吧!」

    花蕊夫人長歎一聲:「那好吧,你既然這麼想睡在花蕊這裡,那就睡吧!」

    「太好了!」趙光義大喜,搖搖晃晃上前就要抱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雖然也喝醉了,卻還是很輕巧地躲了開去,吃吃笑著道:「花蕊給你掌燈,你自己跟著!」

    說罷,拿起一盞燈籠,將大廳裡其他燈籠都吹滅了,邁步往寢室走,邊走邊回頭瞧著趙光義笑,趙光義頭昏眼花,搖搖晃晃跟著,色迷迷望著她,嘴裡只是亂喊著:「花蕊!朕看不清道路……,你來攙扶朕呀……!」

    「花蕊也醉了,三郎不攙扶花蕊,卻還要人家攙扶,真真不懂憐香惜玉!」

    趙光義笑了:「好好,三郎來攙扶朕的……花蕊心肝……!」搖搖晃晃追上,眼看就要抱住花蕊夫人,卻被她旋身一晃,躲了開去,趙光義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往前撲倒,暗叫糟糕,卻撲在了軟綿綿香噴噴的錦被上。

    卻原來,他們已經進了臥室,到了床前,只是花蕊夫人的身子擋住了燈光,趙光義又醉醺醺的看不清,到了床前都不知道,這才撲倒在床上。

    趙光義笑著翻身起來,卻被花蕊夫人攔住了,道:「三郎,你且先寬衣!」

    「花蕊……」

    「你不聽話,花蕊可也不聽話!」花蕊夫人退了幾步,站在門口,「要是這樣,花蕊可就走了!」

    「好好,三郎聽話就是!」

    「那你先寬衣,進被子裡!」花蕊夫人把身子轉了過去。

    「好吧!」

    趙光義自己手忙腳亂地把衣褲都脫了,鑽進被子裡躺著:「朕已經脫了,花蕊,快來啊!」

    花蕊夫人轉身從大堂裡的火爐上提一壺燒滾的茶壺進來,沖了一盞茶,放在桌上,走了過來,把床上兩邊的帷帳放了下來,道:「臣妾給官家沖好茶了,夜裡口渴能吃。請官家好生安歇!臣妾到前院跟凌煙睡。」

    趙光義急了:「花蕊!你如何言而無信?」

    「花蕊哪裡言而無信了?」花蕊夫人吃吃笑著,「官家說想在臣妾這睡,臣妾已經讓官家在臣妾床上睡了呀,臣妾可沒有答應侍寢喲!」

    「這個……」趙光義苦著臉道:「花蕊,你就可憐可憐朕吧,朕對你一番情義,天地可鑒啊……!」

    「噓!」花蕊夫人突然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好像有人來了!」

    「有人?」趙光義側耳聽了聽,果然,有慢慢推開外面房門的吱呀聲。

    花蕊夫人臉上變色,大聲道:「誰啊?誰在外面?」

    「是我啊!我是元僖啊,花蕊,小心肝,我來了!」

    花蕊夫人嚇得一哆嗦,望著趙光義。

    一聽這話,趙光義臉色頓時難看之極,朝大床後面一努嘴,示意花蕊夫人先躲起來。

    花蕊夫人慌忙躲到了大床後面。趙光義把床前的帷帳放好,人躲在被子裡。

    就聽見外面趙元僖笑嘻嘻道:「哎呀花蕊,原來你一個人躲在屋裡吃酒,也不怕佛祖怪罪?不過不用怕,要怪罪,我陪你一起受罰好了,你在哪裡呢?在臥室?嘿嘿,我知道了,你已經脫光了等著我呢對吧?我的心肝尖尖,我來了!」

    趙元僖說著,摸到了裡屋臥室門口,屋裡有一盞燈,燈光慘淡,但是屋裡的情形還是能看清的。趙元僖看見大床帷帳垂著,果然是有人睡在裡面,自然便是花蕊夫人。更是心花怒放,手忙腳亂脫光了衣服,扯開帷帳,赤條條爬上床去,嘴裡胡亂叫著心肝。掀開被子抱著就親。

    冷不丁肚子挨了狠狠一腳,被踢得飛出賬外,拖帶帷帳,摔倒在地。

    接著,便聽見床上傳來父皇趙光義的咆哮:「你這畜生!竟然幹這樣**的禽獸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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