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瓊崖這麼強行拔出斬炎後,他週身的煙塵漸漸飄蕩而開,厲石才發現原來瓊崖並沒有握起斬炎……那閃亮的刀尖處正壓在地板上,整個地面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轟碎了。
瓊崖在煙塵將要消失時,他握刀的手臂一緊,隨即手臂揚起,斬炎的刀尖差點被抬了起來,但刀尖只是動了動,並沒有被瓊崖真的抬起。
竟然變得這麼重了?
瓊崖發現自己已經拿不動現在的斬炎了,他有些手足無措,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後面的厲石。
厲石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走到瓊崖的跟前,一隻手顫抖的撫摸過斬炎的刀背,上面的觸感讓人覺得冰冷刺骨,手指劃過之處,似乎聽到了能量波動的回音。這些能量已經與斬炎融為一體,並不是那種加持的碎步能量。
「沒辦法,你想要使用現在的斬炎,就必須能夠揮動它。」
厲石發現重鑄的斬炎非常完美,除了加進去的那塊鐵疙瘩以及行空條,厲石的手打也是極為關鍵的。因為他每一下都是使用自己的行空能量在敲打,這使得斬炎的質地漸漸勻稱,威力隨之大大增強。
瓊崖明白這個道理,他想要揮動斬炎,必須要自己足夠強,可關鍵是他現在覺得有心無力,就剛才拔出斬炎就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
「轟隆隆!」
正當瓊崖想要再度嘗試拿起斬炎的關頭,他的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密室在猛然之間被轟成了碎片。從上而來的颶風絞碎了地板與牆壁,但卻無法靠近瓊崖的身體,因為斬炎的威勢驅散了包圍而來的風暴。反倒是孤立無援的厲石被颶風被掀飛了,好在他抓住時機,身體跳出了風暴的束縛。
瓊崖覺得周圍的颶風減弱了,他仰頭一看,發現頭頂已經是黑雲翻滾,而雲層之中。正有著一道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立,她的雙目呈現異常的翠綠之色,但那張熟悉的俏臉,瓊崖就算是死也忘不了。
「安芮!」
瓊崖仰頭凝視,他動情的喊了一句。而後整個人不顧一切的拔地而起。就在他激動到頂點的時候,瓊崖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直接拖動巨重的斬炎,飛到了空中。
瓊崖的身體出現在了安芮的對面,他一掌抓出。欣喜不已的按在了安芮的肩頭,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開口問候,安芮的肩頭突然有著強大的綠色雷電躥出,瓊崖整個人隨之被轟飛,整個手掌被炸成了血肉模糊。一片漆黑的樣子。
瓊崖轟得一聲落在了對面的虛空裡,他腳下的行空能量托住身體,但口中已經是噴血不斷,都是黑乎乎的血液。他受到一擊才清醒了一點,然後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對面的安芮有些虛幻的感覺,他仔細一看,果然,這安芮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但是她的威力卻是強大異常。
不知道這幻象怎麼就會準確找到自己。瓊崖可就疑惑起來,但突兀的,他的手下一沉,斬炎的重量壓得他直往下掉,最後是一頭栽在了地面。
他咳嗽不斷。身體剛剛從地上爬起,黑雲裡安芮的幻象便是俯衝而來,那速度人眼完全跟不上。
「卡嚓!」
在混亂之中,瓊崖覺得眼前眼花繚亂。他的胸口被一股巨力擊中。事實上是一隻小手落在他的胸口,綠色雷芒閃爍。駭人的勁氣撕碎了他的軍裝,將他的身軀都是割得血痕纍纍。
哇的一聲,瓊崖的口中噴出一股黑色血液,塌陷的身軀倒飛而出,那安芮的幻想更是緊逼而來,似乎是想要一舉擊殺瓊崖。
在生死之際,瓊崖的心頭茫然了,他覺得自己心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啊!」
突然,那殺機四射撲出的安芮在距離瓊崖極近的時候抱頭痛哭,她的面部表情變得極其痛苦,身體變得更加虛幻起來,而後她整個人砰地一聲炸成了一團綠色氣體,最後是在瞬間不見了蹤影。
情況就這麼突然急轉直下,瓊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他在安芮的幻象消失後,覺得身體一陣無力,最後是握著斬炎倒了下去,胸口處是一個小小的黑色手掌印。
「你為什麼不服從指令,別忘了,你的命運掌握在我手中!」
就在安芮消失,瓊崖倒下的那一刻,在極遠之處的第七區總部,暴跳如雷的崖豎指著抱頭痛哭的安芮怒罵起來,而她散落在四處的幻象便是逐一回歸,她痛苦的小臉才好受了一點。
崖豎已經讓安芮能夠分離出強大的分身幻象,但他的野心還不止這一點,而且現在出了一點點的意外,安芮的分身第一次沒有聽從他的指揮。
「我見到他了,下不去手。」
安芮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冷靜從容,她抹乾臉上的淚水,帶著綠色光點的眼眸有著濕紅出現。
「怎麼又遇到那小子,下次你一定要宰了他!」
崖豎明白安芮說的是瓊崖,心裡的惱怒強盛起來。他罵了幾句,忽然又看向眼前的安芮,這個長到十五六歲的女孩已經非常迷人了,可是他明白往往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就像是眼前的安芮,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可是誰要是碰她一下,普通人立馬被綠色雷電轟得連渣都不剩。
「你先下去休息。」
崖豎放安芮下去了,他在擺滿實驗器材的大廳裡低頭沉思起來,似乎在計劃進一步的事情,而他突兀抬起頭來,拿起手中的一塊晶瑩如玉的綠色橢圓形晶體奸笑起來。
它的形狀像是綠色玻璃做成的橢圓形的玻璃體,上面佈滿一小塊一小塊的光滑平面,崖豎的影子密密麻麻的倒映在上面,這感覺就像是那萬花筒一樣。
「再不聽話,我就用行空母石折磨死你。」
崖豎的奸笑還沒有停止,他手裡面的正是行空世界極少有人知道的行空母石,在史前是從安芮的體內取出來的,那也是安芮的生命得以存在的東西。
所謂的行空母石,據說是完全由行空母液凝聚而來的。當初瓊崖依靠一滴行空母液便是活了過來,由此可見行空母石的厲害之處,另外,所有的行空母液其實都是由安芮的身體製造出來,她本身就有著製造行空母液的本事。
如果說行空世界是靠行空物質建立起來的,那麼安芮就相當於是這個世界建立之初的起始點,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她為開端的。
崖豎在史前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科學家,他們的團隊通過研究人類運回地球的冰晶礦石,成功提煉出了第一塊行空碎片,再然後他們通過數不清的行空物質製造出了安芮的身體,並且激活了她的生命,而史前那場毀滅全球的大冰封之災,也是崖豎他們通過安芮製造出來的。他們的口頭上的目的只是為了通過大冰封之災實現人類的優勝劣汰,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無非都是為了能夠成為上帝,統治這個世界。
瓊崖的身體雖然受到了極重的創傷,但是恢復得相當快,他躺了一會自己坐了起來,而周圍圍觀的大彪、厲石等人都是不敢靠近,他們是害怕渾身留著黑色血液的瓊崖。
「你們保護好自己,我出去一下。」
瓊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他,自己起身就走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是能夠拖著斬炎走動,不過它的重量還是沒有減輕的感覺。
瓊崖明白應該是自己拿起過它才會有這樣的感覺,也就意味著,隨著逐漸的習慣,瓊崖應該可以靈活自如的揮動它。
在他走出幾步後,瓊崖沉住一口氣,他霍的一聲將嶄新的斬炎扛在了肩頭,雖然肩膀被壓得一歪,但好在他還是支撐住了。
「我們很快會見面嗎?」
瓊崖扛著斬炎離開後,腳步直接趕往紅椿所在的東亞行省總部,他猜測這兩件事情一定有聯繫,而且他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安芮出現了一點影蹤,他們也許很快就會見面。
這個時刻正是下半夜,天色已經出現了濛濛亮,瓊崖越走越快,最後是健步如飛,他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出現在了行省總部城堡的大門前。
「你來了。」
就在瓊崖停在城堡前時,上面出現了三道人影,正是江家三姐妹。她們中的老大江梅非常喜悅的盯著瓊崖,似乎以為找到了一個得力幫手。
「你們為什麼搶佔這個地方,難道比你們的第七區總部城堡還要好麼?」
瓊崖抬頭往上看,覺得三個女人在欣喜之餘有些疲憊的感覺。
「這不怪我們,我們的地盤被人佔了,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落腳,你放心,你的副總長我們絲毫未動,她好得很。」
江梅知道瓊崖是來營救紅椿的,雙方這麼一交談,便是發現好像打不起來了。
瓊崖的身影在此刻躍上了城堡上面,他一人與三個各有千秋的絕色美女相對,渾身氣息沉穩凝實,但是他肩頭扛著的斬炎給她們的感覺是鋒芒畢露,一種斬炎隨時會轟擊人的不好預感,出現在了三個女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