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行。」
瓊崖明白聶爾以後應該都不會被體內的行空物質毒害了,只要他不在吞噬新的行空物質。
與瓊崖這般對視了一下,聶爾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瓊崖打破了沉默,他說道:
「其實我此次來到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求助厲石先生。」
被自己曾經的徒弟叫做「厲石先生」,他可有些不好受,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厲石也只能承認這個事實。
「瓊崖大人請講,能幫到的,我一定不推辭。」
瓊崖聞言攤開自己的手掌,斷成兩截的斬炎出現在他的手中:
「我的斬炎在戰鬥中被折斷了。」
厲石一看便是拿起了其中的一截,他翻動斷刀上下看了看,然後說:
「斬炎在你手中吃了不少苦。」
這個瓊崖倒是承認,他有些急切的追問說:
「不知道你能否幫我重鑄斬炎?」
「可是可以,不過得耽誤幾天。」
厲石說著從瓊崖手裡拿過另外一截斷刀,他轉而直接離開了這裡,瓊崖等人於是也決定離開。他們一行人到了外面便是分別,瓊崖跟著厲石去了他的住所,而阿沽朵則是被周久玲帶回去照看,紅椿當時就返回了行省總部,其餘人也是各回各處。
瓊崖與厲石在路上路過了自己的住所,正巧丹妮在外面晾曬洗乾淨的白色床單,那是瓊崖大床上的,一直以來她都會定期清洗晾曬。
丹妮看到瓊崖出現在院子門口時,整個人都是呆住了,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最後是驚喜的跑到瓊崖的跟前:
「副官大人,你回來了!」
瓊崖看到喜悅的丹妮,朝她溫和一笑,最後瓊崖點頭道:
「嗯。你做好飯菜,我會回來吃晚飯的。」
瓊崖這話就像是自己從未離開這裡一樣,而丹妮連連點頭,她欣喜道:
「好的,丹妮這就去買菜。」
在這裡耽誤一點時間後。瓊崖走到停在對面的厲石身旁。兩人快步去往了他的住所。厲石的住所瓊崖去過,但他沒有見過什麼鑄造刀劍的設備,估計是藏在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屋子裡。
果然,厲石帶著他直接去往了一間儲藏室裡。他打開一個暗門,一個空間出現在後面。在打開燈光後,瓊崖看到有著大量的鐵器在裡面。
厲石進入後,先是找來一張紙繪製出了斬炎的形狀,包括上面的細節都是一個不漏的畫了出來。再然後,瓊崖看到厲石點燃了一個石台上面眾多煤炭,斬炎隨之被放了進去。
瓊崖明白這應該是要先將斬炎燒紅,而厲石的鑄造方式也是最最傳統的手打。雖然也有現代化的刀劍鑄造法,但是最最好的刀劍一定是用手打製造出來的。那些最出色的的鑄器師他們憑借自己的經驗與感覺能夠打造出世界上最好的刀劍。
就在斬炎在火紅的煤炭裡灼燒時,厲石蹲了下來,他撬開地面的一個石板,結果裡面有一個小空間。瓊崖不知道厲石要做什麼,他仔細觀看。發現厲石從裡面拿出一個鐵疙瘩,看其材質,應該是非常好的。
「你的斬炎因為破損,刀刃處掉了不少鐵塊,現在補一塊進去。對它有好處。」
厲石邊說便用長長的鉗子將鐵疙瘩放了進去,最後是坐在下面不斷吹氣,這使得煤炭燃燒得越來越旺盛。
瓊崖看得出來,厲石加進去的鐵疙瘩是他多年的珍藏。應該是一塊非常難得鐵質材料,他就這麼靜靜的在旁邊觀看。一直看到斬炎與那個鐵疙瘩燒紅都沒有動一下。
兩人都是沒有說話,他們一起沉默著,不時會看到厲石撥弄一下紅紅的斷刀,亦或者往裡面加一些煤炭。
就這樣一直到了傍晚,瓊崖看到斷刀的形狀稍稍發生了改變,但厲石突然開口道:
「你先回去吧,明早再過來。」
瓊崖明白整個鑄造過程只是剛剛開始,他稍稍停留,最後是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他回去的時候,丹妮已經做好了飯菜,兩人相對而坐,沙發中間放置的還是那張玻璃桌。
「一起吃吧。」
瓊崖與丹妮吃得非常安靜,他不時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女子,雖然她始終帶著愁怨,但是更加有韻味了。
瓊崖覺得丹妮的手藝非常好,似乎與王鬱悒的廚藝有的一拼,所以吃得很快,他吃完後,丹妮也是不吃了。
「先別動,你準備一份飯菜,送給我師父厲石,他在儲物室的密室裡,你開口他就能聽到。」
瓊崖吩咐了一句,而丹妮馬上點頭,最後拿過來一個保溫盒。很快溫熱可口的飯菜裝好了,丹妮隨後出門,她一口氣趕到了厲石那裡。在聽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時候,厲石便是起身打開了密室的門,他看到出現的是瓊崖的侍女丹妮,不由得有些意外,而且丹妮的父親當年也與厲石有些交情。
「厲石教官,副官大人吩咐我去給他師父你送來一些飯菜,還請收下。」
厲石聽到這話頓時就僵住了,他的眼睛瞬間濕潤,面上有著痛苦出現。他是因為聽到瓊崖叫自己「師傅」而變成這樣的。
「好,好,我收下。」
厲石激動的接過保溫盒,而丹妮則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不過就在他們在這裡有些尷尬時,周久玲卻是找到了瓊崖,等到丹妮回去,瓊崖已經不在家裡了。
「阿沽朵在我那裡,一起去吃飯吧。」
周久玲其實是準備他們三人一起吃晚餐的,她準備了三人份的豐盛西餐。
「阿媽,你回來了。」
瓊崖沒有拒絕,他跟著周久玲去了她的住所,阿沽朵看到瓊崖與周久玲進來便是從大椅子上跳了下來。
瓊崖可有些不解了,他不知道周久玲怎麼就突然成了阿沽朵的阿媽,看起來這兩人還很合得來。
「誒,乖女兒,阿媽抱你!」
周久玲喜笑顏開,她蹲下身子抱起阿沽朵。臉上竟然滿滿的都是母愛。
瓊崖見此以為周久玲到了這個年齡就變成這樣了,他一個人過去坐著,然後周久玲抱著阿沽朵坐在了對面。
周久玲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她覺得這樣很像一家三口。
「你怎麼了?」
察覺到周久玲的異常,瓊崖抿了一口面前的紅酒。他嘗得出來。這紅酒就是當年周久玲為拖住自己而準備的那種。
「你來一下。」
周久玲忽然變得有些慌張,她將阿沽朵放在大椅子上,自己緊張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瓊崖想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於是跟了過去。他進去一看後,發現床上的擺設還與當年他們一夜激情那時是一樣的。
「有件事情告訴你。」
周久玲佈置好這一切,當然不是為了再次與瓊崖在這裡親熱,她看著瓊崖的眼神有些羞澀與傷感出來,而且還是感傷佔多數。
「什麼事情?」
瓊崖已經是滿頭疑問了。他稍稍走近,發現周久玲的眼中甚至出現了水霧。
「我以前,我以前懷你的孩子。」
周久玲像是要哭了,她猶豫好久,才裝著膽子說出了這句話,而瓊崖聽到這個便是覺得腦中有著驚雷炸響,他的身體都有些站不穩的感覺。
「你說什麼,那孩子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瓊崖現在才知道。他的心頭的懊悔突然強烈起來。
周久玲已經在低聲哭泣,她紅著眼睛說:
「孩子沒了,剛出生就沒能挺過來。」
瓊崖深吸一口氣,他的雙臂在顫抖,自己走到周久玲的跟前後。他一把將周久玲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我知道得太晚了。」
瓊崖只能責怪自己,他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失去孩子會有多痛。而他這個孩子的父親竟然沒能及時安慰她,而且還是到現在才知道。
周久玲只是低聲抽泣。她用自己的雙手抱緊瓊崖的腰部,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到最後竟然是大聲哭了出來,瓊崖的胸口被她的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瓊崖此刻沒有說什麼,他也只能緊緊地抱著她,他知道周久玲應該壓抑了好久,再讓她這麼憋著,恐怕會憋出問題。
「阿媽,你別哭了,阿沽朵以後就是你的孩子。」
正在他們相擁而泣的時候,阿沽朵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她變得全所未有的乖,自己的眼中也是有著淚水出現,然後她低著頭哭道:
「反正阿沽朵早就是沒媽的孩子了……」
瓊崖一聽這個便是驚愕了,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五六歲的阿沽朵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家人都被那些草原賊殺死了。
「阿沽朵,你……」
瓊崖扭頭看著她,想要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是沒有了後話。
就這樣,阿沽朵成為了周久玲的孩子,可能因為她是瓊崖帶回來的,周久玲才會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
「好,我們一家人去吃飯。」
瓊崖放開周久玲,他抹乾周久玲臉上的淚水,三人一起回到了餐桌上。
事情到了這裡,總算有了一個圓滿一點的結局,瓊崖也感到自己心裡快慰許多了。
吃完晚飯後,瓊崖並沒有離開,他與周久玲睡在了一張床上,他們像是一起生活好多年的夫妻一樣,靜靜躺著,時不時說上一句話。而忽然之間,周久玲側過嬌軀,她一把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了瓊崖的耳邊,一隻手更是千般溫柔的搭在瓊崖的胸口。
「一切重新開始了,安心睡一覺。」
瓊崖摟住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周久玲,但是這個女人卻是一下子翻到了自己身上,她用一雙明亮而又火熱的眼睛盯著瓊崖,最後是閉著眼睛吻了下去。瓊崖感到她更加溫柔了,雙唇上面的觸感更佳細滑香甜了,然後他情不自禁的抱著周久玲,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隨之一件件內衣從被窩裡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