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的短劍變大其實只是一種幻象,但是其上蘊含的巨力卻是真的,這樣便是能夠給對手身體上與心理上雙重的壓力,所以阿冉這一劍劈下,周圍的人都是受到了驚擾。而鈦色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掙脫開了他們的圍困,他手臂一甩,一下子將一行人推倒,身軀更是直接踩著他們的身體往前衝去。
「衝出去!」
鈦色看準前面的一幫人,一雙拳頭直接轟出,只聽到卡嚓幾聲脆響,他們的胸腔被瞬間打碎,十幾個人被砸飛。隨著他們被打退,一條通道被打開了,鈦色一步踏出,一下子衝了出去,瓊崖、阿冉三人同樣是緊跟其後,一行人就這樣順利殺了出來。
「走!」
此時,鈦色一掌轟出,但卻是打在遠空身上的,只見到大量的銀白鈦粉末馬上覆蓋遠空的身體,隨後銀白上面光芒閃耀,遠空的身體也是隱形了。四人隨後快速的逃離原地,一口氣躲進一個角落裡。另外同樣被鈦粉末隱身的人是能夠彼此看見的,所以他們還不至於走散。
他們靠在牆壁上面稍稍休息了一下,準備著明天的行動,但眼看著現在天色快要大亮了,所以他們決定先找一個地方睡一覺,等到白天養足精神在行動也不遲。
中午的時候,在一處平坦屋頂上面休息的四人站起身來,他們直接跳出了這座城堡,但是沒有一個士兵發現,因為他們依舊是出於隱身狀態,而且當他們趕到禁區總部城堡時,也是這樣大踏步走進去的。
禁區總部的面積頗為遼闊,裡面的行人很多,不時還能看到大量的士兵在巡邏,氣氛看起來有些緊迫。瓊崖他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脫去了身上的鈦粉末,四人並沒有偽裝,而是直接走了出去,因為現在除了幾個禁區頭目,還沒有人認識他們。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瓊崖站在大街上左右環顧了一下,而後鎖定旁邊一間西餐廳。這吃飯的主意馬上得到鈦色同意,想來他們逃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吃。
這家西餐廳有著三層,上面兩層都是包間,能夠避免不必要的人看到,所以他們在第三層挑了一間靠大街的包間。裡面的擺設頗為華麗,牆壁全部都是由玻璃構成,這使得周圍其他包間都是能夠勉強看到一些影像,不過你若是不想被人看到也可以拉上窗簾,整個包間立馬與外面隔絕。
很快的,一張長方形的玻璃桌上面擺滿了各色食物,有法式烤布蕾、意式牛奶胡蘿蔔、香烤牛小排以及意大利面、牛奶、麵包等東西,各色香噴噴的午餐足足有著三十多道菜,合計起來也需要五百多金幣。
瓊崖付完消費後,四人便是開始吃飯,鈦色毫不客氣的抓起自己面前一整塊牛排,放在嘴裡就是狼吞虎嚥,而瓊崖他們則是拿起刀叉,一塊一塊的切著吃,幸好這裡沒有外人,要不然鈦色這樣可夠損面子的。
正在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隔壁一個包間有著兩道模糊人影出現,瓊崖透過玻璃牆壁,勉強能辨認出其中一人穿著黑色披風,一人穿著墨綠軍裝。這不得不讓瓊崖響起了黑煞。
「次帥,你這傷勢嚴重嗎?」
而後瓊崖聽到有著細微的聲響從隔壁傳來,像是那個穿墨綠軍裝的人說出來,而且他口中的「次帥」,瓊崖認為應該就是黑煞,因為當日他自稱是禁區的二統領。
「受了一點輕傷,無妨,就是不知道庭域什麼時候出了瓊崖這號人物,手段竟然比我還厲害一籌。」
黑煞坐在長桌上,手中正端著一輩咖啡,陰沉的臉上能夠看到少量的扭曲之貌。
「屬下不知道這瓊崖何等厲害,但我擔心的是不知老元帥有沒有考慮到庭域的動機?」
聽著身旁這人的話,黑煞愣了愣,不夠他很快冷笑道:
「老元帥何等英明,怎會不知道聶爾小兒的心思,他一心想要為亡父報仇,這一次八成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當年爭奪千年行空蟒,庭域的精銳大抵都是死在了那畜生的口中。」
聽聞到黑煞這話,在吃飯的瓊崖四人都是停住了,他們相互看了看,心裡的震驚可謂不小。一是他們知道了當年的零組是怎麼覆滅的,二是黑煞口中的千年行空蟒。
所謂的千年行空蟒,是從史前一直到活到巨型蟒蛇,這一類蟒蛇不僅都是有了蛇晶,而且他們都是進化出了蛇晶行空,而且還比瓊崖手中蛇晶行空更好,若是好好培養,即將有極小的幾率從中獲取一滴劣質的行空母液,當然這行空母液雜質很多,完全不能與瓊崖吞噬的行空母液相提並論。這些知識是瓊崖在獲得蛇晶行空後從庭域圖書館查出來的,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是叫人吃驚。
千年行空蟒?
想到這個,瓊崖腦中便是出現一條幾十米長的巨型蟒蛇,綠色光澤從它駭人的身軀上面閃閃奪目。
瓊崖他們馬上從這裡出去了,但是他們快速離開的時候,一道人影僵硬的出現在他們對面的大街上,像是在等他們一樣。
「師傅。」
「教官。」
瓊崖四人馬上行禮,這人正是早已潛入禁區的厲石。
「你們跟我來。」
厲石也不多說話,馬上從這裡轉身離去,瓊崖他們快步的跟上,就在他們走後,瓊崖他們隔壁的黑煞從窗戶上探出頭來,他的一雙眼睛從大街上隨意一掃,而後緊緊盯在瓊崖的後背處。感受到後面有人在盯著自己,瓊崖回過頭去,一雙冷漠的眼睛剛好撞上黑煞陰沉的神色。
這一刻,瓊崖看著黑煞一點沒有想要快點逃開的想法,他反而是朝黑煞點頭微笑,就像是在與老朋友問好一樣。
黑煞看著瓊崖這樣離去,並沒有去追,他明白只憑他們兩人攔不住起瓊崖他們五人。
「走,馬上去面見老元帥。」
黑煞從窗戶上縮回腦袋,身軀快步往外走去,旁邊的軍官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