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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笑談渴飲毛奴血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米國人的偵察機是在早上九十點鐘發現了葫蘆島地區沿海一夜之間冒出來的無數渡船的,數百艘各種小船在軍艦吃水不足以進入的淺海灘上往南面逃竄,一看就是卸下了貨物,惱羞成怒的米國人派出了上千架次轟炸機反覆追殺轟炸,炸彈密如雨下,把那些一碰就掛的小船炸得七零八落,幸好船上的水手往往只有兩三個人,是以這些破船被炸沉後死傷的人員倒不是甚多,而且基本上泅渡就可以逃回岸上。

    追殺遠東國偷渡船隊佔用了米國轟炸機整個上午和大半個下午,也著實讓陸上通道的轟炸壓力減輕了不少,但是米國人也不是傻子——那麼多的渡船突然出現,除了給前沿的遠東軍運來充足的彈藥物資之外,顯然預示著他們可能會有大動作。黃昏落日前的最後兩三個小時,米國人的轟炸機開始對錦州前沿的遠東軍控制陣地,乃至城南的塔山地帶開始了瘋狂地轟炸。對基礎設施和築壘陣地效果良好的高爆航彈在塔山丘陵地帶效果不良後,米國人又改用了燃燒彈,試圖通過把草木叢生的山區徹底燒成平地,滅殺有可能有躲在其中嫌疑的遠東軍援軍。

    幸好8月份的天氣還算濕潤,濱海地帶夏天雨水也多,故此雖然氣溫還算高,大火卻沒能蔓延太廣,如果是秋燥時令的話,只怕這一通轟炸就要把埋伏在塔山一帶的遠東軍警銳,德械74軍殺傷大半了。

    「軍長,軍長,你沒事,太好了,軍長醒過來了。」

    被煙火嗆暈過去的張靈甫在夜幕降臨後,靠著衛兵往他臉上澆水,總算是緩了過來,略一動彈,才記得自己是被米國人的燃燒彈火焰嗆暈過去了——當時他正在臨時搭建的半埋式指揮部裡面觀察敵情,燃燒彈落在了很近的地方,衛兵們拚命要求張軍長立刻轉移或者發報讓友鄰部隊來救火,為了防止打破無線電靜默,張靈甫拒絕了這個建議,自己帶著幾個人稍微挪了一下地方,沒有驚動米國人的無線電監聽和空中偵察。

    「兄弟們損失情況如何?快告訴我!」

    「約摸燒死了兩百來號弟兄,燒傷的七八百人,而且血液中毒很嚴重,只怕是不易救得回來。」衛兵訴說著這些噩耗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怨毒,蘇聯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作為遠東軍警銳的一個軍就損失了上千人馬,也難怪前沿的部隊如此難以進站了,實在是敵人轟炸犀利不可阻擋。

    「天好歹是黑了,作戰計劃不變——就告訴兄弟們一句話,今晚如果衝得過城外十公里的陣地,和蘇聯人攪成一團打巷戰,那天亮後還有活路,如果天亮之前,還打不成巷戰的局面,那大家都是以身殉國的命了——通令全軍,一個字都不要改,怕死的,不是我張靈甫帶的兵!」

    張靈甫一個魚躍,端起手邊的mp40衝鋒鎗一拉槍栓,招呼身邊的士兵們摸黑下去傳令,士兵們用馬匹甚至自行車把約定進攻的時間一級級傳了下去,總共只花了不到1個小時,愣是沒有使用無線電給蘇聯人以反應時間。

    ……

    這是一場刺刀見紅的夜戰,為了保證突然性,74軍和71軍連炮火準備都沒有用,而是在晚上9點整,趁著蘇聯人不備的時候直接從西部和南部向蘇聯人在錦州外圍的陣地發起了衝鋒,直到遠東軍摸黑與蘇軍第一道塹壕的距離接近到500米內時,倉促的徐進彈幕才開始落下,總計200門左右的德制150mm和105mm榴彈炮對著蘇軍前沿陣地打了五輪急速射,隨後立刻把彈幕向縱深延伸。

    張靈甫和陳明仁都是勇將,但是勇將不等於莽漢,他們既然敢打這種既摸黑又沒有長時間火力準備的不走尋常路戰法,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的。第71軍和74軍,是遠東軍中精銳的德械部隊,炮兵配屬上已經達到了正牌德軍步兵師1938年的水平,雖然缺少重裝甲戰鬥車輛,但是也有幾十輛以法軍霍奇斯基坦克和德軍l-35t/38t底盤改裝而來的「水牛」-1/「水牛」-2自走炮,雖然裝甲分別只有孱弱的8mm和20mm厚度,搭載的大炮倒是不含糊,分別為德制75mm榴彈炮和105mm榴彈炮,很適合遠東戰區反坦克火力缺乏、靈活部署重火力需求迫切的戰場實際情況。

    在輕武器和班排火力支援裝備方面,憑藉著這些年來蔣校長與元首之間的合作頗有進步,在71軍和74軍中,全部士兵和士官清一色的g36半自動步槍和mp40衝鋒鎗,突擊部隊和師級以上衛隊中還有少量stg43裝備,連mg40-v通用機槍都可以做到每個班一挺的誇張數據,幾乎與德軍無二;攻堅火力方面,德國人從當初對英法作戰時就大顯威力的「鐵拳擲彈筒」和rpg「坦克殺手」火箭筒也開始普遍裝備部隊,每個排至少擁有一具可以摧毀重裝甲目標的近距離作戰武器,這一切,都成了此刻遠東軍隊扮演尖刀角色的有力臂助。

    當然,或許有人會問:stg39突擊步槍不是德軍的看家法寶麼?怎麼會拿來出口他國呢?其實說白了,此刻的stg-39突擊步槍已經和「鐵拳」/rpg一樣,保密價值不大了。隨著蘇德戰爭持續了一年多,前線的血腥廝殺一刻不停,就算德國人保密工作做得再好,stg-39這些武器被蘇聯人繳獲的也是不少的,按照蘇聯人和米國人聯手的山寨能力,要花上一年半載把一種敵人的成功槍械學個七八分形似還是可以做到的。

    正如德軍的「鐵拳」和「坦克殺手」在教育t-34系列中大顯犀利本色後就被蘇聯人山寨了「圓錘」擲彈筒(布拉瓦)和蘇式rpg一樣,德國情報部門有很明顯的證據可以證明,在繳獲stg-39突擊步槍的樣本後,蘇聯人這半年多來幾乎是如饑似渴地想要山寨一款至少形似的簡化版武器,而且已經取得了突破很快就要成功了,連新槍的名字都被德國情報部門打聽到了,就叫「卡拉什尼科夫」突擊步槍。既然如此,把自己的秘密武器提前幾個月給自己的盟友少量裝備也是一樁邀買人心的好事。

    大約兩個連規模的敢死隊在張靈甫軍長的帶頭衝鋒下如同尖刀一樣衝在前面——當然,畢竟已經是軍長身份,能夠身先士卒到沖在第一梯隊已經很不錯了,要想和當初當團長師長的年代那樣衝殺在第一個的話,連衛兵們都不會答應的——幾個彪悍壯碩的衛士端著mg通用機槍狂野地掃射著,旁邊是用突擊步槍打著中長點射的jing衛,重點壓制蘇聯人陣地上那些遭到炮火和機槍掃射壓制後仍然膽敢冒頭的蘇軍士兵。而一旦遇到堅固的火力支撐點,使用了碎甲彈戰鬥部或者燃燒彈戰鬥部的「鐵拳」擲彈筒在暗夜中將會獲得更加威猛的發揮餘地——白晝作戰時,要讓擲彈筒發射手突近到機槍碉堡兩三百米內還要提防時時刻刻的掃射威脅,夜戰時,只要那些機槍碉堡暴露後,要想摸到近處會容易得多。

    蘇聯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黑暗中因為觀測的限制,雙方的交戰距離被縮得較短,往往一串曳光彈在夜空中劃過後,旁邊才有人會發現原來敵人就在自己一兩百米乃至數十米之內,而一梭子子彈回敬過去後,除了可以穩紮穩打收割敵人的生命外,往往也意味著自己的暴露,很快就會有暗處的叼毒子彈回敬自己。

    這就是一種比拚近距離作戰火力密度和人命密度的戰法,遠東軍警銳在這方面恰恰並不缺乏。短短二十分鐘的衝鋒,蘇聯人的前沿陣地就失守了兩道塹壕體系和部分堅固火力點,被遠東軍在環城防線上撕開了將近一公里深度的大口子,水銀瀉地一樣的遠東軍士兵悍不畏死地向兩邊的陣地滲透爭奪,mp40和**沙衝鋒鎗的抵死掃射交織在一起,讓一道道z型塹壕變成了血肉屠場,雙方各有幾千名士兵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血灑疆場,殺傷密度之大,直逼索姆河首ri。

    如果蘇軍在錦州的最高指揮官的不是一直以來以後勤工作見長的捨普琴科少將,如果蘇軍部隊中有經驗的基層指揮官能夠再多一點,如果蘇軍的基層指揮系統在遭遇不要命的突然進攻後可以反應迅速通訊便捷的話,那麼蘇軍一定可以和西線的資深部隊那樣選擇立刻使用照明彈覆蓋主要作戰陣地,或者立刻把有生力量縮回坑道呼叫己方火箭炮覆蓋陣地……但是,戰爭沒有如果,蘇軍新兵過多,缺乏有經驗基層軍官的惡果在這一刻被發酵得更為明顯。他們被此前相對模式化的防禦戰麻痺了頭腦,缺乏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等到蘇軍想到大規模使用照明彈覆蓋陣地為炮兵單位指引目標的時候,已經是戰鬥開始後將近一個小時了,蘇軍部隊和遠東軍第74軍早已經攪成了一鍋粥,打得難分彼此。

    ……

    「哈巴羅夫中校,我命令你們團的士兵必須在15分鐘內把遠東軍趕出築壘地帶!你們師長會給你加派2個營的援軍的,還有1個團的朝鮮人,但是陣地必須奪回——如果15分鐘後你的陣地上還有遠東軍的士兵,我將命令炮兵部隊和火箭炮無差別覆蓋你的陣地直到那裡再無活物,希望你明白。」

    「軍長,這不可能,遠東軍人數是我們的數倍,而且他們的近距離火力比我們的犀利多了——我這兒有經驗的機槍手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對米國槍都不熟的菜鳥。」

    「我不要聽理由——一個團長能夠越級被軍長指揮你應該覺得榮幸,那是因為作戰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我們的陸軍可用兵力是敵人的十分之一,如果因為攪在一起導致天亮後空軍無法發揮轟炸威力的話,我們就都完了!」

    哈巴羅夫中校丟下電話,吐掉一口帶血的唾沫,正了一正脖子上掛的**沙衝鋒鎗,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剛才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外面的情況,不到兩分鐘,遠東人似乎又逼近了幾十米,而且後面的人馬似乎無窮無盡,隱沒在黑暗中無法辨識,他艱難地呼吸著,讓手下的士兵執行了近乎自殺的反衝鋒指令。

    兩軍士兵進入了衝鋒鎗排隊掃射的近距離血戰,掩體已經失去了價值,一摞摞的屍體倒下掃死後,刺刀和工兵鏟加入了血拼的行列,雙方沒有互相掩護,也沒有隊形,就這樣如同削血葫蘆一樣揮砍捅刺見人就殺,士兵的屍體如同下湯鍋的刀削面一樣辟里啪啦地滾落下去,在化作血槽的塹壕中微微漂浮起來。打到後來,已經在貼身肉搏後停火的衝鋒鎗們也再次喧囂起來——雙方已經不管誤傷己方的問題了,看到一團團攪在一起的**就瘋狂掃射過去一起送進地獄。

    時間到了,再一輪的照明彈飛臨了陣地上空,確認陣地爭奪的情況。已經提前從軍令中知道這一波照明彈所肩負使命的蘇軍士兵們中終於出現了驚惶、恐懼,有些人試圖退卻,試圖躲進塹壕和暗堡,卻在轉身和猶豫的時候被捉對廝殺的遠東軍士兵砍死射死。

    蘇軍的火箭炮群對著哈巴羅夫中校的陣地方圓數千米進行了無差別覆蓋,上百門喀秋莎射出千餘枚火箭彈,把血雨和肉泥攪作一團再搓散揚灰,讓陣地似乎失去了生機。約摸過了四五分鐘後,才有遠東軍的後援部隊源源不斷衝上陣地佔據塹壕繼續推進,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蘇聯人的火箭炮陣地,因為普遍距離前線也就5公里左右的距離,在夜空中那樣鮮明爽朗地宣洩了巨大的尾焰火光後,很快被遠東軍的遠程炮群反制幹成鐵渣。

    「軍長!我們衝上來了,終於衝上來了!」張靈甫身邊的衛隊,出擊時有兩百來號人,此刻站著的只有三十幾人,一線參加進攻的6個團,各個死傷大半,後續部隊也不過情況稍微好一些。

    「我早就說過!蘇聯人只要敢和我們硬撼拼消耗,那麼他們就死定了!照明彈有什麼可怕的!他們還能那麼快調動轟炸機麼?只要沒有轟炸機,就是以命換命,以炮換炮,我們也要拼掉他們——就是拼掉我們74軍,也要殺盡錦州城的蘇軍。呃——」

    張靈甫說完那番言語,就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旁邊有手電的人手忙腳亂抬著軍長仔細一看,才發現張靈甫的左腿已經在剛才被火箭彈碎片削斷了骨頭。

    「軍長!軍長!你們幾個,把軍長抬回去!剩下的,統統給老子上!誰今天不扛著狗毛熊的腦袋回家,誰就是表子養的!兄弟們給我殺啊!」

    殺戮一夜不止,捨普琴科少將把一個個團的士兵從城裡塞到防線上,試圖在天明前把遠東軍擋在城外,他的要求並不高——只是守住一夜而已,不要讓遠東軍打進城來巷戰的機會。可是曾經在轟炸機幫助下守住錦州城超過十天的蘇軍,在失去了空中幫助之後,居然愣是一夜都擋不住,遠東軍士兵個個都知道只要天明前殺不到城裡那就是個死字,統統抱著殺毛子墊背的心理死戰死沖,隨著後半夜身負血仇和窩囊氣的東北軍作為援兵跟進後,情況就更加瘋狂了,哪怕遠東軍需要付出三四條人命換一條蘇聯人的命,遠東軍也是依然衝殺不休,只求快點換完這場換命的屠戮。

    天亮了,米國人的轟炸機飛臨了錦州上空,把炸彈傾瀉在蘇軍的環城防線陣地上,可是這裡的遠東軍已經頗為稀少了,且大多掩蔽到了坑道掩體廢墟中。還沒有完全進入戰爭狀態、喪心病狂程度還不足以執行直接夷平城市任務的美軍轟炸機在對巷戰特別激烈的地段進行了重點轟炸後,就只能把憤怒重新宣洩到遠東軍的後勤道路後勤基地上。錦州城內的換命死戰持續了30多個小時,直到再一天的陽光升起時,錦州守城司令捨普琴科少將終於被遠東軍逼上了絕路,在地下司令部裡吞槍自殺。

    錦州戰區蘇軍被全部殲滅,俄羅斯士兵7萬5千人被全部殲滅,其中直接戰死3萬3千餘人,重傷被俘4萬人,蘇聯人的朝鮮僕從軍和滿洲僕從軍各自傷亡5萬人左右。遠東軍中,74軍與71軍雖然參戰時間僅2天,但是戰鬥烈度無與倫比,各自付出了6000人戰死,1。5萬人受傷的慘重代價,傷亡率超過了30%%uff0c東北軍部隊在十餘ri的血戰中累計傷亡超過了15萬。

    4萬人的俄羅斯戰俘和3萬人的朝鮮、滿洲戰俘被東北軍全部排隊五花大綁後,用倒刺鐵絲網捆紮囚禁,倒刺入肉時傳來陣陣殺豬一樣的嚎叫,尤以三毛子南棒豬為最。隨後,遠東軍把焦油倒在這些看上去如同直徑數米的大肉團的物體上,用米國人丟下來未爆的燃燒彈送行,焦油烤活人的大戲連續數天把錦州的夜空都照亮了。

    其中有一個名叫田之承,字空之的東北軍尉官——身邊戰友也只知其乃是瀋陽大戶人家出身,蘇軍入寇東北後隻身逃難入關投軍的——在蘇聯人投降後的復仇屠戮中下手最為狠辣,他用一把殺豬刀連續砍了70個俄羅斯俘虜的腦袋,然後丟到一輛斷了履帶但是引擎尚且完好的蘇軍t-34坦克戰利品變速箱裡,在鋼鐵鏗鳴中將這些頭顱絞碎,隨後按照蘇格蘭肉餡羊肚的烹飪方法把這些人頭餡用煤油炸成焦炭,一邊做,一邊還設祭向東遙祭哭喊「爹,娘,姥姥,姑姑,老二,老三,小妹,俺終於給你們報仇啦!」旁邊的戰友一邊抱怨他多殺多佔,一邊和他理論:你就算是遭了老毛子滅門之禍,也不過7口人而已,非要殺他70口戰俘報仇,算是什麼道理?那田之承也不辯解,單說:天下誰人不知狗毛熊在關外屠城全為籌措軍糧?一個人刮骨剔肉,好歹也是幾十斤的份量,就是狗毛子飯量再大,吃盡一具人屍還不得十幾個人?今日只殺十人抵命,尤恨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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