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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節 埃裡克森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埃裡克·埃裡克森,1896年生於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身體結實,性格溫和。現職業為石油商人。33歲時移居瑞典並在斯德哥爾摩成立了自己的石油公司『埃裡克森石油公司』,奔波於世界各地做石油買賣。

    個人喜好:喜歡和石油界的朋友談論業界新聞,諸如波斯灣發現新油田、馬拉開波和墨西哥新油田開發進展。自從帝國進攻波蘭之後,埃裡克森的態度發生了明顯改變,表現出強烈的親國社傾向和仇恨猶大思想。並多次當眾吹捧元首是天才,公開辱罵猶大商人的骯髒卑鄙,大約三分之二的原英美生意夥伴和普通朋友因此離他而去。」

    吉斯林派出的新任駐瑞典大使卡森.維爾特坐在維塔利.奧洛夫的包房沙發上,看著那個比自己年輕了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剛才遞給自己的那份材料履歷,一邊盤算著對方的意圖。

    維塔利.奧洛夫是維勒安.蒙斯克部長應吉斯林首相的邀請,派來協助他就德軍過境瑞典一事進行公關的,這個人的明面身份也是一個美籍石油商人,多年來一直掛著埃爾頓石油公司的名頭,看年紀和時間,似乎應該和那份簡歷上寫著的埃裡克.埃裡克森還有點關係不成?

    「奧洛夫先生,您的意思是,讓我們爭取這個埃裡克.埃裡克森為我們效力麼?看這個人的一貫態度,如果他真的像他在開戰之後表現出來的那麼親德的話,倒是確實可以用一下的,只是您可能在米國呆的久了,對歐洲的政治風格不太瞭解:作為一個出生米國的商人,這種人在瑞典這樣的傳統貴族政治國家一般人微言輕很難有什麼影響力。」

    「是的,我們就是要讓這個人為我們所用。至於他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這不需要你來擔心——你只要負責製造引薦的機會就可以了,剩下的自有人處理。」

    「好吧,如果您堅持的話,我沒有異議,我們會為這個人物色機會的,也會為這次行動提供必要的行惠經費……」

    「錢的問題不要操心。」

    埃裡克.埃裡克森的真實身份,在1939年以前確實是一個正經的、出生米國的石油商人,沒有經過任何的間諜訓練,也沒有接觸過任何諜報部門——這讓他的身份非常清白,也為他後來半路出家搞情報提供了不錯的掩護。

    不過在戰爭開始後,埃裡克森的所作所為,就完全是偽裝出來的,目的是引起德國安全部門的注意,以便打入德國內部,調查德國石油生產方面的情況。德國是一個煤炭資源豐富的國家,但缺少石油資源,尤其是戰爭時期,石油的海外供應很容易被切斷。為了減少對國外石油的依賴,從一戰開始,法本化學就對煤化石油技術投入了很大的研發精力,並且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這些就不贅述了……本書圍繞石油的情節篇幅已經夠多了,相信看到這裡的人都明白前因後果了,如果是跳看的書友有不明白的可以從頭看。)

    美國情報部門一直以來都對德國的合成燃油工廠位置很感興趣,但由於德國相關機構戒備森嚴,一直沒能掌握核心的機密情報。而正是埃裡克森在石油界的老朋友、美國駐蘇聯大使勞倫斯·斯坦哈特,在戰爭爆發前就提出,如果破壞德國的石油供應,肯定將加速德**力的毀滅。於是,經過他的積極策劃,埃裡克森被斯坦哈特發展進了聯邦調查局,並且經過一系列驚心動魄的努力成功地滲入德國石油工業內部——在後世的1943年,埃裡克森以幫助德國在瑞典建立一座大型煉油廠為誘餌,騙取了德國人的信任。

    隨後,他以此為掩護,定期與德國石油專家會談,考察德國的石油工廠。憑借敏銳的觀察力和良好的記憶力,埃裡克森把在考察中看到的、聽到的東西都整理出來,回到瑞典後,全部告訴美國情報官員。到1943年底,埃裡克森把德國煉油廠確切位置等情報幾乎全部搞到了手。不久,德國煉油廠就不斷遭到盟軍的輪番轟炸,德國合成油產量迅速下降,到1944年底,幾乎所有的合成油工廠都癱瘓了。由於油料短缺,石油儲備又極為有限,德國先進的軍事裝備無法發揮威力,戰後,歐洲盟軍司令艾森豪威爾的高度讚揚,稱他的諜報工作「至少讓戰爭提前兩年結束」。

    可以說,埃裡克森成為間諜完全是基於偶然,是基於一個投機商人對於國家澀會注意的恐懼,有非常大的偶然性。但是如果輪起對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傷害,他的成就是絕對會超過世紀諜王佐爾格乃至「紅色鬱金香」奧莉加的——如果不是1944年德國的石油工業命脈被連根摧毀的話,相信以1942年上任的帝**備部長阿爾伯特.施佩爾全面動員發力後的帝**工體系,確實可以再撐上一兩年。

    埃裡克森不是一個天生的間諜,在維勒安所處的那個時空,埃裡克森也沒有走上間諜這條路,維勒安對於這個傢伙將來會做出多少大事,對帝國究竟有多危險本來也是一無所知的。

    但是很遺憾的是——誰讓他是一個米國石油商人呢?維勒安.蒙斯克殿下在來到這個世界後,花費最多精力的就是在和米國石油商人階級戰鬥,從坑害死洛克菲勒,把美孚石油連根拔起,可以說維勒安殿下的發家史就是一部對米國石油殖民產業的禍害史。通過尤里.奧洛夫和維塔利.奧洛夫兩兄弟的滲透,維勒安甚至直到每一個米國石油商人每天穿的內褲顏色,那麼,諸如埃裡克.埃裡克森這樣一個一貫反感德國人的投機商人身上發生了如此巨大的傾向變化,又怎麼可能瞞得過維勒安的眼睛?

    與另一個時空的希姆萊不同,希姆萊在反間諜工作上的風格是嚴防死守,寧枉勿縱,希姆萊在面對埃裡克森的滲透時,唯一的反應就是「當一個人一旦成為過米國人之後,他就永遠是米國人了,他就永遠不值得信任」。這樣的態度雖然有利於減少洩密,但是在敵人不擇手段非達到目的不可的情況下,必然是會百密一疏功虧一簣的。

    維勒安比希姆萊聰明的多,他不會拒絕瞭解他的敵人,他也從來沒有那些可笑的榮譽感或者說對敵人採用的卑鄙手段的牴觸情緒。所以,維勒安的一貫策略就是:不要驚動敵人,如果這個人可疑,那就偷偷套個項圈再放進來,一旦有必要就拉緊項圈再痛揍。

    …………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在斯德哥爾摩梅拉倫湖畔的瑞典王宮,此刻正在緊張籌備著一場酒會。

    這場酒會是為了慶祝國王古斯塔夫五世陛下重新得到了挪威國王的頭銜,所以設宴款待挪威使節和斯德哥爾摩當地達官顯貴的,雖不算是非常正式的宴飲,但是也算得上是席間無白丁了。

    埃裡克.埃裡克森坐在他那輛簇新的梅賽德斯奔馳內,匆匆趕去王宮赴宴——這輛車是他開始公然讚美希特勒之後特地買的,因為元首的座駕就是梅賽德斯奔馳,為了讓自己演得更加入戲,他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這輛車,還逢人就誇讚一番。

    「埃裡克!你這個老混蛋!這種場合怎麼又開這個車!唉,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名聲有……」開到王宮門口的時候,埃裡克森毫不奇怪地遇到了他的至交好友,正在等待他的卡爾親王。在王宮門口,

    他能夠有資格來參加這次宴會,本身就是受到原來的至交好友、當今國王古斯塔夫五世的侄兒、卡爾親王的邀請前來赴約的。這場酒會是國王於10月1日接受挪威國王稱號之前就已經開始籌備規劃的了。

    本來麼埃裡克作為一個商人——雖然在瑞典這種「小國」一個有美資背景的石油大亨也算得上是頭面人物了,但是出席國王的宴請還是有點差距的。可顧念舊情卡爾親王想著自己的老朋友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人緣變得很差,想給他一個機會修復一下自己的形象,所以為他力爭了這個機會,結果看到埃裡克森開著奔馳車來赴宴,就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是不可救藥了,只好歎息著拉著他往裡走。

    「埃裡克,你原來不是這樣的,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被魔鬼附身了還是怎麼回事,現在你還有多少兄弟願意跟你混!別在執迷不悟了!」卡爾親王沉痛地歎息著,流露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悲涼。

    聽到親王殿下對自己一個石油商人如此仗義,埃裡克森感動地差點眼淚嘩嘩流下來,很想立刻拉住親王殿下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自己絕對沒有背叛原來的信仰——自己之所以不得不在各種場合討好國社是深有苦衷的。

    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自己必須忍住。

    「殿下,有些事情……您不明白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還希望您以後別為我的事情費心了。」

    「那就隨你便!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對埃裡克森失望透頂的卡爾親王甩開埃裡克森,逕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再打算理睬對方。埃裡克森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毫無辦法,只能頹然地走回自己的位子上,擺出一副強顏歡笑的姿態,一會兒好多多和挪威使節以及德國高官們好好寒暄套近乎。

    既然來了,那就不能浪費這次影響力巨大的社交宴會,如果可以為勞倫斯·斯坦哈特大使交代的秘密使命鋪墊一些伏筆的話,那麼自己當了那麼久的影帝也不算白費了。

    埃裡克森似乎都無法記得宴會是怎麼開始的了,一開始那些隆重熱烈的儀式在他看來都是給行屍走肉準備似的,美酒佳餚也味如嚼蠟。

    「嘖嘖嘖,這不是埃裡克森老闆嗎!想不到你現在居然跑來瑞典發展了啊,哈哈哈,是不是米國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怎麼不早點和兄弟打聲招呼——憑借我們埃爾頓石油的實力,讓兄弟有口飯吃還是做得到的!」

    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的英俊男人手中端著苦艾酒穿過人群,像是突然邂逅多年老友一樣來到埃裡克森面前,用那種米國式的捶肩向他打招呼,言辭中還滿是俚詞俗語。

    對方說的是英語,這讓埃裡克森有一絲親切感,但是很快他就換上一種複雜的眼神轉過去看著對方,並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我現在可是一個親德人士,千萬要注意言辭。

    不過,就在他準備好了那副隨時可以痛斥對方親英傾向的表情和台詞後,他發現自己沒有用武之地了,「維塔利?維塔利.奧洛夫總裁麼?居然是你?你怎麼會來瑞典的?」

    對面的這個男人,顯然是在米國石油界也算得上叱吒風雲的維塔利.奧洛夫,一個猶大石油商人,但是絕對是猶大石油商人中最沒有節操的——他假藉著和德國人的企業莫比亞斯集團合作的那層皮,在委內瑞拉石油界拚命排斥美資的時候乘虛而入,接收了美孚石油倒下後遺留在委內瑞拉的那部分遺產,然後生意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而且在德國開始拚命打擊猶大人之後,他仍然在生意上和德國人有著深切的合作,只顧賺錢完全不顧自己民族的利益。

    貪財貪到這步田地,即使是埃裡克森這樣的米國石油商人也是有點看不起對方的,雖然對方的生意規模比他大了無數倍,但是埃裡克森還是願意用一種看暴發戶的眼神去看待對方。

    「怎麼,你可以來瑞典,我就不可以來瑞典——不過我們先不扯這些問題了,兄弟,這些年在瑞典做石油生意進展怎麼樣啊。」

    「說實話……實在是不怎麼樣,瑞典又沒有油田,我只是做一些進口運輸的買賣,賺點小錢餬口飯吃罷了。」這是事實,也是一個很好的托詞,埃裡克森很想快點擺脫這個不要臉的經典猶大商人,去找點有價值的目標套套近乎。

    雖然對方似乎和德資巨頭莫比亞斯集團生意往來密切,但是血統畢竟是猶大人,應該是不可能得到德國人的信任的,對於自己滲透入德國石油業界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德國人可是很看重血統的,一個猶大人又怎麼可能得到德國人真正的信任呢?

    「話不能這麼說,有時候走快一步就是大生意——就看你的眼光准不准了,不過話說我還真是挺羨慕你的,這麼早就來瑞典佈局,現在終於找到賺大錢的機會了。」

    「什麼來瑞典佈局,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呦呦呦——怕同行搶生意麼?我維塔利.奧洛夫雖然是猶大人,但是也和猶大人一樣重合同守信譽,悶聲不響撈過界不是我的風格。」

    「如果你覺得有什麼,那就直接說出來!維塔利老闆,我可是一個有榮譽感的商人,可不是——」

    畢竟演戲太久,入戲太深了,埃裡克森免不了一時情急之下把自己扮演親德挺國社角色時的台詞倒了出來,但是當下又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不由得進退維谷起來。

    不過似乎對面的維塔利臉皮很厚,是個在商言商的角色,絲毫沒有在意他言語中漏出的那一星半點鄙視之情,很和善地把話題切換到正題上,幫他解了圍。

    「既然你怕羞,我就大大方方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吧——您一定是很早就看出歐洲早晚終有一場大戰的吧,而且戰端一起,海軍佔優的英國一定會像上次大戰那樣封鎖德國,而德國作為一個貧油國,必然需要通過中立國貿易高價進口原油——而作為永久中立國,又是一貫有親德傾向的瑞典,必然是躲過貿易封鎖的最好媒介吧!

    可笑我維塔利.奧洛夫一直以來以石油天才自居,可惜佔據了委內瑞拉的石油生意之後卻不思進取沒有提前佈局,這些年來一直滿足於直接賣高價石油給德國人去,卻沒想到提前佈局轉口貿易的渠道。」

    維塔利一氣呵成越說越順溜,並且不停觀察埃裡克森的神色變化,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感的或者不合作的情緒之後,才說出最後的那句目的:「不過,我想我也不算太晚,雖然我現在才剛剛來瑞典,但是既然上帝讓我碰見了你,好兄弟,不如我們合夥干吧——我們埃爾頓石油在委內瑞拉的產量可是很有保證的,只要你能夠吃得下,我願意讓出四成轉口貿易利潤給你——哦不,五成好了,我這個人做生意絕對有信譽的。」

    原來這個猶大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埃裡克森在心中暗自啐了對方一口——猶大人自己在歐洲都已經流亡破滅被趕到以色列了,這個人居然還不想著建設故國,千方百計想著這筆資敵的買賣。幸好大英帝國和米粒堅果達成了殖民地換艦隊的交易,德國人的海上貿易終於被封鎖起來了,而委內瑞拉周邊被米國武裝起來的特立尼達多巴哥和英屬圭亞那也像兩把鐵鉗,把委內瑞拉的對德石油貿易套上了一道枷鎖。

    不過,既然現在自己的身份是親德的,明面上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很顯然,這一表情讓維塔利以為他動心了,只是在準備討價還價。

    「這樣吧——本年度內我一律算給你六成轉口利潤好了,我們先把這條渠道跑熟了,至於後續分成,我們可以根據戰爭進程的進展再商議的嘛——」

    維塔利很快補上一個提議,又讓出了一成價格,把討價還價裝的有模有樣的,埃裡克森聽到這個條件後毫不懷疑——對方需要的只是自己的牽線搭橋,無論暫時給自己多少利潤,一旦對方把這個生意的渠道關節跑通了肯定會甩開自己單干的。

    「還真是一個好提議啊,其實我本來就有此打算,居然被維塔利總裁看穿了,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埃裡克森表情數變,最後停留在一副計謀被識破的羞赧表情上,說道,「但是,目前德國方面似乎對我們瑞典商業界的人士也不是非常信任,這種生意是很難合作的來的。我們缺乏一個受到『深度信任』的人——德國人一度以我是出生在米國而對我防範有加,說實話,連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和這塊鐵幕之後的國家牽線搭橋的機會呢。」

    上鉤了!這不就是想要滲透到德國石油體系內去麼!果然被維勒安部長料中了,還真是神機妙算算無遺策啊。維塔利心中感慨,不由閃過一絲興奮,但是這一絲興奮落在埃裡克森眼中,卻被理解為了猶大商人談成買賣時的貪婪之色。

    「這麼說,埃裡克森老闆您是同意了我的建議了?那就沒問題了——你只要負責處理好瑞典這邊的轉口渠道就好了,至於德國方面的問題,我去處理——我們埃爾頓石油和莫比亞斯集團的合作,相信你也有所耳聞的。」

    這是一句欲擒故縱的台詞,果然埃裡克森聽了後大急——他之所以答應,是想有棗沒棗打三竿看看能不能藉著生意混入德國石油系統中去,想不到那個維塔利居然吃相這麼難看,都不打算介紹引進自己。

    「維塔利總裁,你這麼做似乎不太地道吧!我和你合作後,我在瑞典的渠道關係都被你掌握了,你卻一再對我保留,這不該是合作應有的姿態吧。」埃裡克森憤憤然地說道。

    「哪裡哪裡,我可絲毫沒有對埃裡克森老闆保留的意思啊——可是您剛才不是說了麼,德國人都是很多疑的,對你的米國國籍防範有加,我這也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橫生枝節罷了。」

    「恐怕是怕我將來混臉熟了搶你生意吧!你雖然不是米國國籍,可是卻是猶大人,德國人連你都信任,只要你肯引薦介紹,又怕什麼呢!」

    「嘖嘖嘖,我可是和莫比亞斯集團合作多年的了——那是在戰爭開始前七八年就建立起來的貿易關係,自然不能比了——如果埃裡克森老闆非要自己掌握那些渠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相信,只要埃裡克森願意為帝國解決一件大事,納一個『投名狀』的話,剩下的我自然會為你引薦,而且別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投名狀?那是什麼?」埃裡克森的大腦高度緊張起來,深怕對方冒出什麼太過陰損的毒計。

    「也沒什麼——挪威使節這些天一直在瑞典上下活動希望瑞典方面願意開放軍事過境權給挪威軍隊和德軍,以便德軍可以從陸路鐵路增援挪威北部的納爾維克戰區。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公佈,但是以你我的消息面,這些事情自然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你是想要我幫助你們推動這一談判?我只是一個商人!」

    「我知道你只是一個商人——但是你也是卡爾親王的摯友,而卡爾親王一直是瑞典王室中親英派和中立派的精神領袖,一直以來深受絕對中立主義國民的愛戴——」

    「你想要我拖卡爾親王下水?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麼……那我自然也無能為力了,剛才的生意,還是按照我說的合作模式去做吧。」

    「不行——不,我是說,或許,要不我去試試……」埃裡克森不願意這個獲取德國石油系統高度信任的機會就此溜走——這樣做,雖然出賣了鄰國挪威的抵抗者,雖然出賣了出兵納爾維克的英軍,但是……為了米國的利益,只能如此了!

    「那就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只要辦成這件事情,不光是你——應該說是『我們』——都會在德國高層心中留下辦事可靠的牢固印象的,到時候生意還不是想做多少做多少,哈哈哈哈哈哈……」

    兩杯苦艾酒在各自心懷鬼胎的連個人手中碰杯,宣告了這次被後世稱頌為最為狼狽為奸真假莫辨的雙面間諜案就此揭幕。

    …………

    夜深,人散,埃裡克森最晚走。

    「殿下,請容許我送您離開。」

    「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我不是說過我沒有你這個朋友,不想再見到你了麼!」

    「殿下,請再給我一次陳述的機會,我是有苦衷的!如果殿下願意,就請上我的車我會找個機會和您慢慢說清楚的。」

    卡爾親王猶豫了一下,在埃裡克森的勸說下登上了埃裡克森的梅賽德斯奔馳,任由埃裡克森把他送回自己的親往府邸。

    兩個小時後,臨近午夜,埃裡克森才辭別卡爾親王返回自己家,沒有人知道在這兩個小時裡,埃裡克森究竟和卡爾親王說了些什麼。

    但是,次日起,卡爾親王也像吃錯藥一樣開始突然改口讚美起偉大的元首來,這讓他那個一貫崇拜希特勒的國王伯父欣喜不已。

    三天後,瑞典通過了允許德軍陸軍過境前往鄰國挪威「平叛」的軍事通行權決議,運載著德國援軍、坦克和一些神秘大傢伙的列車呼嘯著越過挪威和瑞典的邊境,沿著波羅的海沿岸的鐵路向著北方的納爾維克奔去……

    (我發現我寫奸計文還真是熟極而啊,七千字大章,兩小時不到文不加點一氣呵成。比寫苦手的戰爭細節描寫情節爽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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