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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氏族人心裡對於寒嬌的怨恨,這些年來早已淡去,若非當年此事直接造成寒家二少爺——最受家主寒老爺子寵愛的寒厲歸死於非命,或許寒老爺子根本就沒心思去問責寒嬌也說不定。
不過,眼下身世不明的寒依依既然都已經帶回來了,這件事情自然要討個說法,於公於私,寒老爺子都不可能假裝不理,當年逃走的那名外姓護院的下落寒家必須追查出來。
此事的線索,自然而然地落在寒依依身上!
這丫頭七年前便已離開寒家,說不一定早就和那名可能是她的生父的外姓護院聯繫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幾年來,寒家才一直想將寒依依帶回族中,雖然並無傷害她的意思,但問出那名外姓護院的下落徹底搞清楚寒依依的身世,再將其軟禁於族內卻是毫無商量的餘地!
事實上,一想到那令整個華西寒家都蒙受巨大恥辱的傢伙,可能多年來一直在外面逍遙快活,寒老爺子心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起,情難自禁,連帶著此刻問向大兒子寒厲彬,語氣都隱隱森寒無比。
「回稟老爺子,寒嬌母女還是和前兩日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呃……」
說到這裡,寒厲彬微微頓了一下,繼爾一咬牙,接著道:「依我看,這樣子好生將她們母女將養著,怕是等到黃花菜涼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不如……老爺子就將寒嬌母女交給我全權處理吧……哼哼,我保證三天內就問出個結果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繞的什麼花花腸子!」
寒老爺子聞言冷哼一聲,眸光凌厲地瞪向寒厲彬,毫無商量餘地地道:「那個寒依依絕對不能傷她一根毫毛,她本身是天階高手不說,背後還站著個神秘莫測的周小牙……周小牙身邊有先天高手保護在各大世家都傳遍了,其師門最少也是隱世層面的存在,再加上他為人睚眥必報,華東杜家和江南慕容家就是前車之鑒,我可不想為一時之快而惹下大麻煩……好了,這件事情你勿須過問,老夫自有分寸……」
說罷,冷著臉掃了神色尷尬的寒厲彬一眼,冷哼一聲後起身便拂袖而去。
「爹,老東西現在怎麼越來越不待見你了?」
待議事廳內的供奉、長老以及寒家二三代弟子中的重要人物隨寒老爺子的離席而紛紛離去,寒飛林扭頭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議事廳,很是不爽地走到神色陰沉的寒厲彬身側,憤憤不平地道:
「爹,老傢伙一直不待見你,心裡只有那個死鬼寒厲歸,我懷疑你是不是他親兒子啊……都受了這麼些年的窩囊氣了,您打算忍耐到什麼時候?照我看哪,趁早把老東西的權柄搶過來,如若不然,指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麼變故……」
「飛林,你以為我不想嗎?」
寒厲彬聞言無奈地長歎一聲,搖了搖頭:「若非我們寒家的命脈一直把持在老傢伙的手上,別說是為父,你以為你那些野心勃勃的堂叔伯和各支長老就願意一直被他這般死死地壓著?說來說去,誰能掌握到寒家的命脈,他們才會支持誰……」
「命脈?什麼玩意兒?」
陡然間聽到這種聞所未聞的秘辛,寒飛林怔了一下,眼中浮起一抹迷惘,不解地問道:「咱們寒家還有這玩意兒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好吧,既然話已說到這個地步,為父便向你好好說說咱們寒家絕密命脈之事。」
略一沉吟,寒厲彬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在我寒家祖地最深處,有一片傳承了一千多年的祖宗墓地,地域寬廣,一直被列為門中禁地,除卻族中幾位天階閣老外,只有族長和寒氏一脈嫡系的地階供奉、長老才有資格隨意進出。」
「在那片宗族墓地中,共有大大小小八十七座神秘墓塚,其內埋葬的乃是我寒家一脈歷任宗族家主、天階閣老及地階長老和供奉……事實上,寒氏族人在世時實力未臻地階以上,根本就不被允許埋入那片墓地。」
說到這裡,寒厲彬臉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賣關子似的望向寒飛林:「你可知其間緣由?」
「我哪兒知道啊……」
寒飛林一臉茫然,將腦袋瓜晃得如同撥浪鼓似的。身為寒家血脈,又是長房長孫,居然今天才聽到這等秘辛,讓他腦子有些發懵。
「寒家建立之初,開宗立派的祖師爺便立下一個規矩,但凡寒家家主、閣老、長老和供奉,在預感天年將盡時,都必須服下祖傳秘藥,再以獨門秘法將藥力化開,爾後便獨自前往禁地墓園中事先修築好的墓穴內,自行進入棺槨躺好。」
「這種秘法對使用者實力的最低要求便是地階初期,所以,歷屆寒氏族人,若是未達地階之境,便不能依照祖訓進入墓園。」
說到這裡,寒厲彬臉上浮起一抹冷笑:「這麼做的目的,是讓那進入墓槨後歸天的歷代祖先的屍骸能歷千年歲月而仍不化,並且在其軀體內蘊養出對我寒家毒器至為重要的屍戾之毒,且那毒屍存世的時間越久遠,其內所蘊屍毒便越霸道。」
「那些服下秘藥又在死前修習秘法的歷代祖先,其屍骸雖非殭屍鬼物,但其腐屍內的毒性卻猶有過之,且冥冥中餘下一絲執念不滅,縱歷千年萬載,也始終保持屍骸腐而不化的狀態,唯有我寒氏族中血脈得其認可的後人進入墓穴採集屍毒時,方才會自行將屍骸內多年所蘊屍毒噴湧而出,供我寒氏後人練功以及淬制各種霸道毒器。」
「正是有了這霸道毒器的威懾,以及利用屍毒培養滋生的內家真氣護身,多年來我寒家才一直穩立華夏古武界世家層面而不倒,故此這禁地墓園才被我寒家後人稱之為宗族命脈……」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我練功時滴入清水中的黑色液體,便是屍毒?」寒飛林恍然大悟,頭皮一陣發麻。
這等以自身屍骸蘊養屍毒然後讓後人萃取的事兒,實在是聞所未聞,估計全天下也就寒家這獨一份兒了。
「不過,這和老東西有什麼關係?」
寒飛林匆匆消化了一下,臉上很快浮起一抹疑惑,抬起頭望向寒厲彬:「難道那老東西一直霸佔墓園重地不讓別人進入取毒麼?若是這樣的話,只要我們能說服其他長老和供奉一起反對,這墓園最終不是還得落入我們手裡?」
「呵呵,飛林,你年紀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寒厲彬苦笑著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簡單,老頭子縱是再霸道,又哪裡能如此輕易地便令整個家族各個派系盡皆如此恭敬有加?要知道寒家一千多年來開枝散葉,僅僅家族分支就有一百多個,哪裡能像現在這樣如臂指使?」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墓園中那些古墓內的歷代宗祖毒屍,只認體內血脈得到他們認可的寒氏後人,也僅有此人才能順利地讓他們自動噴出毒液,否則,縱然你是寒家一族之長,能夠輕易進出墓園,但若是驚擾他們的安眠,那些個毒屍可是要噬人的。」
說到這兒,寒厲彬眼中閃過一抹驚懼,沉吟良久才道:「事實上,每逢幾年門內都會挑選幾個嫡系優秀族人進入墓園中,試探著到一處處墓穴內收取屍毒,為的便是試試看其體內的血脈能否能到歷代祖先的認可,畢竟,這入墓取毒的後人還是需要繼續傳承下去的……」
「事實上,不光是為父我,便是適才離去的其他長老以及各派系魁首,幾乎全都試著進入墓園取毒,只不過……」
微微一頓,寒厲彬再次無奈地搖頭苦笑:「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沒能得到歷代祖先的認可,而每一次驚擾他們的後果,就是匆忙中犧牲一名當時帶在身邊的心腹族人,以其血肉作為獻祭,才能平息那些宗祖毒屍的怒火,安然地自墓穴內退出。」
「眼下我寒家,只有老東西一人得到歷代祖先的認可,可以時不時地進入墓園求取屍毒,也正是因為這樣,那眼巴巴指望著能從他手中分得一星半點兒霸道屍毒練功和淬器的族中各大派系,才不得不違心地在他的霸道統治下一晃多年……」
「我靠!不就是一群死透了的毒屍麼?居然也敢狗眼看人低?這也太扯淡了吧?」
聽完這番話,寒飛林早已目瞪口呆,半晌後才憤憤不平地爆了句粗口,羞惱之餘突然眼睛一亮,驀然抬首望向其父,興奮地道:
「對了爹,你們試過了,可我不是沒試過麼?要不……我偷偷溜進去試試,你看你兒子長得這麼帥,說不定讓那些個死鬼看對眼了哩?」
「呃……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寒厲彬微微一怔,繼爾一皺眉頭:「可是咱們這一系心腹太少,那以防萬一的獻祭之人卻是難以找出幾個來……」
「沒事兒,誆騙幾個算幾個,不行把寒嬌那母女倆帶上,反正留著也沒用,不行就把她們獻祭得了……」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