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山壁,許幻辰的心中無比的激動,短短的距離,許幻辰甚至都用出了靈力來加速。只見許幻辰只是一個衝刺,就穿過了那短短的距離,來到了那個山壁前。
來到山壁前,看著那光滑的一如鏡面的石壁上所雕刻出的圖案,許幻辰的心中無比的激動。從小都沒見過父親,如今在這石刻之上,終於可以見到父親的樣子了。
抬起頭,首先便是一行篆字映入眼簾。
「此乃邪神山,乃是當年邪神與戰神大戰時被邪神所一刀斬開形成,其斷面光滑宛如玉璧,顧又稱之為玉壁山。我漁人島人花費五載,將邪神拯救我漁人島之事化作圖像刻於石壁之上,以供後人景仰!」
在這段文字之後,就是一副一副的圖案,圖案被雕刻在石壁上,竟有數百幅之多,怪不得要花費五年才能夠雕刻完畢。許幻辰站在石壁下,一副一副的看過去,這一切看下來之後,許幻辰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腦中,一副連續的圖像緩緩的出現。
茫茫大海之中,有一座孤獨的小島,島上綠樹成蔭,人們安靜的生活著。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人,那人自稱為戰神,想要讓這個島上的人們臣服於他,成為他的奴隸。島上人們自由生活慣了,又怎會甘願受人驅使?但怎奈戰神實力強橫,這群幾乎沒有什麼實力的人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不願臣服的,殺!
有反抗的,殺!
漸漸的,人們麻木了,在反抗無果之下終於成為了戰神的奴隸,人們生不如死,猶如生活在煉獄之中一般。終於有一天,有一個人帶領著很多人途經這個小島,見這裡的人們生活疾苦,便出手相助,島上的人見與那人隨同而來的人都稱呼他為「邪神」,便也都如此稱呼。
可一山又怎能容下二虎?終於,一場邪神與戰神之間的曠世大戰便在島上展開,兩人不眠不休連戰了數日,最終戰神終因實力不足被邪神擊敗。但是邪神對戰神的最後一擊卻是故意的轟在了戰神旁邊的山上,那一斬驚天動地,只是一刀便將半座山都給轟平。從此,戰神就離開了漁人島,而邪神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島上人們心目中的「神」。
「父親他竟然這麼強,一刀就能夠毀滅半座山,不知何時我才能夠有那麼強的力量。」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石壁,許幻辰不禁在心中一陣的感歎。
將這些石刻看完,許幻辰也走出了近三百米長度的路程。就在許幻辰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卻在山壁的最後面又看到了一副石刻,詫異之下的許幻辰又走了回去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石刻很奇怪,上面一個人都沒有雕刻,只有是雕刻著**大海。在大海之中有一座小島,應該就是漁人島了。而在島嶼的左邊,還刻著一個螺旋狀的東西,許幻辰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無奈之下只好放棄,轉身向回走去。
「自己這一看就是近兩個時辰,估計他們都等著急了吧?」
「辰哥,你回來了!」
許幻辰還沒有走道跟前,就聽到了夏百合的聲音,抬頭看去,在自己的前方,就只剩下了族長和夏百合,還有百無聊賴的趙君仁和那海盜頭子。
「回來了?看的怎麼樣?」看著許幻辰走道近前,族長笑著問道,在那笑容之中,彷彿還藏著什麼東西一樣,只是許幻辰的腦子中一直在想著石刻的事情,卻沒有發現在族長笑容中所隱藏著的東西。
「嗯,邪神真的很厲害,一刀就能削掉半座山峰。」許幻辰說道,隨即抬起頭來看向族長。「不過,有一副我沒有看懂。」
「哦?哪一副?」族長問道,在他的眼中,彷彿還有著一絲疑問。
「就是最後一副。」許幻辰說道。隨即蹲到了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只是不一會,許幻辰就將那最後一副石刻給畫在了地上。**大海之中一座小島,在小島的左邊,存在著一個螺旋狀的東西。許幻辰就那麼蹲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族長,問道:「就是這副,請問您可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嗎?」
族長看了看許幻辰在地上畫出的圖案,隨後轉身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看著許幻辰,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年輕人,坐。」
「嗯,好的。」許幻辰隨口應道。但等許幻辰剛一坐下時,身子就一下子就僵了下來。剛剛光顧著想那副石刻的事情,而忽略了族長對自己的稱呼。直到現在,許幻辰才想了起來,剛剛族長對他的稱呼是「年輕人」而不是「神使大人」。
「族長,您……」
許幻辰剛要說話,卻被族長擺手示意停了下來。隨即就見族長緩緩的開口說道:「從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神使了,之所以要那樣做之是因為想要讓這裡的人們能夠有個希望。」
「希望?」許幻辰喃喃的念叨著。
族長並沒有回答許幻辰的話,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當年邪神大人來到這裡,擊敗了那個戰神,將我們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了出來。隨即他就離開了,向著大海的深處行去了,我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回來。」
族長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似的,雙眼變的茫然起來,但他的嘴卻沒有停下來,仍是繼續的說著:「邪神大人離開之後,島上的人們一時間彷彿失去了某種信仰一般,也忘記了勞作,忘記了該要去怎麼抵禦大海所帶來的威脅。人們都忘記了,在邪神大人來之前,他們也還都是一樣的生活著。這人一失去信仰,自然也就失去了靈魂。看著人們一天天渾渾噩噩的樣子,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編出了神使的事情。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使,那些只不過是我編出來騙我族人們的故事而已……」
族長說完後,眼神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笑瞇瞇的看著許幻辰。而許幻辰早已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樣。人家編出來個神使而已,自己倒好,還裝的有模有樣的,幸好面前的這位老人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