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叫你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事的。」明道長老輕歎了一聲,「我是要對你轉達你爺爺的留言的。」
「我……爺爺?」軒轅小白指著自己的鼻子,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地問道,「我都沒見過他老人家,他能給我什麼留言?」
「如果按照你祖父的年紀來說,他如今已經二百餘歲了。這番話是他在一百年前留下來的,當時我還是個孩子。」明道長老帶著幾分懷念地說道,「當時她正決定要出門做什麼,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在出門之前,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讓我轉達後輩中最傑出的的子弟——」
「等等!」軒轅小白抬起自己的手,擺了擺,「你剛剛說什麼?最傑出的後輩?我?二叔祖你就別開國際玩笑了,我哪是什麼最傑出的後輩?你說我是史上最敬業的宅男還差不多。這種事情我才不想沾上半點關係。」
「這是你無法選擇的事,這是先輩與上天的選擇,你逃避不了的。」明道長老笑著說道,「你身賦金鱗,這是龍族中最難得的天賦,也是你無法逃避的責任。只有你能帶領著龍族走向新的世界。金鱗龍皇,你就是我們軒轅一族中最傑出的後輩。」
「那我能把這身鱗甲都給別人嗎?」軒轅小白吊著眼睛,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別鬧了小白。」明道長老也有點無奈,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呢?常人渴求一世都得不到的力量落在了他的身上,可他非但沒有一點點高興的意思,反而像是拿到一塊燙手的山芋似的,急不可耐地想要把這東西給丟掉,這讓明道長老很是不解。
「您難道都不算是最傑出的後輩嗎?」軒轅小白也沒有再開玩笑,正色道,「就您三天前那一次,如果你一個人全力以赴,沒有其他四個攪屎棍在旁邊搗亂,對付我的話,你只用一隻手就能解決我了吧?真是的,你比我牛多了,現在你把那沉重的膽子扔給我,你倒覺得對得起我啊?」
明道長老笑著說道:「你既然看得出來那就說明一點,你也一樣有著做到這個地步的一天。只是,我倒認為你明明可以用空間之力躲開你父親的那一拳,你卻沒有動,這是為什麼?而且,你既然知道那是三天前發生的事,那麼說明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你是故意挨了那一拳對不對?而且你也只是故意睡了這三天對嗎?」
軒轅小白的臉噌地一下就變了,轉過頭去冷冷地說道:「我只是覺得這裡我已經有十年沒回來過了,要是不看個夠本再走豈不是有點划不來?我可是生在這裡的,多看看都不行?」
「呵呵……」明道長老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個小鬼啊……」
「那我老爹呢?他能免疫我的黑炎,這樣難道也不算是最傑出的後輩嗎?那你們的評判標準到底是什麼啊?」軒轅小白撇了撇嘴,一臉的不耐煩。
「金鱗。」明道長老卻是很確定地給出了答案,「生出了金鱗的後輩才能算是最傑出的後輩。你父親比我要強一些,我在龍化之後是四肢紅鱗,而他是全身龍鱗。但是你不一樣,你是金鱗,是龍族中至高的存在。」
「好啦好啦,真是的,麻煩得要死。」軒轅小白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好吧,我是,我就是行了吧?那您有什麼話就說吧,聽完了我好回去再接著睡一段時間。」
「你祖父的原話是……」
……
與此同時,軒轅離朱因為守了軒轅小白三天,所以便困得在軒轅小白的床上睡著了。
十年來,她雖然不止一次到這裡來打掃,所有的陳列也如軒轅小白小的時候一樣,未動分毫,但是,就算是桌上擺著的小玩具都被這位好姐姐擦得珵光瓦亮,不染纖塵。
這也是十年來的第一次,這裡再一次有了人的氣息,有了它的主人的氣息。有了軒轅離朱最熟悉的氣息。
嗅著弟弟的氣息,軒轅離朱蓋上了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格外安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軒轅離朱剛一睜眼,便發現了軒轅小白正坐在床沿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當即便讓軒轅離朱嚇了一跳:「小白啊,大清早的你睜著個眼睛在這兒看什麼呢?嚇死我了。」
「我看了一個晚上了。」軒轅小白的聲音有些沙啞,雙眼中有些些許的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
「小白你怎麼了?怎麼一晚上不睡?」軒轅離朱當然能看出軒轅小白是一夜未眠的,當即便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二叔祖跟我說了一些事,我只是想了一個晚上罷了。」軒轅小白搖了搖頭,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愁容滿佈,絲毫沒有半點「我沒事」的意思。
「二叔祖到底說了什麼?」軒轅離朱追問道,因為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我只是來看你一眼,以後可就看不見了。因為我不會再回來了,姐姐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說完,軒轅小白拎起了自己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
軒轅離朱愣愣地看著弟弟,直到軒轅小白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光當」,門關上了,這一聲才將軒轅離朱從驚訝中驚醒了過來。等到軒轅離朱追出門去,卻是再難尋覓軒轅小白的身影。
「怎麼突然就想著走了?」身處異域,寧雨漣三人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但是軒轅小白一來就拽著三人要走,倒搞得她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能再留在這兒了。」軒轅小白搖了搖頭道。
「發生什麼事了?」軒轅小白臉上的愁容讓寧雨漣看出了一些端倪,當即便追問道。
「如果我再留在這裡,我就必須娶姐姐了!」軒轅小白帶著幾分激動地大聲吼道。
「什麼?!」三女驚訝地盯著軒轅小白,驚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說我現在還能留在這裡嗎?」軒轅小白氣呼呼地說著,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生誰的氣罷了。
「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事情未免有些太突然了吧?」寧雨漣第一個從軒轅小白的話清醒過來,當即便追問道。
軒轅小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爺爺的三條留言之一,他要後代中的擁有金鱗的人與自己的至親結婚,用以保存血脈的純正。反正我是不想再呆在這兒了,你們呢?」
「等等,你姐姐知道嗎?」寧雨漣倒是異常冷靜地問道。
「當然不知道,你要我怎麼開口?我說:『恭喜姐姐,你要嫁給自己的弟弟了?』那樣做我還是人嗎?」軒轅小白帶著幾分激動地說道。
寧雨漣搖了搖頭道:
「我覺得你應該告訴她,這是一件重要的事,你不能剝奪你姐姐選擇的權利。我覺得還是讓她知道的好。所以,現在,你想想看,是走?還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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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小白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任務,那麼幾人會留在奧地利嗎?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