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軍望著那光滑無比的冰牆,士兵們的心裡都泛起一股無力感。
在將校的指揮下,秦軍組織了一次進攻,無往而不利的雲梯在冰牆上面根本沒有著力點,如此情形如何作戰。
秦軍這次的攻擊無功而返,只能無奈地緩緩退去,城牆上的趙軍士兵們頓時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士氣無比的高昂。
望著那猶如一道天轍的城牆,王陵的眼裡露出一絲陰鬱和蒼涼,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然逝去。
「將軍,去休息一下吧。」
看著眼前的李御,胥安的心裡百感交集,為了防禦秦軍的進攻,李御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每日也就睡一兩個時辰,鐵打的人也不一定撐得住。作為跟在李牧身邊時間最久的親衛,胥安可是看著李御長大的,在他心裡,李御就像他的子侄,眼見李御年紀這麼小就扛起大任,欣慰的同時心裡也不好受。
「沒事,本將還撐得住,其餘各門的情況如何?」
「皆無事,只是傷亡不小。」
「嗯。」
望著城外纍纍白骨,李御的心有點沉重,即使他裝得再冷漠再無情,看著一個個生命消逝在眼前也是忍不住心裡難受,何況其中一些人還是他熟悉的士兵,生在這個時代,也許是他們的不幸。
經過了半個月接連不斷的攻防戰,秦趙兩軍已經打出血性,父兄都有可能埋骨在這戰場裡,兩軍士兵皆殺紅了眼,為秦趙兩國的世仇再添一筆新債。
「將軍,君上派人前來相請。」
「知道了。」
夜色深沉,秦軍試探了一番退去之後便不再進攻,李御也放心下來,讓休息好的士兵前來換防之後,他才騎馬往平原君府趕去。
「末將見過君上、廉大將軍、龐將軍、李將軍。」
來到平原君府的會客廳,裡面的炭火把寒冷都驅散在門外,李御剛進去就感覺一陣溫暖,讓他冰冷的心都溫暖了一點。
見到平原君和守城的三位將軍都在,作為新晉將軍,李御的資歷是最低的,自然要恭敬地稱呼幾聲。
「御兒來了,快坐。」在外人面前,趙勝也沒有掩飾他對李御的欣賞,看到李御進來,連忙讓他入座。
「謝君上。」平原君可以不顧忌其餘幾位將軍的身份,李御卻是要慎重一點的,他以後可是要在軍方混的,而眼前幾位將軍幾乎就是趙**方的領軍人物。
「此次召集幾位將軍前來,是想問一下目前各城守禦的情況。」
看人都到齊了,趙勝也說出了此次請四位守城將軍前來的目的,廉頗帶頭說了一下情況,之後三人都一一說明。
在秦軍攻城之初,李御向平原君提了一個建議,平原君從善如流,時不時地召開例會,讓四位守城大將互相交流一下,相互借鑒的同時,也能找出防守中的不足之處,好讓守城士兵的傷亡小一點。
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四位將軍防守四個城門,遇到的情況都有不同。經過交流,找出了防守中的許多破綻,也讓李御這個菜鳥學到了不少為將之道,初入將門的他瘋狂地吸收著幾位將軍的經驗,帶兵之道長進了不少。
「唉,不知道三國聯軍何時來援?」
聽完幾位將軍的匯報之後,趙勝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在座的其餘四人都沒有接口。他們都知道其餘各國即使答應出兵,也要有一定時間的拖延,除了準備援兵之外,還有觀摩邯鄲城戰事的進展。
長平之戰以前,趙國是唯一一個能在戰場上與秦國爭雄的國家,現在即使經歷了長平之敗,但是猶有一戰之力。其餘各國都抱著讓趙國盡可能消耗秦軍的想法,對此,李御幾人心知肚明。何況要是完全依靠幾國聯軍,那打敗秦國之後也得不回失去的國土,戰場上打不贏,談判桌上再怎麼談也是一紙空文。
散會以後,平原君和以往一樣把李御留了下來,拉著他聊一聊。在私底下,李御對平原君還是以『伯父』相稱,這讓平原君對他更是親近,勢要把李御捧上高位,好延續他對趙國的控制。
「君上,可以用膳了。」
「夫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大趙未來的上將軍。御兒,這位是我的夫人。」
「李御見過伯母。」
「不必多禮,早就聽說我大趙出了一位絕世將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是英姿非凡。」
「伯母過獎了。」
第一次見到平原君夫人,李御正眼打量了一下這位重新連繫趙魏兩國的關鍵人物,只見她生得雍容秀麗,身材凹凸有致,臉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外貌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十六歲嫁給平原君的平原君夫人已經是一位九歲孩子的母親,卻看著像二十來歲的女子,秀髮梳成墜馬髻,高高聳起,又墜往一側,使她更具女人的味道。可能是由於在軍中兼後勤事,平原君夫人身上穿著的是普通的羅裙,漿洗得有點白,但絲毫掩蓋不了她那來自王族之室的貴族風範,反而更有一種別樣的丰韻,比之同樣風姿卓越的趙王后少了一絲冷艷,多了一分親近。
按照平原夫人的年紀算了一下,李御赫然發現名動天下的信陵君現年還不過二十五,還真是夠年輕的,難怪魏王對他如此忌憚,以致信陵君竊符救趙之後十年不敢回魏。而才二十五六歲的平原君夫人和五十來歲的平原君在一起絕對是老夫少妻的典範,卻是那麼和諧,這個時代還真是有點瘋狂。
被平原君拉著一起吃了點膳食,席間平原夫人也是在一旁陪坐著,不時還為李御撿著菜,讓李御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處男有點招架不住,熟女可是宅男的致命誘惑,那成熟的丰韻讓人無可阻擋。
匆匆吃了一點東西,李御就藉著軍營有事離開了。
當晚李御睡覺的時候,腦海裡都回憶著平原夫人的一顰一笑,小李御也足足堅挺了一個夜晚,這真是處男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