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9
龍裡縣城並不大,整個縣城面積六平方公里,人口也就不到三萬。四面環山,唯一與外界聯通的就是一條建成時間不長的省級公路。
末世前,生活在這裡的人靠山吃山,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這裡也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
災變發生後不久,很多人身體都發生了一些異變,變得喪失理智開始相互攻擊起來,恐懼開始蔓延。尚能保持意識清明的倖存者紛紛駕車逃離了這個人間地獄。但那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別無選擇,只能留下來面對恐懼。
半年過後,局勢慢慢穩定下來。所有已經喪失理智的變異人全部被團結起來的倖存者清除一空,人們開始放鬆下來,準備恢復縣城往日的和諧。
獸人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了,毫無準備的人們頓時死傷慘重,在與獸人的不斷戰鬥中,一部分人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擁有了異能,這些人成了所有人的希望,自然而然地成了領軍人物。
吳少君不是能力者,但他的父親作為縣長同時也是能力者的雙重身份,加上在戰鬥中身先士卒,永遠衝在最前線的做法讓他獲得了極大的威望,成了所有倖存者的精神領袖。
局勢開始安定下來,人們也漸漸恢復了元氣,此時的倖存者還有一萬人左右。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某一天,人們突然發現天空中多了很多大鳥,很大很大的鳥,雙爪可以輕鬆地將一個成年人提到空中。
這是一場空前的災難,沒日沒夜守候在空中的巨鳥已經不再滿足填飽肚子,將可憐的倖存者當成了玩物。
面對體型長達數米的變異大鳥,能力者也無能為力。
在糧站找尋糧食的過程中,人們偶然發現了一條地道,順著地道他們找到了一個抗戰時期建立的地下倉庫,足可以容納下一萬人。於是人們開始轉變思路,全民同心,在地下挖起了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同時,將地面所有用得著的物資全部都轉移到了地底,這才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人們開始了真正的安定生活。在地底,除了見不到陽光外,其餘的一切都還是可以勉強忍受的。在大家的努力下,地下避難所被建設的有模有樣。
生活一旦安定下來,人們緊張的神情就會慢慢鬆懈,精神極度空虛的人們就會余外的為自己找些樂趣。
女人永遠是個千古不變的話題。在地底,窮極無聊的倖存者開始打起了女人的主意。古往今來,女了永遠處於弱勢。幾場災難下,能夠活下來的女人已經不足一百。於是,女人被作為一種獨特的稀缺物資,成了大大小小的爭鬥的起因。在這種愈演愈烈的態勢下,女人完全喪失了作為人的一切基本權利。
起初,吳少君的父親還能壓制住那些帶頭鬧事的能力者,可是到了最後,那些能力者竟然聯合起來,想要除掉這個動不動就講人權、法律、良心的老人。終於,一個月前,老人在一次對方故意挑起的爭鬥中命喪當場,等到吳少君趕過去時,老人的死因竟然被眾口一詞地說成是意外撞破了頭。就在吳少君準備集合父親生前的擁護者向那些能力者討個說法時,災變又一次發生。
地下通道突然遭遇鼠患。四通八達的通道中突然湧現出一批成年白兔大小的變異鼠。整個地下避難所頓時亂成一片。先前分裂成兩個組織的倖存者在災難面前拋下仇怨,再次結成同盟成功地抵禦住了變異鼠的侵害。可是危險一旦解除,分裂與紛爭又開始蔓延。就在局勢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石頭一行突然出現在通道,不明所以的人們又團結在一起,準備一致對外。於是兩方陣營共同推舉吳少君作為代表,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聽完吳少君的講述,隊員們紛紛義憤填膺,情緒相當激動。
石頭擺了擺手,洞窟中頓時安靜下來,只留下水珠滴落水潭的叮咚聲。
「我們兄弟盟已經決定全力支持你,需要我們怎麼做?」
吳少君沉默了一會說道:「在那些能力者心中,誰的力量最強,誰就最有發言權。他們作為強者,人格已經完全扭曲,我想代表生活在地底的弱者懇請大家能夠永遠地驅逐他們。」
石頭正要說話,洞窟中忽然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唷!我們這些能力者哪兒得罪了吳大少,竟然想要聯合外人驅逐我們!」
吳少君臉色頓時大變,雙腿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石頭輕輕拍了一下吳少君的肩膀,以示安慰。吳少君頓時鎮定了下來。
看著面前這個陰陽怪氣,雙手插在兜裡,一副目中無人樣子的年輕人,吳少君大聲喝道:「不錯!你們這些衣冠禽獸,驅逐你們那也是看在過去你們救了不少人的份上!按照法律,你們這些人被槍斃一百次也洗不掉你們犯下的罪惡!」
「嘖嘖,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年輕人拍了幾下巴掌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什麼本事都沒有,竟然想學你老子在我面前**律!不怕告訴你,你老爹就是我親手幹掉的。在這裡,我們就是法律!」
石頭一把拉住了身旁想要上去拚命的吳少君。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年輕人說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老天爺懲罰你!」
年輕人突然捂著肚子狂笑起來,過了好一會,這才直起腰來,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石頭,摸了摸頭上的板寸,臉色突然一變,「哪來的不開眼的小子,大爺的事也是你能管地!不錯,老子確實作踐了不少姑娘,手裡頭也確實有幾條人命,不過,那都是她們自找的。沒有我們這幫能力者,她們老早就成了野獸的口糧,大爺們玩玩她們,那是她們的福氣,竟然尋死覓活,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你無恥!」吳少君捂著胸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我**,那又怎麼樣?現在又不是和平年代。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現在可是末世,想要話語權,就要有實力!醒醒吧,諸位大爺!」
「當真有本事,你們就去殺獸人,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下,只知道躲在地底欺負弱小,算什麼男人!」
「嘿,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教訓起大爺來了!」年輕人轉過頭打量了一眼石頭周圍怒氣衝天的隊員們,輕蔑地說道:「這年頭,就憑幾把破槍,是沒資格和我們能力者講條件的。你說是嗎?能力者」年輕人盯著石頭的雙眼,一臉玩味地說道。
莽漢一下子沉不住氣,拎起大錘,衝了出來,就要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這一次,沒有人再攔他,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狂妄不堪的年輕人究竟有何本事,敢將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裡。
年輕人沒有動,冷冷地看著飛奔而來的莽漢。莽漢怪叫一聲,大錘狠狠地朝年輕人當頭砸去,帶起一陣風聲。
年輕人竟然不閃不避,眼中充滿了不屑。眼見大錘已經觸及年輕人的板寸,就連莽漢也在猶豫要不要收手。
緊張不已的眾人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年輕人竟然憑空消失在了眼前。莽漢只覺手中一沉,整個人被失去目標的大錘帶得向前邁進了兩步,大錘險些砸到了自己的腿。
面紅耳赤的莽漢拎起大錘,打量著周圍,搜尋著年輕人的身影。
一隻毫無體溫的手突然觸到了莽漢的脖子,莽漢一個激靈,大錘拚命地朝身後掃去,卻是一掃而空,身後根本就沒人。
石頭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年輕人相當不簡單,有著超乎常人的速度。瞬間移動時,連道殘影都沒留下,目光根本就追蹤不到對方的行跡,形同鬼魅。
莽漢接連被對方戲弄了幾次,早已是怒火中燒,卻始終捉摸不到對方的身影,只能乾瞪眼。
「認輸吧,大塊頭!」
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莽漢面前。,莽漢正要有所舉動,手中的鐵錘突然變得不聽自己使喚了。覺察到怪異的莽漢抬起左手,雙手握住了鐵錘。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鐵錘就是紋絲不動,就彷彿空氣中有雙力氣更大的手抓住了鐵錘。
莽漢已是滿頭大汗,額頭青筋暴起。偏偏性子又剛烈,硬是不肯低頭認輸。
石頭走上去,抬起右手在兩人之間輕輕揮了下,莽漢頓時覺得手中鐵錘一輕,紅著臉走回了隊伍中。
年輕人小臉一紅,他確實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斷開了他對鐵錘的控制。
其實石頭心裡剛才也是震驚不已,對方竟然可以利用自身的異能隔空控制對手身上的武器,但是似乎只對金屬有效。
如今的石頭和小乖合體後,能夠清楚地感應到空氣中能量的細微變化。能力者不管具有什麼不同性質的異能,究其根本,異能的形態變化實質其實就是對能量的精微控制。能力者之所以具有異能,就是因為身體不同程度地吸收了綠光的能量,既然如此,斬斷他們之間的能量聯繫,自然就可以讓莽漢擺脫控制。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石頭剛才其實是用上了小金龍的光劍,這才能輕易斬斷對方控制的能量。為了弄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效果,石頭讓小乖附著在光劍上,將光劍隱形,這才讓年輕人感到了震驚,以為對方破解的如此輕鬆寫意。
年輕人看向石頭的目光頓時變了樣,收起先前的輕視,向石頭抱了抱拳說道:「小弟欣榮,請指教。」
「指教不敢,在下石頭,咱倆不妨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