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17
林曉涵差點說出了心中的秘密,不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沈潔笑了笑,似乎很無奈的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了兩個保鏢看著林曉涵。
如水一般的夜,似乎過的特別的慢,所以,林曉涵睡著了,可是卻苦了那兩個保鏢。
他們得到了命令,不能睡,就算沒有命令,也不能睡,因為他們的工作性質,其中一部分,就是在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們要保持高度的集中精神。
「好長的夜。」其中一個保鏢向另外一個道。
另外一個保鏢,拿出那根他叼了幾年的假煙,幽幽的道:「今晚一定是個不眠夜,我真羨慕她能睡的著。」
「為什麼睡不著,不眠的人是我們,又不是她,她為什麼睡不著?」其中一個道。
「要是我,我一定睡不著。」另外一個道。
「所以,你只能做保鏢,替別人守夜,而別人卻不做保鏢,讓別人為自己守夜。」其中一個一笑道。
「不錯,有道理。」另外一個道。
「當然有道理。」其中一個道。
「你說你要是她,你會怎麼樣?」另外一個道。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我只知道,我們在沈小姐的面前,都必須說實話,否則下場肯定一定很慘。」其中一個道。
是的,在沈潔面前沒有人能說不,或者是說不知道,更加不可以說其他的跟她問的問題毫不相干的東西。
所以沈潔這次出來,雖然只帶了四個人,可是這四個人絕對的可以稱得上是死士的幾個人,所以趙雲金也很放心。
現在李東陽死了,林曉涵把矛頭指向他的地底李東宇,可是沈潔卻不相信是李東宇殺的,談判陷入了僵局,沈潔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看著電視,想著心事。
她忽然之間特別的想念,趙雲金,要是趙雲金在這裡,一定不會像自己這般束手無策,她心裡道。
不錯,要是趙雲金在這裡,一定不會這麼束手無策的,因為任何時候,趙雲金都不可能束手無策。
「如果,是他面對現在的局面,他會怎麼做呢?」沈潔喃喃自語著道。
「對了,他一定會這麼辦。」頓時,沈潔的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絲笑容包含了無數的感情,最後凝固下來的只有那款款柔情。
的確,趙雲金現在還沒有結婚,所以她們幾個人個個的機會都是均等的,因為她們都是真心愛他的,而他也是真心對待她們每一個人,從來不分彼此,所以她們每一個人都對他有一絲剪不斷理還亂的柔情。
她從床上佔了起來,微笑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睡醒了?」沈潔微笑著,看著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林曉涵。
「你是不是有病?」林曉涵的眉頭凝成了麻花,人們都說剛剛睡醒的女人是最動人的,可是這林曉涵此時剛剛睡醒的樣子,儘管慵懶有餘,可是要想跟動人搭上關心,那可真是扯淡了。
「我沒病,是你有病。」沈潔的微笑就像是夜裡的薔薇花,動人而親切,還帶著一絲神秘。
林曉涵的臉色變了,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無論是誰都一定抵擋不住的。
不過她心中的秘密是在是關係重大,她絕對不能說出來,特別是現在,絕對不是時候。所以她用一種人類幾乎無法擁有的忍耐極限,忍住了說出這個秘密的衝動。
是不是真的是李東宇殺了自己的哥哥李東陽?林曉涵不說誰也不知道是還是不是。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李東宇殺了哥哥李東陽,因為他有動機,也有人證,那就是林曉涵。
「我有什麼病?」林曉涵故意做出了吃驚的樣子,樣子裡還帶著一些憤怒,這樣似乎要逼真很多,可是怎麼能瞞過有備而來的沈潔?
「你有說謊話的病,還有你還有一塊心病。」沈潔的笑容就像是暗夜裡的一盞油燈,雖然不是那麼明亮,但是足夠溫暖,似乎沒有人能在這麼寒冷的夜裡,拒絕這麼溫暖的笑容,林曉涵似乎又一次要說出了心中的那個秘密。
「怎麼樣?是不是想要說出來了?」沈潔看著林曉涵。
林曉涵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紅暈,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心中有了暖意,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只不過她還是搖搖頭,然後毅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病,你不用拿言語來試探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想搞疲勞轟炸的話,我覺得你一定不會成功,因為就算你用火柴撐起了我的眼皮,我一樣會睡著的。」
沈潔不笑了,她笑的時候就像是春天裡讓萬物復甦的女神,可是她收起笑容的時候,就立刻變了,變成了可以讓萬物都結冰的千年寒冰精靈。
林曉涵心中的暖意似乎還沒有流遍全身,又迅速的凝結了。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怎麼能帶給人這種感覺?
林曉涵心中如此想,不過她很快便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因為她忽然不敢去想這個問題了。
沈潔帶著冰凍的神情,走了,離開了林曉涵的房間。
林曉涵終於在一陣鬱悶和難受之後,鑽進了被子裡,那兩個保鏢,她連看都沒看一樣,在她的眼裡,這兩個保鏢就像是真空。
天終於亮了,可是寒冷卻沒有離去,小縣城了籠罩在一片薄霧裡,寒氣陣陣,有晨運習慣的人們,似乎也放棄了,因為外面實在太冷了,又濕又冷。
「這是什麼鬼天氣?」此時一個戴著狗皮帽,雙手裹著袖子裡,嘴裡叼著煙袋的瘦削漢子,煢煢獨行在小縣城的街道上,嘴裡不斷的嘟囔著,詛咒這反常的天氣。
「兄弟,借個火。」在狗皮帽子的漢子轉彎的時候,一個比這鬼天氣還要冷的聲音傳來:「借個火,兄弟。」
這聲音一點也不急躁,可是看他說話的樣子,似乎是很急躁的人,狗皮帽子的漢子轉身了,抬頭看去,一個他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了眼前,這個人是這縣城的警察之一。
他最愛的就是陰陽怪氣的嚇唬人,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良好印象,因為他不斷是個好警察,還是個好人。
可是好人要看相對於誰來說,好警察也要看對象的,現在就是這樣,這個陰陽怪氣的警察,雖然是縣城了的七屆勞模,七屆好人卡獲得者,可是對於這個狗皮帽子的人來說,他簡直比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還要可惡。可他卻不能離開,因為他必須得借火給他,否則的話,只怕他今後會更加倒霉。
「你抽煙為什麼不帶火?」狗皮帽子的漢子,一邊掏出打火機,一邊朝這個陰陽怪氣的警察道。
「像我這麼一個好人,一個好警察,走到哪裡,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會借火給我的,我為什麼還要帶火?只有有些人,必須隨身帶著所有東西,否則的話,一定會下場很慘。」陰陽怪氣的警察居然笑了。
他的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可是那狗皮帽的漢子,卻還是要裝作什麼都聽不懂,因為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也不喜歡被人當面說是惡人的。
「我可以走了嗎?」狗皮帽子的漢子收回火機道。
「你還不能走。」警察幽幽的道。
「為什麼?」狗皮帽子的人,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像苦瓜了,因為無論是誰,大清早的,在買早飯的路上,被人抓住了,說是不能走了,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因為,你要跟我回去一趟。」警察吐著煙霧,在晨露裡,顯得嚴肅認真,這讓狗皮帽子的人,一點反抗的意思都不敢有,乖乖的跟他走了。
「為什麼不走了?」狗皮帽子的人道。
「因為已經到了。」警察道。
「到了?就是這裡?不是要回去嗎?」狗皮帽子的人臉色很不好看,無論誰被人騙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我其實只需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的回答就行了,在哪裡其實無所謂的。」陰陽怪氣的警察幽幽道。眼睛裡居然充滿了笑意。
「你……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去晚了,那個黃記的燒麥就賣完了,我今天早上就要餓肚子了?」狗皮帽子的漢子苦瓜臉上寫滿了苦字。
「燒麥沒有了,你還可以吃包子,可是,要是我的問題你沒有好好回答的話,那麼你就連包子吃的都沒有了。」
警察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先知的意思。
「你說什麼?」
狗皮帽子的漢子沒有抬頭,只是聲音已經開始變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李東宇。」陰陽怪氣的警察,悠然的說出了一個名字,一個短短的一天時間,就響徹整個小縣城的名字。
「你問吧。」狗皮帽子的漢子,真的是最近因為弒兄而聲譽鵲起的李東宇。
警察笑了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接著又道:「李東陽真的是你殺的?」
「你真的相信不是我殺的?」問的直接,回答的卻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