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013-06-11
張道陵的洞府,離趙雲金的老家不是一般的遠。所以在他達到的時候,已經是蕭天晴到那裡之後的一個多月,是趙雲金到那裡後的整整一個月。
一座看起來似乎很繁華的縣城,此時卻人煙稀少,而且每個人都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他們似乎一直生活在一種無形的陰影下,這陰影似乎隨時都會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張道陵修道幾十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地方人,像這裡的人一樣,活的這麼膽戰心驚,活的這麼累的。
他不知道這都是因為蕭天晴,蕭天晴曾經把這裡變成了煉獄。
這裡本來是有五六萬人口的一個縣城,此時卻剩下不到兩萬,大部分人都被蕭天晴給殺了,然後變成了殭屍和骷髏傀儡。、
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經歷過那個血腥,恐怖、絕望的日子,所以他們沒有信心開心快樂。
離開這裡,他們同樣做不到,因為他們的根在這裡,何況他們就算狠心斬斷根,也沒有辦法離開,因為他們曾經親眼看到有人試圖帶著家人離開這裡,可是結果卻是這一家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就死在出縣城的路口。
從此以後,大家的心頭再一次多了一塊千斤石頭,壓得他們無法呼吸,但是又無力反抗。
這次蕭天晴回來後,他們更加的覺得心頭的那塊石頭比以前還要沉重了,隨時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一般。
直達一個月前,他們的心頭忽然有了一絲安慰,這絲安慰出於一種心底深處的潛能。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所以心頭的壓力依舊。
蕭天晴回來,他們沒有看見,因為他直接去了亂葬崗。去那裡吸收天地間的至陰至寒之氣,當然那裡還有世上最強的怨氣。
趙雲金回來則是,將自己體內無形的純陽赤焰散發出來,無形的化解了大家身上的怨氣和壓力。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天,居然縣城的街道上出現了一男二女,三個道士。
這三個道士,他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因為第一個人的眉心有一個紫黑色的印記,那印記讓大家覺得他很邪惡,而且很像一個人蕭天晴。至於那兩個搔首弄姿的女道士,則一看就是在古代該騎木驢的類型。
他們沒有人,搭理這三個人。
可是這三個人似乎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所以在那男道士看了一眼前面的空曠的縣城後,朝身邊的一個女道士耳語了兩句,那女道士立即扭著水蛇腰,朝一個四十來歲的壯漢走來。
這個壯漢一臉的病容和愁容,似乎那女道士看不出來一般,直接攔住了別人去路,嗲聲嗲氣的朝人家道:「大哥,你好,我跟你問個路啊。」
「什麼路?我不知道。」這壯漢心裡很煩亂,從一個多月前,他就很煩亂,到底為什麼他說不清楚。
說完,大漢就要從邊上走過去。
那女道士卻一晃神,再一次攔住了大漢,道:「大哥,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你不知道呢?你要是告訴了人家,人家會感激你的。」
壯漢眉頭一皺,顯然是被她給激怒了,伸手就朝女道士推去,壯漢雖然力大,可是也比不上那修道的女道士,只見她故意的一扭身,將自己的那對飽滿的山峰撞向了大漢的手臂,然後大喊起來:「非禮啊,有人非禮女道士啊。」
氣得那壯漢連忙收回手臂,重重的哼了一聲,調頭就朝回走,可是已經晚了,在他要朝回走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發、、春的貓一般的女道士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只好站住,冷冷道:「你們要問什麼路?」
「去這裡的路。」
先攔住大漢的那個女道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朝大漢面前一遞。
大漢只是掃了一眼,臉色便頓時變了。那照片上的山頭,正是龍脈外圍的護山大陣,血八卦所在的位置。
儘管這個大漢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去那裡,可是他卻想起了自己十幾歲的那年,他跟縣裡的幾個老獵人一起去打獵,在一個下午他們到達了那裡,就在他們剛剛踏上這個山頭的時候,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型的八卦,跟他一起通行的人全部死了,因為他那時候還小,走路總是喜歡到處好奇,所以湊巧最後上山。堪堪躲過了一劫,從此之後的二十多年裡,他再也沒有進過山,包括幾年前,有人出大價錢要找他做嚮導,進山,他都拒絕了。
今天居然又有人朝他打聽去那裡的路,他能不震驚嗎?
只見大漢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眼睛裡籠罩上了一層死灰色,喃喃道:「死了,都死了,不要,我不要知道怎麼去那裡。」說著扔下照片,瘋了一般朝來路奔了回去。
「師父……」那兩個女道士被他的狀若瘋狂的神態,嚇得一呆,讓他就這麼跑掉了,回過神來,連忙朝師父認錯。
他們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道陵師徒三人。
就在張道陵還沒有來得及懲罰徒弟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但是卻很冷淡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你們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問我呢,為什麼要去為難一個小老百姓?這難道就是堂堂的張天師所為嗎?」
聲音冰冷,不過除了嘲諷之外,卻沒有別的意思。
張道陵師徒三人轉過身,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面容冷漠的青年,正是趙雲金。
「趙雲金?」張道陵的土地不認識趙雲金,可是他卻認識,不禁愕然一驚道。、
「你的額頭怎麼了?張天師?」趙雲金只是很輕鬆的邁了一步,幾丈外的他便已經到了張道陵師徒的面前。
趙雲金算不上帥,但是他身上的那股隱隱然的霸氣,卻是讓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得不誠服的感覺,而他身上的似乎一種天生就對女人有吸引力的氣息,也讓張道陵的兩個女弟子直不楞登的看著他。
張道陵臉色一變,伸手在額頭摸了一下,勉強收攝心神,道:「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從江城市回到我的洞府就變成了這樣。我也正是為了這個才到這裡來的。」
說著,還歎了口氣,似乎他心中很難受一般。
趙雲金掃了他一眼,立即發現他額頭上的紫色印記是魔性侵蝕留下的。心中雖然不敢確定是他故意讓魔性侵蝕,還是無意被那魔性侵蝕,導致的這樣,心念一動之後,朝他道:「你到這裡來,是為了這印記?」
「不錯,可惜我卻找不到,我天師教始祖留下的筆記裡的,那種驅除這東西的方法。」張道陵目光盡量的作出失落和焦慮還有誠懇的樣子。
從上次蕭家別墅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這趙雲金絕對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
所以,此時,他很努力的裝作一個受害者,期望在打消趙雲金的疑慮的同時,得到一些幫助。可惜他太小看趙雲金了。
趙雲金在還沒有正式確定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有那印記,和到底來這深山的縣城的目的的之前,是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猜測的。
「哦,那你慢慢找吧。我不打擾你了。」說著轉身離開,張道陵本來想要問他那山頭怎麼走的,現在也不敢問了,就算剛才趙雲金自己都說了,他也不敢問了。現在他只求他趕緊離開。
可是,就在趙雲金離開幾步後,又一次轉身道:「對了,你要找的那個山頭,從這條路一直朝前走不要拐彎,出城之後,直走連續拐三次彎,就能看到一個十字路口,你選擇右拐,大約走十里,轉過一個斷崖,就能看到了。」
說完,趙雲金的身影消失在了張道陵師徒附近。
趙雲金的身影消失後,張道陵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變強了,反而更加的懼怕他了?」他的話讓那兩個女弟子莫名其妙,都不禁詫異的看著他。
張道陵搖搖頭道:「他是我這一輩子裡遇到的第二個叫我膽寒的人。」
其實,張道陵本來是不需要害怕趙雲金的,不過他自從吸收了那一絲魔性後,整個人都變得邪惡了起來,而趙雲金的純陽赤焰是天地間最純正的正氣。就像是小鬼遇到了鍾馗,他哪裡能不膽寒?畢竟,蕭天晴看到趙雲金時,心裡都不自在,否則的話,他也不用整天都想著先弄死找趙雲金了。
趙雲金走了,但是卻沒有走遠,他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這座縣城裡,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地形了。所以他在離開後,迅速的又折返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暗中監視起了張道陵師徒三人。
這個張道陵在蕭雨晴的別墅裡的時候,趙雲金就覺得他根子不正,是個很容易入魔的人,在他抽取了魔性後,要不是自己詢問,他就打算不說的,不過最後說了之後,還是沒有將魔性拿出來,而是帶走了。這就讓趙雲金更加的覺得他的動機不純。
現在又在這裡看到了他,不由得不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