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5
趙雲金跟著福伯離開了蕭家別墅後來到了郊外。
已經入了初冬的江城,只要稍微變一下天,就會很冷,趙雲金有龍氣護體,也禁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
福伯似乎早有準備,他倒是沒有顫抖,只不過鼻子有些通紅,似乎也很不習慣這種冷風。
「行了,這裡應該沒有誰能夠聽得見我們說話了,你可以說了。」
趙雲金轉過身看著眼前的這個高深莫測的老人道。
福伯抬起那雙早已由渾濁變得清亮凌厲的眼睛,也看著趙雲金道:「趙雲金,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們兄弟三人的事情?」
「當然,我都已經知道了六七成了,你就告訴我剩下的三四成吧。」趙雲金漠然的朝福伯道。
福伯看了他一眼,然後居然輕輕的歎了口氣,道:「這其實是我們兄弟三人的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本來我以為三十年過去了,不會再有人知道的了,沒料到你卻知道了,而且還牽扯出了那一樁見不得人的買賣。」
說道這裡,福伯住口不語了。
趙雲金看著他,半晌後,道:「為什麼不繼續說下了?」
「這件事情放在我的心裡已經三十多年了,我都快要忘記了,你要我說,我總得先整理一下吧,要不然只怕我自己都說不完全了。」
福伯現在就像是一個懺悔的老人,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了,只是在認真的整理著三十年前的一段謎案的資料。此時連趙雲金都有不忍心的感覺了。
終於福伯似乎是整理好了,抬眼看了一眼天空,然後朝一塊石頭上坐下,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一個冬天,那個冬天也像是今天一樣,這麼寒冷的刺骨,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我們不怕冷。我們怕的是貧窮。那個時候我們都很窮,窮的每個月連填飽肚子的錢都沒有。於是我們做了一個改變了我們一生命運的決定,那就是歃血為盟結拜為兄弟,然後去幹一票買賣。」
趙雲金靜靜的聽著,他知道故事的要進入真正的關鍵時刻了。
只聽福伯接著道:「我們結拜完畢後,就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外來的商人身上。那個時候我們這裡的條件都很差,所以有了外地來的商人,他們住的地方也都是很破舊的小旅館,我們要向進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晚上,在寒風中我們悄悄的潛進了旅館裡,殺掉了那個商人,然後拿走了他所有的現金。我們還從他的公文包的隔層裡找到了一個絲綢包裹的小布包,在布包裡我們得到了一張地圖,那是一張礦石地圖。
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都很窮,可是我們卻不是文盲,我們知道那是好東西,於是就去圖書館查資料,最後被我們查出,那個地圖上所描述的礦產居然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的東西鑽石。
我們有了這張藏寶圖,一個個的都心花怒放起來,可是因為我們是三個窮光蛋,哪裡敢去挖掘那麼大的礦產?而且我們都是窮怕了的人,誰會相信別人找來的人是靠得住的?所以在爭論之後,大家有了第一個心結。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最後我們因為爭論這個問題,不得不將藏寶圖分成了三份,每個人手上留著一份,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居然都想要先下手為強,搶奪另外兩個人的藏寶圖。於是蕭寒雨就殺了鄭老二,而我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害怕被老大幹掉,就主動跟他示好,將手裡的那一份交給了他。這才倖免於難的。」
福伯說道這裡,似乎是累了,半天沒有說話,見趙雲金也沒有說話,不禁道:「你怎麼了,難道你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錯,你這裡面確實是說的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趙雲金一笑道。
「哦?是嗎?」福伯回頭看著趙雲金笑了笑,趙雲金只覺得他的笑容看起來詭異極了,就像是一條黑曼巴在朝人吐著芯子。
「是的,你說你害怕被蕭老爺子加害,所以主動將地圖給了他,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後來鄭老爺子是死在你的手上呢,還有為什麼那份被你們一分為三的地圖,實際上只有兩份呢。請問這怎麼解釋?」
趙雲金一笑,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那丫頭將地圖交給你了?」福伯突然激動起來。
趙雲金搖搖頭道:「沒有,我從來都沒見過什麼地圖,而雨晴也一樣對地圖的事情一無所知,我知道是因為我得到了鄭老爺子臨終前的一封信。」
「你說什麼?」福伯的臉色瞬間變了,很快便恢復正常了道:「不可能的,我看著他斷氣的,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寫信,難道是他提前寫好了,好啊,芸娘,想不到我還是被你騙了。」
「你說什麼?芸娘是誰?」趙雲金抬頭看著福伯,道。
福伯一愣,自知說漏了最,不過反正鄭小倩和他爸爸都死了,這件事情也過去二十多年了,說出來也沒有關係了。當即沉聲道:「我以為你只是知道了一鱗半爪,想不到你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多。趙雲金,你果然是個厲害角色,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是嗎,謝謝你的誇獎了。你還是把事情原委實話告訴我吧。也免得你一直憋在心裡難受。」趙雲金一笑道。
「好,我就告訴你實話吧。」福伯看了趙雲金一眼接著道:「不錯鄭老二是死在我的手上的,可是誰讓他看上了我看中的女人的。」
「你說什麼?」趙雲金道。
「你還想不想聽真是的故事?要是想的話,就別打岔了。」
福伯眉頭一皺朝趙雲金道。
趙雲金點點頭,一笑,不再說話。只聽福伯繼續道:「我之所以殺鄭老二,有兩個原因,其一是蕭老大要我去殺他,說是殺了他,我們就二一添作五,將那鑽石礦一人一半分了,其二就是他不該看上我看上的女人。這個女人叫芸娘。
那是我們在得到了那商人的一大筆錢後沒多久。我記得很清楚,我們當時去舞廳,在舞廳裡遇到一幫流氓非禮一個小姐,而這個小姐就是芸娘,於是我們哥三個就過去打抱不平,因為我們已經有錢了,儘管不算是富豪,可是也算是西裝革履了。
那群小混混見我們出手了,便都一哄而散了。而我卻被芸娘的美麗和氣質深深的打動了,於是就展開了追求,哪知道鄭老二也看上了芸娘,也開始追求她。並且他還經常利用卑鄙的手段破壞我跟芸娘之間的關係,半年後他們居然上床了,於是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去找大哥蕭寒雨。
而蕭寒雨這個陰險卑鄙的傢伙,其實早就在算計那鑽石礦了,他就藉著我對鄭老二的怨恨,慫恿我先挑斷鄭老二的手腳筋脈,然後在他的面前侮辱了他的女人,氣得鄭老二咬舌自盡了。而我雖然報了仇,可是卻落入了蕭寒雨的圈套裡。
在殺了鄭老二後,蕭寒雨就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我只好答應他做任何事情,只好放棄那份地圖,不過他倒是假仁假義的將從附上那裡分的錢和從鄭老二那裡拿來的錢,都分給了我。
我也不是善男信女,吃了這麼大的啞巴虧,怎麼會忍了?儘管富商的那筆錢足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用它做基礎很快就能為首屈一指的富豪,可是這些跟那鑽石礦想比,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於是我就一方面成立自己的公司,一方面經營鄭老二的公司,另外還狗一樣的在蕭家做管家。
不過我在蕭家做管家卻是自己要求的,因為我要報仇,我要拿到屬於我的東西。可是蕭寒雨這個老狐狸把那地圖藏的嚴實的很,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於是我就將主意打在了他的兒子身上,我去找了一個艾滋病患者,從她的身上抽取了血液,然後注射到蕭天晴的身體裡。
看著仇人的兒子渾然不覺的一點點長大,我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我就是要看到他病發那一刻的痛苦,還有蕭寒雨知道兒子患了艾滋的痛不欲生表情。
沒料到在蕭天晴十多歲的時候,蕭寒雨因為給他治病,去做了全面檢查,查出了艾滋病。於是他就遍尋名醫,終於有一天,他找到了一個老郎中。
這個老郎中世代都是遊方的,而且身上還帶著一個秘密,那就是他知道這個世上有一種東西叫龍蓮,吃了之後不光可以長生不老,還可以治療一切的絕症。於是蕭寒雨便將這個老郎中像是親爹一樣供在了家裡,一直到有一次老郎中喝醉了,說出了那龍蓮生長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龍脈所在地。
就是這次醉酒,讓老郎中糊里糊塗的被蕭寒雨給做掉了,他做掉老郎中後,就暗地裡培植各種探險和考古類型的人才,組織探險隊,暫時放下了去發掘鑽石礦的計劃。因為,他覺得龍脈的寶藏要比那鑽石礦值錢多了。
何況鑽石礦的地圖在他的手上,除了我,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完全可以不用擔心被別人搶走,而且還可以在危急時刻拿來急救。
而龍脈寶藏和龍蓮,既然是從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郎中口中得來的消息,那麼肯定不止他一個人知道,所以他要早點找到龍脈,然後成為唯一的所有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了我的眼裡,於是我也一方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另外一方面也在暗中籌備去尋找龍脈。
在四年前,他終於找到了大概的龍脈位置,就帶著探險隊走了,將蕭家別墅交給了我。而我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在這裡給他當看門狗?於是我也暗中帶著幾個最厲害的助手悄悄的跟了去。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就不要我說了吧?」
趙雲金點點頭道:「嗯,後面的我都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那蕭老爺子和你都是怎麼逃脫那金甲龍的魔爪的。」
聽趙雲金說起那金甲龍,福伯似乎還心有餘悸,臉色有些蒼白,道:「不錯,那確實不是人能夠想像的出來的慘痛經歷。
我記得我跟著蕭寒雨進了山裡,在幾處有猛獸出沒的地方,讓我的人戴上猛獸的皮,並用特製的猛獸爪子一般的武器殺了幾個他的人,讓他先心神亂了。然後好下手奪寶,沒料到最後真的遇到了金甲龍這樣的洪荒猛獸,看著你們都在我的面前被撕成粉碎,我當時就暈了過去,在我醒轉的時候,發現那金甲龍居然對我的一個手下格外開恩,可惜我那手下膽子太小,居然被活活嚇死了,我過去檢查了他的身體後,發現他帶著一條寵物蛇,想想猜到那金甲龍所以沒有撕碎他,是因為那條寵物蛇,於是我就帶上了那條小蛇,去繼續找蕭寒雨,打算碰碰運氣。沒料到我還真的遇到了他,並且在最後關頭用那小蛇救了我們二人的性命。
我救了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於是我就逼著他說出了關於龍脈的所有秘密。最後才用他的兒女還有妹妹的性命威脅他,他才肯就範。
不過,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給他還吃了一種慢性毒藥。、
這就是為什麼後來他寧願詐死也不肯出來的原因了,因為他的毒沒有清除之前,只要他出來了,那就必須得受我控制了。而我給他下的毒,就是一種活性毒——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