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7
今年的秋天似乎特別的冷,冷的有些像是冬天。所以天空在一陣陰暗後就下起了雪花。
但雪只下到一半,在距地面一丈處消失不見,地面依舊青山綠水,滿樹繁花。草地卻屍橫千里,血流成河,不斷的倒下,卻不斷的蜂擁而上。這就是蕭天晴要趙雲金幫的忙,他早就知道這裡會有一場殺戮,因為他是這場殺戮的始作俑者。
一波接著一波的嗜殺彷彿沒有盡頭,透過漫天的雪花,掛著輪碩大日頭,彷彿巨大的火球,饒是如此,雪花依舊簌簌落著,日光彷彿沒有溫度,但卻刺眼非常。
一襲白衣在風雪中舞成一片,修長的身形每一個動作都極致優雅,每一個轉身都華麗非常,但每一招皆狠厲無比,趙雲金從老王那裡拿來的軍刀匕首,在日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金色的光芒折射到簌簌雪瓣上,天地頓時一片金色。
看著遠處的白衣飛揚,終是會心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追蹤到這裡的鄭小倩,見趙雲金越來越風神俊秀的身影,就如同掛在天邊清泠的冷月,不禁有些癡了。
「趙雲金,你如今孤身作戰,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打鬥聲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但聲音顫顫明顯底氣不足。
趙雲金握著的匕首依舊揮灑自如,反手一道亮光閃過,匕首舞出一道幕牆,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聲便再無聲息。
遠處黑衣人不斷的退後,彷彿只想遠離這個修羅般的男人。
趙雲金的半尺長匕首祭出,劍影流光,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趙雲金身形展動,眉宇間卻凝著淡淡的冷漠,利落轉身迴旋,手裡匕首舞出一片光影,對面黑衣人不斷倒下。
趙雲金突然回過頭來,對著遠處的鄭小倩淡淡說道:「太久沒見他了!」
鄭小倩聽他語氣淡淡,明顯這一波襲擊已然是贏了,聽趙雲金說道「他」,估摸著就是福伯,遂開口接到:「好久沒見有點想他了?」
「嗯。」白墨淡淡應道。
「趙雲金,對著我們驚天集團你還有心思講廢話,就算你是帝國集團主席又當如何,此時此刻依然是孤軍奮戰!」不知哪個不怕死的開口叫著趙雲金的名字。
曾經,趙雲金是個不能提的人,這個名字帶著滿身的血跡,趙雲金從進程開始至今,他的聲望是滿滿的殺戮堆積而成,因為都是別人想殺他,結果卻被他殺了。
趙雲金聽到叫喊聲,嘴角勾起一抹傾絕天下的笑容,匕首急轉,漫天光華流轉,雪花在週身飛旋,趙雲金低沉的喝了一聲「殺」,朵朵雪瓣朝黑衣人飛馳而去,只見白色的雪瓣穿過黑衣人身體,卻帶起朵朵殷紅血花。
漫天白雪,黑衣人轉瞬便消失在這個天地,直接寂滅,地上的血跡和屍體在一道道的銀芒飛過後霎時不見,趙雲金握著匕首望著遠方,墨發白衣,在風中凜冽飛揚。
回轉過身,狹長的眼睛恢復成一汪秋水般的平淡,鄭小倩走過來依偎在他的肩頭。
雪花依舊簌簌落著,但遠處一樹樹火紅的花卻在陽光下妖嬈的開著,陽光穿過朵朵白雪灑在滿樹繁花上,入目處可看見妖嬈的紅花,可趙雲金知道,距離這片花海還有好一段距離,眼前的只是個幻象。
白衣如雪在風中獵獵飛揚,步伐輕快,忽地,趙雲金飛身而起,手臂輕輕一揚,週身雪花聚攏形成一個雪球,一個利落轉身腳尖輕踏,穩穩落在雪球上。
只見下方原本站立的地方坍塌,瞬間成為一個巨大的湖泊,清澈的水面倒映著趙雲金淡然鎮定的容顏,不稍一會,湖面湧起眾多水簾,一個個黑衣人從水中飛身而起,被趙雲金摟著纖腰的鄭小倩不厭其煩的念道:「怎麼還有……」
趙雲金又抽出了匕首飛身而起,帶著鄭小倩,飛身而去,那絕世的身型竟如同雪片一樣輕盈飄渺。
剎那,湖面一片水霧。
被趙雲金安全的放在一株巨型榕樹上的鄭小倩,只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與數道黑色的身影廝殺在漫天水幕中,彷彿這些黑衣人已經等待已久。
但是他們忘了,他們要對付的這個人是趙雲金,卻是一個真正的殺神,儘管他很不喜歡殺人。
不稍一會,水幕淡去,人影清晰,漫天白雪依舊簌簌落著,絕美非常,但景再美,也比不上那道不染塵的白色身影。
漫天白雪,而遠處火紅的花樹直指雲霄。
趙雲金沒有停,向著花樹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可以看到的樹越來越多。
趙雲金幾種龍氣護住心脈,不讓幻影的魔力侵蝕內心。他們終於走出了湖邊的樹林,來到了村莊的集市上。
走出沒兩步,重新被趙雲金摟在懷裡的鄭小倩突然說了句:「小心」。
可是趙雲金依舊步履從容,只是稍稍往邊上側了側身影,便見一道白光擦著手臂呼嘯而過,飛過去的饅頭在趙雲金身後的一堵牆上停下,包子雖然掉到了地上,可是牆面卻被砸出了一個包子大小的坑。趙雲金心中一聲冷笑:「原來這裡還有這般高手。」
而對麵包子鋪的夥計頓時飛身而來,脖子上的毛巾被扯下,在他手上化為一柄中國劍。
很快,對面街賣燒餅的黝黑老頭掄起一個燒餅便向趙雲金砸過來,左上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名女子步履輕盈款款向趙雲金走來,但手裡的花枝卻源源不斷的向趙雲金襲來。
這一剎那,趙雲金便看出,他們這些人其實沒有一個是好人。想必個個都是蕭寒雨和林天昊豢養的殺手。包圍圈在縮小,那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眼看著花枝化為條條金色的絲帶要纏上趙雲金的手臂,燒餅迎面襲來,而賣包子手裡由毛巾幻成的利劍從後面招呼而至,就在三人皆以為能近的趙雲金的身。
「碰」的一聲響後趙雲金消失了。
這一刀,看似很慢,但背後賣包子那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動,而趙雲金卻已經騰空而起了,此時正緩緩的降落,臉色淡漠沒有任何表情。
一人已死,他們的陣法破了。
剩下兩人轉身而逃。
鄭小倩走過來繼續依偎著趙雲金的肩膀,而大街依舊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沒有一個人多看一眼,或許這種事天天發生,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一天過去,已是夜晚,半輪殘月掛在天際。
趙雲金神情清冷如霜,一方月華撒在他稜廓分明的臉上,誘人不可方物。
夜幕深沉,無邊無際。
在這麼個看似凡界的地方,熱鬧的街道背後有一處冷清的街,這條街上沒有叫賣聲,安靜異常,路旁坐著幾個衣裳襤褸的人,看似乞丐,但眼神卻凌厲非常,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乞丐還是蕭寒雨派來的頂尖殺手。
趙雲金想不到這個深山裡的村莊,其實是這般的凶險,真不知道以前鄭小倩怎麼都一點也沒發現。他的表情沒有這麼難看過,此時他只想今早擺脫被追殺,去過永遠不再殺戮的日子,他真的覺得累了……
一襲白衣彷彿從天邊走來,街道兩側的人紛紛側目。
一個渾身上下充滿著霸氣的男人擁抱著一個角色的女人招搖過市,也難怪人人側目。
趙雲金行了一段,停在一家店門前,這是這條街唯一的一家緊閉店門的店,趙雲金神色淡淡,抬腳便踢了過去,兩扇門吱呀一聲開啟,他便擁抱著鄭小倩從容走進去。
街道旁頓時傳來吸氣聲,只因為這家店是這處地方特殊的存在,裡面的絕色佳人只賣花,而那花卻是救死扶傷的良藥,求花的人自然多,但個個有來無回,只見過走進去的,卻再也沒有見過從這家店走出來的人。
趙雲金卻走了進去,那些本來還在後面尾隨他們的黑衣人,在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都悄悄的退了回去,消失不見。
一間屋子裡,在清冷的白熾燈下,蕭天晴正雙目含怒的朝一中手下訓話道:「你們真是沒用,居然讓趙雲金進了那間藥店,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很多秘密都在那裡面?」
「我們現在就去殺了他,讓要點永遠成為秘密。」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黑衣人道。
「殺了他?你們殺得了他嗎?」蕭天晴鄙視的冷哼一聲道。
黑衣人都不說話了,蕭天晴氣得狠狠的一腳踹翻了一個黑衣人,然後才低聲喝罵道:「都是飯桶廢物,都給我滾起來。」
待眾人站起來,蕭天晴才冷冷的接著道:「讓你們去見識馬有才還有林天昊的事情,有什麼發現沒有?還有那個老王呢?」
「老王倒是沒什麼,在找不到趙雲金和鄭小倩後,我們只是放了一點風聲,他便相信了,立即朝前趕路了,此時只怕快要回去他那城裡了。」那個黑衣人頭領畢恭畢敬的朝蕭天晴道。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馬有才和林天昊,你們還沒有摸清楚對吧?」蕭天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