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7
龍欣終於沒有跟趙雲金上樓。
趙雲金躺在自己的床上,腦子裡已經沒有兒女情長了,現在他的滿腦子都是問題。
終於在死傷了一大堆腦細胞後,趙雲金想出了一個自己覺得滿意的方案,然後才昏沉沉的誰去。
一覺醒來,趙雲金又生龍活虎了。他現在特別想知道昨天晚上福伯救走了自己和龍欣,天亮了蕭寒語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趙雲金突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於是匆匆的洗刷完畢,就直奔蕭寒雨的那個世外桃源。
趙雲金敲響了院落的大門,來開門的居然是蕭寒雨本人。他看到趙雲金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認識他一般,和聲道:「年輕人,請問有何貴幹?」
趙雲金本來以為他會有劇烈反應的,沒料到他似乎已經不認識自己,更加忘記了昨晚才跟自己起過劇烈衝突。他這般神情,反倒讓趙雲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哦,我起來晨練,帶的水喝完了,想跟先生借的水喝。」趙雲金略微一愕然,馬上神情恢復如初道。
「哦,好,請進屋。」蕭寒雨一邊說,一邊把趙雲金往屋裡讓。
「不了,本來就是大清早的打擾了主人家,有水足以,怎好進屋打擾,我還是在外面等,還勞煩主人家幫我把水送出來。」趙雲金微微一笑,一臉的誠懇道。
「好,請稍等。」蕭寒雨微微一點頭,便轉身進屋去了。
看著蕭寒雨的背影,趙雲金心裡充滿了疑問:「為什麼?難道他真的不記得我了?還是有兩個蕭寒雨?」
就在趙雲金還在發呆的時候,蕭寒雨已經拿著一瓶礦泉水出來了,微笑著遞給趙雲金道:「小哥,在看什麼呢,這般入神?」
趙雲金愕然一驚,收攝心神,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主人家的莊院好雅致。」
「哦,是嗎?那真是多謝謬讚了。」蕭寒雨呵呵一笑。
「好了,不打擾主人家了,我繼續了。」趙雲金謝過蕭寒雨,然後道了聲別,便裝模作樣的跑開了。遠遠的似乎聽到了蕭寒雨的聲音:「哼,臭小子,昨晚算你走運,不知道被哪個混賬東西救走了,今天居然還敢來探我的反應,要不是剛才我注意到路邊有警車,早已收拾下你小子了。」
聽到這些,一抹笑意浮上了趙雲金的嘴角,只聽他低聲道:「原來你果然是在裝,還以為我估計錯了呢。」
知道了蕭寒雨現狀,趙雲金看了手裡的礦泉水一眼,抖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七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趙雲金在約定的時間裡,到達了煙雨樓。
本來趙雲金以為自己會早到的,可是沒料到,他剛上煙雨樓的二樓,便遠遠的看到福伯已經坐在那裡悠然的喝著茶了,而他旁邊還坐著一位很漂亮的女人。看到這個女人,趙雲金的心開始下沉了,知道今天的事情得小心的辦了,否則只怕一場更大的災禍在等著自己了。原來那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蕭雨晴。
「賢侄早啊。」看到趙雲金走過來,福伯老遠的便微笑著起身跟他打招呼,似乎在他的眼裡趙雲金真的是自己的子侄一般。
「喝什麼?」等趙雲金坐下後,福伯慇勤的道。
「綠茶。」趙雲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正輕輕的攪動著自己面前的咖啡,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蕭雨晴道:「雨晴,你也來了。」
「聽福伯說你找到我哥哥了,所以我來看看。」蕭雨晴依舊沒有抬頭看他一眼,語冷如冰的道。
趙雲金跟蕭雨晴雖然打打合合,可是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簡直就是仇人一般,一定是福伯在背後到了鬼。
趙雲金先前想到福伯一定不會只是單純的,要證實自己是不是知道蕭天晴還活著,卻沒料到他其實最大的目的卻是挑起自己跟蕭雨晴的矛盾,然後藉機生事,讓自己五路可走。
想到福伯的卑鄙無恥,趙雲金憤怒之餘,在心中也飛速的思索著一個個的解決方案,他一定不能跟蕭雨晴翻臉,哪怕是誤會也不可以,要是現在蕭雨晴跟自己翻臉了,不光自己個人要身處絕境,只怕剛剛走上正軌的帝國集團也要土崩瓦解。
「不錯,我是找到了。不過這件事情要說是功勞,我覺得還是福伯的功勞大。」趙雲金說道這裡故意不說了,靜靜的看著福伯,等待著蕭雨晴抬起頭來。
蕭雨晴終於抬起頭來了,她的目光先在趙雲金的臉上停留了一陣,然後才緩緩的轉到福伯的臉上,福伯被她的目光一看,不禁有些心虛,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看了趙雲金一眼,終於什麼也沒說。
「為什麼?」蕭雨晴又把目光投向趙雲金的臉上,道。
「因為要不是福伯逼迫我去找蕭大公子,我一定不知道蕭大公子居然還活在人世間。」趙雲金在來之前本來是想告訴福伯蕭天晴死了的,而且蕭天晴的隨身攜帶的信物他都準備好了,可是在看到蕭雨晴出現的那一瞬間,他改變了主意,決定說真話。
福伯似乎料定他會說蕭天晴已經死了,而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說了真話。在趙雲金的話還未落音的時候,他便結果了話頭道:「我關心世侄,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尋找他,這都是我該做的事情,何來功勞二字?倒是賢侄,聽剛才你說話的意思,似乎你早就知道我那世侄尚在人間。」
趙雲金見他這般能順水推舟,當即心裡一笑,暗道:「老狐狸,這次我要是被你給耍了,我就不叫趙雲金了。」
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的趙雲金,靜靜的等著福伯把話說完,才微微一笑,道:「福伯,您老人家對蕭家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你可以隱瞞蕭大公子尚在人世的消息就不抬通情理了。雖然你是在保護雨晴,可是你要知道你就算在德高望重也只是一個管家,而人家畢竟是骨肉相連的親兄妹,不管蕭大公子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似乎都不該隱瞞雨晴,你說是不是?」
趙雲金見福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的身上,當下也老實不客氣的打起了太極。現在就看蕭雨晴相信誰了,不過不管相信誰,自己都不至於一敗塗地了,因為他從蕭雨晴的眼眸看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對福伯的不滿。
趙雲金髮現了這一點,福伯自然也發現了,他可不想放棄今天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讓蕭雨晴和趙雲金徹底決裂,然後自己就好興風作浪。
「世侄女,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大公子還在人間,老朽雖然一直在尋找他,可是都怎麼也找不到,一直到這次我請趙賢侄幫忙。我知道趙賢侄神通廣大,所以就暗中派人跟著他,果然他很快便找到了大公子,我這才知道大公子還在人世,只不過老朽到現在都還搞不懂為什麼大公子既然還在人世,卻為什麼不來跟世侄女相認,反倒整日裡呆在趙賢侄的租住屋附近。」
福伯的話輕描淡寫,可是聽在趙雲金的耳中,卻不啻是一聲聲炸雷。
果然蕭雨晴的目光又轉向了趙雲金,自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的蕭雨晴,足足看了趙雲金一分鐘,才道:「趙雲金,為什麼?」
「為什麼?」趙雲金苦笑了一聲,才無限愧疚的道:「雨晴,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在我找到蕭大公子的時候,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不停的重複一句話,而我在那個時候也恰巧發現了有人跟蹤我,為了安全起見,我只好將大公子帶到了我的出租屋附近,為他租了一間房子,暫時安頓他。後來我才知道那跟蹤我的人是福伯派去的,本來我打算在第二天將大公子交給那人帶回來交給你的,可是就在當天晚上卻有人來行刺大公子,而那行刺的人卻正是白天跟蹤我的人。」趙雲金一口氣說的這裡,才轉頭看了福伯一眼,道:「福伯,現在你是不是要給雨晴一個解釋呢?」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福伯,看了趙雲金一眼,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語氣道:「趙賢侄,你為什麼總是要把老夫想像成壞人,又為什麼總是喜歡給老夫定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這把老骨頭死嗎?」說著他的眼圈開始紅了起來,一股落寞之氣油然而生:「你說那人是我派去的,你可有證據?你說我派人行刺世侄,又有誰看見?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憑借一面之詞來誣陷我?我是很想知道世侄的下落,可是我有什麼理由要殺他?或者把他害成失去記憶?」
「因為你的秘密他知道。」趙雲金見蕭雨晴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升起了一絲怨恨,心中一緊,暗中一咬牙,豁出去了,沉聲道。
「秘密?我能有什麼秘密?」本來一直都很鎮定的福伯,在趙雲金的這句話還沒落音的時候,臉色便猛的一下變了,雖然瞬間恢復了正常,可是眼神裡卻升起了一絲焦慮。
「你的秘密自然只有你跟蕭大公子知道,我哪裡知道?」趙雲金故意莫測高深的一笑,冷冷道:「要是我也知道了,我豈不是也成了蕭大公子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