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9
「憑什麼?」福伯以為趙雲金認不出他來,居然充當起了蕭天晴的保護傘,攔在蕭天晴的前面,朝趙雲金冷冷道。
「就憑這裡是我的家鄉,就憑他殺了我的鄉親。」福伯的話很冷,趙雲金的話更加冷。
「那你覺得你一個人能阻止得了我們兩個人的離開嗎?」福伯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山谷,此時趙雲金只是靜靜的等著,等待他笑完、笑夠。
「如果再加上我呢?」就在趙雲金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冷的就像是這大山裡深夜的寒氣一般的聲音傳來。聲音落地,人也到了大家的面前。
不用看也知道,來的這個人便是趙雲金很久沒見了的龍欣。
此時的龍欣一襲黑衣,就像是暗夜裡的精靈,而她身上攜帶的那種殺氣,卻又像是暗夜裡的死神。本來還在大笑不止的福伯,笑容已經凍結在了臉上,可是一想老狐狸的他,明知道自己是一手爛牌了,卻本著賭徒的心裡不想下檯面,死撐著道:「我以為是誰,眼來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趙雲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找幫手能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
「怎麼?你不是一口一個先生嗎?現在怎麼認出我是誰來了?」趙雲金見福伯在慌亂之間,說漏了嘴,承認認識自己了,頓時嘴角微微上翹,狹長的眼睛迷城一條縫,臉上掛滿笑意,道:「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要不要我為你們介紹一下?」
「走!」趙雲金的話還沒落,福伯已經朝蕭天晴低喝一聲:「快走,去打電話給他,要他前來救我。」說完一向老態龍鍾的福伯突然狸貓一般迅捷的撲向了趙雲金。
而他撲向趙雲金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一推蕭天晴,讓他先走,還順勢塞給他一樣東西。
趙雲金想過福伯會武功,但是卻從來都沒想過他的武功會這麼高,在心神微微一分的時候,險些沒能避開他的全力一擊。
不過趙雲金必定還是少年高手,雖然只是差那麼一點,可是他還是躲過了。嘴裡也朝龍欣喝道:「快去攔住那個。」
等龍欣撲向蕭天晴的時候,蕭天晴已經冷笑一聲縱身跳下了懸崖。
龍欣見蕭天晴跳下了懸崖,去崖邊看了一眼後,只覺得冷風嗖嗖,猶如刀鋒一般,便縮回了頭,轉身朝趙雲金二人走來。
蕭天晴居然選擇了跳下懸崖,跟趙雲金鬥在一起的福伯,似乎覺得已經沒有再拼下去的必要了,當即三拳打退趙雲金,轉身便朝山上的樹林裡奔去。可惜卻被龍欣給逮了個正著。
前後夾擊之下,福伯再厲害也只能熟手就擒了。
趙雲金想要謝謝龍欣,也想問問她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哪知道在他捆好福伯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龍欣已經悄然離開了,當下暗暗一搖頭,帶著福伯也離開了。
趙雲金要揭開福伯的真相,卻被福伯阻止了,他的理由雖然很不充分,但是卻很管用,那便是:只要趙雲金將他的真面目示人,那麼他就將趙雲金跟蕭美玲的事情公諸於眾。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趙雲金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
天一亮,趙雲金就將福伯送到了jc局,經過一番審訊,趙雲金還是沒能從福伯那裡得到任何情報,而蕭天晴也並沒有出現。快中午的時候,趙雲金見蕭天晴依舊沒有出現,不禁暗自道:「他這麼狡猾的人,怎麼可能主動跳崖自殺?必定是有後招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去找人來救福伯呢?難道他現在就盼望著他死?要知道,他是多麼的恨福伯,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福伯去死呢?」
就在趙雲金正在暗自嘀咕的時候,有jc進來說福伯的律師來了。
「他果然去搬救兵了。」趙雲金雖然還不知道這律師要出什麼招數,可是只要有魚上鉤,他就很開心,因為很快他便可以知道水底的這條魚到底是什麼魚了。
律師很快便將福伯保釋出去了,趙雲金等他們離開後,才遠遠的跟在後面。知道他們一起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
在這律師來保釋福伯的過程中,蕭天晴一直沒有露面,而昨晚幫忙的龍欣也是一樣沒有出面。趙雲金的速度已經跟奔馳車不相上下了。
而且車子走的是公路,要注意路況,而他是在沿著公路的樹林裡隱藏行蹤盡展腳力,所以他始終都沒有跟丟福伯。
時間一點點過去,快黃昏的時候,車子終於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福伯跟那律師還有司機一起下車似乎是要吃東西。
趙雲金本來想跟蹤他們的,後來一想,與其現在去跟蹤不如先上車,一會自可以慢慢的想辦法掏出他們知道的東西。
時間不是很久,三個人一齊出來了,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包東西,似乎他們也很趕時間。
就在三人坐上車後,福伯才朝那律師道:「王大狀,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我還真是沒法脫身。」
「先生說哪裡話,你是我老闆的兄弟,也就是我老闆,為你做事跟為我老闆做事沒有區別,我很榮幸,而且我很幸運,幸不辱命。」他的奉承阿諛之詞是越來越多,趙雲金都快聽吐了,暗道:真噁心,虧你還是大狀,原來馬屁功夫比法律更精通。
只聽福伯嘿嘿一陣乾笑後,似乎很是受用道:「大狀太客氣了,太會說話了,難怪我大哥那麼器重你,只是這次要你辛苦進山,我著實過意不去,回去之後我請你喝酒,你可一定要去。」
「一定,一定。」王大狀兩聲道。
趙雲金不用看也知道,此時他的臉上那奴才兩個字一定是閃著金光。
說完這些虛無的客套話,車子裡安靜了下來,片刻後,福伯才接著道:「王大狀,我其實有一事不明,為什麼那小子一口咬定是我跟我侄子殺了人,jc卻把我放了,不知道大狀是如何用法律知識說服他們的。」
只聽那王律師,呵呵一笑之後,頗為神秘的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將老闆給我的支票我夾在保釋申請材料裡了而已。」
「高,實在是高。」福伯心中雖然很是不屑,臉上卻露出了真誠的歎服之意,豎起大拇指連聲誇讚。
趙雲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律師進去沒多久,就有人來告訴監守人說,福伯可以走了。原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心中更加恨恨起來。再也忍不住了,從車子的後排座位下坐了起來,冷冷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現在我就再告訴你們一條千古不變的真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本來他們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之間被趙雲金這麼坐起來,頓時嚇了一大跳,半天沒反應過來,那司機更是嚇得一聲大家,猛的踩住了剎車。要不是車子好,只怕他們幾個人都要摔出車外去。
「你想怎麼樣?」福伯故作鎮定的道。
「欠債還錢,血債血償,你放走了殺人兇手,現在找殺人兇手的事情,就要落在你的頭上,你一日不幫我找到兇手,就別想一日甩掉我,我會像跗骨之蛆一般纏著你的。」趙雲金冷然一笑,看都不看那臉色早已嚇得煞白的律師一眼。
「我沒有殺人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福伯臉色變了,眼神裡儘是惱羞成怒之色,寒聲道。
「好,我相信你,不過你最好還是答應我的條件,要不然你就算吃飯睡覺上廁所,我都會跟著你的,一直到你肯幫我找出兇手位置。」趙雲金微微一笑,瞇起狹長的眼睛將腿翹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趙雲金,你不要得寸進尺!」福伯現在還是那張在山裡的臉孔,如果趙雲金真的去哪裡都跟著他,他又哪裡有機會恢復福伯的面孔,恢復不了福伯的面孔,又怎麼能回到蕭家別墅,要是他不回到蕭家別墅,將來會發生什麼他就完全無法掌控了。所以在趙雲金鐵了心要盯死他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趙雲金的難纏了。
「你都沒有給我一寸,何來得寸進尺之說?除非你給我一寸。」趙雲金緩緩的睜開眼睛,盯著福伯,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跗骨之蛆,福伯要想甩掉他,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福伯眼睛裡儘是狠毒和惱怒。
「我不想怎麼樣,只要你幫我找出他就可以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裡。」趙雲金呵呵笑著,一點也不著急,現在不用他的兩條腿追汽車了,他覺得很舒服。
「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麼著?」福伯開始改變戰術,希望能渾水摸魚糊弄過去。可惜他太小看趙雲金了,既然趙雲金昨晚能抓住他,就早已想好了對付他的招數,以前拿他沒辦法是因為他是福伯,而現在他雖然還是福伯,可是臉孔已經不是福伯的臉孔了,趙雲金根本就不會怕他了。
「那好吧,你老人家既然這麼健忘,那我就天天跟著你,時時刻刻的提醒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想得起來的。」趙雲金說完又閉上了眼睛,還吹起了口哨。
眼看著車子就要進城了,趙雲金還是優哉游哉,而福伯早已急了,最後他是在受不了了,便叫司機在路邊停下,然後朝趙雲金道:「哪裡來哪裡去。」然後車也不上了,就叫了一輛的士走了。福伯走了,那律師對於趙雲金來說是毫無價值,便也打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