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7
次日一早,天濛濛亮。
翠紅衣衫不整的從小餐館裡跑向廣場,她神色慌張,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望著漸行漸遠車燈,她絕望地喊叫道:「趙雲金,你騙俺……」
「趙雲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它』只屬於我……」翠紅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聽見。隱隱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意味。
「翠紅,回家吧。雲金說了,你是她的女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老趙家的人。」趙大山披著外衣蹲在牆邊,抽著煙,望著遠方的車燈,緩緩說道。
「叔,雲金真是這麼說的?」翠紅忍住眼中的淚水,神情激動的問道。
「是的,雲金注定要去大城市發展,我們這個小縣城關不住他。」趙大山說著,抖了抖外套,向屋裡行去。
趙雲金是個有遠大理想的人。他的一句話讓全縣城的人取笑他兩年之久,可是兩年後的一天,那些取笑他的人,終於從夢中醒來。
當你在取笑別人的時候,其實笑得最後的人往往不是你。幡然醒悟後,才發現最可笑的人卻是自己。
趙雲金如願以償的離開了這座貧困的小縣城,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還要回來的,因為那裡不止有他的家,有他的女人,還有一個驚天的秘密等待他去揭秘。
鮮血染紅了大地,猶如綻放的血蓮那般妖艷,支離破碎的屍骨滋養了土地,在春天裡長滿了鮮花,大地在遠古的咆哮中顫動,鬼魂在怨念中得到了安寧……
慘不忍睹的情景在趙雲金腦中快速轉換,那一幕幕令他終身難忘的面畫好像就在眼前,睜眼就能看見,伸手就能摸到。
「這個人如此討厭?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找他……」蕭雨晴看著酣睡中的趙雲金,厭惡地說道。
「大小姐,凡是都要學會忍讓。這個臭小子若是敢對您不敬,老夫一定要他後悔。」管家福伯這番平靜話裡隱藏著慷慨狠辣意味。
「福伯,這兩年來辛苦您了,雨晴一直沒有機會向您道謝,謝謝您對我照顧!」蕭雨晴看著慈祥的福伯,神情認真地說道。
福伯呵呵一笑,連連擺手,道:「大小姐不必如此,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哎!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你心裡煩。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哆嗦……」
「蕭雨晴知道他要說什麼,嫣然一笑道:「福伯,我懂您的心思。回家之後,我專心打理公司。」
「好,那就好。」福伯欣慰地點了點頭。
蕭家旗下有很多產業,涉及房地產,化妝品,傢俱廠,超市……
總之,現在這一切都落在了蕭雨晴身上,好在她還有個弟弟和姑媽可以替她分擔一些。可是她弟弟的性格懦弱,還有些娘娘腔,一直負責化妝品產業。不過,她的姑媽很能幹,撐起了蕭家的半邊天,減輕了蕭雨晴的壓力。
趙雲金沒有留意他們之間的對話,也不會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因為在他心裡,她們的看法還沒有一直臭蟲重要。
中午,他醒了之後就要吃要喝。他到不把自己當外人,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吃飽喝足就睡。
…………
這一天傍晚,趙雲金在一家酒店住下,長途跋涉的疲憊終於得到了緩解。蕭雨晴和福伯等人住在家裡,她有意把趙雲金安排在酒店。因為她很討厭趙雲金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下里巴人,所以不會帶趙雲金回家住。
住了三天,趙雲金的老毛病又犯了,低頭看了一眼高高撐起的褲襠,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個星期總要來那麼兩次,翠紅不在身邊,還真是麻煩啊。」
他在客房裡急得摩拳擦掌,就像熱鍋上的一隻螞蟻,坐立不安。脹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龍脈之氣入體,每個星期都要發作兩次,每一次發作他都會痛苦不堪,可是他的身體也在慢慢改變……
「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出門勾搭一個漂亮小妞?呃……這個主意不錯。」
「嘀鈴鈴,嘀鈴鈴……」門鈴響了。
趙雲金猶豫了一下,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並不著急去開門,因為人生地不熟,做任何事都要謹慎小心。用白色浴巾圍在腰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然後才去開門
打開房門的一霎間,趙雲金乍一見門外之人,不禁脫口而出,發自肺腑地讚美道:「好正點。」
門外的女人絕對是大美女,金華集團董事長蕭雨晴。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閒裝,超短裙,將她完美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體態窈窕,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唇似紅櫻,眉目含情,兩頰暈紅,正不動聲色地凝望著趙雲金。
「俺地親娘啊,趕快進屋吧,城市妞兒長得就是美,就是討人愛……」趙雲金肆無忌憚的打量面前的美女,色迷迷的眼睛好像能把她的衣服扒下來似的。
男人對女人的飢渴不需要掩飾,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蕭雨晴輕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可是她翻白眼的動作在趙雲金眼裡卻是那麼的風情萬種,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蕭雨晴對於趙雲金這種豬哥表情和發自內心的吹捧早就習以為常,白富美從來不缺少追求者,況且蕭雨晴還是一個頗有才華的女人。
可是有一點,頗具才華的女人通常不好對付,她們會有種鄙視男人的心態。所以老祖宗定了規矩,女子無才便是德。
走進屋裡,蕭雨晴臉色一沉,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尚未來得及多想。趙雲金興奮的怪笑一聲,一把扯掉圍在腰上的浴巾,張開雙臂就欲摟抱。
「空虛寂寞的美人自己送上門,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趙雲金這一舉動,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經常鍛煉身體,反應十分敏捷,腳步輕盈,身子一側,輕輕鬆鬆躲過了趙雲金的熊抱。
撲了個空,趙雲金眉頭一皺,疑惑地望向蕭雨晴,不禁有片刻的失神,這小妞長得怎麼有點像我家娘子?咿?也不對,我家娘子冷冰冰的,沒有她這麼風情萬種。
他與蕭雨晴只有數面之緣,加上前些日子蕭雨晴素顏出行,裝扮十分簡單。今天她卻特意打扮,比先前漂亮嫵媚了許多。乍一見,還真有點判若兩人的感覺。
「嘿嘿,還跟我玩遊戲啊。那好,咱們就玩一玩老鷹捉小雞。」趙雲金淫笑了一聲,隨即又撲了過去。這一次,趙雲金全力以赴,身手矯健,動作極為靈敏。蕭雨晴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他抱在了懷裡。趙雲金其實沒有練過武,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身手為何變得如此矯健?他也沒有功夫去想,都是那一次進山惹的禍,有太多的稀奇古怪之事在他身上發生,時間久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蕭雨晴驚慌之下,不禁楞了一下,隨即感覺臀兒被人侵犯,不禁又羞又怒,面紅耳赤惱怒道:「放手!趙雲金,你就是個畜牲。」
「啊哈!小妞……趙雲金?」他聽見懷裡的小妞喊自己的名字,渾身一怔,面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陰聲道:「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是誰派你來的?」說話間,趙雲金的手緩緩移到她的脖子上。白嫩細膩的肌膚入手纖細,不盈一握。
他雖然喜歡美女,但是也明白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相貌。如果他發現有人要害他,他會毫不留情的殺死對方。在他的信仰裡,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蕭雨晴感受到了趙雲金的殺氣,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一刻,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我……我是……蕭雨晴。放開我!」蕭雨晴強裝鎮定,可是發顫而又結結巴巴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她無法掩飾對死亡的恐懼,無法遮掩發自內心的情緒。
趙雲金也猜到了,但是他依舊不放心,繼續追問的同時,那一隻抓住她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說實話!」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隱含一股殺伐果斷的凶狠霸氣。
蕭雨晴突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仰著嬌美的臉蛋,美眸中掠過一絲驚恐,但是心裡又極為不服氣,倔強地說道:「我……我要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蕭雨晴後悔了,因為她的呼吸停止了,窒息而亡的悲劇即將在她身上發生。
「如果你是男人,我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我再問你一次,說實話。」趙雲金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就像一個冷血殺手。
是他天生冷血?還是他本身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蕭雨晴迷茫了,恍惚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這個看似一無是處,糟糕透頂的混混痞子卻是一個危險人物。
「趙雲金,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啊哈……」趙雲金頗為得意的笑了笑,隨即鬆開手,欣慰地點了點頭,道:「早點說實話,何必受苦?對了,你一定要記著你今天說的話,我不會忘記的。」
這句平平淡淡的話語,隱含使壞之意,隱含威脅之意。
蕭雨晴長這麼大,從沒有人敢如此對她,這一天,對於她意義重大,豈會忘記?
惡毒怨恨的目光對趙雲金沒有絲毫意義,三十多人進山,活著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沒有什麼事情比經歷生死更鍛煉人的意志。區區一個怨婦的目光就能讓趙雲金膽怯?那他這幾年豈不是白活了。
換做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通常就選擇負氣而走,但是蕭雨晴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聰慧睿智,最重要的是她有見識。人最寶貴的東西不是財富,是見識。
她沒有走,稍微平復一下心情。冷靜下來之後,對趙雲金說道:「跟我回家。」
趙雲金神情痛苦地說道:「雨晴,麻煩你帶我去醫院。」
蕭雨晴柳眉微蹙,疑惑不解的望著滿臉痛苦的趙雲金,隨即一想,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神情嚴肅認真地問道:「你得了什麼病?是不是傳染病?」
趙雲金苦笑一聲,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帶我去醫院,二是跟我上床?」
蕭雨晴粉拳緊握,強忍心頭怒火,咬牙切齒道:「走!」說完一聲走,柳腰一擺,臀兒一扭,風姿卓越地走了。
趙雲金目送她離開,然後低頭看了看雙手,接近著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滿臉癡迷道:「臀兒真香。好一個生養兒子的香、臀兒……」
趙雲金從來不知道羞恥二字為何物,更不會去遮羞。褲襠撐起了大旗,他照樣旁若無人,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坦然而去。
這份淡定,臉皮要修煉到什麼程度?這份無恥,內心要強大到什麼程度?著實令人汗顏無語……
上了車,蕭雨晴沒有搭理他,不過那高高撐起的大旗,卻讓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是欣賞?是鄙視?還是內心難以自禁的小小悸動。
快到醫院了,蕭雨晴問道:「你去醫院是不是為了它……」
趙雲金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汗水浸濕了衣衫。他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不想讓蕭雨晴發現,這是他的弱點,暴露自身弱點與自殺並無區別。
他聲音微微發顫地說道:「不是,我從小就是這樣,情緒不穩定,需要服用藥物穩定情緒。」
「噢?真的嗎?」蕭雨晴狐疑道。
趙雲金眸中掠過一抹不安,隨即嘴角泛起一絲壞笑,眼睛盯著她雪白圓潤地美腿,伸手就摸。
「啊!你混蛋……」蕭雨晴怒罵一聲,揚手就打。
趙雲金抬手一擋,厲聲喝道:「一點規矩都不懂?再動手我就用家法治你。」
「家法?還治我?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蕭雨晴滿臉漲紅,怒至無法解怒之地步,忿忿不平地咆哮道,
趙雲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理直氣壯地說道:「對,老趙家的家法,媳婦必須聽丈夫的,沒有理由可以講。剛剛在賓館你已經主動承認了。想賴賬……晚了!」
蕭雨晴一聽,肺都氣炸了。可是她正在開車,不是發火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強壓心頭怒火,調整情緒,然後不再理會趙雲金。
趙雲金知道分寸,見好就收,並沒有一直摸她的美腿。見她情緒穩定,便收回了手。
來到醫院,趙雲金說什麼都不肯下車。只是讓蕭雨晴幫他買一些止疼藥和鎮定劑。因為他身上發生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可不想成為醫院的研究實驗標本。
「你還知道害羞,真令我刮目相看。」蕭雨晴譏諷嘲笑道。
她以為趙雲金是因為撐起的大旗而感到羞愧,所以不願意下車。
「害羞?怎麼寫?」趙雲金一臉迷茫,態度誠懇看著蕭雨晴問道。
蕭雨晴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人,恨有時候讓人清醒,有時候讓人失去理智。然而蕭雨晴是前者,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車上那位懶惰邋遢的傢伙並不是表面上如此不堪,從認識他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掌控全局,而蕭雨晴卻一直被動,一直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幡然醒悟後,蕭雨晴明亮的眼眸裡狡黠神采一閃而逝,柳腰一擺,邁著性感的貓步走向醫院。
趙雲金微微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我是來幫你的,為何對我充滿敵意?你這個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