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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章 大山裡的少年 文 / 豬油

    更新時間:2012-11-26

    華夏人是龍的傳人,有關龍脈的傳說一直在民間代代相傳。故而就有了很多充滿神奇色彩的傳說,有人說家中長輩去世,若是能安葬於龍脈之上,便可改變後代子孫的命運。故而就有了「葬龍頭出太子,葬龍尾出皇后」的說法。

    其實不然,歷史上尋找龍脈的人多不勝數,他們也許為了驗證那些神奇的傳說,也許為了發財等等原因。但是有一種人尋找龍脈卻是另有所圖,「天命」一書中記載,只有龍脈裡才能孕育出的一種植物,有起死回生、長生不老之功效。此物名曰。龍蓮!

    世上沒有人見過此物,正因如此,才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去尋找。

    …………

    黃土高坡,以一望無邊的黃土和高海拔而著稱。那裡的民風淳樸,生活悠然。可是乾旱缺水的氣候使得老百姓普遍窮苦。

    五年前,政府撥款修了一條鐵路,鐵路經過一座小縣城。給這座窮困落後的小縣城帶來了一絲生機。可是鐵路修好之後,很多人背井離鄉,去外地謀求發展。小縣城一夜間又回到了從前那般死氣沉沉。

    縣城東邊有一座小土丘,土丘上有兩間簡陋的草房。這是修鐵路時搭建的,修鐵路的工人也需要發洩,故而就有了這兩間草房。

    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在草屋附近走來走去,就像巡查的士兵。說來也怪,正值上午十點左右,不是打鳴的時間,然而這隻大公雞卻叫個不停。

    深秋,山上的風很大,有一間茅草屋晃動的幅度特別大,木架發出很有節奏感的吱吱聲。聽起來很刺耳,所以大公雞配合著刺耳吱吱聲打鳴。也算一道奇景。

    「俺的親娘啊,升天啦……俺升天啦……」

    隨著一聲高亢悠長,氣勢如虹堪比女高音的叫聲落下。大公雞也隨之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垂頭喪氣的走了。

    片刻之後,破舊的房門一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火辣辣的陽光一照,他瞇著眼睛,咧著嘴巴,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一時間很不適應。

    「給錢,快點給錢……」

    站在門口的年輕人彷彿沒有聽見姑娘的叫喊,他緩緩睜開一隻眼睛,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半根香煙,叼在嘴裡,然後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口袋。

    「火柴呢?」年輕人扭頭望去,看著屋裡那位一絲不掛的姑娘,懶散的聲音聽著很有磁性。

    那姑娘名叫翠紅,二十多歲,成熟美麗,身材極好,是小縣城裡聞名遐邇的一個大美人兒。她不是本地人,兩年前她被人販子拐賣到這裡,無依無靠,身無分文。可是她想念大學,這也是她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希望。無奈她交不起學費,故而被趙雲金利用此事誘騙上床,一張空頭支票就睡了她一年半。

    她嘴上嘀嘀咕咕嘮叨個不停,但尋找火柴的舉動卻沒有就此停止。

    「給你。」姑娘將火柴丟給趙雲金,又道:「雲金,馬上就要開學了,我的學費什麼時候給我……」

    趙雲金點燃香煙,猛吸一口,提了提神,道:「就快了,我就快發財了……」他說著,邁步離開了草屋。

    那女人咬著嘴唇,含恨瞪著那個欺騙她兩年的傢伙。「兩年前也是這麼說的,到現在一分錢都沒有給我……」

    這個看似跟混混無賴一樣傢伙其實是遠近聞名的狀元。全縣最有希望考上清華北大的才子。奈何兩年前他突然輟學,從此成了一個游手好閒的廢材。

    那年夏天,鐵路剛修好,就有一批外地人來到小縣城。說是什麼冒險協會的,需要找一個嚮導進山。報酬豐厚,前來應徵的人很多。

    趙雲金嘴巴甜,眼皮子活泛,最後博得領隊的賞識。進了大山之後,趙雲金才知道這夥人根本不是什麼冒險協會。三十多人的隊伍裡發號施令的人不是領隊,而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三個月後,三十多人的隊伍活著出來的卻只有一個人,那人就是趙雲金。任何人詢問趙雲金,他總是不願提起那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就連警察多次詢問,他也是隻字不提。

    反反覆覆走在那條熟悉的山路上,趙雲金的右手一直插在褲子口袋裡,那條褲子他穿了兩年,清洗的次數十根手指都能數清。這條破舊不堪的褲子好像比他的命還重要。即便是上床辦事,他也不願意脫下來。拉開褲鏈就這樣做。若是有人強行脫他的褲子,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拳打昏那個人。山坡上的女人曾今被他打昏過幾十次。

    趙雲金一直認為褲子裡藏的東西能改變他的命運。來到小縣城,城裡那些老公在外地打工的怨婦看見趙雲金後,就像母狼看見小白兔似的,眼珠子都冒綠光。可是他對這些姿色一般的村婦並不敢興趣。他不缺女人,但是他的口味十分挑剔,要上就上極品美人。

    ……

    縣城太小,只有兩條街。一條老街,一條新街。

    老街街頭有一家小餐館,生意不溫不火,老闆是趙雲金的叔叔,名叫趙大山,趙雲金平時就在這裡吃飯。

    「老叔,我餓了,飯菜做好了沒有?」趙雲金有氣無力的說道。

    「馬上就好了。」趙大山在後廚應了一聲。

    趙雲金坐在門口,眼神迷離望著年久失修的廣場,迎風飄舞的紅旗,巨大的石墩……

    他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一天,他就是從這個廣場走進了大山,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十萬大山,群山起伏,林海莽莽,龍首巖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一塊巨崖直立,另一塊橫斷其上,直插山腰,勢如蒼龍昂首,氣勢非凡。

    三十多人的冒險團隊翻山越嶺十餘天,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龍脈。在一處山洞裡,他們被光澤剔透、形狀奇特的鐘乳石所深深震撼。隊伍裡有一個十七八歲的鄉下少年,名叫趙雲金,衣著打扮很不講究。一隻金色的甲蟲落在了他的腳面上,他沒有注意,他的目光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所深深吸引。

    金色甲蟲鑽進他的褲襠……,

    片刻之後,有人突然驚叫了一聲。四面八方爬出來無數黑色小甲蟲,如潮水一般湧向他們。

    少年尚未做任何反應,就感覺褲襠裡傳來刺痛,隨即就昏倒在地。

    當他醒來之時,發覺血管膨脹,一股暖流在他經脈裡流淌,他渾身充滿力量,有使不完的力氣。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死屍,定睛一看,不由得被眼前恐怕的一幕嚇傻了,血流成河,支離破碎殘肢……,一條雙翅金蟒正在吞食地上的人。

    他扭頭一看,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中年人。登時眼睛一亮。急道:「老闆,快把工錢給我結了。」

    那人正處於昏迷狀態,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眼看雙翅金蟒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一隻手拎著中年人拔腿就跑。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步伐矯健,快步如飛,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如履平地,眨眼間就跑到了洞外。

    「老闆,你不能拖欠我的工資,你快醒醒……先把我的工錢結了你再去死……」

    在他劇烈的晃動下,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終於醒了,他虛弱地說道:「你……你拿著照片去找這個人……她會讓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打白條?」少年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看了一下照片,嘖了一聲,道:「這小妞長得不錯啊,她要是不認賬怎麼辦?肉償!」

    「可以,但是你要幫她……」中年人囑咐了很多事情,他瞳孔突然放大,望著少年的身後,使出全身力氣抬手一指,雙翅金蟒竟然是直直的站在那裡,蛇頭低垂,目露凶光的看著他,整個姿態好似一個沒有手腳的人一樣。

    「看什麼呢?這麼好奇?」他神情古怪的回頭一看,頓時驚呼道:「我操……」

    …………

    趙雲金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驚魂未定的喘息著。「快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這不是噩夢,是真實的回憶。所有的一切都是趙雲金親身經歷過的。

    趙大山端著兩盤菜從後廚出來,見趙雲金又看著廣場發呆,便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雲金,吃飯了。」

    趙雲金無精打采的看著廣場,喃喃自語道:「我就要發財了……」

    趙大山笑道:「叔相信你,縣城裡的人都拿你這句話當笑話聽。但是叔相信你會有出息的,總有一天你會出人頭地。」

    「嗯,還是老叔有眼光。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就會發現他們都錯了。」趙雲金嘴裡嚼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

    「老叔相信你,先吃飯。」趙大山說著,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元錢,低頭看了看,猶豫了片刻,又從口袋裡掏出五元錢。

    「雲金,你爸媽在外面打工三年,一直杳無音訊。我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你也很聽話。這是十塊錢,你拿去買煙抽。」趙大山把錢放到趙雲金面前,笑容可掬道。

    「叔,你放心吧,我就要發財了。」趙雲金毫不客氣的將錢收了起來。

    叔侄兩人吃完飯後,趙雲金坐在門口望著廣場發呆。趙大山回到後院,一個婦女正在晾衣服。

    「大山,你這麼慣著他就不怕他就這麼廢了。成天游手好閒不務正業,你還隔三差五給他錢花……」婦女埋怨道。

    「孩子年紀大了,用錢的地方多。」

    「他不是天天念叨要發財了嗎?全縣城的人都知道咱們家出了一個白日做夢的孩子,你也不說說他……」

    「你個老娘們懂什麼?沒本事的人能長那麼大的「玩意」嗎?這是我們老趙家的福氣,祖上積德了……」

    趙雲金聽著後院叔嬸兩人因為他而爭吵,臉上神色自如,就像沒有聽見似的。

    「呼……」

    三輛越野車呼嘯而來,捲起陣陣沙塵……

    趙雲金原本迷離昏暗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就像星空中最閃亮的星星。又彷彿看見了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那般神采奕奕。

    三輛車剛停在廣場空地上。趙雲金緊張的站了起來。車門一開,一個身穿紅色旅行服的美女從車上走了下來,就像一團火焰點燃了趙雲金沉寂許久的心。

    這一刻,趙雲金等待了兩年,被人誤會嘲笑了兩年。

    「她來了,終於來了……」趙雲金乍一見朝思暮想長達兩年之久的人後,精神瞬間崩潰,嘴裡嘟嘟囔囔重複這句話,猶豫失了魂一般向那個小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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