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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約戰! 文 / 鳳之翼

    高玨站在人群之中,眼瞧著辛行與聶先生相對,聶先生的目光,他無法看到,但是辛行的目光,他是看的清楚。辛行的目光,一向睿智、內斂,雖然也帶著幾分銳利,但從來沒有如此凌厲過。

    今天看到辛行如此凌厲的目光,高玨不禁詫異起來,不由的轉頭看向與辛行對視的聶先生。可是,因為周邊的人實在太多,高玨充其量也就是能夠看到聶先生有些斑白的頭髮,其他一概看不到。

    方哥帶著手下,隨同聶先生一起過來的。剛剛的喧囂聲,令方哥、聶先生等人十分納悶,這時,方哥指向開石台後的工作人員,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方哥,是這麼回事」

    方哥問話,工作人員怎敢怠慢,連忙回答,將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了這話,不等方哥出聲,聶先生便說道:「咱們是打開門做生意,既然客人看中了賭石,出錢購買,自然要按照規矩辦。該收錢就收錢,該開石就開石,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收錢、開石吧。」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番,跟著便朝石頭堆裡面走去。一直走到辛行的面前。這一刻,高玨才看清聶先生的裝束。

    別看看的只是背影,看不到聶先生的相貌,但是高玨馬上就可以肯定,這個傢伙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工作人員也認識聶先生,知道聶先生的話。比方哥還要管用。連忙照做,將錢收了。讓十多個工作人員,去抬石頭,然後切割。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那塊賭石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聶先生和辛行的身上。想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能夠迸發出怎樣的火花。

    高玨的眼睛,緊緊盯著二人。這時候,辛行終於開口說話了。「師兄,別來無恙」

    「師弟,多謝你還記得我這個師兄。這些年來,聽說你混的不錯,真是可喜可賀。」聶先生也是平和地說道。

    「彼此彼此,有勞師兄掛念。」辛行輕笑地說道。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現場的工作人員還在搬石頭,發出的聲音不小,所以倒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但是,高玨因為總是喝鹿血酒的原因,耳朵要比常人靈敏許多。其他的人聽不到辛行和聶先生的對話,高玨倒是聽得清楚。

    「這兩個人。原來是師兄弟呀可是,聽他倆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是兄弟情深,反而像是有什麼仇怨」

    高玨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耳朵更加仔細地傾聽起二人的對話。

    「師弟。你我雖然以前有些恩怨,不過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想該放下的,師弟應該也能放下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看如何?」聶先生又是平和地說道。

    「以前的事情,我早已忘了,不想再提。」辛行冷漠地說道。

    「如此就最好了。師弟,你今晚在這裡已經賺了不少,我在此再向你道個歉,不如就這麼算了,回去吧。」聶先生又是心平氣和地說道。

    「師兄,你既然知道我這些年過的還不錯,想來已經知道,我現在吃的是誰家的飯。而你在此的事情,我還是真不知道。今天我過來,並非找你,但現在碰上了,我只能跟師兄說四個字——各為其主!」辛行認真地說道。

    「各為其主」聶先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跟著從容地說道:「我這個詞我喜歡,確實,你我今天確實就是各為其主!師弟,賭石城是我們東家的場子,我們東家的底細,想來你也知道。而你們東家的底細,我也知道。既然這樣,你我之間,不如乾脆就劃出一個道兒來,直接分出勝負,你看如何?」

    「好!」辛行鄭重點頭,認真地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如果我贏了,你們這賭石城就馬上在春江消失!如果我輸了,那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踏入賭石城半步!」

    「這個賭注,是不是有點太輕了。」聶先生淡笑地說道。

    「那不知師兄想添些什麼樣的賭注?」辛行正色地問道。

    「除了你說的這個賭注之外,如果誰輸了,誰就留下一雙招子!」聶先生的聲音,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一雙招子」辛行沉吟一聲,隨即咬了咬牙,也是狠狠地說道:「好!我答應你,誰要是輸了,誰就自己把一雙招子挖出來!」

    「爽快!」聶先生冷笑一聲,隨即說道:「你畫個道吧。」

    「你我是同門師兄弟,所擅長的自然只有賭石,我想也不用畫什麼道了,在賭石上面分高低就行了!怎麼個比法,師兄你說的算,但是時間地點,得由我說的算!」辛行面沉如水,低沉地說道。

    「嗯」聶先生沉吟一聲,然後說道:「好!那我就先畫道兒了。咱們就比賭石,每個人持相同數量的石頭,然後從中挑選賭石出來切割,如果都開出來翡翠,或者是都沒開出來翡翠,那就算平手,可如果有人開出來的是翡翠,有人沒開出來,那沒看出來的人就算輸了。師弟,你覺得怎麼樣?」

    「這和咱們上次比的好像一樣」辛行微笑地說道。

    「你不敢了」聶先生也笑了。

    「有何不敢?」這一刻,辛行突然咬緊牙關,狠狠地說了一聲。接著說道:「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地點麼,不如就定在孫家大院。不知道師兄,可否敢來一戰。」

    「呵呵呵呵」

    聽了這話,聶先生不由得輕狂一笑,接著說道:「有何不敢?我早就料到,你有此一招。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你當我會怕你麼!」

    「那好!咱們這就請吧!」辛行說著,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有私人恩怨,又是各為其主,這一次,聶先生還將賭注抬高的一雙眼睛。玩賭石的人,眼睛就是生命,如果沒了眼睛,就和廢人一樣。當然,誰沒有了眼睛,也都是廢人。可是,不管是聶先生,還是辛行,那可都不是光腳的,以他們的本身,憑著一雙眼睛,想要賺錢,多少都能賺到。所以說,這次的賭注對二人來講,實在太高了。

    如果只是辛行先前說的賭注,在哪裡賭,都無所謂。可是,就是因為賭注太高了,辛行必須謹慎應對,不能有半點閃失,寸步也不能讓。這就好比古時下圍棋時,由於不貼目,那一招先手,至關重要,甚至有以自殘身體為代價的。賭法,可以由對手來說,但是地利,辛行認為自己必須掙到。

    二人曾經以這個方法賭過一會,當時輸的人是辛行。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辛行自認,經過這些年的磨礪,自己的眼界大漲,絕不會輸給師兄。不過主場作戰,實在太過重要,在氣勢方面,就會不同。

    聶先生彷彿成竹在胸,這一次,師弟前來鬧場,想要以別的手段趕辛行走,那是沒有用的,賭石城打開門做生意,如果不讓辛行進來,孫家到時出面生事,到時候賭石城的買賣也就不用幹了。畢竟打開門做生意,遇到高手不讓進,這可不是生意之道。相反,聶先生想去孫家大院生事的話,實在沒啥可鬧的,孫家大院裡面已經沒人了,過去有什麼勁呀。所以,他只能和辛行一決勝負。

    單單贏了辛行,將辛行攆走,聶先生認為,這並沒有什麼意思,賭注實在太小了。要賭就賭的大一點,讓辛行沒有翻身的機會。至於說是在哪裡賭,那無所謂,大家都是江湖上的人,願賭服輸,誰也不會賴賬。雖說孫家不好惹,但是自家的主子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個賭帳,根本賴不了。

    「請!」當下,聶先生點了點頭,跨步朝來時的過道走去。

    辛行也轉過身子,朝過道走去,兩個人算是聯袂而行。

    「啪!」

    就在這一刻,賭石台的上賭石已經切開,表皮脫落,露出晶瑩的翡翠。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人關心,裡面開出來的到底是什麼翡翠,焦點已經轉移,都凝聚在辛行和聶先生的身上。

    辛行和聶先生一起穿過人群,方哥等人連忙跟上,而辛行手下的漢子,也帶著人跳了出來,隨同離開。在場這些看熱鬧的,都轉身跟著,可是他們並沒有聽清,辛行和聶先生這是打算去哪。人群裡面,只有高玨一個人將二人完整的對話聽的清楚,知道二人這是要去孫家大院。

    如此對決,可以說是難得的盛會,一輩子能夠趕上一次,已經算是不易。這一戰,自己是必須要去參觀的。

    辛行和聶先生等人是從樓梯那裡走的,五樓這麼多圍觀看眼的人,想要一起乘電梯下樓,也不太可能,所以都是從樓梯走。可當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都已經看不到辛行等人的影子。

    不過五樓現在,實在沒啥可留戀的,帶有翡翠的賭石,在大伙看來,十有**都被開光了,留在這裡幹啥呀,如果買石頭的話,還不就是把錢往水裡扔。所以,大傢伙都是步行下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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