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像你,那麼沒有自知之明,自己什麼年紀,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麼。」歐陽培蘭又是不屑地看了夏可冉一眼。
「那又怎麼了,你不是都說了麼,我是千面佳人。我想是什麼年紀,就是什麼年紀,你倒是也想如我一般,想二十歲就能拿出二十歲的模樣,可惜,你沒這個本事。」夏可冉毫不示弱,自得地說道。
「這算什麼本事,我根本不稀罕。」歐陽培蘭繼續冷冷地說道:「別以為會點旁門左道就能如何,高玨可不是能夠任你揉來捏扁的。你和他認識才多久,我對他可是瞭解的很。」
「你既然對他瞭解,就應該發現,我也不是沒有機會。他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拿女人沒辦法。而且,還特別吃軟的。這是他最大的弱點,我只要把握住這個弱點,不怕日後他不墜入我的手心。歐陽培蘭,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他奪走呀,讓你以後連暗渡陳倉的機會都沒有。」夏可冉輕笑地說道。
「這是他的弱點不假,但想要讓他墮入你的手心,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太過自信,我還是你比瞭解高玨,他一向大事不糊塗,如果你真以為能夠拿出他的七寸,那到時候,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再者說,你塗的那些破玩意,就能真的青春永駐,估計再過兩年,那時候,還不得照樣露出本來面目。」歐陽培蘭怎能被她打擊到,照舊是唇槍舌劍。
「即便不能真的青春永駐,哪怕再過十年,也照樣比你顯得年輕多了。另外,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夏可冉把話說到這裡,卻突然收聲不說了。
歐陽培蘭好奇,忍不住問道:「你想告訴我什麼事呀?怎麼不說了?」
「我覺得告訴你了,反而是打擊你,還是算了。歐陽,你看這樣如何,咱們倆打個賭,看我x後能不能真的將高玨掌握到手心裡,讓他和現在的妻子離婚,然後娶我。」夏可冉自信地說道。
「你是自信過頭了。你既然想賭,那咱們就賭上一把。只是不知道,賭注是什麼?」歐陽培蘭冷淡地問道。
「賭注麼」夏可冉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贏了,那你就把你在德原的所得利益全部讓給我。你看怎麼樣?你敢嗎?」
「那有什麼不敢的,可你若是輸了呢?」歐陽培蘭冷笑道。
「我若是輸了的話,那我就把自己在天津的所有利益都讓給你。相較而言,應該是你更佔便宜也是。」夏可冉又是自信地說道。
「好!這個價碼,確實很高。我接了。但是,咱們打這個賭,總要有個期限才是,不能說無休止的進行下去。」歐陽培蘭淡淡地笑道。
「這個期限,如果太短,對我不公平,你在南灣的時候,就認識了高玨,我才認識高玨幾天,想要讓他徹底臣服,起碼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我看要不然這樣,以六年為期,你看可否。」夏可冉仍是自信地說道。
「六年」歐陽培蘭猶豫了一下,這個時間,說長確實不是很長,但說短也不短。她也知道,想要在短期之內徹底的將高玨掌握在手裡,簡直是不可能的。起碼也得有幾年的功夫,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憑自己對高玨的瞭解,高玨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妥協的,自己已經三番兩次和高玨提過於爽的事情,可高玨都沒有答應,就更別說讓高玨和袁婷離婚,乃至拋卻其他的女人了。
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歐陽培蘭自己都沒有把握在六年之內做到。其實,她還真想看看,夏可冉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高玨就範。希望,她不希望夏可冉能贏,但她更多是想看看,夏可冉都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
於是,歐陽培蘭微微點頭,說道:「可以,六年就六年,我和你賭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賭。好了,現在咱們已經訂了賭約,我想你也可以走了吧。」夏可冉淡漠地說道。
「走?」歐陽培蘭輕笑一聲,冷冷地說道:「我看該走的人應該是你吧。這幾天,高玨是我的,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要不然,咱們就試試,看你能不能現在就讓高玨乖乖的聽你的話。」
「歐陽培蘭,我承認現在肯定爭不過你。那這樣吧,你先走,我晚上將人放給你。」夏可冉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料想現在自己還真就爭不過歐陽培蘭,但她也不會輕易投降,起碼也要先試一試,能不能把高玨留住。
「聽你的話,倒是像施捨我一樣,用不著。我看你還是自覺點,先自己回天津,莫要讓高玨送你。有什麼手段,你以後再用,免得等會高玨回來,我當著高玨的面,讓你難看。」歐陽培蘭陰冷地說道。
「算你狠!」聽了這話,夏可冉咬著牙,狠狠地說了一句。兩個人雖然訂下賭約,但這個賭約只是規定,夏可冉在六年之內,徹底征服高玨,卻沒有任何的附加條文。
這屬於君子協定,以二人的身份,都會信守承諾,願賭服輸。這裡面,唯一的不成文規定,其實就是彼此不說破對方的身份。歐陽培蘭的來頭,以及夏可冉的來頭,對方都不能說出來。
夏可冉相信,歐陽培蘭絕對不會說,但有一點,歐陽培蘭完全可以因為她沒有說破對方的身份,並且在夏可冉自己暫時不敢在高玨的面前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進行打擊。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女孩,讓家人牽掛的女孩,離家出走的女孩。歐陽培蘭大可以在高玨回來之後,強行把自己送回天津,以高玨的性格,再加上高玨目前對她也沒什麼意思,搞不好是不會管的。以這種方式被歐陽培蘭攆走,實在是一種丟人的事情。
「謝謝誇獎。」歐陽培蘭淡淡一笑。
「等下高玨回來,我就說,在你勸說之下,我決定回家。讓我的人先送我一段。」夏可冉說道。
「這沒有問題。」歐陽培蘭好像勝利者一般,得意地說道。
在荷蘭的時候,歐陽培蘭就曾看到夏可冉,當時她不知道,高玨和夏可冉之間的關係,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更加不清楚,高玨是否知道夏可冉的身份。而這些話,她又不便主動去問高玨。沒想到,今天高玨竟然在電話裡主動和她說了,一聽說夏可冉是用這種方法接近高玨的,高玨並不知道夏可冉的身份,於是歐陽培蘭在第一時間就拿定主意,主動出面,會一會夏可冉。
經過這麼一番唇槍舌劍,兩個人的爭鬥,算是暫時告一段落。誰也不再說話。
歐陽培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夏可冉躺在沙發上,也閉上眼睛。
別看不說話了,可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
過了能有一會,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歐陽培蘭看了夏可冉一眼,跟著站了起來,朝玄關走去。因為對這裡不熟悉,她還是透過門鏡,向外看了一眼,確定站在門口敲門的人是高玨,方將門打開。
高玨剛剛出門的時候,沒拿鑰匙。此刻的他,手裡面拎著塑料口袋,已經將冰棍和冰激凌買了回來。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紙包,裡面好像是裝著衣服。
他對夏可冉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實在是歐陽培蘭太過厲害,他擔心歐陽培蘭會傷害小姑娘。但哪曾想到,剛剛房間內會有那麼一番對話。那個看似弱小的女孩,根本不簡單,在面對歐陽培蘭的時候,都不會露怯。就好像是平起平坐。
「你要的冰棍買回來了。」高玨進門,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根冰棍,遞給歐陽培蘭。跟著,將皮鞋脫掉,換上脫鞋,順手關門。
歐陽培蘭接過冰棍,臉上露出一絲溫情,柔聲說道:「謝謝你。」
「你和我客氣什麼。」高玨爽朗一笑。
兩個人一同繞過玄關,來到大客廳。看到夏可冉平安無恙地躺在沙發上,高玨鬆了口氣。然後將口袋裡的冰激凌拿了出來,放到茶几上,微笑地說道:「你要的冰激凌買回來了。」
「謝謝。」夏可冉已經睜開眼睛,一直望著高玨。她也露出微笑,隨後坐了起來,打開冰激凌的包裝,慢慢品嚐。
歐陽培蘭坐回剛剛的沙發上,看了眼高玨,又看了眼夏可冉,這才開口說道:「高玨,我照樣你的吩咐,已經把這丫頭給勸好了,她已經決定,今天就回家。等她吃了冰激凌,我便讓人送她回去。」
「還是你比我有辦法。我勸了好幾次,都沒勸動」高玨咧嘴一笑,心中好奇,不知歐陽培蘭是怎麼勸說的。估計這裡面,搞不好會有恐嚇的成份。但這樣的小丫頭,應該給點厲害,否則的話,天不怕地不怕的,遲早出事。所以,他就開口尋問,歐陽培蘭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法子,剛剛都和夏可冉說了些什麼。
歐陽培蘭沒有應聲,只是冷冷地看著夏可冉。
夏可冉抬眼瞧了歐陽培蘭一眼,故意露出膽怯地表情,隨即看向高玨,扁著小嘴,小聲說道:「人家以後要做乖孩子,以後一定聽母親的話,不會再讓母親操心的。我等會就回家。」
「這才對麼。」看到夏可冉的模樣,高玨立刻確定,歐陽培蘭肯定給這丫頭了點顏色。他也不說破,而是將手裡的紙包放到茶几上,說道:「你的裙子髒了,剛剛順便幫你買了一套。你到房間間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