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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教唆 文 / 鳳之翼

    「原北安縣縣長高玨打人事件的跟蹤報道!」

    這篇跟蹤報告,對高玨在北安縣兩次打人的事情,都報道的十分詳細。不過,這件事的引子,卻不是從劉韻秋被調戲,高玨路見不平寫起,而是從於倩被紀委帶走寫起。於倩都犯了些什麼錯誤,被紀委帶走的,多少天沒出來,而於倩和高玨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高玨突然回到北安,遇到阿雄和劉韻秋發生誤會,然後不知為何,突然上前,打了阿雄。阿雄被打倒,阿雄的朋友上前理論,又被高玨打倒。高玨動手打人之後,和劉韻秋一起上車,揚長而去。阿雄二人記住了高玨這輛車的牌號。

    前幾天的一天晚上,高雄二人,以及一個朋友,晚上喝了點酒,遇到了高玨。見到高玨的車牌號,三人便上前報仇,和高玨打了起來,本來想小小的教訓一下,沒想到高玨先下死手,打了一人的要害。另外二人見朋友重傷,才無奈下重手。可這時候,劉韻秋突然在後面,拿磚頭砸到了一個,剩下的雄哥,又被高玨抓起來,狠狠砸到同伴的身上,斷了兩根肋骨。而打完人之後,高玨又和劉韻秋逃之夭夭,沒有報警。

    最後,報道上面,又提出一個疑問,那就是劉韻秋到底和高玨是什麼關係。高玨去北安,是不是和劉韻秋約好的,第一次打人之後,一男一女去了哪?如果說不認識,為何兩次都湊到一塊。如果光明正大的,為何兩次打人,都不報警?

    這則新聞一報出來,立刻轟動了整個固州。高玨在固州可是有一定名頭的,不明就裡的人,都被新聞所誤導,紛紛瞎議論起來。而細心的人很快就發現,花樣週刊一向是報道娛樂新聞的,這次一反常態,報道起時事新聞了。

    北安報社的報紙,只在北安範圍內發售,影響力很低,不過是涉及到一個縣。可花樣週刊是市裡的報社,固州市轄三區三縣,週刊的銷售,遍佈全市。別看以往的銷量都不怎麼樣,可起碼銷售的範圍是廣的,而且這次,報社似乎打算賠本賺吆喝,發行量也比往常多,價格麼,也略有降低。

    任何報紙雜誌,要想銷量好,靠的就是新聞。你有好的新聞,銷量才能好,要是沒有,價格再低,賣家也不進。這次花樣週刊推出的可是重磅時事新聞,賣家也知道,這個肯定不愁賣,甚至能夠創出新高,所以紛紛進貨銷售。還真別說,賣的確實好,固州市多少年了,也難得見到一兩回如此爆炸性的新聞,而且還帶著一點點的緋聞,走過路過的,難免要買來看看。

    別看未經許可,擅自刊印、發行關於國家幹部的新聞違法,可也僅限於刊印和發行,報亭零售是不犯法的。你敢發行,我就敢賣,天曉得你的新聞是否經過審批呀,但凡發行,不都的經過審批麼。否則的話,誰敢刊印呀,找不自在呀。

    買報紙看的,那就更沒事了。所以,在花樣週刊發行、銷售僅半天的工夫,高玨的案子,便傳遍了整個固州。

    甚至當天就傳遍了整個錦華省。報刊出來了,別的媒體、報社也不知道這事到底經沒經過審核呀,其中有不少,專門派記者前往北安進行採訪,瞭解此事。這麼大的新聞,可能轟動,再說干傳媒的,不就是靠新聞麼。

    固州的報社,當天下午,就趕赴北安縣公安局,欲行採訪。局長溫瑞華雖然知道,這很可能是曹靖真搞出來的,卻也不敢直接接受採訪,畢竟這是犯錯誤的。於是,先到縣委進行請示。

    李向斌自從省紀委下來人之後,可謂如坐針氈。清早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花樣週刊報道了高玨的事情,畢竟這屬於娛樂刊物,絕不會送到他的案頭。他是在九點多鐘的時候,才由辦公室將報刊送過來,李向斌一看到這則新聞,差點沒激動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北安報社出來這種新聞,和他有脫不了的關係,可市裡面的報社也報道此事,那和他可就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了。而且,還寫的這麼詳細,似乎對此事瞭解的極為清楚。李向斌很快就能確定,高玨這小子的仇家不少,不知又是哪個仇家蓄意報復,趁機發難。

    對於李向斌來說,已經到了政治生命生死存亡的時候,如果說,高玨沒有事,那自己縣委書記的位置肯定就保不住了。可是,如果高玨出了事,說不定自己的位置還能保住。

    自看到報紙之後,李向斌就在琢磨,自己現在該怎麼做。琢磨了半天,他認為自己最好什麼都不做,就靜觀其變,反正後面有人出頭,自己還是先看著。

    這功夫,他突然接到辦公室打來的電話,說是許多記者到想要公安局進行採訪,局長溫瑞華不敢做主,向縣委進行請示,請您定奪。

    這等事,李向斌現在可不敢批,別看他十分希望公安局能夠進行採訪,但自己是絕對不能批示的。而且這事,估計這事誰都不敢批示。所以,他很是猶豫一下,就把皮球踢給了縣委宣傳部,讓宣傳部看著辦。

    宣傳部在縣報社發表文章的時候,就已經吃了個蒼蠅,多多少少背上一個責任,現在哪裡能批這事,以正當理由,直接拒絕。

    溫瑞華見上面不同意,自己自然不敢做主,接受採訪,拒絕接見一干記者。

    可這些記者還真有點辦法,也不知通過什麼渠道,打聽到三個傷者的家,進行採訪。按理說,這個時候,縣公安局應該派人將這三位控制起來了,可是,縣公安局沒有這麼做。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沒來得及。

    北安縣內,一個比較老式的住宅區,小區大多是六層建築,而且樓還是用紅磚砌的。

    這是雄哥家所住的小區,家裡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一室一廳。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斷了兩根肋骨,雖然接上,也要休養一段時日。在房間內,坐著一個青年人,青年人一臉的肅然,面容很是冷峻。眼睛正直勾勾地望著雄哥。

    雄哥被他盯得,明顯有點緊張。也不怪他緊張,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亮子。亮子雖說是曹靖真的警衛員,但能當正師級警衛員,身手能弱了麼,在部隊久了,又是跟著大領導,氣質自然也不同。

    他是剛來到雄哥家,雄哥的老媽,本在兒子這裡照顧,但現在已經被打發出去。

    「這位,兄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呀……」在亮子的注視下,雄哥終於緊張地問道。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亮子冷冷地說道。

    「什麼事?」雄哥詫異地問道。

    「等會會有記者過來,對你進行採訪。可當記者走後,就會有警察過來,將你抓走。你若是被抓你,便絕不會好過。打你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想來你已經知道了吧。」亮子又是冷淡地說道。

    「我……我知道……是縣裡以前的縣長,現在在春江當大官……可是……我是挨打的,警察又來抓我幹什麼呀……」雄哥很是委屈地說道。

    「自然是不想讓你多說話。你雖然是挨打了,可你不也是調戲婦女在先麼。給你按上一個**未遂的罪名,也夠你蹲上幾年了。」亮子冷笑起來。

    「我……我哪裡**了,我可連碰都沒碰那個女的,而且還接連兩次挨打……這次,連肋巴條子都被他打斷了……憑什麼算我是**呀……」雄哥有點不忿地說道。

    「官字兩個口,說你是**,你就是**。你既然都知道打你那個人的身份了,他要是不想讓你好過,你以為你好過的了麼。上了法院,還不是他想怎麼判,法院就得怎麼判。」亮子又笑了起來。

    「啊……那……那我怎麼辦……我冤枉呀……」雄哥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當下就緊張起來。

    「我有個法子,能讓你免去牢獄之災,不僅如此,或許讓你報仇雪恨。」亮子肯定地說道。

    「什麼法子?」一聽這話,雄哥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在意識到潛在的危險之後,雄哥慌了,現在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等下會有記者來採訪你,那個時候,你除了將知道的一切告訴記者之外,另外再向記者表態,想要到法院狀告高玨。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因為在你被抓之後,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記者將事情曝光,令你得到輿論的支持。不然的話,你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亮子微笑地說道。

    「那……誰敢報呀,前兩天,我聽人說,上次北安報社因為報道了此事,主編都被警察抓了。」雄哥小心地說道。

    「這個世上,正義之士,敢於說實話的人,還是多的。只要你相信我,我保證能夠萬無一失。」亮子又是肯定地說道。

    「我……」雄哥不知可否,可以說,當他從北安日報上得知了高玨的身份之後,就已經嚇破膽了。眼下似乎,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猶豫一下,鄭重地說道:「好,我聽你的!」

    不過,這傢伙也不是白癡,他要看看,是不是一切真如亮子所言。然後,再做最後的決定。畢竟,起碼要看到,等會是否有大量的記者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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