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歐陽培蘭還有事情讓自己做,韓錦娟不由得嚇的打了個哆嗦慾海官門。她是真的害怕替歐陽培蘭做事,可是不做又不行。
「不知道,您讓我做什麼」韓錦娟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先去見吳嘉南,就跟他說,要跟他在一起,這種話不必我來教你說,該怎麼說,我想你心裡比我清楚。重點是,你要告訴吳嘉南,現在自己也沒法再回德原工作了,只能留在通江。可是你們兩個那天晚上誤了高玨的大事,只怕通江也沒你們的容身之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高玨解釋清楚。另外,你和你丈夫結婚的事情,雖然我這邊已經替你解決了,但你不能如實告訴吳嘉南,和他說,需要高玨幫忙,你們兩個去求高玨。一是得到他的原諒,二是請他幫忙,知道麼?」歐陽培蘭冷淡地說道。
「知道只是高書記能答應麼」韓錦娟小聲說道。
「是否答應,我也不知道,但你們一定要這麼做。不僅要這麼做,還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通江,留在高玨的身邊。」歐陽培蘭又是冷淡地說道。
「是我一定會盡力的」韓錦娟應道。
「好了,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再沒有其他,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歐陽培蘭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韓錦娟聽到歐陽培蘭那邊掛線。才慢慢將手裡的電話放下。她不明白歐陽培蘭為什麼要讓她這麼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歐陽市長讓她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現在沒有告訴她是和目的,但是日後,一定會說。
她隱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唯有按照歐陽培蘭的意思去做。自己完完全全地成為人家的棋子,卻也無能為力。
在規劃局工作的這些年來,她漸漸的也明白了一些官場之道。下位者永遠是上位者的棋子。能夠棋子,有的時候,其實是一件榮幸的事情,說明你還有成為棋子的價值,可當你連棋子都做不了的時候,那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韓錦娟其實不願意做棋子,她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可是此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將來不會再平淡,除非自己在歐陽培蘭的眼中再沒有利用價值。但是,在沒有價值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呢?韓錦娟不敢肯定。
猶豫了許久,韓錦娟終於拿定了主意。站起來,朝吳嘉南的房間走去。
高玨這一天很繁忙,陪著兩個女人逛了一天。大多數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喜歡逛街,除非他真的需要購物。否則覺得懶得動彈。
高玨一點購物的打算也沒有,陪兩個購物狂溜躂。著實辛苦,好在兩個女人還有自知之明,沒敢讓高書記幫著拎包。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招到許多人的白眼,似乎在荷蘭也是一樣,在逛街的時候,男人為女人拎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溜躂了一天,晚上回來吃了飯,高玨進房休息。今晚他連到露台看風景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倒在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一大覺,並且發誓,就算打死自己,明天也不會再去逛街。
他躺了一會,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間,房外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誰呀?」高玨睜開眼睛,順口問了一句。
「高書記,是我,吳嘉南。」房外響起吳嘉南的聲音。
「吳兄,是你呀。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高玨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說句實在話,高玨對吳嘉南其實是很不滿的,即便他再豁達,吳嘉南做的那件事,也著實令人難以原諒。之所以還稱呼他為「吳兄」,也純屬是客氣。
來到門前,高玨將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吳嘉南,一個是韓錦娟。
「高書記」吳嘉南每次見到高玨,臉上都會露出愧疚之色,哪怕上次高玨都說沒事兒了,可他一直耿耿於心。
「進來坐。」高玨溫和地說了一聲,轉身朝房間內走去。
房間很大,裡面設有沙發和茶几,高玨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將雙人沙發留給了他們兩個。
吳嘉南和韓錦娟走進房間,順手將門帶上。兩個人在高玨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顯得都很拘謹,將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高玨分別打量了吳嘉南和韓錦娟一眼,又是溫和地說道:「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高書記是這樣的上次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和您解釋但總是沒有找到機會今天晚上,我想和您說清楚」吳嘉南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其實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過去就都過去不過,你既然要說,那就說」吳嘉南的為人和性格,高玨還是知道一些的,回想當年兩個人初次見面,這小子也是個寧折不彎的主兒。今晚能夠低三下四的過來道歉,顯然是真的有很大的委屈,也因為是真的對不起他高書記。雖然說,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是能夠原諒的,有些事情,不能給原諒。不過,這也要看是什麼人犯的錯誤。因為,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有的人犯了錯誤,是可以原諒的,有些人犯了同樣的錯誤,卻是不可寬恕的。
不管怎麼說,吳嘉南終究是有功之臣,如果說,當初吳嘉南不肯前來幫忙,不盡心竭力,只怕世博園的設計都不會如期完成。或許,充其量也就是糊弄了事。
所以,高玨並沒有打算為難吳嘉南,並且在心中給這小子做了鑒定。高玨給出的評價是這樣的,用其才幹,加以提防,以免類似之事發生。
吳嘉南哪裡能知道高玨的想法,見高玨願意聽他的解釋,便馬上說道:「高書記,那天晚上是我的不對。錦娟的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出去走走,後來就到酒喝了幾杯,我們倆的酒量都不好,結果都喝醉了。我們我們就近找了個酒店住了,睡在了一起都是我太久、太久憋得太久所以就結果早上起來晚了這都是我的錯」
吳嘉南倒也算是光棍,雖然誰都知道,兩個人那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不清不楚的事情,但也知道,二人是絕對不會對外說的。畢竟,韓錦娟是已婚人士,這件事說出去,那可是好說不好聽,甚至連飯碗都得砸了,家庭也得毀了。所以,大傢伙也全當不知道。
高玨也沒有想到,吳嘉南會當著自己的面,實話實說。不說別的,單憑這份真誠,也足夠讓高玨原諒他了。
「我知道」高玨微微點頭,又道:「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這一次,吳嘉南重重地點頭說道。
「什麼事?」高玨又是心平氣和地問道。
「錦娟剛剛過來和我說,她要和她的丈夫離婚,嫁給我。我我也願意娶她我是真的愛她的,這些年,我一直都無法忘記」吳嘉南真摯地說道。
「我明白。」高玨又是點頭。他看得出,吳嘉南確實是深愛著韓錦娟。對於感情的事情,高玨經歷了許多,而且他也和有夫之婦產生了感情,所以理解這些。
好在,吳嘉南現在沒有成家,而韓錦娟即便是成家了,但沒有孩子,離婚也就離婚了,再嫁給吳嘉南就是。這種事情,在國內也屢見不鮮,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是官場之上,也時有發生。不過大多數是已婚男士離婚之後,娶了別的女人。像韓錦娟這樣的,比較少見罷了。
「還有一件事剛剛錦娟跟我說,其實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這個時候,吳嘉南突然如此說道。
「什麼?被逼的!被誰逼的?」高玨先前的表現,還算平淡,可一聽這話,一雙眸子,登時睜得老大。
他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吳嘉南和韓錦娟在一起也不止一天兩天了,如果想要發生那種關係,哪天都可以,可為何偏偏選在那一天,最為關鍵的一天。吳嘉南平日裡很穩重,按理說不至於沒有輕重。
吳嘉南如果不說,高玨也會原諒他這一次,但還是那句話,只會去用他的才幹,不會重用,而且還會防備。
「是德原市的歐陽市長錦娟說」吳嘉南鄭重地說道。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高玨的身子便是一震,高玨做夢都想不到,這裡面還會有有歐陽培蘭的事情。
旋即,高玨看向韓錦娟,一雙虎眸變得無比凌厲起來,他死死地望著韓錦娟,聲音也沉了下來,「哪有歐陽市長?」
「是副市長歐陽培蘭」韓錦娟小心地說道。
在韓錦娟眼中,高玨一向是一個隨和的人,並不可怕。相比於歐陽培蘭,實在差得遠。可在這一刻,她對高玨的印象徹底改變了。高玨身上發出的威勢,同樣攝人,同樣令她心悸。現在她才明白,高玨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絕不是偶然。(。(.)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