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一行出了飛機場正門,因為是公出,而且是辦理申辦世博會的大事,所以大使館方面早就幫著聯繫好專門用車慾海官門。出來之後,眾人直接上車,離開鹿特丹機場前往海牙。
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內正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轎車內的駕駛位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皮膚略黑的少女,而在後排座位上,則是坐著一位身穿紫色連衣裙的女人。女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透著高貴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培蘭。
歐陽培蘭的眼睛,一直盯著高玨一行,直到高玨與吳嘉南、韓錦娟等人上車,歐陽培蘭的臉上才露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跟著,她的笑容又變得森冷起來,心中暗自討道:「夫君,這一次我雖然贏的不是光明正大,但也是無奈之舉,俗話說,兵不厭詐,你就全當吃一塹長一智。」
她扭過頭來,不過眼角餘光仍是暼向高玨那邊,待到高玨他們的車全部啟動,魚貫地離開停車場,她才幽幽地說道:「咱們也走。」
「是。」健碩少女恭敬地答應一聲,發動轎車,便要挑頭。
恰在此時,從前面的出口大廳之內,走出一個身穿白色短裙,身穿白色襯衫,鼻樑上架著一副大眼鏡的女孩來。歐陽培蘭的眼神一向很好,她一眼便瞧見走出來的這個女孩。
看到女孩,她的心頭登時一震。連忙叫道:「等等。」
說話的同時,眸子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女孩觀瞧。健碩少女自然穩住車子。也看向白裙女孩。
白裙女孩站在出口外,看了眼腕上的白色卡通手錶,臉上不由得露出慍怒之色。這抹慍怒,可不比在飛機之上,在高玨面前露出的慍怒表情。表情要比那個時候,冷漠的多,威嚴的多。
如此表情,倒是和歐陽培蘭發火的時候。相差無幾。
女孩在原地站了能有三四分鐘,驀地裡,從停車場入口處駛來一輛白色的跑車。
這輛車可不是一般的跑車,估計高玨若是看到,肯定不會識的上面的標誌。不過歐陽培蘭是何等人物,一眼便認出跑車的標識。
世爵跑車。
這是荷蘭歷史最為悠久的百年汽車老廠,一直保持著品牌獨特的風格。生產的跑車全部為手工打造。多項指標採用1標準。作為知名的極品豪華運動汽車,世爵製造的貴族運動汽車完全依據客戶的需求量身定制。光憑這個,就可看出,價格絕對不菲。
跑車很快來到大廳出口處,白裙女孩的身前。駕駛位的門打開,從裡面鑽出一個身穿黑色襯衫、黑色西褲、黑色皮鞋的男人。男人能有三十多歲,他幾步來到女孩的面前,低頭說道:「小姐,請上車。」
「啪!」
男人的話音才落,白裙女孩抬手便是一擊耳光。別看外表上,女孩弱不經風。可這一巴掌扇在扇在男人的臉上之時,竟然男人來了個踉蹌。
「小姐」被女孩打了,男人絲毫不敢有半句怨言,站穩身子,只是垂頭小聲說道。
「我讓你什麼時候過來?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女孩沉聲說道。
「您您不是交待您的車太扎眼了,要等那邊的車隊走了之後,才能進來麼」男人低頭,委屈地說道。
「那你就把車停到停車場外麼,你的腦子是幹什麼用的?廢物!」女孩罵了一句,跟著從男人的身邊走過,獨自上了跑車,再沒多說半句話,將車門一關,調動車頭,是獨自駕車而去。
男人見到女孩離開,才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臉上,卻依舊帶著無奈與委屈之色。
這一切,歐陽培蘭在車中看的清楚,心中暗自說道:「真的是她我沒看錯人奇怪了,她怎麼會親自跑到這裡來,她跑到這裡來,是為了做什麼呀」
「難道是為了海牙峰會?應該不至於。老不死的即便對世博會的事情很重視,但也不會派她過來呀。而且,高玨現在是申辦大使,她過來能有什麼用?」
心中嘀咕幾句,歐陽佩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隨即抬頭說道:「開車,跟著那輛白色世爵,看她去什麼地方。」
「是!」健碩女孩連忙發動轎車,朝出口方向駛去。
停車場內,露面終究不寬,車來車往的,不管是是什麼車都跑不快。故此,歐陽培蘭的車倒是能夠追上女孩的白色世爵。可當出了停車場,就不是這麼回事呢,女孩開車的速度極快,加上世爵跑車的性能也好,沒一刻功夫,便無影無蹤。
健碩少女在後面緊追,但終究還是看不到對方的影子了。少女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小心地說道:「小姐,是我不好,追丟了。」
「這也不怪你,她的車如果跑起來,是沒有多少車能夠追上的。就憑咱們的車,純屬白費。好了,別追了,去海牙。」歐陽培蘭平淡地說道。
「是。」
鹿特丹是荷蘭第二大城市,海牙是第三大城市,從鹿特丹到海牙並不遠,中間只隔著一個沃爾夫特。荷蘭的國土面積就那麼大,不幾個小時便到。
高玨一行居住的酒店已經訂好,名字叫作交響樂酒店。酒店相距斯海弗寧恩海灘有五分鐘的步行路程。大多數房間都擁有一個陽台或露台,供旅客欣賞海景。間非常寬敞,裝修十分雅致,將西方文化發揮的淋漓盡致。
從這裡到國際園藝生產者協會也不是很遠,大約二三十分鐘的車程。往來十分便利。
按照計劃,當天晚上。大傢伙主要是顛倒時差,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早上,由市委和市政府的兩位辦公廳副主任帶著資料前往國際園藝生產者協會進行報到。申辦峰會是在後天正式舉行,眼下正值夏季,屆時還會有一個小小的開幕式。
當天晚上,任務雖然是好好休息,可人在異國他鄉,大傢伙在飛機上基本上又都睡了一覺。現在誰能睡得著。斯海弗寧恩海灘又是旅遊聖地,大伙來一趟,索性都出去溜躂溜躂,欣賞一下海牙的風光。
高玨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便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才一出房門,就看到旁邊的房間。房門敞著,在門口還站著兩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在和房間裡面的人說話。
兩個男子聽到門響,轉頭看見高玨,連忙低頭說道:「高書記。」
這兩個人,都是通江區的辦公室科員,隨高玨、許嚴一起過來的。
「嗯。」高玨微微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向前走去。
房間內的人,一聽到二人跟高玨打招呼,連忙走了出來。這個房間內住的人,正是許嚴。許嚴也招呼道:「高書記。您沒睡呀?」
「可能是時差不習慣,又換了床。所以睡不著,就出來溜躂溜躂。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高玨溫和地說道。
「是他們兩個,非說難道來海牙一趟,想要出去逛逛,邀請我一起去,還讓我拉上您。」許嚴如實說道。
兩個科員可不敢說話,低著頭,默不作聲。
高玨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都睡不著,那不妨就一起出去轉轉。」
「好。」許嚴馬上點頭。
當下,四人一同離開酒店,前往海灘,斯海弗寧恩海灘不愧的名景,海洋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夜裡的人不多,十分清靜,高玨走在最前面,許嚴跟在他的身邊,兩名科員走在最後。
欣賞了海灘的風光,高玨說道:「外國的海,和咱們天朝的海,其實也差不多。人麼,都是圖個新鮮,非要出來看一看,才覺得時尚。」
「您說的是。」許嚴連忙應道。
「這裡也沒有什麼可逛的了,咱們回去。」高玨說道。
「好。」許嚴對高玨言聽計從,哪會違背。
高玨轉過身子,朝來到方向走去,恰好看到兩名科員正互相觀瞧,其中一個,還瞪了另一個一眼。彷彿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高玨心中納悶,當即說道:「怎麼回事呀?」
「沒事」見高書記發問,兩個傢伙都嚇了一跳,低下頭,小聲說道。
「嗯?到底怎麼回事?」高玨的聲音沉了下來。
高書記在春江的何等強勢,誰不畏懼,更不要說兩個小科員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終於苦著臉說道:「高書記,那個我們倆聽他們說,要一起去這裡的酒轉轉,今晚不是世界盃揭幕戰麼,他們都去喝酒看球了。我們倆也想去」
「哦?今天是世界盃揭幕戰呀。」二人不提,高玨還給忘了,今年是天朝足球隊第一次殺入世界盃決賽圈,而今天就是世界盃的揭幕戰。高玨點點頭,說道:「正好我現在也沒有什麼睡意,不妨也去瞧瞧。許嚴,你去嗎?」
「高書記,我也不睏。那就一起去。」許嚴點頭說道。
這兩個小子當時去找許嚴的時候,雖然嘴上說,晚上睡不著,咱們出去溜躂一下,最好也請高書記一起。其實那都是客氣話,他們倆壓根就沒認為許嚴能去,更加不會去招呼高玨。說白了,就是去打個招呼,希望許嚴能讓他倆出去。大傢伙是出來公幹,晚上是沒什麼事,可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高書記萬一有事招呼,自己又不在,那可是要倒霉的。